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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燕婉小姐,景昂敬你一杯,如何?”

  李燕婉轻轻一怔。

  她仰头,恰好对上周景昂如桃花一般的眸子。那眼睛仿佛在邀请人似的,叫李燕婉有片刻的失神。

  就在这时,宁竹衣大马金刀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用自己的小茶杯挡开了周景昂,非常耿直地说:“我来帮燕婉姐姐喝!”

  李燕婉和周景昂等愣住了。

  周景昂强笑说:“我是想请燕婉小姐喝一杯。”

  “燕婉姐姐不碰这些,我来喝就好!”宁竹衣说。

  李贺辰见状,也赶紧举着酒杯堵上来:“衣衣也不能喝酒,我来帮姐姐喝!”

  宁竹衣瞪他一眼,说:“我怎么不行了?我来喝!”

  李贺辰嘴回去:“你就是不行,我来喝!”

  “不行,我来喝!”

  “我喝!”

  两个人轮番上阵,把周景昂的面前堵得死死。周景昂被二人越挤越后,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挂不住了。

  “世子,你和你家的,怎么今日这般热情?”周景昂嘀咕道:“算了,下次再来请这一盏酒吧。”

  说完,周景昂便转身走了。

  看着周景昂的背影,宁竹衣微微松了口气,与李贺辰一道坐回了桌边。

  才坐下,旁边的苏玉鬟便不悦道:“宁大小姐,你这样是否太失礼了?”

  宁竹衣愣了下,抬头便对上苏玉鬟有些责备的目光。

  说实话,要不是她突然来这么一句,宁竹衣几乎要忘记了她今日也跟着一起来了。

  “我帮燕婉姐姐挡酒而已,怎么失礼了?”宁竹衣纳闷道。

  苏玉鬟面上闪过一丝心疼:“周三公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为人也体贴周到。你这么针对他,又是毁了人家的扇子,又是不让人家与燕婉小姐喝酒,这还不失礼么?”

  闻言,宁竹衣心头一阵无语。

  苏玉鬟眼下和周景昂还不认识呢,怎么就夸上人家了?

  也对,《扶摇弃妃》里的周景昂对苏玉鬟那确实是重情重义。

  周景昂对苏玉鬟百依百顺不说,还为了苏玉鬟冷落了自己的正妻。哪怕最后娶不了苏玉鬟,还要用义兄妹的名义与苏玉鬟永远保持亲近的关系。

  苏玉鬟一副心疼的样子,道:“人家本就够不容易了!在京城里的,谁没点儿伤心事?宁大小姐还这样拿周公子撒气……”

  就在这时,李贺辰重重地拿扇子敲了敲桌子,不快道:“吃饭,吃饭。”

  苏玉鬟闭上了嘴。

  她看了眼李贺辰,心底有些不甘。

  这位世子爷,容貌、家世都比李慕之出众。在《扶摇弃妃》的故事里,他最后也登顶朝堂。依她的眼光来说,世子可比李慕之更适合她。可世子却对她不假辞色,压根就不怎么搭理。

  也对,在《扶摇弃妃》里,世子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她。

  世子不仅不喜欢她,还心有所属。据说世子之所以对她和李慕之恨得死去活来,就是因为世子那位神秘心上人的缘故——李慕之逼死了世子从小心仪的女子,所以世子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李慕之身败名裂。

  后来的后来,世子与李慕之和解,也并不是因为两人真的冰释前嫌。

  据说世子喜欢的那女子与皇家有所瓜葛,死后必须葬在除籍的宗室女子罪陵内,尸首不得归还给家人。世子为了将女子的棺椁从那罪陵里带出来,便与时任摄政王的李慕之和解,达成交易。二人表面握手言和,实际上还是暗流涌动。

  唉,人都死了,还这么记挂,这可真是个好男人。

  想到这里,苏玉鬟惋惜地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男人,却与她无缘。莫非,这就是故事注定的发展吗?

  周景昂离开后,就识趣地再没靠近豫王府这一桌了,而是照旧在一团千金闺秀的簇拥下,哈哈大笑着饮酒作乐。他这副全然不加收敛的做派,显然是不怕有人指指点点。

  也不知是不是宁竹衣的错觉,她总觉得周景昂身旁的某个女子一直在直勾勾地往她这边瞧来。可等她抬头了,却又没见着有人看她。

  数次抬头之后,她总算发觉了是谁在看她了。

  “世子,你看那边,”宁竹衣拿筷子根戳了戳李贺辰,小声道:“周三公子身旁那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是谁?她方才一直在看我们呢。”

  李贺辰扫了一眼周景昂的方向。那是个格外娇小瘦弱的女郎,看起来病歪歪的,但却有一种病美人的风韵。

  “哦,那是段家的七小姐,闺名好像叫什么小燕。”李贺辰嘀咕道。

  段小燕?

  宁竹衣在脑内搜罗一阵,没有分毫这个名字的印象,只好作罢。

  兴许是段小燕爱慕周景昂,所以一见到周景昂对李燕婉有兴趣,心底便开始吃味了吧。

  中郎将府的宴会,渐渐在丝竹声过去了。等饭罢,便是临近宴终客散之时。

  宾客们逐一辞行,李慕之立在门前,一一与来客道别。豫王府一行人到门前时,他便恭敬地挨个行礼。

  步至宁竹衣面前时,他忽然轻轻一笑,说:“宁大小姐,我有件礼物赠予你。”

  “慕之公子不必客气,”宁竹衣警惕起来:“太过破费了,不必如此。”

  “都是便宜玩意儿,不至于破费。”李慕之从袖中取出一支木簪,递给宁竹衣,语气慢悠悠道:“这木簪本是便宜货,我依稀记得宁大小姐很喜欢木簪,便将它送给宁大小姐把玩吧。”

  宁竹衣愣了下。

  但李慕之却已经将那支木簪放在她手中,淡淡道:“宁大小姐,改日再来坐坐吧。”说罢了,便转身而去,送别下一位客人,背影渐渐匿入树荫之下。

  宁竹衣愣了愣,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不过是一支普通的木簪。

  木簪……

  青林苑落下的木簪。

  宁竹衣的心突突地跳起来。

  李慕之送她这支木簪……

  是随意为之,还是有意警告?

  她猜不透。

  宁竹衣心思复杂,步出了中郎将府。等到门外时,她回望一眼身后这座宽阔气派的府邸,心底忽然有一种隐约的预感:日后,李慕之将会从这里飞黄腾达,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

  马车一路颠簸,回到了豫王府。

  一下马车,宁竹衣便瞧见李贺辰黑着一张脸守在前头不远处,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不满。但介于他平日也总是脸色不好,宁竹衣也没当回事儿。

  宁竹衣目不斜视地往府里跨,才踏出一步,就被李贺辰拦住了。

  “衣衣,大哥他送了你什么?”他不高兴地问。

  宁竹衣将那支木簪取出来,说:“喏。送了这个。”

  李贺辰的表情愈发不好看了:“他没事送你礼物做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宁竹衣嘀咕道。

  李贺辰咬了咬牙,低声道:“你喜欢这木簪?”

  宁竹衣立刻摇头:“喜欢什么啊?我躲还来不及呢。”

  李贺辰听了,便伸手道:“给我。”

  “啊?”

  “把大哥的木簪给我。”

  宁竹衣有些不解,却还是老实照做了,将李慕之给的木簪递到了他的掌心。

  王府的大门前有个大花盆,里头栽着一株矮小的松。昨日夜里下过雨,泥巴松松垮垮的,散发着一股泥土腥味。只见李贺辰接过木簪,就直直地往这土里插。

  “哎!”宁竹衣小惊一下,“世子,你做什么呀……”

  “我帮你把这发簪处理了啊!你不是躲还来不及吗?”李贺辰理直气壮地说着,手下继续用劲。等他将发簪插到不能再深了,这才松了手。“好了,就把这木簪留这儿吧!”李贺辰拍了拍手,趾高气扬地说。

  花盆里,那木簪歪歪地埋在泥土中,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宁竹衣:……

  这人多大?

  她无言一阵子,嘀咕说:“那就放这儿吧。”

  说完,她就和李贺辰一道进了王府。

  *

  到了傍晚时,宁竹衣派去取发簪的下人回了王府。

  先时李贺辰弄了一颗特别好的南水珍珠,由着她自己去找工匠打发簪。她原本想着今日亲自去取簪子,谁料想,却被一纸拜帖请到了新翻好的中郎将府,于是她便只能打发个下人去跑一趟。

  眼下,这下人终于等到了发簪,千辛万苦地送了回来。

  “宁大小姐,小的把簪子给您取来了。”红露居的院子里,下人谄媚地哈着腰,道:“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要是有需要给那工匠带话的,小的就再去跑一趟!”

  装发簪的匣子是漆木嵌螺钿的,看起来秀雅华贵,价值不菲,这让宁竹衣心底暗暗赞叹:这店家可真是慷慨。给她打个发簪,还拿那么贵的匣子装!

  她拿袖子擦了擦匣盖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匣子打开了。一阵淡淡的光华从匣子里透出来,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支玉簪,玉簪的尾巴上,则是由一团金丝簇起的珍珠,彷如花蕊新绽似的。

  “玉簪?”宁竹衣又吃惊了。

  她记得自己只定了薄银的簪身。虽然店家说,玉做的簪身与这珍珠更相配些,可她的小荷包实在是瘪,于是就只好忍痛放弃,改要了薄银的簪身。

  可如今店家送来的,却是货真价实的玉簪,还没多收她钱!

  “宁大小姐,这簪子和您可真配呀!这玉一看就是好玉,水润润的。”下人讨好道。

  宁竹衣转了转簪子,有些戒备道:“那店家有没有多算我钱?是不是还要多付个几十几百两银子?”

  下人摇了摇头:“没有啊!店家把这簪子直接给了小的,还夸豫王府大方呢。”

  宁竹衣立刻乐开了花。她拿发簪在自己头上比了比,又心满意足地就着屋檐下的灯笼光看。玉簪的簪身无比莹润,让她的心都舒畅了不少。

  这店家真是太仁慈、太善心了,竟然白给她这样的好东西。

  莫不是因为她长得可爱漂亮,所以那工匠老头子见了也惊为天人,赶紧自己倒贴了材料?

  这等幸运之事,一会儿就去给小胖炫耀炫耀,让他好好羡慕一番!宁竹衣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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