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就因为你不认识！”秦瑶轻哼了一声：“你不仅仅硬闯我们总裁专用的电梯，还在电梯里面对总裁不敬！”

　　电梯？总裁？蒲阳一阵无语，早上遇到的那绝色美女竟然不仅仅是领导，还是大BOSS，那电梯还是她专用的！

　　那一切就通顺了，那美女总裁让助理出面，就是要把他留下来蹂躏了。她要是没出气，这工作就不会丢；而从她们的意图来看，丢了也不可惜。

　　搞清楚状况之后，蒲阳没有了丝毫的局促和压力，自顾自的拉了凳子在秦瑶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摊开双手叫屈：“那是总裁专用的电梯我是真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至于说对你们总裁不敬……那可真的是六月飞雪啊！我一没非礼她，二没偷窥她，三没YY她，甚至连屁都没有放一个，谈何不敬？难道要向她敬礼问安？可我当时并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啊！”

　　沈荷菁在里面内间，正把门开了一条缝偷看外面秦瑶的处理，没想到这小子说得一套一套的，竟然还理直气壮，直让她怒气值腾腾上升。

　　“注意你的用词！不是你们公司，是我们公司。你现在是公司的一员！”秦瑶纠正道。

　　蒲阳无所谓的笑道：“你们招聘我的目的，还不就是要羞辱我一番，给那个傲娇大小姐出气嘛！既然我本来不是公司的职员，又随时会被你们开除，我干吗要自认是公司的一员？那不是拿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吗？堂堂七尺男儿，断断不可为也！”

　　沈荷菁不由得攥紧了粉拳，这混蛋说的都是一些什么啊！

　　秦瑶也乐了，妩媚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干咳了一下：“我们是正规企业，你在人事部已经签署合约了，我们不会随便开除你的。同样你要随便离职的话，我们也会按合同追究责任。”

　　“好委婉……直接一点，就是你们总裁要打击报复我，我还不能反抗，必须躺好被她搞，直到她把我蹂躏到满意为止是吧？”蒲阳一本正经的说。

　　沈荷菁差点把攥紧的拳头捶在门上！从小到大，谁敢当面这样说她？

　　秦瑶则是不置可否：“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就是总裁办一个打杂的，以后所有脏活、累活、苦活都是你干的！不仅仅总裁和我，外面每一个同事都可以指派你做任何事！你不干的话，我们就有理由扣你的薪水奖金。你也可以离职，我们会追究责任，索取违约赔偿。当然，你也可以诚心诚意的向沈总道歉，只要态度够端正，沈总原谅了你，就可以把你掉去其他部门。”

　　听着秦瑶一项项直接说出来，沈荷菁一阵快意，仿佛如同她自己的刁难惩罚这个无礼的混蛋似的。

　　第三章 还好我很纯洁

　　蒲阳根本不知道当时自己无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更不知道被沈荷菁当作调戏，他能想到的冒犯就是进入了专用电梯和无心的“狐狸精”。对于秦瑶明言的责难，他却不在乎，这是堂堂正东集团的总裁办，又不是码头扛包，能有什么脏活、累活？估计最多也就被这些白领小姐们颐指气使的安排跑跑腿而已。

　　不过这份工作既然是因为那美女总裁的不爽引起的，就不能那么快让她爽了，要不真让人涮了，讲合同讲法律，个人也肯定弄不过大公司的。

　　“啧啧，我懂！以你们总裁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把女生当男生用，把男生当畜生用。可要我向她道歉，要我对独占一部电梯的总裁心悦诚服，还真办不到！我堂堂七尺男儿……”

　　这些别说里面的沈荷菁气得不得了，秦瑶也瞪眼了起来：“住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沈总心悦诚服的人海了去了，差你吗？既然那么嚣张，你就给我干活去！先把女厕给洗了！”

　　本来气得冒烟的沈荷菁一下乐了，要论坏点子，还是秦瑶拿手啊！洗女厕！这不是多么辛苦的活儿，可对这种口口声声“堂堂七尺男儿”的大男人，肯定会恶心坏吧？

　　蒲阳有点汗，洗女厕……这是下马威啊！如果这都屈服了，那之后的整蛊报复可就会更加离谱了。但这不能硬顶，谁先气急败坏谁就输了。

　　他当即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您确定？劳动光荣，打扫厕所什么的我无所谓啊，还能参观一下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女厕！啧啧，以某人独占一部电梯的性格，正东集团总裁办的女厕，应该也会很高档吧？说不定我还有兴趣拍照留念呢。唔……相信很多同时对于总裁办的女厕也非常有兴趣，我这相片……”

　　猥琐！虽然沈荷菁办公室里面还有私人洗手间，她不用到外面上，但听到这话、尤其是看着蒲阳笑眯眯的贼样，忍不住暗暗啐骂了起来。

　　秦瑶皱起了眉头，但马上松开，妩媚一笑：“好啊，你可以放到公司网站，既能让全公司的人一起来鉴定一下你的劳动成果是否合格，还能附带让有特殊爱好的你出名。唔……你要有兴趣的话，我还可以让资讯科技部帮你推广到全网络去，附上你的证件照，让大家都认识爱拍女厕的厕所哥，保证让你家人同学朋友什么的都喜闻乐见。”

　　“……”

　　贼！这女的太贼了！蒲阳被她顶得一时噎住，不仅仅马上从容的抓住痛脚反击，还能配上他的神情语气反讽，不简单啊。

　　隔着一条门缝的沈荷菁见蒲阳被噎得无话可说，芳心大悦，暗暗表扬秦瑶言辞犀利，要她亲自来可能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我还真没这‘特殊爱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可是你们让我去扫的，以后要是总裁办出了什么女厕有摄像头偷拍什么的，可别赖在我的头上。顺便录个音不？”

　　“你威胁我？”秦瑶拍了一下桌子。

　　“怎么会呢？我这是自保啊！”蒲阳无可奈何：“两位小主摆明车马要整我，让我去扫女厕能不是陷阱？回头您自个儿安装一个摄像头，把我坑到警察局，我那可就黄泥掉到裤裆里了。”

　　秦瑶黛眉一挑，随即咯咯娇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反应很快的嘛！为了给我家沈总出口恶气，我还真可能这么做。就你那猥琐样，说破天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我们弱女子栽赃你。来求职却还没上班就偷偷溜到二楼，这也会是证据之一。”

　　里面的沈荷菁听了一愕，随即微微皱眉。她虽然对蒲阳很气愤，但也只是发泄一番就好了。查清是求职者之后，把人招进来小惩大诫，还是秦瑶的怂恿，当时脑子一热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没想到秦瑶竟然想要把他栽赃弄进警察局去！那就不是泄愤，是过分跋扈了。

　　可她也是有点头疼和无奈，秦瑶办事果决，处理一些事务时也真的有点阴险狠辣，但却真的很能干，很多她不便、不好处理的事，都能办得妥当漂亮。她能在公司雷厉风行的立威，也多亏了这个得力助手的护法。

　　蒲阳翻了个白眼：“您秦助理要是弱女子，那威猛如我都得是小白脸了。”

　　“少给自己贴金，实在看不出哪儿威猛，也丝毫没小白脸的潜质，就一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秦瑶撇嘴不屑道。

　　能别这么直白么？蒲阳幽怨了一眼，然后一拍大腿，“得！我服你了！我这人从不服人，今天从了你啦……服从。女厕免了，换别的累活吧？不说什么摄像头，就我一大男人进去过，你们上厕所的时候想象一下也会浑身不得劲啊。”

　　不知道是拍得秦瑶小马屁很舒服，还是当成服软，抑或是想象一下那场面真的让她不自在。秦瑶沉吟片刻说道：“沈总向来以人为本慈悲为怀，我就先免了你洗厕所，先去茶水间给我冲一杯咖啡过来。我会通知外面所有同事，任何人都可以叫你做任何事！”

　　蒲阳双手护在了胸前，惊道：“任何人任何事？肉体方面的潜规则我有理由拒绝！宁死不从！”

　　看他一脸夸张的紧张，秦瑶没好气的说：“少臭美！就你那小身板，再饥渴的大婶都看不上。”

　　蒲阳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我就放心了。当然，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为了保住工作，如果您或者沈总想要潜……”

　　话还没有说完，秦瑶一个凌厉的眼神已经瞪了过来，里面的沈荷菁也是暗骂：当你是什么绝世美男啊？鬼才潜规则你呢！

　　“……派我做什么，我保证完成任务。领导的遣派是我的光荣嘛！”初次见面，即便有意对抗，蒲阳也知道说话得有底线。

　　看他从容的圆成“遣派”，秦瑶也有几分无奈，娇叱了一声：“那领导让你泡咖啡，还不快光荣去？”

　　蒲阳马上起身，又看向了内间：“要不要给沈总也泡一杯？”

　　沈荷菁以为被发现了，赶紧闪身到一边。

　　“沈总是你能泡的吗？那得我来泡！”秦瑶一撇嘴。沈荷菁喝的茶水咖啡当然不一样，而且都是她亲自经手。

　　“明白。”蒲阳暗乐：她不是我能泡的，你泡了能干吗？磨豆腐么？

　　“你这人……”秦瑶讥笑道：“刚刚谁说堂堂七尺男儿不道歉的？这又是谁要拍马屁？”

　　蒲阳大义凛然的说：“那不一样！我没干坏事不道歉，那是立场原则问题。拍领导马屁，那是处世圆滑问题！秦特助，其实要不是看您对总裁忠心耿耿，我真得批评你了！”

　　“……”秦瑶看他那理所当然的变脸样子，又说要批评她，不禁有点凌乱，“批评我什么？”

　　里面沈荷菁又重新从门缝偷看，虽然对蒲阳拍马屁都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很不齿，甚至觉得他就是变相的怕事服软，但也好奇他凭什么批评秦瑶。

　　“我刚刚是拍马屁吗？我们的美女总裁能用‘马屁’来形容吗？要不是知道您是无心之过，真要怀疑您是暗讽沈总屁股大！”

　　听着蒲阳痛心疾首的慷慨陈辞，羞愤不已沈荷菁差点没忍住要找把刀杀出来！

　　秦瑶更是满头黑线：“出去！”

　　……

　　哼着小曲出来，蒲阳丝毫不管总裁办娘子军们的眼光，更没回去那角落。借着找茶水间泡咖啡的机会，在29楼闲逛了起来。

　　茶水间没有人，蒲阳从消毒碗柜里面拿出咖啡杯，从煮好的咖啡壶里面倒了一杯咖啡，但他并没有马上给秦瑶端过去。

　　不是要整人吗？除了跑腿，焉知不会挑剔冷热呢？

　　所以他老人家先尝了一口。

　　这秦特助品味如何，喜欢小清新还是重口味呢？习惯袋糖还是方糖？

　　所以他老人家一颗方糖一包袋糖，边搅拌边抿着品尝口味。

　　最后端着离开的咖啡，没有换杯重泡，就是他下过口的。用他的话来说，阴人就要有被阴的觉悟！咱又没传染病，没往里面吐口水已经很厚道了。

　　……

　　在蒲阳“厚道”的泡咖啡时，秦瑶也和沈荷菁在里面办公室密语。沈荷菁对刚才的对决很是满意，虽然蒲阳没有彻底屈服在秦瑶的淫威下，不是那么的畅快，但也多少出气了一点。而她也怕忠心耿耿的秦瑶被他接连顶撞之后，会下重手的把蒲阳弄进局子里，示意婉转的暗示了一下整蛊的底线。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两个人马上停止了，互相点点头，还是一如之前，秦瑶出来外面秘书间，沈荷菁开着一道缝观察。

　　“也不知道您的口味，请品尝。提出意见，我下次会改进。”

　　看着蒲阳一脸虚心诚恳的样子，秦瑶却是妩媚一笑：“蒲阳，这能喝吗？你不会在里面加料了吧？”

　　沈荷菁不由一惊，在外的时候，她对来路不明的饮料比较谨慎，可在办公室就要松懈许多，这会儿也就想着看蒲阳吃瘪的样子，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蒲阳也是相当无语，姑奶奶连这都能想到，妩媚妖娆的漂亮外表下，得是多么猥琐、多么腹黑的内心啊！

　　“哪能呢？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非常像！”秦瑶漫不经心的挥挥玉手：“我向来学习和贯彻沈总的精神，其实人很和善的，这杯咖啡是要给你自己享用的。”

　　“不用……这么客气吧。”蒲阳暗暗嘀咕，信你就有鬼！

　　秦瑶笑眯眯的说：“既然你不喜欢听好听的，那就说直接点：为了证明你没有在咖啡里面吐口水，或者做其他更加恶劣的事情，立即、马上干了它！”

　　蒲阳抹了一下额头，还好刚才心存厚道！还好我很纯洁！不是被那些什么什么荼毒腐朽的邪恶男，没在里面加点特制牛奶什么的，要不然这就害苦自己了。

　　在她们一明一暗的注视下，他毅然端起咖啡，淡定的喝完。

　　第四章 我们家的千古绝密

　　别得罪女人，尤其是有权有势的女人。

　　一天工作下来，蒲阳完全体会到了女人的报复心。那个用了她电梯的美女总裁，根本就没有理会过他，就是助理秦瑶也是忙着工作，仿佛根本忘记了他这一号人。但总裁办的其他女职员们奉旨整人，当然坚决贯彻领导的意图，毫不客气地使唤着这个新人。

　　其实总裁办也没有什么脏活累活，卫生有清洁工，空调灯泡之类的有工程部门，能支使蒲阳的，也就是复印文件、跑腿之类的了。这些蒲阳早就考虑到了，只是当所有人的杂事都往他一个人身上砸，才发现那也是辛苦活。整个上班时间，他几乎屁股没有着凳的机会！送完这份文件去A部门，马上送那份文件去B部门，复印完甲的文件，乙又拿来了……

　　而且其他女人们没有秦瑶那么阴暗那么贼，根本不会往邪路上想，这个要喝茶，那个要咖啡，这个要白开水，全部使唤蒲阳。不仅仅她们众人的杂事跑腿全堆蒲阳了，还顺便做人情，本来一些部门办公室要送过来的文件，都支使蒲阳去取。

　　要用蒲阳的话来说，就差帮她们去上厕所了……

　　不过即便忙个不停，蒲阳却没有丝毫的抱怨，甚至对于女人们的冷傲姿态、命令口气，也是欣然以对。这不整人嘛！有怨气只会让里面两只女王心满意足，而且高频度的跑腿，也让他很快了解了正东集团整栋大厦的结构，在很多部门也混了个脸熟。

　　“秦瑶”要整他，办公室的女职员们很乐意“为虎作伥”，却不敢外泄。因而对外联系的蒲阳，不免享受到了狐假虎威的待遇。即便是新人，也是总裁办的人啊，多少要给面子。而且沈总主政的总裁办全是女职员，突然多了个男的，都让其他部门怀疑是不是有深厚背景。

　　有好事者向人事部一打听，还是秦助理特招，更显得意味深长。秦特助很多时候就代表总裁，搞不好这个新人就是象征性的基层镀金一下，很快就调到机要部门了。这甚至让一些人思揣着要不要装作不知道提前巴结一下这个新人……

　　蒲阳住的地方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城中村，相比其他有物业管理的小区，无论房租还是周边消费都比较低，居住的多是中低收入人群。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有很大的房租压力。

　　之前他和一起到这个城市来打拼的几个同学校友，集体租了一个三房两厅，房租两千，平摊下来就几百块。那时候大家一起找工作，一起吹牛聊天，宛如在学校宿舍一般。随后大家陆续找到工作，为了节约上下班时间搬走在公司附近租房，最后剩下刘李和他两个。

　　蒲阳是满不在乎的得过且过，有工作不积极，没工作也不着急。刘李是做了销售，公司距离也有点远，不过考虑到他搬走的话，剩下蒲阳就得另外找个小单房蜗居，便笑说反正要到处跑，没什么影响。他选择了住了主卧大房，让蒲阳住小一点的次卧，另外一间放东西。如此他便借口承担了三分之二的房租，平时吃饭、外卖，也多是他掏钱。

　　哥们是够意思，但也只能帮一时，还是得有自己的生活。刘李销售业绩挺好的，工作时又勾搭上了一姑娘，一来二去就拿下了。要让女友搬过来这里住也住得开，但在女友看来，到底没二人世界自由，而且负担三分之二房租难免有意见。加上同居就不再是刘李一个人，要平衡他们两人的上班距离，最后在前几天搬走了。

　　最近蒲阳又没工作，刘李走得挺不好意思的，并坚持给蒲阳留下两千块，说等以后再还他。蒲阳也是赞成他搬走，影响人家感情不好。为了让刘李安心，他接受了哥们的援助，并表示会加大力气找工作，以及换一个合适的房子。

　　这几天蒲阳也一直在找工作，跑了很多个公司都一无所获，所以今天才会提前去正东并耍点小心眼，人都是逼出来的啊！〔内涵〕所幸今天因祸得福，即便要面对老板的报复，工作却是暂时有了，而且人事部不知道有这一层原委，特事特办的优先给他落实，包括餐卡就在午餐前帮他弄好了，公司免费供应午餐。不过3500的工资，要一个人支付房租水电，还是压力很大。以正东集团的待遇，各种补助、奖金加起来肯定不少，但沈荷菁和秦瑶能顺利给他吗？不想方设法把底薪扣了就不错了！

　　不过蒲阳这厮是懒散惯了，这里环境一般，但他混熟悉了，也不想搬走。——没钱搬入各种小区，换房子还是在城中村，三房两厅换小单间，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嘛！

　　为此，他在刘李搬走便决定引进外援，打印了一些招租宣传单张贴在附近。这几天也有人打电话来问，但先在电话里面沟通了房租已经描述了房子状况之后，暂时还没有上门看房。

　　在附近小餐厅自我小小庆祝了一下之后，蒲阳拎了几罐饮料回到了租房。心情不错的他，在刚刚进入客厅里面，就马上寒毛竖了起来！

　　虽然门锁一切正常，但进来就直觉这屋内被人光顾了！

　　蒲阳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把笔记本电脑抱走了，也是破财啊。他开灯之后赶紧往房间跑，可没跑出几步就猛的收住了脚步，震惊的看着安然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

　　是了，就是因为没开灯的客厅里面坐着一个人，才给了他被人闯入过的不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