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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5章

  “不安好心我们会把人请来,你以为请人过来不要钱的啊!”孙氏回呛。想到钱花出去还险些将人得罪,心里就越窝火。

  次次碰上廉二家的就没好事,等事情成了之后她肯定要他们好看!

  蒋辽扫视了一圈外面围观的人,冷笑道:“请个媒人过来闹这么大阵势,怎么,怕大伙儿不知道你们给侄子花了几个钱,嚷得要让全村人都知道。”

  孙氏听完就没忍住要破口开骂,廉大河眼神警告觑了她一眼,她忙咽下到嘴的话,转口道:“你这话就冤枉我们了,长林迟早要娶妻的,别人不上心,我们肯定要为他做些打算。”

  说着摆出一副都是为了他们好有苦难言的模样:“久不走动他对我们生分了有埋怨,我们理解,但怎么能将贵人往外赶呢,你要是为了他好就该劝劝他。”

  “十几年都没见你们关心过,突然打着为他好的名头请媒人过来说亲,”蒋辽目光犀利直直看向他们,“无利不起早,谁知道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孙氏被他看得突然心底一阵发虚:“人我们都给带来了还能有假?要不是顾念长林是廉家的孙辈,我们用得着费力不讨好带人过来。”

  一直道貌岸然没出面发过声的廉大河这时也绷不住了,呵斥蒋辽:“回来见到我们不叫人,我体谅你的情况不跟你计较,没看到族叔伯他们都在吗?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嫁到我们廉家,在廉家就要守廉家的规矩,对长辈不敬——”

  “你家是没人让你过长辈的瘾?还是说别人家的长辈比较好当?”

  廉大河惯会的就是用辈分拿捏人,蒋辽听不得废话打断他,语气带讽继续道:“上赶着要认个小辈,认礼钱带了吗,没钱还敢出来想嚷得全村人都知道,不嫌丢你们廉家脸了。”

  廉长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怔然望着挡在他前侧的人。

  刚进了一趟山回来,鞋面粘上不少泥土,粗衣被树枝划得破损,一边的袖口还抽起了丝往下垂。

  以往蒋辽从山上回来比这更狼狈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记忆中,他总有忙不完的活,脊背似乎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过,挺拔、高大。

  哪怕只是随意站着,语气淡淡什么都不做,也能感觉到某种蓄势待发的逼人气势。

  李二泉听完蒋辽的话也愣了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随后意识到不需要他做什么蒋辽也能应付,便缩回锄头站到一旁。

  在场围观的村民都被蒋辽这番话惊到了,交头接耳私议起来。

  村里人的规矩没有大户人家的多,但该有的礼义廉耻尊卑有序还是有的。

  何况廉大河是为了小辈的终身大事来的,来了门没得进都没计较,这怎么说都占理。

  蒋辽却当着众人的面不将长辈放在眼里,还出言不逊公然侮辱长辈,这要是传出去了不仅他会被人非议,连带他们村的声誉都会受损。

  现在别说廉大河恼怒觉得落面子,村里想的长远些的年长一辈,都不认可蒋辽的做法。

  跟着廉大河一起过来的两个廉家族老,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呼家门不幸。

  最年长的人指着蒋辽怒道:“这么目无尊长,我廉家竟然出了你这种辱门败户的小辈,你,你给我到族家礼堂好好学学规矩去!”

  “我看最好关上十天半个月,免得不长记性出来又做些败坏门风的事!”另一人恶声道。

  廉长林心下一紧,忙转头看蒋辽。

  村里的几个大姓都建有祠堂,哪家妇人之间发生口角闹的不可开交,才会被送到祠堂管教。

  被关在里面几天见不到活物,不管多撒泼的人进去一趟出来后都能脱几层相。

  但从没听说过要将男人送进去学规矩,真被关进去一趟,在村里是连孩子都能垢耻抬不起头来。

  众人议论纷纷,蒋辽却视若无睹瞥了眼说话的人,完全没将这两个老东西放在眼里,给人气的够呛。

  廉大河最先反应过来,说道:“我是长林亲大伯,你既然嫁给他,就该跟他一样喊我一声大伯,既然你不肯承认是我廉家的小辈,那就尽早搬出去,别赖在廉家不走。”

  廉长林娶一个男人简直就是给他们廉家蒙羞,廉大河对他和蒋辽的厌恶在这刻是藏都藏不住。

  “吃我们廉家的米住我们廉家的房子,既然你说跟我们廉家没有关系,那就自己收拾包裹搬出去,省的我们动手赶人!”有了由头孙氏接话道,双眼看着房子露出贪婪的精光。

  蒋辽心里嗤笑。什么都想贪也不看看你们胃口吃不吃的下。

  “我爹娘当时分家什么都没要,你们为了堵人闲话才同意将这房子分过来,但私底下房子却是我爹买来的,地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银子收了现在就想不认账了,你们当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这,当年还有这事?

  围观的村民震惊。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调转冲向他们,廉大河勃然变色:“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是他不孝在先执意要分家,钱是规定要孝敬父母的,养了他二十多年只跟他收一点钱对他够仁至义尽了!”

  说罢他看了廉长林一眼,叹道:“当时要是不坚持分家,哪至于落败到现在这种地步,最后儿子连个说亲的人都没有,还不是需要我这个大伯过来出面。”

  是你们对不起我爹!

  谁稀罕你们假惺惺过来!

  廉长林看不得自己父亲被污蔑,恨不过握着拳头就要冲廉大河过去,蒋辽留了份心注意着身后,及时伸手拦住他。

  冲劲儿不小,蒋辽险些没拉住。

  他将人推给李二泉,李二泉忙把人稳住:“林子,别跟他们动气,不值当……”

  “我们家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我爹伤重的时候你们都能见死不救,现在倒来装好人了。”蒋辽看着他们,提醒道,“我看你们怕是忘了当时为什么分的家。”

  兄弟闹不和分家的事乡下不是没有,但像廉家闹的老死不相往来的还是头一份。

  当时这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事情过太久了不提起大家都没想起来。

  不少知情的人对当年的事其实都看不惯,现在提起来更是唏嘘。

  廉二多老实本分的人,在外面挣的是卖命的钱,也从不亏待廉家本家。

  要说还是老廉家拎不清,当年就是靠廉二养活的,到头来却不善待人妻儿,要不是被逼急了廉二会一分钱不要也要跟家里分家?最后还险些闹到断亲?

  听着这些议论指责,廉大河的脸色僵了又僵。

  “更何况,”蒋辽说着话,暗暗观察他们的反应,“是你们害死我爹,还指望我们认这门亲戚,去我爹坟前跪着磕头认错看他理不理你们。”

  “你别血口喷人!是廉二自己去惹赌场那些人才被打伤,关我们什么事?!”孙氏恼火反驳。

  廉长林双眼赤红拳头握得发抖,没有一刻这么恨过自己不能说话。

  “血口喷人?”

  蒋辽冷笑,视线转向廉大河:“是不是血口喷人,廉大河心里比谁都清楚。”

  蒋辽并不知晓当年具体的事情,村里的说法也不一,只是根据原主了解的情况猜测。

  廉父宁愿背负不孝的骂声也要分家,怎么可能为了廉家搭上自己的命,去惹赌场那些穷凶极恶的人。

  而果然,廉大河心里有鬼一听就变了脸色:“你再胡说八道污蔑我,就别怪我不讲情面,衙门里的大老爷是个为民主事的,既然在这里说不通,那里总能给我做主!”

  “我看跟这种人就不需要讲情面,就该报官抓他让他吃牢饭,看他以后还敢什么都乱说污蔑人!”孙氏恶狠狠道。

  廉大河拿衙门压人想让蒋辽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非但丝毫不惧,还狠起脸来催道。

  “要报官现在就去,磨蹭什么,我倒要看看最后被关牢房的是谁。”

  蒋辽视线一一扫过他们:“你们还真以为,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就查不到是吧。”

  他的语气不重甚至有些轻淡,却莫名夹带着一股凌迟宣判的意味,看得人心里发毛。

  廉大河跟孙氏都被他突然间的架势震慑住了,一时间没敢说话。

  民间纠纷真闹到衙门,不管对错先仗三十,普通老百姓就没有不怕当官的。今年的笞杖又做了加重,杖毙了好几个人,光听着脚都能吓软了。

  早些时候看到廉大河带着廉家族老过来,就有村民去请村长,村长这时才匆匆赶到。

第6章

  院子里的气氛僵硬,齐百德走近后向两个族老问道:“族叔,这是有什么事,你们还专门过来一趟。”

  年长的老头气哼了一声,指着蒋辽道:“你问他!”

  这是村里有点身份的老人,平时就倚老卖老,辈分摆在这齐百德也不能不给面子,转头问起蒋辽。

  蒋辽:“村长不妨先问问廉大河,带人闯进我家是想干什么。”

  齐百德四十多岁,当了近二十年塘禾村村长,对村里人的脾性都有了解,从没见过蒋辽这半步不退的气势,愣了一下后他转头看廉大河他们。

  廉大河忍着怒气:“村长您来了正好,给我们做个见证。”

  “长林是老二留下的唯一苗子,我们虽说分了家,但他总归是廉家的子孙,打着骨头连着筋,见他现在年岁也到了亲事却还没个着落,便请人来给他说媒,这才把族老他们也请来。”

  “老太太是最舍不得孙子委屈,还特地说明让请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人。”孙氏接话道,“我们当长辈的为小辈考虑那是应该的,从没想过要被他领情。”

  说着又阴阳怪气道,“但蒋辽回来看到我们,什么都不听就对我们泼脏水一通恶话,村长您说说哪有这样的理!”

  廉大河他们实际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不清楚齐百德心里还是明白的。

  别的事他还好处理,这事他就是再不认同也不能多干涉,毕竟是人家内部的事,何况廉家族辈就在这里。

  他看了看廉长林,说道:“你们想给林小子定婚事倒没什么不妥,不过再为他考虑,也该先看看他的意愿。”

  廉大河带族老过来又引来这么多人就是想直接定下这事,也显得他们重视,谁知道廉长林死活不配合。

  跟廉二一样死脑筋不知变通,廉大河想着就来气,他给孙氏使了个眼色。

  “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们不亲,听多了外人的话,哪里认得清对他好的人是谁,现在他这身体,”孙氏欲言又止,“早点娶妻我们也不用担心以后没人照顾他,说句不好听的……”

  她意有所指看了蒋辽一眼,继续说道,“再怎么样,自家人总归会比外人要上心。当时说的好听照顾长林长大,谁知道私下里安的什么心思,别到时候把房子田地卖了人都找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多了去了。”

  自己私心昭著还想反咬一口,也不怕人笑掉牙。

  蒋辽最烦和这种妇人打交道,眉眼越发不耐冷下脸道:“我是长林明媒正礼娶进门又在衙门落了户,你说我是外人,看来你是深有体会了,原来你们廉家将人娶回去之后,住在家里仍旧只是个外人。”

  蒋辽转头看向外面的村民:“既然是这样大家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了,看到有人要给他们家说亲的,可千万要劝住别害了人姑娘。”

  一个男人嫁人做妻不以为耻,居然还敢大张旗鼓说出来,孙氏刚要笑骂就被后面一顶帽子重扣下来,直接傻了眼。

  族里快要娶妻的小辈就有好几个,还有一个正说着亲的,要是因为她搞黄了亲事她不得成族里罪人,忙向外面着急辩解。

  廉家的族老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目无尊长不思悔改,还,还害我廉家子孙声誉。”

  他指着蒋辽对外面道:“你们几个过来!把他给我压到族堂族法侍候!”

  族老都有三分薄面和权威,话刚说完外面就有人听从走上前。

  “你给我闭嘴!”蒋辽的耐心耗尽。

  “你你你——”

  “你什么你,廉大河居心不良带人过来放任别人对小辈指指点点,你们不吭声,孙氏冲着外男一口一个外人多管闲事,你们不吭声。仗着半截入土的身份到别人家作威作福,张口闭口就要送别人去你们廉家族堂,我看你们廉家是真没人了,一把年纪活成这个样,我要是你们不到村口的河跳下去都愧对列祖列宗。”

  一条条罪状压下来几个族老听完脸都青了,胸膛剧烈起伏一口气半天匀不回去憋的险些就要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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