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小时候秦清秋就经常跟外婆一起睡在院子里，旁边点上自制的蚊香，然后一起挤在朦朦胧胧的蚊帐中，就能舒舒服服睡上一整夜。

　　那个时候外公也还健在，总是戏谑她们娘俩在排挤故意他一个老头子，扭头还能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不知道石外婆是不是也回想起了那些过往，沉默好一会儿后，她才伸手敲敲小孙女的脑袋瓜子：“这边可不是咱们老家，院子统共就那么一点点大，床都挪不出去还怎么在外面睡。”

　　“好吧好吧，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睡了～”秦清秋撒娇似的应了一声，转头继续和外婆闲聊些有的没的。

　　路灯从前往后，将娘俩的身影不断拉长，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更多了些温馨。

第22章 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一路悠哉悠哉走回去，当娘俩终于到家时已经差不多九点钟，不过秦清秋还是接了满满一桶热水，扔了份自己配置的泡脚包进去，让外婆睡前稍微泡一下脚。

　　折腾几乎大半天的时间，石外婆早就有些累了，泡完脚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将外婆这边的窗户仔细关好，又把自己全身上下收拾个遍，秦清秋才懒懒散散回了卧室。

　　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秦清秋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可能因为太过放松，所以没刷多大会儿手机，她就将自己埋在枕头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五点钟，准时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秦清秋难得在床上稍微赖了几分钟才慢吞吞爬起来。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估计也就只有早晨这会儿才能勉强感受到一丝丝凉意，秦清秋直接用凉水洗了把脸，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估摸着外婆今天可能会比往常起得稍晚一些，所以秦清秋就更是轻手轻脚将自己收拾好，然后骑上她的小三轮电动车出发去菜市场了。

　　菜市场跑的次数一多，大家慢慢就都认识了秦清秋这个能干的小姑娘，有不少人还去小饭馆吃过很多次早餐，知道秦清秋手艺那叫一个绝，于是对小姑娘就越发热情起来。

　　一路上是跟大家打着招呼走过来的，秦清秋看今天菠菜很新鲜，就买了些拎在手上，打算回去做个凉拌菠菜。

　　上次小舅妈送来的干米线终于被秦清秋想了起来，所以在把菜都买了个差不多后，她扭头又去咸菜店买了些酸菜，今天先把酸菜处理一下，明个儿早上就能多上一道酸菜肉末米线了。

　　又是新的一周，秦清秋打算把早上一成不变的鸡蛋汤换下来，正好昨晚和外婆一路走回家时，听外婆提起想吃椒糊。

　　椒糊也算是她们淮县的一个特色了，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愿意做的小店越来越少，慢慢也就淡出了大家的视线中。

　　秦清秋秉承着习惯食材丰富的原则，先将鸡胸肉下锅水煮，然后撕成大小合适的小块，另外还又准备了小虾米、干辣椒碎、花生碎和小茴香。

　　之后就是调面糊了，需要将面糊调到酸奶状的浓稠质地，面糊调好后暂时放在一旁备用。

　　热油锅里下入干辣椒碎，然后转小火慢慢翻炒，很快那股独属于干辣椒的香味儿就蹭一下冒了出来，因为过来吃早餐的小朋友比较多，所以秦清秋用的干辣椒很少很少，如果客人觉得不够辣可以另外添加辣椒油。

　　干辣椒炒得差不多了，就将清水倒进锅里，等水开先调味、后打着圈倒入提前调好的面糊。

　　面糊很容易沾在锅底，所以在加热的过程中需要用长柄勺一直不停搅拌，另外秦清秋还打进去了一整板鸡蛋，随着不断的搅拌，鸡蛋被打散融进椒糊汤里，最后再将其他备好的各种食材挨个儿加进去，稍微咕嘟个几分钟，满满一大锅椒糊就圆满完成了。

　　特意将面糊稍微多调了些，加入各种搅碎的食材后，秦清秋又另外起锅煎起了蔬菜水饼。

　　一整勺蔬菜面糊倒进平底锅里，手上熟练转个角度，又圆又薄的蔬菜水饼就完成了大半，等底下煎到微微焦黄，秦清秋手上一个利落的颠锅，蔬菜水饼就在锅里漂亮地翻了个身。

　　不一会儿，旁边提前备好的小筐子里就叠了厚厚一层蔬菜水饼。

　　姜爷爷和李奶奶依旧很早就过来吃早饭了，老两口昨天回老家吃酒席，那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侄子家成功偷溜出来，不然肯定是要被留在老家过夜的。

　　“呦，秋秋今天竟然还做了椒糊。”姜爷爷这下是真有些吃惊，毕竟现在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很少有年轻人还知道椒糊这种吃食。

　　“小时候外婆就经常会给我做椒糊，不过以前家里情况不太好，不像现在这样在糊糊里放各种配菜。”闻言秦清秋扭头看向两位长辈，眉眼弯弯地轻声说道。

　　提起椒糊李奶奶忍不住又想起另外一种吃食，她几步就走到小窗户边：“那秋秋肯定也能做青椒面糊糊吧！”

　　椒糊和青椒面糊糊别看名字差不多，但却实实在在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椒糊掺着各种配菜算是一种浓稠的汤，但青椒面糊糊却可以算得上是一道菜，尤其用死面饼子沾着吃，味道就更是一绝。

　　“我确实能做，不过青椒面糊糊是外婆的拿手菜，等改天晚上有时间让外婆做来尝尝。”青椒面糊糊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平常左邻右舍要是做了什么新鲜吃食，都会给彼此有来有往地送上一些。

　　“那行，我们老两口可就不客气了。”李奶奶乐呵呵笑起来，然后给自己要了碗椒糊和一份蔬菜水饼。

　　“又不帮我点菜。”姜爷爷跟在后面点餐、付钱，嘴上还要又逞强又傲娇地“埋怨”一句。

　　林方仪最近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所以昨天中午她就没来小饭馆吃饭，而是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样睡下来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她就醒了，又赖在床上玩了挺长时间的手机，林方仪实在躺不下去了，干脆套上出门的衣服就来了小饭馆。

　　“今天没有鸡蛋汤啊？”林方仪盯着菜单看了挺长时间，忍不住好奇问道，“秦老板，椒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汤还是菜啊？”

　　五六年级的大朋友已经不用家长接送上下学，所以这会儿店里就来了好几个说说笑笑的小学生，看样子应该是今天值日，所以才会来得早一些。

　　都在小饭馆吃过不少回了，小朋友们非常信任大姐姐老板的手艺，一个个都要了小碗的椒糊和油饼，至于蔬菜水饼那就完全不在不爱吃蔬菜的小朋友们的考虑中了。

　　端着小朋友们点的椒糊走出后厨，秦清秋顺便给林方仪看了一眼：“这就是椒糊，里面放了鸡胸肉、小虾米、鸡蛋碎还有小茴香。”

　　在将椒糊端上桌前，秦清秋还给每个碗里滴了几滴芝麻油，所以当一股浓郁香味扑鼻而来时，已经饿了两三顿的林方仪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跟在小朋友后面也要了一碗椒糊和一份油饼。

　　嗯，至于为什么不点蔬菜水饼，林方仪毫不心虚地表示：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当然有挑食权利的呀！

　　和一开始保受大家欢迎的鸡蛋汤一样，今天椒糊也卖得特别好，就连石外婆都一连喝了两小碗，之后只好跟李奶奶一起去河道公园散步消食。

　　因为只放了一点点辣椒调个味，对平时很怕辣的小朋友们而言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张元浩小朋友更是捧着碗把椒糊吃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周末两天你奶奶是没给你做饭吃吗？”朱琼英深觉儿子这幅贪吃模样有些丢人现眼，恨不得当场抛下儿子坐到旁边的餐桌前。

　　张元浩小朋友吃饱喝足还知道抽张纸巾擦擦嘴，听到妈妈的话后，他扭头一本正经道：“奶奶做饭是比妈妈做的好吃一点点，但跟大姐姐老板还是没法比的。”

　　听到这话朱琼英忍不住咬咬牙，扭头故意威胁道：“小心我向你奶奶告状，就说你嫌弃奶奶做饭不好吃。”

　　张元浩小朋友立刻认怂：“好吧好吧，妈妈做的饭其实也挺……好吃的。”

　　听出小胖子语气里的勉强，朱琼英磨牙擦掌，随后毫不客气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行了行了，吃饱喝足赶紧上学去，别再给我拿了个不及格的数学试卷回来，你妈我上学的时候就怕见老师，可不能因为你天天往老师办公室跑。”

　　朱琼英这边话音刚落，就看到她家大胖儿子举起一只手兴奋地挥动起来：“姜老师，姜老师，你也过来大姐姐老板家吃早餐吗？”

　　姜戈是张元浩小朋友的语文老师，她刚来这所学校没多久，暂时就还没叫过任何一位家长，这段时间在班级里经常听到小朋友们提起附近的小饭馆，今天早上琢磨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要吃什么，所以就一路摸索了过来，没想到还真在小饭馆里看到了好几个眼熟的同学。

　　“张元浩同学和妈妈已经吃完早饭了呀～”对上自家班里的学生，姜戈声音不自觉就放温柔很多，毕竟她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新老师，不至于修炼到其他同事那种时时刻刻一脸严肃的状态。

　　说老师、老师到，哪怕这位姜老师比自己还要年轻很多，朱琼英依旧不自觉紧张起来，最后硬着头皮跟姜老师打了声招呼，就赶紧送儿子去上学了，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真诚向姜老师推荐了下小饭馆今天的新品。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姜老师要了碗椒糊和一份蔬菜水饼，很快秦清秋就端着托盘将食客点的餐送了出来。

　　姜老师抬头看了一眼，只那一眼她就有些呆愣住，等秦清秋将托盘放到她面前，她才恍然清醒过来：“老板，你长这么好看还来开小饭馆，算不算明明可以凭颜值吃饭，偏偏还要靠手艺～”

　　被这位年轻老师逗乐了，秦清秋唇角微扬：“谢谢夸奖，希望我的手艺同样可以获取姜老师的满意！”

　　随即秦清秋转身又去招待其他食客，姜戈拿起托盘上放着的勺子，先尝了口看上去就熬煮到格外浓稠的椒糊，独属于当地辣椒的那种香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一口下去还能吃到咸鲜的小虾米和撕碎成小块状的鸡胸肉，这种味道对姜戈来说是非常新鲜的。

　　不过这碗椒糊带给姜老师最大冲击的还是切碎的小茴香，小茴香本身带着一种独特的香味，和芫荽一样，喜欢吃的人爱之入骨，不喜欢吃的人恨不得避之千里，姜老师对小茴香说不上讨厌还是喜欢，只是平时在超市看到从不会去购买，但秦老板高超的手艺却将小茴香的味道发挥到了极致。

　　一不小心半碗椒糊就下去了，等姜老师反应过来才伸手拿筷子夹了张薄薄的蔬菜水饼。

　　和普通的蔬菜饼不同，秦老板做的蔬菜饼口感极为鲜嫩，大概率是面糊调得比较稀薄，说到这个姜老师又有些啧啧称奇，一般情况下想要将这么稀薄的面糊煎成形状完美的饼，就肯定要在锅里放不少油，因此这种蔬菜饼的口感就会略显油腻。

　　但姜戈也不知道秦老板是怎么操作的，她面前这盘蔬菜水饼堪称形状完美，夹起来时还带着肉眼可见的弹性，入口更是软嫩鲜香，完全没有半点在其他店里吃到的油腻感。

　　一顿早饭吃下去，姜戈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家班级上那些小朋友这么喜欢小饭馆的吃食了，毕竟美食的魅力又有谁能抗拒得了呢！

　　知道小饭馆几乎每天都会换菜单，不少食客吃完早饭后就对椒糊格外恋恋不舍，于是有人就忍不住开口问道：“秦老板，明天早上的汤还是椒糊吗？”

　　秦清秋点点头：“对，这周早上的汤应该都是椒糊，不过其他吃食肯定要变一变。”

　　好些食客终于心满意足拍拍肚子上班去了，但有些食客还对上周的鸡蛋汤念念不忘，纷纷询问鸡蛋汤什么时候会有。

　　略微思考了下后秦清秋才缓缓开口道：“下周或者下下周吧，好喝的汤可多着呢，大家可以多尝试几样。”

　　等到八九点钟，就没什么顾客来吃早饭了，秦清秋稍微收拾一下餐桌，又将乱糟糟的柜台整理干净，随后整个人就懒洋洋窝在椅子里听历史纪录片。

　　听着听着秦清秋惯性想要摇晃几下，可惜身下的椅子只是普通的那种，所以她干脆拿起手机，在网上下单了款多用可折叠的摇摇椅，这一单下去好几百块钱就没了，秦清秋只庆幸外婆现在不在店里，要不然她肯定逃不过一顿“慈爱”的批评。

　　石外婆、李奶奶以及苗奶奶原本只是去河道公园散步消食顺便跳跳广场舞的，但走着走着她们就约好了要去医院看看张奶奶，说行动就行动，这次老姊妹几个就直接空手去了医院。

　　张奶奶在医院住了几天，被医生勒令必须躺在床上修养，再加上有隔壁病床小伙子三五不时的投喂，整个人看上去都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李奶奶快人快语：“所以你平时就不该四处跑着去捡废品，现在卖废品也挣不到几个钱，好好在家养着就是了。”

　　张奶奶眼睛不太好，但骨子里又是个要强的性子，平时趁着儿媳妇出门做工，就推着自己的轮椅车去小区里捡废品，再加上老人家勤俭节约惯了，一向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所以七十多岁一老太太硬是把自己熬成了副干瘦模样。

　　听到李奶奶的话，李雪华更是连连点头应和，平时无论她怎么劝说婆婆都不听，趁着出了这么个事，她可不得抓住机会让婆婆在家好好养养身子骨。

　　张奶奶能怎么办，有好姐妹们的“严厉批评”，再加上儿媳妇摇旗助阵，以及隔壁床小伙时不时插句嘴，她也就只能躺床上老实听着了。

　　苗奶奶总是能抓住重点，等闲聊几句后，她扭头看向李雪华：“那几口子没来医院继续找茬吧！”

　　李雪华摇摇头：“没有，公安那边帮忙调解，我坑了她们五千块钱。”

　　五千块钱不多也不少，毕竟张奶奶这次伤得确实不轻，早就已经弄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石外婆就有些纳闷：“那家人这么容易就把钱给你了？”

　　那种不要皮不要脸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石外婆才不信一家子畜生会利利落落掏出这五千块钱。

　　闻言李雪华真恨不得对她那对所谓的“生身父母”唾上一口：“我先是说要她们赔一万块钱，她们肯定是不愿意的，后面家里两个男人来了，还在公安局演了出好戏，但明眼人看着就知道一家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就死死咬着不松口，如果她们不赔这一万块钱，我就自掏腰包拿钱去告他们，后面加上好几个警察坐镇，他们才不情不愿给了五千块钱。”

　　“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一家子虽然说好过来找雪华要钱，但事情闹着这个地步回家后肯定有的闹腾。”李奶奶也是嫌弃地撇撇嘴，“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他们怎么着都不敢再来找麻烦，以后他们再厚着脸皮跑过来，雪华你就及时喊一声，咱们人多势众什么都不怕。”

　　李雪华赶忙点头应下来，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多时候真就是这个道理。

　　小饭馆这边秦清秋已经开始准备起中午要用到的各种食材。

　　早上刚来店里后，她就干宽粉泡在了水里，现在看着都已经泡得差不多，转头秦清秋又将那一大包菠菜摘洗干净后下锅焯水处理。

　　因为不爱囤积食材，所以小饭馆冰箱里最不缺的就是冰块和冰水，焯水处理过的菠菜暂时先不切段，秦清秋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一桶冰水，让菠菜先在冰水里泡一泡，这样颜色鲜嫩不说口感也会更好些。

　　今天中午的热菜定了口蘑炒鸡胸肉和排骨炖宽粉，等时间到了十一点左右，秦清秋才将所有食材预先处理好。

　　正好这个时候石外婆从医院回来，手上还提了袋子奶油味的爆米花：“今天学校门口摆了个炸爆米花的小摊，闻着味道还挺香。”

　　顺手从袋子里抓了把爆米花塞进嘴巴里，秦清秋随后就问道：“张奶奶那边没什么事了吧？”

　　“咱小区门口就守着个公安局，没什么大问题。”详细将从医院听来的消息跟小孙女讲了一遍，也不知道石外婆想起了什么，好一会儿后她伸手摸摸小孙女的头顶，眼中满满都是慈爱。

　　奶香味的爆米花确实很好吃，秦清秋坐在柜台前跟外婆闲聊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后厨洗了把手。

　　林方仪中午过来得依旧很早，可能下楼前正在家里做运动，所以小姑娘身上穿了套黑粉色的夏款运动装。

　　石外婆看见后忍不住说道：“小仪今天这一身很好看。”

　　在很多老年人眼中，这种夏天的运动装多少是有些露骨的，所以林方仪闻言立刻咧嘴笑着凑到柜台前：“还是我们石奶奶最有眼光。”

　　“多做做运动也是好的，小姑娘还是看着健康些才更漂亮。”石外婆不懂现在小女生们为什么都在追求极致的瘦，在她眼里吃得饱、穿得暖，看着健健康康就是最美的了。

　　林方仪还是有些心虚的，倒也不是因为她跟风追求纤瘦，而是因为她今天难得想要做做运动，结果一套15分钟的热身体操还没做完，她就摆烂地躺在瑜伽垫上小睡了一觉。

　　“今天要吃什么？”看到林方仪脸上不加掩饰的心虚，正好从后厨走出来的秦清秋大概猜出其中内情，成功拯救林方仪于水火之间。

　　虽然运动是没做完，但穿着一身运动装的林方仪自我欺骗地认为今天消耗量也算可以了，于是她大手一挥：“秦老板，每样菜可以都给我来一小份吗？”

　　“可以。”秦清秋点头，转身进后厨又开始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