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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他岂会饶过她。

  她越是柔软,越惹得他强硬。

  娇音颤颤。

  她一时间有点喘不上气,四肢酸麻,瘫倒在他怀里,而他不停磨着她,带着质问的意味:“听赵桓晋说,你成婚前一直有个倾慕的人,谁?”

  她显然被他折腾烦了,又无力反抗,赌了点气,撇头不肯看他,撅着樱唇,“反正不是你。”

  他沉默了会,眸眼深沉,欺凌更甚。

  最后,甚至伏在她身后,用手,轻轻掐住了她的脖颈要害,咬着她的耳垂。

  “不准喜欢别人!”

  --

  第二日清晨,李乾遣人来喊秦陌一同前往主厅吃早膳。

  少年今日休沐,却一点闲适的状态都没有,眼底发青,脑袋昏沉,一整个早上,嗓子都是干的。

  缓步走至主厅廊下,秦陌捏着喉结,干咳了声,企图清了清嗓门,省得李乾待会开口问话,误以为他哑声风寒,成了只病猫。

  一入门,却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俏影。

  她正好背对着他,弯腰在桌前摆盘。

  秦陌脑海中一霎那闪过梦境里她赤着身子,背对着他的那一幕活色生香,猛地一转身,直接朝门框上撞了下额头。

  那架势,真真恨不能,把脑门儿磕碎了。

  兰殊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走路不长眼。一迎上他晦暗不明的视线,干巴巴同他温言提醒了声:“世子爷当心。”

  当心。

  他还能当心到哪儿去?

  李乾这厮居然早就上朝去了!

  太子爷不过是昨晚听闻秦陌难得通了点人性,见夜色深幽,竟知道出门接晚归的小妻子回家,觉得很有必要趁热打铁一下,才一大早又叫他俩聚到了一块。

  这顿饭吃得极其压抑,令兰殊难以呼吸。

  她站在旁边恭顺地给少年侍菜,秦陌连头都不抬一下,给他夹什么,都不动筷。

  她只能倒吸一口凉气,试探道:“世子爷不想吃这些,不然让后厨重新做?”

  秦陌沉吟良久,抬首看见今天大厅帷帘后当值的,正是李乾贴心的刘公公。

  刘公公正悄无声息地用着他那双豆大的眯眯眼,往这厢监视着他们的动静。

  秦陌只好低头,把崔兰殊给他夹的吃食,通通消灭干净。

  一个两个的,都来胁迫他!

  秦陌左右掣肘,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冤大头。

  他恨不能拍案而起,转眼,崔兰殊已经主动坐了下来。

  面对他瑟瑟寒风般卷过的扫视目光,兰殊垂眸,不疾不徐,小心翼翼地道:“我也有些饿了。”

  秦陌倒没有不让她吃,只是那双冷淡的眸子无意间落在她脖颈处,宛若被蛇蝎咬了一口,像是见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怖物,迅速躲闪了过去。

  兰殊皮肤娇嫩,稍微用力狠了,留下的印子好几天才能消。

  她已经尽力用脂粉遮挡了。

  秦陌却显得烦躁不已,俯首一口气喝完了最后的清粥,寻了个案牍尚未看完的由头,火速退出了大厅。

  少年这般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态度,着实令兰殊费解。

  吃过早膳,兰殊独自一人回到掬月堂。

  银裳出去给她采买新的头油了,兰殊坐在妆台前,下颌微扬,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惨烈的脖颈。

  不过一会,屋门被人轻轻叩响。

  秦陌的贴身小厮元吉走进院里,给她送来了一瓶小玉罐。

  “世子爷让奴送来的,舒痕化瘀,颇有奇效。”

  兰殊指尖握着这小罐东西皱了许久的眉头,有些回过味来。

  再度抬手抚上了脖颈,摸了摸那圈勒痕。

  明明就是他弄出的痕迹。

  自己又半分见不得。

  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在雪颈上的斑驳红痕消下去之前,兰殊识相地没再闯入过少年的视线。

  既要作长远打算,她自然要先顺着他的毛来薅的。

  反正再过几天,他就要带她一起出门了。

  总会有洽谈的时候。

  兰殊心想。



第013章 第13章

  二月,春风拂至,送寒迎暖。

  这一日,李乾一下朝便回了东宫,私下召集秦陌与赵桓晋,再度到书房议事。

  清珩院里的白玉兰开了满枝头,秦陌走出房门,路过玉兰树下的那汪静悄悄的池水,脚步一顿,忽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清感。

  总觉得,那儿曾有过满池的荷叶红莲。

  明明自他入东宫起,那一脉碧水一直都是光秃秃的样。

  少年晃了晃思绪不明的脑袋,继续朝汇贤堂走去。

  一入门,那道修长的身影,仍旧恭敬地比他先来一步。

  所有人只知赵桓晋十七岁发配边疆充军,二十四岁重回长安建功立业。

  人人见他依如矜贵的翩翩君子,孰不知那肋骨下的一汪心思,早已是深不可测。

  他的眼线遍布各地。

  哪儿有点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的眼。

  而就在他出差的前阵子,他安插在南疆的眼线,尽数失联了。

  没有任何消息递回来,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好消息。

  赵桓晋派探子前往昆明的节度使府,对方捎回了一段蹊跷的信息,有一大批铁匠在节度使敕令抓捕后失踪。

  这便不得不忖度了。

  近些天,赵桓晋调动底下所有的势力,布出了更大的密网,最终发现南疆边境山峦一带,存在私自囤兵的迹象。

  始作俑者是否是节度使周荀尚无证据,私囤的辎重也不知藏匿在了何处。

  李乾思量许久,决议派秦陌暗访南疆。

  一则秦陌初出茅庐,虽在北边闯出了点名堂,于南境官员却面生的很,适宜隐藏身份;二则秦陌背后是长公主,手上有兵,真有异样,可以直接调令军队支援。

  三则秦陌的本事,李乾心有成算,派他办事立功,也有一点提拔栽培的私心。

  赵桓晋对此早有谋划,一得到太子殿下的认可,直接从袖中拿出了两份户籍,一份房屋地契,以及一份通关文书。

  “刚好下官近日探得一对私奔向南的少年,逃往的目的地,正是云南边境陇川县的一座小酒坊。”赵桓晋慎重提议道:“能断下官的眼线,只怕南境已是铁桶一块,世子爷套个真实存在的身份前往,百利而无一害。”

  秦陌倒没有觉得不可,李乾拿过赵桓晋手上的伪造文书端详了会,忽而道:“带上弟妹,刚好。”

  这文书上私奔向南的,正是一对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贵族小姐爱上了家仆之子,不满家中为她指婚,两人索性出逃。

  倒真是胆大而热诚。

  李乾刚想问赵桓晋现儿个把他们安顿在了何处,秦陌疾言厉色道:“为什么要带她!她能做什么?”

  崔兰殊一个深养闺阁的丫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带她过去,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何用?

  秦陌不予苟同,想择一位身手好的女护卫,与自己一同前往。

  李乾摇头置否:“这是一个闺阁小姐与家仆私奔的桥段。女护卫并不具有闺阁气,南疆那帮居心叵测的虎狼之辈,只怕个个眼精心细,不定瞒得住。崔氏女正合适。”

  再而,难得有这种孤男寡女出行独处的机会,李乾当然要助力一把。

  有什么比共患难,更容易让人生情的呢?

  赵桓晋也不知是瞎凑什么热闹,笑了笑道:“世子妃也算是下官看着长大的,可真不是一般女子,自小就是个机灵鬼,有勇有谋的很。”

  否则,也不敢孤身一人跑到他府里去,说那么大逆不道的话。

  秦陌听出了赵桓晋话中对于那夜有意无意的揶揄,试图探出他是否怪罪的态度,少年唇角抽了抽,严词拒绝,口口声声觉得崔兰殊只会是个拖油瓶。

  李乾冷嗤道:“净说人家会耽误你,怎么,你连庇护发妻的本事都没有吗?”

  秦陌一噎。

  少年这样半大不大的年纪,又是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脾性,最是吃不得的,就是激将法。

  说什么,都不能说他不行。

  李乾也不单单激他,有理有据道:“毕竟扮得是一对私奔的少男少女,感情甚笃,未免被人拆穿,少不得要相互配合,你俩是夫妻,正好合适。再则,你们的落脚地是一处酒坊,早闻崔氏第一美人酿得一手好酒,也不需她做什么,帮着打理酒坊,不被识破即可。”

  秦陌还是不同意。

  李乾也不迫他,各退一步,直言不如叫来当事人,征求她自己的意见。

  毕竟此行确有危险,若小姑娘自己心生畏惧,就真的耽误事了。

  兰殊得了召唤,款款从长廊而来,刚进屋福了个身,李乾开门见山道:“现下有个任务,需要弟妹陪子彦出趟远门,此行恐有危险,你可愿意随他去?”

  上一世,太子殿下也征求过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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