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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原来姚靖是用她夭折兄弟的名义考科举,状元郎是女的!”

  萧绯:“哦。”

  阿肆:“太子负责科举,出了纰漏,没有验明举人身份,任由姚靖欺君罔上,主子应当马上进宫参太子一本。”

  萧绯反应过来:“皇兄犯错了?”

  阿肆:“是,事不宜迟。”

  萧绯跃跃欲试:“你是说,皇兄也不知道?”

  “谁说太子不知道!”

  裴酌横插一句,状元是凭本事考的,因为储君之争刚考上就获得欺君之罪,也太倒霉了。

  萧绯扭头看他。

  裴酌面不改色地编:“太子会犯这种错吗?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怎么偏偏你去打听,就偷听到如此机密?”

  “你着急在陛下面前揪兄长的错处,适得其反。”

  “况且,陛下只会认为太子未曾娶妻,身边无一女子,状元女扮男装,太子看不出来,情有可原。”

  萧绯恍然:“对,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阿肆,不可低估太子。太子既然敢让女子做状元,必然留有后手。”

  阿肆背上蒙了一层冷汗,好险,差点就中计了。

  裴酌看着二人的反应,唔,怎么比他还深信不疑?有关太子的洗脑包这么好发?

  他担心晚上的琼林宴,萧绯临时改主意,道:“我晚上能不能扮成侍卫,同你去琼林宴?”

  萧绯突然目光怜悯地看着裴酌:“你知道了?”

  裴酌一愣:“知道什么?”

  萧绯:“宫里透露的,陛下会乘琼林宴君臣同乐之际,给办事有功的太子指一门婚事。”

  那人选必然不可能是没有家族势力的裴酌。

  消息是他母妃透露给他的,唉声叹气,说陛下给太子挑的,肯定对太子有助力,并安慰儿子,二皇子妃也不会差多少。

  萧绯机智道:“不如我在琼林宴上揭发状元,陛下龙颜大怒,就想不起赐婚了。”

  裴酌苦口婆心:“太子及冠,陛下早有赐婚的心,搅和了这一场,还有下一场。”

  萧绯叹气:“……还是你看得开。”

  这般荣辱不惊,他只在已逝的皇后身上见过。

  裴酌:“韬光养晦,别扫陛下的兴。”

  萧绯点头,韬光养晦,等太子登基,想娶谁娶谁。

  ……

  东宫。

  萧循卸下朝服,一身浅蓝的罩衫,气质温润,剑眉星目。

  李如意:“陛下要是在琼林宴上赐婚,该如何?”

  今年,陛下多有暗示,都被殿下以守孝未满三年回绝。

  皇帝忌惮太子权势过高,婚事不会太好,但是屡次被回绝他也不舒服,毕竟他一个孙子都没有,这回要直接宣布婚事了。

  李如意猜,可能是裴太傅的女儿,出身配得上太子。太傅本就是太子一派,太子不会因为成亲如虎添翼。

  萧循拆开一封加了火漆印的信封,看完之后,随手扔给李如意:“不会。”

  李如意乍一看见状元姚靖的名字,脱口而出:“跟女状元有关?”

  李如意早就查出姚靖是女儿身,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入了殿试。

  李如意以为是太子爱才,如今看来并非完全如此?

  萧循道:“金陵姚家,十八年前阖府死于非命,姚靖会在琼林宴上喊冤,凶手就在琼林宴上。”

  李如意:“那婚事得黄。”

  萧循顿了顿,道:“裴酌还没动静?”

  李如意:“可能是不敢来。”

  当初太子正打算会一会裴酌,裴酌放一把火跑了,一开始确实找不到。

  但户部的贾大人突然遇到一个二皇子府的能人异士,他想拉着水部郎中一起拜访,恰好遇见李如意在工部,说了此番奇遇。

  李如意好奇,二皇子那一堆野鸡门客里居然飞出一只金凤凰,怕此人对太子不利,便去探查一番。

  脸不是那张绝色的脸,但声音还是,化成灰李如意都认识。

  他震惊于裴酌竟然有真才实学,太子完完全全错过了!赶忙回去通知太子,路上差点崴脚。

  萧循沉默片刻,便让水部郎中刻意对裴酌提起酒楼小聚。

  他有个直觉,裴酌会想办法拿回亵裤。

  据水部郎中描述的反应,裴酌应该是听出来了,也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怎么……不想要回来吗?

  ……

  太阳西斜,二皇子催促裴酌一起入宫。

  “你看我这样够丑吗?”裴酌戳戳二皇子的胳膊,“后宫佳丽三千,哪怕是宫女,都比我好看吧?”

  二皇子不解:“要那么丑干嘛?”

  想要不引人注意,只要普通就行了。

  裴酌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丑一点好,没法顶着那张原脸跟太子提内裤的事,太羞耻了,风险太大。

  虽然他基本可以确定太子是个事业批,养着他是因为他身怀绝技,而不是因为美貌。

  “丑点好办事。”

  萧绯:“错了,长得美才好办事。”

  裴酌:“你不懂。”

  皇子的马车可以直接从东边宫门入,经过文渊阁、东宫。

  裴酌安静坐着,不该看的不乱看,故宫已经参观过,他对古代皇宫好奇心不强。

  马车轱辘突然停下,皇宫里和大街上不一样,有种森严的静谧,一旦发生出乎意料的停顿,都会让人悬起心。

  裴酌:“怎么了?”

  阿肆跳下马车,掀开帘子一角,低声道:“遇到太子了,太子在前面步行。”

  长幼有序,太子不乘轿不骑马,萧绯一个当弟弟的,总不能坐着马车越到太子前面去。

  虽然兄弟情基本没有,但在宫里还是要装一装的。

  “下车吧。”萧绯道。

  裴酌拍了拍脸,检查了一下袖子里的酒精蒸馏器图纸,闷头跟萧绯下车。

  前方白玉桥上,萧循察觉后面有人,停了下来,侧身看去。

  夕阳的余晖从描金绘彩的大殿略过,照在白玉栏杆上的狮子,照在粼粼的水波上,萧循长身鹤立,一身太子衮服。

  裴酌第一次见萧循,对方穿着常服,已然贵不可言,但没有给他一种高不可攀的泠然,哪怕他现在知道对方是太子,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不怕死的精神已经盖过了封建皇权的压迫感?

  不就是要件衣服嘛?

  裴酌没有回避太子的视线,有骨气地挺了挺腰板。

  萧绯提醒他行礼,提醒了两次,裴酌没有丝毫意识到。

  萧绯顿悟,好吧,可能夫妻之间是不需要的。

  但是见陛下是需要的,一会儿文武百官下跪,总不能剩裴酌一个人鹤立鸡群。

  嘶,他忘记裴酌是第一次进宫,没有让管事教导礼仪。

  萧绯看了一眼太子,再看了一眼裴酌,嘴角突然一扬。

  是咯,太子就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来教。

  太子面面俱到,保不准就是在这儿等裴酌,亲自教导。

  他丢下一句:“裴先生不是有事要找皇兄?时候尚早,我去见我母妃,待会儿来接你。”

  裴酌猝不及防就被丢下,晚风扫过,不合身的侍卫衣裳勾勒出单薄的身形。

  萧循转身往东宫走:“走吧,不是有话跟我说。”

  “裴酌。”太子叫他的名字。

  “哦。”裴酌抬步跟上,亦步亦趋,他怀疑要是跟丢了,今晚就会被当成奸细处理掉。

  东宫比二皇子府,素了不是一星半点,二皇子府有香气袅袅的博山炉,有宝石点缀的花屏,有五六颜色的果盘,而太子这里……对了,可能是因为母后刚去世,所以一切从简。

  裴酌心里的成见少了一些,他从小没见过母亲,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父亲患绝症去世,中间拖了一年,他用了一年时间慢慢接受,才能做到平静地给父亲办葬礼。

  据说皇后是急症走的,十分突然,太子才二十岁,就比他教的那些高三生多一两岁。

  母后去世,父皇忌惮,弟弟虎视眈眈,裴酌总结归纳历史,觉得萧循是炮灰。

  但太子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炮灰”两个字充斥对生命的漠然,不该这样想的。

  萧循对上裴酌诡异的眼神,顿了一下。

  裴酌是有些像太傅的,易容改变不了底子,裴酌打扮得黑一些、老气一些,某些角度更像太傅了。

  “把脸洗了。”

  裴酌瞬间收起全部同情:“太子殿下,我有正事。”

  萧循不慌不忙:“洗了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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