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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把谢星珩逗得直乐。

  一清早,屋里就传出畅快的笑。

  守门的小厮小丫鬟互相对视,争相起身,不再贴着房间附耳倾听。

  四个人里,三个跑出了院子。

  有人径自往江承海的主院去,有人去灶屋,取水取食物。

  早上收拾完,夫夫俩一起出门,到主院给家主敬茶。

第8章 新婚燕尔

  江家是三套宅院拼接,才有现在的大小。

  正中间是江承海所在的主院,后院之间连通着花园和花厅。

  江知与在靠东边的听风轩住,从花园走,经过一处角门,就到了主宅。

  正西面是江致微居住的闻鹤轩。江致微是二房所出,他年幼时,孤儿寡母被江承海夫夫俩接家里照顾,到他考上秀才,就出去自立门户了,偶尔才来住。

  比如现在,他娘不在,江承海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把他接进府小住。

  江承海的主院叫“海纳百川”,很大气的牌匾。

  江知与解释说:“我爹这辈原来是‘三’字辈,他们三兄弟分别是海、河、湖。比如我三叔叫江三湖。后边他考上功名,嫌这个字辈不好听,找人掐算过,说可以改成‘承’字辈,我爷奶很疼三叔,同意了。当时还想把我爹的名字给我三叔用,说海字好。没换成,我爹隔天就做了这块匾挂起来。”

  江老爷是个豪迈性子,直来直去。

  换到现在,兴许会忍一忍。孩子都有了,软肋大大的。

  谢星珩想到江知与和江致微名字相像,问他是什么字辈。

  江知与垂眸,“我这辈是‘致’字辈。”

  在大启朝,小哥儿和女儿也能上族谱。

  在父亲名下记着,表明他们是一家一脉的。

  江知与没有上族谱,他父亲当年闹得很凶,也没上成。

  后边取名随堂哥,堂哥叫“致和”,他叫“知与”。这也不行,堂哥当时都四岁了,名字还给改成了“致微”,说什么他爹没了,要他谨小慎微的活着。

  二婶每每想到这件事,都会气得哭一场。

  是以,江家大房和二房同气连枝,三叔一家仗着是官身,又供养二老,死死压他们一头。

  江知与心里过一遍,没跟谢星珩讲。

  才刚成亲,不必说这些事惹人烦。

  他又一次把谢星珩的手拍开,“你怎么总是想牵我?”

  谢星珩理直气壮:“我黏人。”

  江知与手背抵唇,遮掩笑意。

  他也想黏人,可在府上走着,许多小厮丫鬟打量,他不好意思。

  两人说着话,也到了堂屋里。

  江承海大马金刀的坐着,目光先上上下下把他家小鱼仔细看完,又再把谢星珩审视一遍。

  谢星珩衣服鞋袜都是新添置的,是小鱼经手挑的聘礼,来不及量体裁衣,都是现买的成衣。

  两人穿着相近,里边一身素色衣袍,外面套着春景图样的绿纱衣。站一块儿,极为养眼。

  江承海眼瞅着生米煮成熟饭,谢星珩神态之间不见骄浮,小鱼又压不住喜悦笑意,明白他俩相处好,便没为难。

  喝了谢星珩敬的茶,他给谢星珩一份见面礼。

  两样物件,一封文宣书院的介绍信,一枚玉佩。

  “文宣书院在府城,八月半的乡试,你七月半出发也来得及。到时跟致微一块儿,我在京都有宅院,你们有住所也有人照顾,旁的不用担心。现在过去,还能上两个月的学。”

  这是江承海的诚意。

  谢星珩聪明,管他话说得多漂亮,以他从前的表现,定然是个野心大的。

  供个书生而已,还是自家哥婿。迟早都要给,那就早点给。免得姓谢的日后记恨。

  比如这次乡试不顺,把气撒小鱼身上。

  谢星珩嘴角笑意险些挂不住。

  搞什么,从成亲开始,一个个都在说他举人都能拿下,现在江老爷也给他铺路。

  他不要科举啊,累死他算了。

  这是捧杀。

  他不去书院。

  “我新婚燕尔,不在家陪夫君,跑书院去做什么?”

  江知与在旁边垂头静立,心里不舍得,还要装大方。

  一听谢星珩拒绝,他就开心。

  再细品谢星珩叫他“夫君”,他脸蛋就又烧红。

  他的脸坏了,最近总在红。又烫烫的。

  他想着,待会儿要让谢星珩改口,叫小鱼也行,不能叫夫君,多羞人呀。

  江承海:“……”

  枫江的水养人吗?怎么出来的书生脸皮死厚。

  他不管谢星珩去不去,反正他给了,不去正好。

  趁着新婚新鲜,多跟小鱼培养培养感情。

  他让谢星珩起来回话,就在堂屋摆桌,上了茶点果子。

  今天是核桃糕,补脑子。

  开了一个西瓜,在井水里放了一晚上,现在凉丝丝的。

  江知与站旁边给他俩斟茶,还琢磨着,若是父亲叫他坐,他怎么拒绝好。

  没想到江承海只是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提。

  江知与眼睛眨了眨,脸色又不争气的飘红一片。

  谢星珩给他递一牙大块的西瓜,江知与伸手接,被谢星珩躲过,举着西瓜一路向上,用瓜皮贴了下江知与的脸。

  西瓜皮上有水迹,冰得他一激灵。

  谢星珩笑了声,“吃点儿?”

  江知与接了瓜,眼睛又看父亲,他父亲没眼看,朝外挥了挥手,“小谢昨天才来,有许多东西没收拾,你去帮着收收,我跟他聊聊种豆的事。”

  成亲之前,父亲给他看过谢星珩的建议书。

  皮相和性格是最初的吸引力,展现出来的能力,才让他的迷人经久不衰。

  江知与不走,他想听听谢星珩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

  “我也想知道怎么种豆子。”

  种豆子产生的一系列生产链,可以让农庄从现有的“种瓜得瓜”模式脱离出来的,成为一个巨大的“基地”。

  前期都是投资,要静等作物变现。

  谢星珩是农家出来的书生,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提下地务农。他一样样写得细致,实际能不能弄出豆油、晒出酱油,都两说。

  任何生意都沾点“赌”,江承海有魄力做。

  他要赌牌匾,让他家小鱼后世有个护身符。

  头几天,农庄已经忙起来,管事们划地整理,只等他作出决定,就能接收难民入农庄。

  这事儿要跟知县说,江承海自信知县会同意,送嘴里的政绩,不要白不要。

  正值夏季,外面的难民再不管管,可能会发疫病。丰州就能逃得过?

  朝廷会陆续赈灾,他至多接管三个月,就能把多余的人转交,让他们另谋出路。

  或是在丰州安家落户,或是发配原籍。总归愿意在异乡做佃户的人是少数。

  这样一算,投资数额在承受范围内。

  恰好,下季度的礼单已经定下,与其便宜老三这个畜生,不如给他家小鱼买平安。

  既是为了给小鱼铺路,谢星珩就不适合去做主导人。

  谢星珩也不想去。

  他对古代的经营管理不熟悉,现在也没威望,强行插手,惹得上下不快,到时寸步难行,对谁都没好处。

  而且他们夫夫一体,给小鱼的,就是给他的。

  大热的天,要小鱼成日里往外跑……

  谢星珩心虚。

  他想,他是入赘的,他当个贤内助就好了。

  桌上茶点被挪开,换成笔墨纸砚。

  正式切入正题,江承海忙叫人把江致微喊过来听。

  他不懂读书,只略微识得几个字,因照顾侄儿,对科举多有了解。

  有些题目会考民生。虽不想承认,他家费心培养出来的江致微,在民生这块儿,确实不如谢星珩。

  先前江致微就说过,科举题目是灵活的,今年枫江遭灾,题目有五成概率会以水患为主。

  另一半的概率,是其他地方有更严重的灾祸,他们不知晓。

  近段时间,江致微也在琢磨怎么处理水患,难民又该怎样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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