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
《重生之女主的礼包》 | TXT下载 |
上一页 | 下一页 |
黄月忍着受着,太老实,杨平突然说他的毛病可以看好,夫妻两个等着要孩子杨平找到机会搬到镇上来治病,只是没想到几个月后杨平的病是好了,也不出去工作,跟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
上辈子黄月也顺利怀孕了,娘家给了她一笔钱安胎,家里是一分钱没有了,十个月后生下来之后却是个女孩,生下来就总是感冒发烧,也不怎么吃奶,指甲青紫,检查了才知道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
杨平的毛病就是早泄,jy进不到子宫,黄月自然不能怀孕,毛病治好了,可黄月怀孕的时候杨平还在吃药巩固,这个孩子是吃药怀上的,先天胚胎就不行。
孩子医药费一大笔,杨平听到治不好只能拖,带着黄月和孩子急急回了镇上,黄月还以为他会努力工作赚钱给女儿看病,结果他还是缩在家里,黄月一个女人只能接零工赚钱,这样一来照顾不到家里,也填补不下医药费的窟窿。
黄月对生活都快麻木,努力赚钱养孩子养老公,生怕这个孩子养不活,谁想到一年后她又怀孕。杨平这下高兴了,说可以要个男孩,孩子大了也可以赚钱养他,那个病恹恹脾气特别坏的大女儿谁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杨平诓骗黄月说要个男孩他就去问他朋友借钱给女儿看病。
黄月燃起希望,怀孕养胎孩子看病都是娘家出的钱,婆家一分钱没出,杨平那朋友黄月常听他念叨,说现在发了财人也很大方,杨平能去借钱,说不定孩子的病就能有钱治病了。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两夫妻被人举报偷生,黄月被关押等待处理,不交超生费孩子没户口都是轻的,差不多快生了强制拉去引产都可以,还是黄英这个作姐姐的想办法逼着杨平到处借钱,交了超生费,黄月才放出来。
因为超生家里欠了一大笔钱,这些钱给大女儿治病都可以了,黄月无比悔恨听了杨平的鬼话,大女儿病怏怏,二女儿才刚出生,家里就靠她一个女人赚钱。
婆家从来没来看过她,生了二个女儿,更别说补贴什么钱,有钱朋友也就听杨平嘴巴里说说好听,哄她呢。
杨平不吭声还想让黄月生,黄月能听他的才有鬼,要跟他离婚,杨平怎么肯,他这样的条件以后怎么结的了婚他自己也不想出去赚钱,死拖着黄月不肯离婚,纠缠几年没完没了才离的婚。
……
林辰听到杨平这么大一个男人,还靠女人养家,简直不敢想象,“怎么这么不要脸一个人。”
林深深哼一声,“他不要脸的地方多的去了,等下你就看吧。”
林深深只是想到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才这样说,没想到吃团圆饭的时候杨平可是让她好生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厚脸皮。
黄月跟黄英整治了一顿团圆饭,等到十二点半黄翔还是没有回来,李梅香站在门口眺望了好久,半饷才失望地说:“可能还在车上,这孩子也不知道早买车票,算了算了,先吃饭不要等他。”
杨平第一个拿起筷子,眼睛就盯着黄英带过来的卤猪蹄,夹了一个倒碗里,嘴里说着好话:“好吃好吃,这猪蹄好吃,可贵可贵我平时都吃不到,黄月都不给我买。”
黄月看着都替他觉得丢人,心里淡淡难受,杨平这样一个人跟他过日子也是没意思,不过她人都嫁了还有什么办法,饭桌下踩了他一脚,算是提醒他礼貌点。
没想到杨平直接说不出来不出,还说了一件不该说的事情,“黄月你干嘛?我吃猪蹄呢!你想夹你就知道夹着吃,踩我干什么,哎,对对对,你不拍我我都想起不起,姐,姐夫,跟你们说件事。”
杨平眼珠子一转,“你们看,黄月跟你们做生意差不多也这么久了,一个月才那么点钱,你们怎么着看在亲戚的情面上也要加点……”
黄英跟林文都听傻了,饭桌上所有人都听傻了,包括黄月自己在内。
出多少本钱赚多少钱,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黄英已经够照顾这个妹妹,按照她现在卖衣服有没有黄月都无所谓,给黄月加钱,这还要怎么加?杨平的意思不就是让黄英多倒贴点钱给黄月用。
反应过来黄月就跟杨平急红了眼,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发火,“杨平你怎么说话?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跟我姐要钱?你自己想钱想疯了吧!我跟我姐都是各自出本钱进货,本钱出的少,能赚那么多就该笑。”
“你自己没本事赚钱,我跟着做生意,一个月赚七百,你还嫌我赚钱赚的少,跟我姐要钱。嫁给你这么多多年,我还帮你瞒着那么重要的事,在你家受了那么多年苦,跟我娘家要钱,杨平啊杨平你良心真是被狗给吃了!”
黄月急红眼,她是真心没想过这事。前几天杨平跟她提这件事,她也跟他好好说过,杨平也答应了她不提,谁想到他特意把话留在中秋节吃团圆饭的时候来说,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黄英林文怎么下的了台。
林文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站起来,沉着脸,“杨平,你今天说话过份了,多大脸吃多少饭,你一个男人好吃懒做呆在家里不去赚钱,黄月也不容易,这个年头哪个女人自己赚钱养家的,好好的团圆饭吃着,你惹这么多事干吗?”
☆、第33章 中秋节【下】
“别吵别吵,都是一家人。”李梅香不想吃团圆饭的时候吵起来,想糊弄过去,“杨平吃饭吃饭,猪蹄你喜欢吃就多吃一个,不要客气。”
杨平不领这份情,蹬鼻子上脸,“林文我叫你一声姐夫,你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听,什么叫好吃懒做.我一下子没找到工作在家里休息休息怎么了?我乐意在家里呆着,黄月出去赚钱我又没逼她,她自己乐意养我。”
“杨平你这是什么话?”李梅香也被气到,杨平这个女婿她虽然不怎么喜欢,但也是黄月的老公,她一直也把人当半个儿子看待。
平时看杨平闷不作声,也就好吃了一点,黄月这么多年没生孩子,他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他这么糊涂。
眼看着饭桌上几个人要吵起来,林深深“咦”了一声:“姨妈说我还帮你瞒着那么重要的事,在你家受了那么多年苦,什么重要的事?姨妈在姨夫家很受委屈吗?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饭桌上几个人就像是被开了窍,一直不作声的黄英主动问起,“黄英,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在他家受了什么委屈?”
黄月这才恍然自己刚才气急说漏了嘴,支支吾吾,“没什么,深深听错了,吃饭吃饭菜都冷掉了。”
“是啊是啊,是我不对,大家吃饭吃饭,别跟我计较。”杨平这个时候就像被抓的老鼠,畏畏缩缩,再不敢嚣张赔着小脸哪有刚才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黄英还不放心,“到底是什么?别瞒着我们,我们是一家人。”
林文也是开口说:“一家人能帮就帮。”
黄月张开口,想到帮杨平背负这么多年不孕的的名声,眼里隐隐有泪光,有一种想要把一切说出来的冲动。
杨平紧盯着她,就怕她说出自己的秘密以后,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连连给黄月使眼色,希望她不要说出去。
黄月忍了又忍,最后面对饭桌众人担心的目光,强笑:“吃饭吃饭,没什么秘密,我们夫妻两个能有什么大秘密。”
一见她的脸色,黄英林文又不是傻子,知道黄月是在心虚,林文不好说什么,黄英心里有气,两姐妹这么多年,她什么事都没瞒过黄月,黄月却防着她,脸色阴沉沉。
李梅香叹口气喊声造孽,后悔当初没防住,把黄月嫁给这么一个人,当初早谈了对象也没现在这么多事。
黄国强一直没说话,嘴里的旱烟却是不离手,眉头紧皱,完全没有刚上桌吃饭那么轻松,眼睛一直在杨平这个女婿身上打转。
一顿团圆饭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饭桌上都没有人再说话,林辰如坐针毡,一家子人就他一个外人,碰到这么尴尬的事根本坐不住。
林深深看的清楚,她再怎么想黄月跟杨平离婚,脱离苦海,也只能是她想,黄月根本不想离婚,也不想当个自由的离婚的妇女。
黄英性格温顺,也接受了一些村子里的保守思想,认为一个女人只有犯了错才会离婚,被人戳脊梁,像镇上离婚的女人哪个不是做了不好的事,离婚后离家都不敢回,年年到外头也是流浪,一个女人无依无靠最后苦的只能是自己。
男人就不一样,男人有本事走到哪里都可以,离了婚的男人怎么了,只要条件好,配个黄花大闺女哪里不行?
这也是上辈子黄月死撑着不离婚,经历了绝望再死心最后崩溃这个过程,才认识到女人靠自己不依赖别人才有人生,做出了离婚的决定。
乡镇上吃完中秋团圆饭就该散伙,晚上各家吃各家,但黄翔还没有回家,外婆决定留黄英一家人到晚饭,一家人不团圆算是吃什么团圆饭。
杨平吃完饭坐在凳子上休息,没人理他他也不说话,从大裤衩口袋里掏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片,倒出几片吞下,林辰好奇地望着他。
杨平嘻嘻哈哈解释,“补充维生素的药。”
林深深冷眼看着他,明明是治疗早泄的药,被他拉扯成补充维生素,上到外婆外公下到黄英林文都没有人怀疑他,有疑惑也被黄月帮着瞒过去。
下午两点被黄家所有人期盼着回家的黄翔总算回了家,黄翔二十四五岁,一米七二左右身高,剪着小平头,五官说不上多好,鼻子挺,整体一看也算是个俊小伙。笑起来带两个酒窝,林深深也有两个酒窝,黄翔的酒窝是遗传黄国强,林深深是隔辈遗传,黄英黄月两姐妹都没有酒窝。
黄翔回来还带了三大盒蛋黄莲蓉月饼,一份给爸妈,一份给黄英一家,一份给黄月两夫妻,做到一碗水端平,面对林辰这个没血缘的外甥,也打了声招呼,让他以后常来。
这个年份盒子装的月饼少,乡镇上大多数都是市场上小作坊做的散装月饼,味道只有豆沙,又硬又腻根本不好吃。
杨平平白得了好处,笑的合不拢嘴,拍着黄翔的肩说:“还是你小子会来事,够意思,以后有事情叫上姐夫,姐夫帮你。”
这种话杨平说起来就跟不要钱一样,刚开始黄翔还存着想让杨平帮着点的心思,后来就发现这个二姐夫根本不靠谱,也就一张嘴能说,连大姐夫林文一半责任心都没有,也就不把他说过的话当一回事。
时隔一年多再听到杨平说奉承话,黄翔开玩笑说:“好,等着姐夫你发财帮衬兄弟两下,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今天。”
这事揭过去,李梅香黄国强围着黄翔开始问前问后,黄翔去年过年就没回来,中秋节回来可快两个老人家高兴坏了。
黄国强一直问:“中秋回来了,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在外面幸苦要多担待自己,不要饿着了自己,我们的钱够用,剩下的给你存着攒老婆本,你自己手里也留着点钱不用总寄钱回来,我们就担心你在外面出事,你要是留在家里就好了。”
李梅香一个劲点头,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就黄翔一个儿子,等着他回来养老,黄翔也老大不小该谈了对象让他们抱孙子。“别人像你这么大,儿子都有两个,你还没结婚,在外面有什么谈对象?谈了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知道知道,爸妈你们放心,我在外面没谈对象,城市女孩怎么看的上我,到时候再说。还有今年过年我也不回来,过年加班当天工资翻倍还有红包,多点钱我心里也踏实。”
黄翔十五岁就跟村里人在外面打工,怎么会不想回来,只是不知道回来该做什么而已。他做的都是工厂流水线的工种,最多因为认识几个字年资历高当了车间组长,唯一自己学的技能,是跟厂子里跟货车司机学了开车。
他这些年赚的钱是够娶个乡下老婆,再好好休息几年,可几年以后他拿什么吃饭?没门路在乡下,开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一家人正谈着事,黄家院子门外咚咚咚被人敲响。
“黄英还在吗?我找黄英黄月!”中年妇女的声音。
黄英听到声响,站在门口回喊:“谁啊?我就是黄英,找我什么事?”
“黄英,我是董林,上个月在你那帮我女儿买了件裙子,今天回娘家不小心被我女儿扯坏了,想来问问你补不补。”
“来了来了,嫂子你进门再说这件事。”听到是熟人黄英放心多了,刚才嗓门那么大她还以为是她得罪了人。
黄英去开院子门,黄翔奇怪,“卖衣服?我们家又卖布了?”
外婆说起这件事满面春风,“没,你大姐跟二姐合伙做生意,在集市上摆摊卖衣服,生意不错,村子里好多人都知道。”
黄英带着一名中年妇女进了屋,她比黄英人要黑胖,穿着一件黑色印花棉质上衣,黑色中裤,大红色塑料拖鞋。手里面拿着一件白色儿童纱裙,上半身是无袖蕾丝胸口绣着珍珠小狐狸,裙摆层层叠叠白纱。
祥嫂指着裙子下缘最后一层被扯线的地方给黄英看,“看看,好好一件裙子,被凳子勾坏了纱,当初买的时候我就说不实用,我女儿就是要买,买回来还没穿过一个月就这样了。”
黄英是有些好笑,这话说的好像她逼她买了她家的裙子一样,不过乡下妇女都是这样,她自己以前也是这副德行,说到底都是心疼钱。
接过裙子仔细看了下,琢磨下,她的手艺要改这裙子就要毁,黄英有些为难,这乡镇上也没有谁卖了衣服还包后续,都是坏了自己找人缝。
林深深凑上去看看,的确是不好改,被勾的那一层只能收边,收的不好可能是左边正常篷,右边不自然下垂,跟其它几层纱也不配套。
黄翔不懂这里面门路,他在工厂里做久了,知道一段时间内货有问题,厂子里都会协调,这样做以后,有了人宣传生意做起来自然更广。
当年家里卖布,也就黄英自学了裁缝,他跟黄月都不懂年纪也还小,后来想学家里的也不卖布学了没用,也就没上心。
他凑上去跟人套近乎:“我姐手艺好着呢,嫂子你这裙子我姐包了,给你修好这件裙子,你可要好好跟你宣传宣传,多关顾关顾我两个姐姐家的生意,我姐可是个实在人。”
“是是是。”董林松口气,脸上带着笑,女儿喜欢这件裙子,勾坏了正在家里哭,要是不补好,还不知道伤心多久。
回想年轻的时候,黄月是村子头一分的丑,她年轻的时候都比黄英好看,只不过生了孩子下多了田,发胖晒黑找不回年轻时候的模样。
再看黄英现在,十几年下来还是那么白,胖一点算什么,谁中年的时候不胖,现在家里还做起了生意,老公又是老师,日子越过越好,真让人羡慕。
☆、第34章 缝补
黄英还不知道她成了董林羡慕的对象,黄翔答应的太快,她又没那个本事给把裙子改好,改口也来不及,让黄翔在外人面前掉面子,丢的也是黄家的脸。
忍着等黄翔把董林送走,黄英才苦恼地说:“这件裙子我改不来,也不好改。”
杨平头一个出声,惹人嫌,“你不会你答应什么?”
“瞎说什么,还不快闭嘴!”黄月因为杨平跟黄英要钱的事,两个人正冷战,她虽然帮杨平隐瞒他不孕的事实,也是为了杨平不受流言蜚语,眼看着杨平幸灾乐祸,黄月也不禁心寒。
黄翔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是好心办坏事,神情尴尬,“姐你怎么不说?裁缝不会改衣服?姐你以前学的不是挺好,这件裙子怎么就不会改?我也只是想董林一点好处,让她帮你们宣传宣传,”
李梅香黄国强不说话,儿子做错事坑了女儿,这件事帮谁也不好,别看两个人偏袒儿子,有时候儿子真做错了也不会帮着他。
黄英只好跟黄翔解释,“我那不算专门的裁缝,顶多是学会用缝纫机。董林都专门找上门说这件事,我给她面子才说看看能不能补,你抢着开口说我可以补,我马上借口说不可以,那不是自打嘴巴?到时候村里怎么看我们黄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黄翔听完内疚,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还这么冒失,真是不应该,脑子想想,给黄英出了个主意,“能不能给镇上的裁缝补?”
“镇上只有几家会缝纫机的接点简单点的缝缝补,这裙子我补不了她们也补了。”黄英叹口气,“你不用急,这件裙子我再想想办法,也不是不能改,只能可能改的不太好,实在不行我就拿回厂子找厂子的师傅帮帮忙。”
林深深望了黄英一眼,家里的货是卖的快,可黄英才刚进货,就算专门为这件裙子买一趟市里,等她拿裙子去服装厂,董林也来家里催了三四次,到时候脸更下不来,人家还以为你端着给脸不要脸。
黄翔混社会这么多年,听黄英的意思是想拿回厂子,好奇心被黄英口里的厂子给抓住,“姐,你是从厂子里面进货?哪个厂子啊?”
黄英把跟黄月决定做服装生意,然后在汽车上遇到朱晚生这个贵人,先是到处找进货源哪里都不满意,最后朱晚生牵线搭桥,事情顺利解决,因为衣服款式新颖质量好,每次集市摆摊都能有不少回头客的事细细说了遍。
“这运气好了可真挡不住……”黄翔也是羡慕黄英的机遇,转而想着黄英能不能帮衬上他,也拉他一把,可他自己也知道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