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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地上的红纸、春联、红灯笼,还有堆得高高的爆竹,花花绿绿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顾庭风没带着夫郎过去挤,两人先找了家摊子坐在边上,喝了碗热汤才去买年货。

  过年最不可缺少的就是爆竹,大年夜那天从早放到晚,还有去上坟的时候也得放,因此两人就买得多些,还有香烛纸钱,也得备上。

  门神和春联都是宴清霜亲自选的,选好以后也不见起身,目光一直盯着旁边的年画看,上面是两个胖娃娃。

  一个是坐在大鲤鱼上,穿着小红肚兜,颈上带个小金锁,左手拿荷花,右手拎爆竹的小哥儿。

  另一个则是个小子,扎两个圆圆的发髻,左手拿着莲藕,右手捧个金元宝咧嘴笑,看着就很敦实惹人喜爱。

  察觉到相公略带深意的目光正看向自己,宴清霜慌忙别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了这俩孩子。

  等付完钱,宴清霜把他们略略折了一下,小心的放入背箩里面,顾庭风瞧着夫郎这放孩子一样的动作。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不住,凑过去在夫郎耳边说了句下/流话,惹得宴清霜在这大街上瞪了他一眼。

  然后低着头快步走了,顾庭风眼里带着笑意,怕他撞到人,也大步跟了上去。

  刚大庭广众之下,悄摸对着夫郎说了句床榻之间的话,现在又死皮赖脸的拉着人家不放手,绕是宴清霜脾气再软都想给他一下子了。

  走亲戚的年礼备的是酒、糖、糕点,这要是在村里已经是重礼了,但是去师傅家这些两人都觉得不够,打算再去买两匹布。

  铺子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来买新衣服过年的,宴清霜没有买成衣,他和相公过年的新衣服早就做好了。

  仔细挑了两匹棉布就出来了,还有顾庭风一直记着暖手炉,也都去买了,两人这次买的东西多,幸好自己赶了牛车,要不然还真得有些头疼。

  回去的路上也没怎么遭罪,宴清霜身下的稻草和棉被都很厚,怕酒坛子碎了,他伸出手来虚虚扶着。

  刚到家没多久,外面就飘起了大雪,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庆幸今天把年货买回来了。

  顾庭风对夫郎说:“你先进屋去,我去菜园子里拔些菜回来。”

  这雪来得突然,看样子今晚都停不下来了,得先去找些菜回来放着,免得被大雪覆盖住了不好拔。

  果然,这雪一下就是两日,本来天气就冷,再加上大雪下个不停,丰梨村的村民出行都不方便,索性闭门不出,扫完雪就窝在家里烤火。

  村长这两天倒是格外忙碌,村头跑到村尾,挨家挨户的检视,他们村子里还有十来户人家住的是老房子。

第102章 剪窗花

  甚至其中还有几户住的是茅屋,怕大雪压垮屋顶,伤了人,所幸的是走了一圈,检视下来情况都还好。

  就是这种天气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说,最是煎熬遭罪。

  身体较弱些的,很有可能熬不过去,所以家里得时时刻刻生着火,床上的被褥也得厚些。

  村尾有位孤寡老人,70多岁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前两年老伴也去了,就他一个人赤条条,无牵无挂的守着一间茅屋。

  天气刚冷些的时候,村长就叫人给他送了棉衣和被褥过来,见他此时还裹着被子睡在床上,屋里一点热和气都没有。

  村长顿时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暗骂自己居然如此忘事。

  这冬天怎么能少的了柴火,屋里没燃个火盆,也没点个炉子,就是一个壮劳力也扛不住啊!更何况一个老人家,又赶忙折返回去。

  这雪下得大,等地上堆了一些后,宴清霜穿着厚棉衣,带着小黑小黄在院里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场。

  顾庭风见他玩得开心,这次就没拦着,把鸡圈整理好后,就坐在院坝里看夫郎玩耍。

  宴清霜见他坐在那里不动,起了个坏心眼,揉了个雪团子,怕把人砸疼了,又扣掉一些。

  后面还是觉着有点大,又弄小了一半,最后只剩个肉丸子那般大了,才满意的点点头。

  夫郎背对着自己鬼鬼祟祟的,顾庭风早就注意到了,不过还是装着不知情的样子。

  等对方把一丁点大的雪团子往自己身上砸,还露出得逞的笑容时,顾庭风终于忍不住了,两步追过去,把人牢牢箍在怀里亲吻一番。

  顾庭风把头埋进他颈窝里,轻轻咬了一口,低声道:“你那点雪团子都还不够我挠痒痒的。”

  灼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宴清霜被他弄得有些痒,含糊不清的说:“大了砸在身上会疼,我舍不得砸你。”

  顾庭风听到后笑了起来,“那就砸小黑小黄吧!它俩皮糙肉厚的,不疼。”

  “……好。”

  毫不知情的两只小狗还在雪地里翻滚,半点不知道两个主人正商量着怎么砸它们,最后两人两犬在外面玩尽心了才准备进屋。

  不过还没等坐下来就听见吴大壮来了,还拎一捆柴火,顾庭风有些奇怪,问:“你拿着柴火过来干嘛?”

  吴大壮将柴火放到地上:“村长让拿的,说家里有多余柴火的,送些去给村尾赵大爷家。”

  这寒冬腊月的,柴火就是村里人的命根子,哪怕家里有多的,也不愿意白白分给人啊!

  就算是拿到镇上去卖,都能卖好几十文呢,所以当村长上门来问的时候,要么都说自家都不够,要么就是不愿意的。

  这事哪怕是村长也没办法勉强人家,便回自己家里,看看能不能凑些出来。

  无奈他家里人多,用的柴火也多,加上屋里还有个不满周岁的小孙儿,早晚都得生着火,再怎么省也只能凑出两捆来,多余的也拿不出来了。

  吴大壮和溪哥儿刚从对面村子回来,刚好遇到村长,连忙说自家有多余的柴火。

  他家里有个老嬷嬷,柴火备得足,就打算也送些过去,村长听后开心不已,让他也上顾家问问。

  村长知道,如果顾庭风家里有多余柴火的话,一定不会推诿的。

  于是当吴大壮说完以后,顾庭风当即就去了柴房里,宴清霜把准备好的麻绳递给他。

  他直接挑了两捆和吴大壮一起送过去,等他俩到的时候赵家门外已经陆续来了一些人,都是拎着柴火过来的。

  村长见顾庭风直接挑了一担过来,连忙叫人给他接着,这赵大爷家住的虽然是茅屋,但是屋顶都是加固过的,很结实。

  担心他年纪大了,手上没力气,送过来的柴都是劈好的,虎子带着几个人,还拿了几把锄头过来,众人帮着把他门前的雪清理干净了才回家。

  短短两天时间,丰梨村已然变成了一片白色,到处被大雪覆盖着,不远处的山上更是一片银装素裹。

  几个孩子穿着棉服在雪地里打雪仗,滚雪球,还有些不怕冷的,直接钻到大人们扎的玉米秸秆里面,顶着满身的寒雪出来,被匆匆赶来的阿娘揪着耳朵回家了。

  按照村里的风俗,正月初一到十五,家里不得动扫帚,怕丢财,因此今天就得开始扫屋。

  前两日还算安静的村庄,彷佛一夜之间更加躁动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打扫屋子、院落,烧水泼雪、除蛛网、掸埃尘。

  顾庭风冒着风雪到后山剔了些青竹叶回来做扫帚。

  他家是新屋子,加上宴清霜平日里打扫得勤,屋里都很干净,别说蛛网,连灰尘都没有一粒。

  不过宴清霜还是拿了根长竹竿,给房梁和每个角落都打了一遍,再把所有窗户、柜子、坛子擦洗除尘。

  最后床铺上的被褥重新拆下来清洗,今天家里的一切都要换上新的。

  外面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刚滚水泼过的院落又堆了新雪,两人也没管,扫完尘以后宴清霜拉着相公坐在火边,把前几日买的红纸拿出来剪窗花。

  他手巧,红纸裁剪出合适大小,手指翻折几下,剪刀灵活的穿梭其中,等拿掉碎纸屑,再小心的揭开,一个个漂亮的花样子和福字就出来了。

  顾庭风手笨,拿着剪刀不知道如何下手,最后胡乱剪了个大洞出来,宴清霜“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连忙放下手里的红纸手把手教他。

  剪窗花是一个细致活,只有心灵手巧的小哥儿才会,他一个糙汉子就是再学一百年也学不来,顾庭风垂眸望着夫郎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大手上,有些心不在焉。

  宴清霜教了半晌,见相公只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手瞧,便把手收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有些恼:“看你这样应该是会了,不用我教了是吧?”

  顾庭风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摇头,“不会,你再教教我说不定就会了。”

  宴清霜才不会再上他当,自己继续剪窗花,顾庭风心里惋惜,主动凑了上去。

  见他没有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宴清霜瞥他一眼就随他去了。

第103章 迎新年

  夜里,顾庭风自行把床铺铺好,再把汤婆子灌上热水,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它放到夫郎那头去。

  屋里放上火盆子,再把窗户罅着一条缝隙。

  做完这一切顾庭风率先躺到床上,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倚靠在床头,目光却定定的落在门口。

  房屋的门被人从外面缓慢推开,宴清霜磨磨蹭蹭的走进来后,挑了一下油灯的棉线,看了一下装针线的筛子。

  再翻翻箱笼,把干净的衣服放进去,低着头假装忙碌的样子,在屋里不停地走动,就是不上去。

  顾庭风也不急,直起身子坐在床上,里衣的衣领敞开了一些,露出一部分古铜色的胸膛。

  暗沉沉的眼神侵略性十足,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下惊慌失措的人,彷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宴清霜被他那野兽一般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愈发不敢上去。

  捏着衣角,缓慢挪到床边上,小声小气的和他商量,“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顾庭风直勾勾地盯住夫郎白皙美好的侧脸,好半晌才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好似真的不在意,“我知道,除夕夜怎么了?”

  见他这揣着明白装胡涂的样子,宴清霜气得爬上去咬了他一口。

  可顾庭风常年劳作,山里奔跑着,身躯高大壮硕的好似镇上打铁的,全身邦硬。

  别说咬个牙印,就宴清霜这点力气,跟个刚出生的奶娃娃似的,反倒加重了对方火气。

  顾庭风翻身把人压在下面,低声道:“…………”

  宴清霜羞赧又埋怨的瞅了他一眼,这人就是故意的。

  ————

  自从他买了两个年画娃娃回来,这人床榻间愈发卖力气。

  前几日也就算了,可明天还要早起准备年夜饭,若现在……

  估计明天连早饭都吃不上了。

  宴清霜手指虚虚的攥着他里衣的衣襟,小声和他商量,“我…我改天再要,现在要睡觉了。”

  这可怜兮兮的声音只会让对方更加不做人,顾庭风声音愈发低沉……

  宴清霜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这人夜里说的话,他现在是一个字都不信,每次都这么说,却没有一次做到过。

  顾庭风大掌牢牢固住夫郎腰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宴清霜颈窝里。

  宴清霜见他眼睛都红了,便知道这商量是行不通了,到底还是允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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