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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深山危险就是老猎户都不会单独进去,想找野味的村民只在外围活动,不敢走太远。

  进山口附近的地都被村民走熟了,蒋辽一路走过来没发现什么动物的痕迹。

  山林间风吹的很舒服,蒋辽走了一阵路觉得进山打猎这个决定挺不错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对这里的陌生感都降下了些。

  大概是末世的后遗症,人在精神紧绷多年后突然松懈下来就什么都不想干了,他甚至不切实际地想干脆在山上搭个屋得了,与世隔绝也不错。

  但是不行,山下还有个为了给他治病外债加重、并且随时可能会饿死的小青年等着他养。

  蒋辽在山上没走多久碰到村里一早进山打猎的猎户,看他背上竹筐的重量这趟收获应该颇丰,就是身上挺狼狈,衣服都是泥土袖子裤脚还破了。

  原主以前进山偶尔会遇到他,蒋辽知道他姓张,住在村东头,在十里八乡是数一数二的打猎能手。

  “张叔,这就回了。”蒋辽招呼道。

  “出来的早掏了窝活的,是得回了,”张叔笑着提了提竹筐,突然想起什么他赶忙提醒,“就在这块儿别走远了,上午在里头碰见头黑熊,亏得我反应快,不然就不是滚一身泥这么简单了。”

  “黑熊,”蒋辽一听就来了兴趣,“张叔你在哪里看到的?”

  “你小子别不听劝啊,那可不是山鸡野兔,发起狠来十个你都不够招呼的!”

  “当然不是,我是想看具体在哪处地方好避着来。”

  “就里头那片,”张叔指给他看,“黑熊很少会跑外头来,你别往里头走就行。”

  “知道,我往这边。”

  张叔走下山蒋辽就往说的反方向去。

  他倒不是想猎黑熊,这具身体常年干活体质虽不弱,但到底没有他以前强壮,真猎到了都不好弄下山。

  而是黑熊喜欢吃蜂蜜蜂蛹,嗅觉听觉又灵敏,要是碰到跟着说不定会有收获。

  糖在这里可是好东西,稀少又值钱。

  张叔指的区域基本只有猎户会进去,蒋辽走了半天看到好几个陷阱,还有野猪留下的痕迹,就是没见黑熊的踪迹,他最后挑了块地简单弄了两个陷阱,留上记号防止人踩到。

  刚才过来野兔看到几只,苦于没有趁手的工具,蒋辽从地上挑了几块坚硬的石子,找了片有半人高的茂密草丛。

  站在前面望了一圈,他捡起根分量不轻的木头用力往瞄准的一处草丛砸去,躲在里面觅食的山鸡被惊动飞起乱蹿,他找准时机快速掷出石子,砰砰两声砸下两只。

  山鸡都野一旦跑起来就很难抓,蒋辽用的狠劲专往山鸡腿上砸,到底是山林间野着长大的,有只瘸着脚还是逃的飞快,最后逮到那只抓起来时还挣扎得厉害。

  用杂草编成绳子将山鸡捆好扔进背篓,蒋辽继续在山里转悠。

  期间看到山鸡野兔他没再打,家里就他们两张嘴吃不了多少,再者村里人进山都很难打到野味,他刚大病一场进山就收获不小,回去村里人眼热还是小事,要是有人来讨教他不好解释也嫌麻烦。

  现在熟悉山路主要还是想找黑熊的踪迹,他进山已经有些时辰,日头都往下垂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蒋辽转身往回走,路上还摘到两把菌子。

  去到先前打下的陷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收获,困到一只个头不小的野兔,拎起来垫了垫,沉甸甸的,他把兔子捆好扔进背篓开始下山。

  现在时辰不晚其实可以多待一阵,只要天黑前赶回去就行,但廉长林一个人在家,想到出来前看到的一幕蒋辽就没再多待。

  回程要比进山快,加上他脚程不慢很快便到了山下。

  走到进山前的岔路口时,旁边的小道上有人扛着锄头匆匆往外赶,急得脚上淤泥都来不及清洗。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蒋辽随后想起来是李婶的小儿子,和原主同岁。

  李二泉抬头看到他隔着老远挥手冲他喊:“蒋辽!快!”

  “快回去!廉家那边又过来了!”

第4章

  “你去打听打听,这十里八乡我说成的亲事,没有几百桩也有上百桩,那一双双就没有不和和睦睦的!”

  穿得红彤彤的胖妇人叉腰指着廉长林,对他一顿趾高气扬。

  “别人全是求着我来好声好气待着,你倒好,大门都不让进!我窦氏给人说媒二十几年就没受过这种气,我看你们村以后要请人说媒的都不用找我了,我高攀不起!”

  旁边的孙氏赶忙拉住她,陪上笑脸。这可是花了钱请来的,就这么让人走了他们不就亏大了。

  “家里没人教,哪懂什么世面,大妹子你多体谅体谅——”

  “体谅他?我大老远跑来水都没得进一滴,大热的天谁体谅体谅我?”她拿手帕擦汗,出门前敷的脂粉都要掉完了,给她看的又恼又心疼。

  “是是是,你先消消气消消气,我来跟他说。”

  孙氏把人安抚下来,从他们进来后就站在前面的廉长林依然软硬不吃,冷眼看着他们。

  想到来这趟的目的,孙氏按耐下脾气苦口婆心道:“长林啊,我们怎么说也是为你好,别人跟你这么大那是儿子都快能跑了,你连个说亲的人都没有,这难得碰上有合适的,对方人家也同意,才请人过来帮你说亲,你对我们哪怕再有意见,冲我们来就是,怎么能把媒人往外赶呢,这要是耽误了以后村里未婚的小子娶妻……”

  一听牵扯到自身的利益,场外围观的村民站不住了,纷纷开口劝说。

  “长林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往外赶啊,先给媒人赔礼道个歉。”

  “你大伯他们不仅请来人给你说媒,连族老都请来了,不就是看重这事,把人拦在门外就没有这样的理,别传出去了让人误以为咱们村都这样待客。”

  “就是啊,让长辈都站在外面像什么样,还不快点把人请进去。”

  “不过这廉老大家倒是有心,廉二家都分出去这么久了,最后都断了来往,还顾念着讨不到亲的侄子请人来帮忙说媒……”

  两位族老恼怒被廉长林拦在外面,碍于是过来给他说亲,又有外人在便不好跟一个小辈计较,现在听着这些话面色才回霁了些。

  廉长林被围着声讨,孙氏看得心里头暗爽,见势头差不多了这才装模作样适时打断。

  “唉,说来其实也怪我们,虽说以前分家闹得不愉快,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哪儿有什么抹不开面的,我们就该早点过来,这孩子也不会跟我们生分。”

  “这不眼看他都十八了,总不能一直不娶妻吧,这才自作主张带了人来,是应该先提前说一声的……”

  看着她做张做势的嘴脸,廉长林阴沉着眉眼,袖子底下的拳头攥得越发收紧。

  “林小子,听老叔一句劝,你也老大不小是该成家了,你看看你家的条件,再看你自己的情况,找人给你说亲就该领情记着,怎么能这样不待见。”

  “就听你大伯娘的,有人肯嫁你就娶了,别以后跟讨不着人的老汉一样,哪天病在床上都没人知道。”

  过来之前只说这趟会有些难办,窦氏给别人说媒,什么难啃的硬骨头没见过,却怎么都没想到会连门都进不了,还被当个猴子似的围观,孙氏又扣搜的要命只给那么点钱,她本来就窝着气,越想更是待不下去了。

  村民一看她想走,开始还收着来想劝劝廉长林,现在更是仗着自己吃的盐多直接责备起来。

  这是附近名声最响的媒婆,真得罪了她,以后没人给他们村适婚的小子说媒可怎么行!

  “你们家最后说亲不成也别害了别人啊,村里要劳烦人的地方多的是,还不快给媒人赔个不是!”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闹这么僵干什么,你娘在家的时候就是教你这样待客的?”

  不懂礼数不敬长辈,丢廉家的脸辱坏门风,给村里招闲话……

  声音嘈杂一嘴一句往廉长林身上招呼,将他围的水泄不通。

  外面张牙舞爪的嘴脸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又是这种感觉,所有人都在说,却没人在乎事实是什么,更不会有人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会一味的让他低头认错。

  廉长林久不曾眨过的眼睛微微发酸,他视线缓缓移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疲于应付地垂在身侧。

  他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连最简单的反驳都做不到。

  娘在的时候他帮不上忙,现在……他可能连他们家的房子都守不好。

  廉长林站在家门口前,像块木头一样定定立在那里,被动接受外面对他的指指点点。

  无论这些人如何给他泼脏水安罪名,把着门的脚步都没挪开过半分。

  安静挺立,孱弱又无助。

  蒋辽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想到上午出门前他蹲在后院菜地里的画面,再看前面乱糟糟围观的人影,蒋辽在山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才过去半天就能给人欺负成这样。

  -

  前院的篱笆外站了一圈人,大多和蒋辽没打过什么照面,给他让开道同时忍不住目光打量起他来。

  院子里除了廉长林,还有两个白着头发胡须的老人,一个中年男人和妇女。

  目光扫到站在孙氏旁边穿着一身显眼红衣的妇人,蒋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沉着脸走进去。

  “廉大河!”

  李二泉脚程落后半步,看清院子里的阵势怒冲冲扛着锄头过去。

  离他近的人闻声回头,看到他这一身行头,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一阵风跟眼前冲了过去,拉都拉不住。

  这个人不满地埋汰嘀咕起来:“人在里面说媒呢,这一身土的进去干什么,别传出去以为咱村的人都这模样,以后谁还敢过来给村里说媒——”

  李二泉已经冲到院子里,一锄头杵到地上直冲廉大河。

  他在地里忙了半天,衣服汗湿得深一团浅一块,脚上的泥巴没洗干净,身上也沾着大大小小的泥点。

  窦氏连忙用手帕掩住口鼻退开。真不讲究!

  “李二泉,我们廉家长辈管教小辈你插什么嘴!”

  孙氏平时和李家就不对付,一见又是李二泉,怒声道,“还冲我们大呼小叫,去了半年学堂学的都喂狗了是吧!”

  “你们要不要脸还敢过来,就不怕我廉二叔夜里找你们算账吗!”

  以前廉母的麻烦事都少不了孙氏撺掇,廉长林成亲后才收敛了点,现在又藏不住贪心过来了。

  孙氏:“我呸!他自己短命关我们什么事!”

  刚才无论周围的人如何指责谩骂,廉长林都没有过激的情绪,此刻双眼发狠瞪着孙氏往前走出去,蒋辽放下背篓及时挡在他前面,神色不耐看向廉大河几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有原主的记忆,知道他们廉家平日私下里对廉母和廉长林的所作所为,对廉家本家的人都没有好感,现在对着廉大河孙氏两人更是直接没有好脸。

  以前来找麻烦会忌惮廉母,现在见人走了觉得他们好欺负就更不掩饰了。

  “狗改不了吃屎,准没好事!”李二泉在旁边嗤了一句。

  “二泉小子这你就冤枉人了,廉大家是特意请人过来给侄子说媒的……”不等孙氏怒骂回去,外面就有村民几句帮着说开了。

  李二泉看了眼满脸嫌弃还在往远处挪的媒婆:“来说媒,我看你们是不安好心。”

  廉长林以后的亲事李二泉其实也有点发愁,但孙氏他们真会好心帮忙安排,他是绝对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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