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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这一探头却瞧见了意外的人。

  路中间,马车前谢妙瑛抱着一摞书卷低垂着头让了开,她一身素衣,衣着上还打着补丁,她发髻并无任何的首饰,却仍旧收拾的干净、体面,仿佛还是那个曾经端庄的谢娘子。

  孟岁檀愣了愣,谢昶下狱后谢府被抄家,谢妙瑛自然也没了依靠,她在京中名声尽毁,庸王也因谋逆而下狱,结结实实的孤身一人。

  谢妙瑛也看见了他,但只是抬头对视一眼后立马低下了头,只一眼,她的眼神有复杂、有平静、有淡漠唯独没有仇恨,她怕是也知道走到今日这一步她自己和父亲功不可没,怨别人也没办法改变。

  她只能尽力维护自己的体面,抛去过往,重新开始。

  孟岁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下了车帘,她曾经做过伤害宁离的人,若非他幸运,他又和谢妙瑛有什么区别。

  马车继续行驶,谢妙瑛回头瞧着消失的马车,神色如常的迈入人流中。

  而宁离,这些日子确实在忙着躲人,但还有就是阿寰和丘晏如快回来了,徐老夫人早就已经准备妥当,就连孩子出生的小衣裳也看着准备了两套,毕竟这种东西,大部分的母亲都会自己去做。

  “快快,把那个太师椅上垫上软垫,阿寰身子不好,那怎么能坐,再把茶水换掉,全都换成热水或者果茶,那些腻人的糕点也换了,酸甜开胃最好。”

  徐秋锦看着她这般认真,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宁絮离开后徐老夫人开心的次数很少,宁离寻回来是一次,她升官又是一次,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众人站在府门前翘首以盼,大约快午时,一辆马车缓缓进入巷口。

  “唉唉,快回来了。”

  马车行至府门前,车帘掀开,丘晏如率先下了马车,伸手递给了车内的人,阿寰被他小心护着下了车,面对徐府这么大阵仗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快进来,傻站着做甚,这日头这么晒中暑了可怎么办。”徐老夫人掺着阿寰说。

  “没那么娇气师母。”阿寰哭笑不得。

  她心里却格外感动,她没什么亲人,唯一亲近的便是徐府这些人,徐老夫人看在眼中,对她更好了。

  宁离站在人群外侧,她想挤进去问问阿寰,奈何阿寰现在是重点保护之人,徐老夫人不让她莽莽撞撞的靠近,生怕惊了胎气。

  早年大夫给她把脉时说她身子虚,又因着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元气大伤,日后再难有孕,没成想这竟美梦成真。

  丘晏如淡淡睨了眼无所察觉的宁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皎皎,马车上你嫂子落了一件药草香囊,你能否去拿一下。”

  宁离干脆道:“好,我去拿。”

  说完她蹦蹦跳跳的跑走了,丘晏如耸了耸肩,他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马车还停在侧门,大约是马夫忘了牵去马厩,宁离刚刚撩开车帘要进去,下一瞬笑意便僵在原地,随后便转身就要跑,被孟岁檀伸手拦住。

  “躲我?”他单刀直入问。

  “没……我躲你做甚。”她故意理直气壮。

  孟岁檀不跟她纠结到底有没有躲为什么躲,只是把人拽着坐在软垫上,宁离蹙眉要起身却又被压在了软垫上,来回两次她也不耐烦了。

  “大人,你又要做甚。”

  孟岁檀气笑了:“吃了我豆腐,还不想负责,嗯?”他拿手轻轻地拨弄她的下颌,连捏着下颌这个动作也没了。

  哈?宁离彻底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吃豆腐?究竟是谁吃谁豆腐。

  “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吃你豆腐了,分明是你……你追着我要,而且你有情毒,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痛的要命,哪儿哪儿都痛,足以可见日后……”她嘟囔的说,脸颊上闪起可疑的红晕。

  孟岁檀凝着她半响,最后却笑了,先是极淡的笑意,而后唇角上扬,最后笑得手扶住了额:“所以,你是……因为怕我同你正式房事会疼会难受对吗?”

  ……虽然如此,但他这么直白讲出来怎么有些奇怪,宁离震惊的看着他。

  她欲辩解一番,只是这样的事叫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原来小宁大人竟还想过这般事,倒是孟某疏忽了,竟还没小宁大人想的长远。”他忍不住戏谑。

  意识到自己掉坑里的宁离脸颊轰得一下脸宛如夕阳一般,霞色铺面了玉面,她气急败坏吼:“我才没有。”

第60章

  宁离想寻个地缝钻进去,那样的话便不必面对这一刻的尴尬,先前还运筹帷幄的自信轰然崩塌,似乎主动权又被迫回到了孟岁檀手中。

  她反应过来时对上了孟岁檀含笑的眸子,这次不再等他阻拦,便推开了人下车,心里把这人又记了一笔,发誓再也不理他。

  孟大人见人又逗过了头,笑意顿敛,不管不顾的下了车跟在她身后。

  宁离见他这般不要脸,只得转过头蹙眉:“你跟着我做甚,今日我师兄和嫂子回来,全家人都在围着他们转,没空招待你。”

  孟岁檀没说话,只是示意她回去吧,宁离狐疑看着他,再三确认他只是下车送她后忙不迭的跑回了院子,她回去后才想起七师兄同她说的话,才明白自己大约是被这二人联合起来给骗了。

  她下次定要给阿寰告状。

  阿寰有孕的消息是孟岁檀“好心”递到了丘府,当面儿同丘尚书说的,丘尚书虽然脸色不大好看,但这毕竟也是丘家的后代,纵然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忍了下来。

  “人还在徐府?既有了身子,孩子为大,到底是丘家的后代,让晏如带她回来看看罢。”他勉为其难道。

  “这事还需同伯行好好商议,毕竟寰娘子身子不好,暂时难以走动。”孟岁檀道。

  丘尚书神色缓缓松懈,比起见到他们二人,他还是希望就这么住在徐府,眼不见为净。

  再上门同丘晏如转达丘尚书的意思时丘晏如也明白了他二叔的意思。

  “虽然离心,到底是血亲家人,这个孩子也是丘家的后代,日后还是要回府祭拜,不过我二叔怕是要怄死,不把我们打出去就是好的了。”他云淡风轻笑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面上却一点都不惧怕。

  二人坐在庭院中的凉亭内,不远处隐隐传来女郎的欢声笑语,丘晏如眯着眼瞧:“皎皎还是孩子心性,刚到家那会儿还谨言慎行,这会儿到是解放了天性。”

  “你这人何时又管到她头上。”孟岁檀压低了眉眼似乎对他突然的提及有些奇怪。

  宁离扶着阿寰走近,丘晏如没再同他解释而是起身去扶阿寰。

  “这么紧张做甚,才一个多月。”阿寰打掉了他的手,如今有孕,脾气倒是愈发大了。

  “我想去普华寺替我们的孩儿祈愿,明日就去。”阿寰揪着丘晏如的袖子,笑眯眯:“夫君一定会答应吧。”

  现如今她也学会了这样的把式拿捏他,丘晏如脸色有些僵硬,唇边拒绝的话复而又吞了回去:“……行。”

  宁离啊了一声,愧疚道:“上次贼人落脚普华寺我都未去探望师父,我也同你们去好了。”

  待第二日上车出城时,她果然在马车上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这人跟个膏药似的,如今是走哪儿跟哪儿,宁离虽然故意拉着脸,但心里头还有些奇异的满足。

  她试探的伸手拽了拽这无形的绳子:“孟大人公务可是不忙?”

  孟岁檀手上把着本书卷,宁离还凑过去瞄了一眼,晦涩难懂的医书。

  “不忙,庸王都斗倒了,我就是个少傅,有甚可忙。”他闲适的说。

  “可圣上为了嘉奖,不已经给了你内阁实权吗?你为何还坐在这儿。”她又问。

  “权利于人,永无止境,偶尔也要放过自己,况且,今日休沐。”他淡淡提到。

  宁离别过头,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到了普华寺,圆真主持在寺外迎接,宁离高兴的蹦上了台阶:“师父,你怎么出来了。”

  圆真主持笑而不语,他看到了徐徐上阶的孟岁檀,又看了眼宁离,了然。

  宁离同圆真主持叙了会儿旧,说明了来意:“我家七嫂已有了身子,若是师父能给个福祉,那再好不过了。”

  圆真主持笑着掏出了一块平安扣:“恭喜了,老衲便以此物赠予施主,这平安扣已开过光,愿未出世的孩子健康顺遂。”

  阿寰双手接过:“多谢大师。”

  几人又呆了会儿,阿寰走累了,面上具是疲色,便被丘晏如带了回去,孟岁檀上前握着宁离的手:“跟我走,带你去瞧个地方。”

  宁离不明所以:“去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卖了个关子,宁离压下好奇,跟着他去了。

  路是通往徐府的,但在岔路时拐向另一处巷子,停在一处阔气的府邸,孟岁檀率先下车,随后伸手递给了宁离,宁离看着眼前的大掌,对上了他温和的视线,放下了犹疑,试探的放了上去,一靠近,便被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是……哪儿。”宁离看着眼前的广亮大门。

  “送你的。”孟岁檀淡淡道,大门忽的打开,一位管家似的人躬身把二人迎了进去。

  送她的?宁离怔怔的踏入门槛,入目是一片极为漂亮、开阔的玉兰花,院落中的花瓣并未扫去,踩在上头像是踩了一层软垫。

  “你送我这个做甚。”她迟疑问。

  自然是察觉到宁离的逃避,孟岁檀觉得需要刻不容缓的带她来,他有私心,不想让她总是带着有退路的心同他在一起。

  “想送就送了,宅子是你的名字,日后还请小宁大人收留。”他侧头认真道。

  太突然了,宁离根本没做好准备。

  “你……我还没有答应要……”宁离茫然的喃喃,在她看来,她现在不排斥就是最好的节奏,何必这么快,宁离刚刚升起的愉悦倏然破灭。

  “我不是为了要困住你,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他忽的腾空把她抱起,就在宁离以为他又要欲行那事时,刚要恼怒便被放在了玉兰树下,被孟岁檀用花瓣泼洒到身上,盖住了她。

  宁离:……

  对上了他炙热的视线,宁离无所适从的有些烦躁:“你在做什么。”

  孟岁檀揽住她的腰身:“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总想爬树,让我抱着你爬,我说不,君子做不出这种事,你就要。”

  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宁离想了想确实有这回事,因着孟岁檀死活不可能爬树,便勉为其难的带着她在树下靠着树身小憩,当然是她小憩,他看书。

  她就靠在他身上,想钻到他怀中躺在他腿上,但是被孟岁檀拒绝了,被接连两次拒绝,小宁离生气了,和孟大人绝交了三天。

  “你当时不带我爬树我知道,你又为何不让我躺在你腿上。”宁离好奇的问出了疑问。

  “你当时候已经十三岁了。”他提醒,十三的年纪有了女儿家的意识,已经是接近及笄的年岁,自然要注重男女大防。

  宁离不屑的笑了一声,故意惹他:“当时我便该去唤次兄来,叫他来带我爬树。”

  孟岁檀蹙起了眉头,捏着她的下颌转过头:“你唤他什么?”

  宁离唇嘟起,圆眸睁大,含糊:“吃兄~”

  随后她便被压在玉兰树下亲吻,吻得很深,雪白的花瓣落在二人头上,像真的已经白了头。

  他追逐着她的唇舌,吻着吻着呼吸又愈发深沉,他克制的低头看着她,视线凝着她,锢着她:“不要唤别人兄长,包括你的那些师兄。”

  这是在吃什么飞醋,宁离缓过气息来便听到了他无理的要求,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下一瞬却瞪大了眼睛,眼眶涌气阵阵湿润。

  她耻于承认身体的感觉,他只是轻抚几下,便软成了一摊:“别……”

  打着弯儿的轻吟泄出,孟岁檀却不急不缓,只是蹭着,安抚着,他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双臂抱着,温和的臂弯仍旧带着温热的气息。

  像个安乐窝一样,小时候的宁离总是呆呆的看着他,觉得阿兄的怀抱肯定很温暖,要是能每天都能靠进去抱着就好了。

  小宁离是个小黏糕,对身边的人情感需求异常的高,要每天都受到抚慰,恨不得日日在阿兄的怀中撒娇打滚,要被抱着,拿衣裳裹起来,日日在他好闻的药香中昏昏欲睡。

  但这些都只是想象,孟岁檀并不会允许她离自己太过亲近,除去这方面,其他的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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