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第039章 叶氏苏醒

　　老祖宗担心杜大夫干坐着拘谨，转过身来朝着身后站着的孙嬷嬷使了个眼色，孙嬷嬷会意的出去。

　　片刻之后，孙嬷嬷回来，身后跟了两个丫鬟，手中端了个托盘，盘子上放着两碟子糕点、两碟子干果、一碟子梅子干，放在了桌上。

　　“杜大夫，府中也没什么好吃的，这些也就是府中自己厨娘的手艺，杜大夫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尝一尝！”老祖宗看着坐在一旁的杜大夫，面带笑容道。

　　杜大夫看着老夫人深情难却，随手拿了桌上的梅子干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叶氏悠悠转醒，让在床边坐着的谢文远看到之后，兴奋的大叫，“祖母，祖母，娘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醒过来就好，多谢菩萨保佑！”老祖宗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真诚呢喃道。

　　“远哥儿，你，雪姐儿呢？她可好？娘，娘听说雪姐儿，雪姐儿被毒虫咬了？她醒过来了没有？是不是有性命之忧？”叶氏紧紧的抓住谢文远的手臂，脸上满是担心和急切，倒是让听着的谢文远一头雾水。

　　“娘，你放心，雪姐儿已经好了，就是现在身子弱还不能下床走路，等会杜大夫就过去看看，杜大夫可是大夫，是神医，他说的话，娘你总会信的吧？”谢文远安抚着叶氏，提到杜大夫，叶氏赞同的点点头。

　　杜大夫突然被提及，梅子干噎住嗓子，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整个脸被憋得通红，端过秋妙递给的茶水，猛喝几口才咽了下去。

　　杜大夫抬起头来，看着谢文远，眼中满是埋怨，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会谢文远，任他怎么说都不理。

　　“娘，你怎么也来了，是儿媳不孝。”叶氏挣扎着想要起身，倒是吓着老祖宗了。

　　老祖宗慌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啊，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这么不好，这可得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时刻主意自己的身子骨，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时说出来，不是娘说你，孩子们这么小，雪姐儿还未及笄，远哥儿还未娶亲，你真是舍得丢下孩子就这么走了吗？你可曾想过，到时候你让孩子们怎么办？”

　　老祖宗的这番话，让叶氏红了脸，之前确实是她考虑不周，没有想到孩子们，只想着自己。

　　叶氏眼中泪光闪动，她伸手握紧了老祖宗的手，“娘，你别担心，儿媳知道怎么做了，这次是儿媳自己，一时着急，急火攻心所以才成了这样，娘，你放心吧，儿媳怎么舍得把孩子们丢下，自己走了呢，儿媳还要看着孩子们娶妻生子，还要把雪姐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呢！”

　　老祖宗看着叶氏确实是想开了，欣慰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很好，娘很是欣慰，娘先走了，你顾好自己身体，有什么需要的，及时差人过来告诉娘！”

　　叶氏点了点头，老祖宗转身带着孙嬷嬷等人离开了。

　　谢文远看着屋子里也没有了外人，毫不避讳，轻声问道，“娘，到底是谁告诉你雪姐儿被毒物咬了？这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啊！”

　　叶氏看着谢文远这个样子，不似作假，轻声反驳道，“怎么会，整个谢府的人都知道了，恐怕我才是最后那个被蒙在骨子里的人吧，要不是柳姨娘好心过来安慰我，她一不小心顺嘴多说了几句，要不然，你以为谁会告诉我？怎么，你看秋晨她们几个人做什么？她们几人现在明面上是我的丫鬟，背地里都快是你们几个人的丫鬟了，你们与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可放心，你叮嘱秋晨的事情，她们几人半点也没透露出去！”

　　谢文远尴尬的摸摸鼻子，“娘，你说什么呢，儿子怎么会这样想，儿子也就是心生不解罢了，娘又开始多想了！”

　　叶氏自然知道谢文远是在敷衍自己，实则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些事情，怕自己担心，做为娘，得知孩子出事了之后，这心自然是一个劲的乱跳，她又怎么会安心的坐的下去？

　　“你怎么想的我再清楚不过了，你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虽说柳姨娘有夸大的成份，但是，她前提并不是来告知娘雪姐儿的事情，而是来关心娘，最后，是娘逼得她没办法了，这才从她嘴里套出了几句话。”叶氏深怕自己的孩子会怨恨上柳姨娘，满脸慈爱的看着谢文远开解道。

　　“娘，儿子知道的，儿子不怨她，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病，本来，你不问儿子雪姐儿的事情，儿子也是计划和你说的，只是儿子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的！”谢文远那张稍显稚嫩的脸上满是懊悔和自责。

　　“雪姐儿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要瞒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叶氏板着脸，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身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肉，整个人看起来如此的骨瘦如柴。

　　“娘，没事，没事，真是一点子事情也没有！”谢文远嘻笑道，他看了看毫不识趣的杜大夫，眼神紧紧的锁定杜大夫的身体，怒瞪他的不识趣。

　　“看什么看，老朽什么也没听到，这梅子干真是好吃！”杜大夫扭过头来看着怒瞪自己的谢文远，毫不畏惧的回瞪过去，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叶氏倒是也不介意杜大夫听什么，在者，叶氏可是没有忘记，杜大夫是雪姐儿的师父，有关自己徒弟的事情，那么这个当师父的听听也就没什么了！

　　“快说，你瞪杜大夫干什么？杜大夫治好了娘的病，你难道不应该感激吗？你现在这种态度就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叶氏板着脸呵斥谢文远，谢文远默不作声，看了看娘生气的面孔，收起了刚刚那副样子。

　　“娘，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天，祖母罚雪姐儿跪祠堂，儿子正好听到了，想着好久不见小妹，这才半夜偷偷跑去看小妹，小妹许久未曾吃饭，儿子担心不已，去厨房端了吃食过来，走到祠堂的时候，听到祠堂里面传来的一声尖叫，吓得儿子破门而入赶紧进去，进去之后，祠堂里的毒物着实把儿子吓了一跳，毒蛇、蝎子、老鼠满祠堂乱窜，而小妹也被毒蛇和蝎子给伤害了。”

　　“儿子把祠堂里的毒物解决完了之后，抱起晕倒的小妹朝着玲珑阁跑去，折腾了大半宿，请来了宝芝堂的吴大夫，后来证实小妹现在已经无大碍了，这才放下心来，想着禀告娘，结果，被柳姨娘捷足先登了！”谢文远皱眉着脸，一脸哀怨道。

第040章 天壤之别

　　“那现在雪姐儿可还好？”叶氏着急的问道，眼神中带着急切。

　　要不是她自己身体不允许，她一准现在早就去琳珑阁看谢一雪去了。

　　“娘，刚刚儿子都说了，小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就是排毒血的时候，小妹损耗太多，本身娘也知道，小妹的身子也就是极为柔弱，再加上这次，失血太多，身子这才是虚弱无比，并无什么大碍，休息十天半个月的，多吃点补血的食材调理调理就没事了，娘不必担心，等小妹身子骨好点了，她也就过来给娘你请安了，到时候，娘可要一准仔仔细细的看看小妹不可！”谢文远嘴角带笑，谈及谢一雪的时候，眼中满是宠溺，反倒是让叶氏好一阵欣慰。

　　“好，好，娘一定会好好看看雪姐儿的，行了，你带着杜大夫去给雪姐儿再看看病吧，她这个样子，我很是担心！”叶氏眼中满是慈爱，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谢文远见拗不过娘，想到又要求杜大夫，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脸讨好的走到杜大夫面前。

　　“杜大夫，我知道你人最好了，小妹病重，有劳杜大夫了！”谢文远一脸讨好，脸上满是笑意。

　　杜大夫看也不看谢文远，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碟子里放的梅子干，谢文远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引诱，“杜大夫，只要你去给小妹看病之后，梅子干，我保你吃多少有多少，这个交易你可还满意？”

　　杜大夫看了看桌子上放置的梅子干，原本一碟子现在被自己不知不觉吃剩下了半碟子，不得不说，这梅子干的确是好吃，很对他的胃口。

　　“你说的可当真？不反悔？”杜大夫塞进嘴里梅子干，含糊不清的问道。

　　谢文远忙不迭点头，“自然自然，当真，当真，无半句虚假！”

　　“那走吧，还不带路？”杜大夫抓了一把梅子干放在手上，朝着愣在一旁的谢文远催促道。

　　“好，好，娘，那我先走了，你安心养病！”谢文远朝着病床上的叶氏说道，转身快步走出了蔷薇苑。

　　叶氏听着隐约传来谢文远和杜大夫斗嘴的声音，脸上闪过一抹宠溺，嘴里轻声呢喃，“这孩子，真是片刻不省心。”

　　——瑶阁——

　　“怎么样？她到底如何了？”柳姨娘看着快步进来的吴嬷嬷，轻声问道。

　　“还真是好命，活过来了，不过，听杜大夫说，要是在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就不必去找他了，直接给夫人收尸就行了！”吴嬷嬷想了想说道。

　　“哼，还真是好命，这样都没死，明明亲眼看着她吐出了那么多的鲜血，竟然被救活了，我倒是不知该感慨她命好还是感慨杜大夫医术高明了！”柳姨娘脸上闪过一抹阴狠，愤愤不平道。

　　“姨娘，现在不必生气，当下最为要紧的就是老祖宗怀疑姨娘了没还有夫人那边，夫人性子单纯，可是夫人的那几个孩子可是个个都不单纯，这要是被她们怀疑上了，姨娘可就麻烦了，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把自己给害了进去！”吴嬷嬷递给柳姨娘一杯水，安抚道。

　　“嬷嬷说的是，不过，到时候只要我咬着不知情就是了，只要上次的事情不留下什么把柄，他们就没有证据，至于老祖宗那边，到时候，我就一口咬定不知情，再说还有老爷呢，量老祖宗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再者说了，她们把我的珠姐儿给害成那个样子，还不允许我反击了？这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柳姨娘接过吴嬷嬷递过来的茶水，脸上满是得意，谁让她可是老爷最为宠溺的人，她现在可以安枕无忧，只要老爷不舍弃了她，她永远都是屹立不倒。

　　“嬷嬷，我可不是周姨娘，整日里什么都不敢，唯唯诺诺的像是个什么样子，姨娘都是这个样子，怪不得下人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就连她的亲生女儿莲姐儿都是畏畏缩缩的，哪里有半点子大家闺秀的样子，那通身的做派，一看就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姑娘，我的珠姐儿可是要嫁入大户人家做当家主母的，岂能和她们这群人比拟？”柳姨娘说的极为得意，她的珠姐儿可是天上的宝珠，岂是她们这些低贱的雪儿、莲儿可以比拟的？

　　吴嬷嬷笑着附和道，“那是自然的，也不看看二姑娘可是老爷最为宠爱的女儿，这些少爷姑娘们都比不过二姑娘得宠。”

　　柳姨娘嘴角带笑，满脸高兴。

　　“柳姨娘，老祖宗身边的美芝过来了，说是唤柳姨娘过去谈谈家常！”曼冬站在珠帘后朝着屋里说道。

　　吴嬷嬷满脸微笑的走了出去，看着站在门口出的美芝，一脸掐媚，“姑娘怎么有空过来了，有什么事情的，姑娘使那些小丫鬟们传个话就是了，姑娘，快请进来，这屋子外面热得很，快进来凉快点，去去热气！”

　　美芝眼皮子不抬，“吴嬷嬷说笑了，哪里有下人进主子屋子的，奴婢呀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整日里在外头跑来跑去的，倒是不觉得热多少，奴婢还是在屋外面待着觉得舒服！”美芝笑嘻嘻的回道，说出的话里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姑娘，可否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老祖宗谈家常也是应该早上才对，这都快中午了，马上该用饭了，能谈什么家常？”吴嬷嬷不甘心的问道。

　　美芝摇摇头，“这嬷嬷可真是问着我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老祖宗也没和我说，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但凡我知道的话，嬷嬷放心，我一定告诉嬷嬷，只知道是老祖宗从夫人哪里回去之后，孙嬷嬷就让我来唤柳姨娘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劳烦嬷嬷回去问问柳姨娘好了没？老祖宗还等着呢，切不可怠慢了去！”说着，美芝冲着房间里张望，眼神中多了一丝急切。

　　“姑娘莫急，我这就回去看看柳姨娘好了没，姑娘在此稍等片刻！”说着，吴嬷嬷转身去屋子里唤柳姨娘去了。

第041章 所谓的闲话家长

　　“走吧，美芝！”柳姨娘一身桃花衣裙，娇媚的颜色更加衬得柳姨娘人比花娇，头上带着粉色额饰，倒是给她减龄不少，看起来更加年轻，美芝看着这一身装扮的柳姨娘，面上露出了微笑，这可是老爷放在心尖上的人，也难怪夫人都被她给比下去了！

　　“老祖宗，柳姨娘过来了！”美芝替柳姨娘掀起帘子，柳姨娘进了屋子里。

　　“来了啊，坐吧！”老祖宗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的高兴或不悦，一时之间倒是让柳姨娘心里慌慌的，继而想到吴嬷嬷说的，老祖宗连个把柄都没有拿到，心里那股子不安也就释然了。

　　“老祖宗，不知喊妾身前来，所为何事？”柳姨娘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碗，抬头直视老祖宗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和你闲话家常！”老祖宗捏起桌上玉碟里放置的葡萄放到嘴里道。

　　柳姨娘满脸喜色，心中却直打鼓，她一时之间倒是猜不准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有事找自己，却说无事，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了。

　　“那自是最好不过的，妾身早就想来老祖宗这里闲话家常了，只不过恐扰了老祖宗的清静，这才没有过来！”柳姨娘顺着杆子往上说道。

　　“嗯，平日里我却是是最怕别人扰了我的清静，没办法，人老了，就是喜欢清静，不喜欢太过吵闹，不过，今日也不知为何，却是格外想和柳姨娘闲聊几句，这不才让美芝把你唤了过来，你不要见怪才好！”老祖宗抚了抚身上压根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是啊，人老了自然是这样的，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可以理解，不过，老祖宗，你和同龄人比起来，倒是年轻许多，像是四五十的人一样，一点也不显老，你看你头上那头乌黑的头发，就连妾身这么年纪轻轻的人都是比不上呢！”柳姨娘自然是无比奉承道。

　　“是吗？孙嬷嬷？”老祖宗轻抚着自己的满头秀发问道。

　　“自然是真的，老祖宗，柳姨娘这话可是一点也没说错，老祖宗的头发，就连老奴都是比不过的！”孙嬷嬷眼中露出羡慕，看着老祖宗乌黑的秀发，再想想自己寥寥不多的黑发，只能在心里埋怨老天不公，人这一世，命数劫难都是注定好的，无法改变。

　　“你呀，就是会油腔滑调的哄骗我，我还能不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祖宗自然没有看错孙嬷嬷眼中的羡慕，她摇了摇头，浅笑道。

　　“老祖宗，老奴可是没有说假话，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问柳姨娘，柳姨娘，你说老奴说假话了没？老奴说的分明是事实，改明老祖宗可要把护发秘诀告诉老奴，老奴也要按照老祖宗的法子来养护头发！”孙嬷嬷眼中满是笑意，这一番话倒是逗弄的老祖宗也是一阵乐呵。

　　“你这皮猴子，我哪里有什么护发秘诀，你天天都在我身边，我要是有，第一个看到的也是你，第一个传的也是你，你呀，就放心吧！”老祖宗一脸笑意。

　　“好，好，好，那老奴在这里就先谢过老祖宗了，谢谢老祖宗的垂爱！”孙嬷嬷笑着朝着老祖宗扶了扶身子，表达谢意。

　　俩人这一番话，却是让在底下坐着的柳姨娘笑弯了腰，她捂着嘴，因着笑容，这个眼睛眯起来，像是月牙一般，开口调侃，“老祖宗，你和孙嬷嬷快别说了，快让妾身笑岔气了，看着老祖宗如此高兴，妾身反倒是有点羡慕你们主仆之间的关系了，老祖宗啊，我看你每天这么高兴无比，就是你最好的护发秘诀了！”

　　老祖宗和孙嬷嬷听完柳姨娘这番话，一个个也都是笑弯了腰，老祖宗扭过头来看着孙嬷嬷，“原来，我们都被她给蒙蔽了，她也是个皮猴子！”

　　柳姨娘听完老祖宗的这番话，笑的则是上气不接下气。

　　片刻之后，福禄园再次恢复了宁静，老祖宗端起桌上放置的茶碗，轻抿一口放在桌上，坐在底下的柳姨娘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柳姨娘，这才来也没别的事情问你，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从何人嘴里得知雪姐儿被毒物咬了的事情？”老祖宗放下手中的茶碗，敛起笑容问道。

　　柳姨娘看着老祖宗这幅样子，心中冷笑连连，这老不死的，这会子才问到重点。

　　“老祖宗，妾身也是听别人说的，这府中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妾身自然也知道了，妾身也是因为担心姐姐的身体，老祖宗也是知道的，姐姐平日里待妾身也是极好的，妾身得知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安慰姐姐，这才去了蔷薇阁，关心来关心去的，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本来妾身就想走的，是姐姐非拉着妾身，不让妾身走，还拿姐妹情谊威胁妾身，妾身无奈之下，才随口说了几句，老祖宗可以放心，妾身并没有说到重点上，对待姐姐，妾身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并无说出什么不妥之事！”

　　柳姨娘眼中真诚无比，倒是让坐在主位上的老祖宗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假。

　　老祖宗一言不发，只是转动着手中紧握的佛珠，半晌之后，老祖宗开口，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老祖宗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所说的当然是真话，自然是没有半句虚言的，这点子，老祖宗请放心！”柳姨娘眼中的真挚未变。

　　老祖宗冷笑，“柳姨娘，你当真以为我已经老眼昏花了不成？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很是清楚，你要是当真为你口中的姐姐考虑，你又怎么会去蔷薇阁？去了你明知众人都瞒着叶氏，你为何还要故意把事情戳破？你要真是为她好，你何必要说出来？你说出来的意思就是为了气叶氏吧，最好是死了，永远不醒过来才好，我说的对不对？你这个毒妇，你可知道，她要是死了，谢府会发生什么事情？”

　　柳姨娘连连摇头，她还想说什么为自己争辩，却被身后美芝传来的声音打断，继而那些即将说出口的话，在嘴里转了转又咽了下去。

第042章 母子争吵

　　“老祖宗，老爷过来了！”美芝眼角的余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柳姨娘，低垂着头，掩盖了她眼中的情绪。

　　“哼，让他给我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这是到底要干什么？”老祖宗满脸不悦，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底下站着的柳姨娘也是越来越犀利，让站着的柳姨娘一时之间倒是如芒刺背。

　　“娘，儿子在这里向娘请安了！”谢云峰看着坐在首座上的老祖宗，面色不改，目光丝毫不偏移。

　　“嗯，坐吧，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老祖宗看着坐在下首的儿子，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娘，娘这些日子身子可还好？”谢云峰脸色不变，仿佛没有看到这个屋子里还有个柳姨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