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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于是宋晓颜将那三类网络信息归纳总结的说给叶睿宁听。他沉吟片刻才说:“我倒是希望能成为她争家产的筹码。”

  宋晓颜不可思议的看他,他莞尔,继续说:“我在她身上投了不少钱,如果她能入主夏氏集团,我就会有高额的投资回报。”

  宋晓颜知道他是追逐利益的商人,但是听他如此直言不讳,她还是觉得很吃惊。夏冰清喜欢他,而他却只拿她作为赚钱的筹码,太冷血,也太无情了。但是宋晓颜也确确实实的松了口气,不管外界有关他们的新闻如何纷飞,不管当事人是何态度,她仍然保持着最初的看法:叶睿宁和夏冰清并不适合。

  宋晓颜说:“叶睿宁你太势利了,万恶的资本家,金钱的奴隶。”

  叶睿宁听到这样的指责竟然不怒反笑,笑的还很开心。可是那笑声却听的宋晓颜毛骨悚然。

  今日股市震荡小幅下跌,成交量高居不下,大家依然很看好未来走势,认为这只是微小调整,为的是今后更猛烈的上涨。

  对于这一波行情,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各项指标都预示着股市将迎来春天,只是没有预料到会涨的如此猛烈。用邱铭的话说:幸福来得太突然,又太漫长。

  在此之前,股市经历了一段漫长的严冬,整个金融市场一片萧条,公司收入受到很大冲击,薪酬也降了几成。如今股市一片红火,奖金、红利源源不断,公司里氛围都是喜气洋洋、一片祥和,几乎每天都有人请客吃下午茶。

  下午收盘后,宋晓颜收到两条银行短信,提示她有两笔钱入账,一笔只有五千块,另一笔却有五位数。

  她进公司的头三个月一直领基本工资,每个月只有五千块,只勉强够日常开销。如今她转为正式员工,理应涨薪水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多。

  可是,邱铭却说,如果当时她没有从易顺科技的报告上除名的话,现在拿到的薪水会更高。

  宋晓颜原本欣喜的心情瞬间就down了下去,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可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不甘心,希望今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正说着话,秦梦雨满脸阴沉的走到跟前,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让宋晓颜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梦雨对着宋晓颜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一向爱八卦的邱铭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秦梦雨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邱铭被怼的一脸懵逼,“你大姨妈来了,脾气这么大。”

  秦梦雨没理他,径直离开。宋晓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仍然顺从的跟着她出了办公区域,走到楼梯间。

  秦梦雨站在栏杆处上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站到宋晓颜对面。

  她本来就比宋晓颜高,又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晓颜,双臂环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宋晓颜则一头雾水。

  秦梦雨说:“我以为昨晚我们已经达成默契了,你当真这么迟钝?”秦梦雨挑着声音问,语气里却尽是讽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梦雨冷笑:“少在这里装无辜,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明明心机很深却偏偏装出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

  这席话让宋晓颜有些恼怒,她声音冷了几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们可以就事论事,但是不要人身攻击。”

  “我就是在就事论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秦梦雨一直在绕来绕去,始终不提重点,宋晓颜不想和她再费口舌,“如果你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宋晓颜转身就要走,秦梦雨却又绕到她面前堵住她,“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我们来日方长。”

  说罢,秦梦雨拉开楼梯间的门离开,那扇门被她甩开,在宋晓颜面前重重的关上。

  宋晓颜郁闷极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秦梦雨,让她如此出口伤人。想到昨晚上她讨好自己的样子,此刻却尖酸又刻薄,难道……秦梦雨以为自己把她和赵思铭的事情说出去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回到办公室,刚走到位置邱铭就跟过来,极小声的说:“他们都在传秦梦雨和赵总。”

  宋晓颜心一沉,秦梦雨果然是因为这事儿来找她麻烦的。

  “还说你去和周总告的状,现在连总经理都知道了,秦梦雨还被高层找过去谈话了。”

  宋晓颜觉得脑袋懵懵的,她得好好想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秦梦雨和赵思铭的事情要扯上她?就因为昨天她看到他们前后走出男士洗手间,今天公司高层知道了他们的事情,所以就是她把事情说出去的?这是什么逻辑?

  秦梦雨兴师问罪、周围人窃窃私语,邱铭一脸探究的追问到底是不是她说出去的。

  为什么出轨搞婚外情的是别人,却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更何况,并不是她告的状。

第二十二章

  叶睿宁说:“很简单。大家早就知道秦梦雨和赵思铭的事情,只是默契的没有人主动提起,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大家心照不宣,所以相安无事。当有人打破了平衡,不能再将此事当做没有发生过,而此时你觉得大家最好奇的是什么?”

  宋晓颜轻咬唇,极不情愿的说:“最好奇是谁打破了平衡。”

  叶睿宁喝了一口茶,“所以,这就是答案。”

  可是她觉得自己很冤,明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现在却百口莫辩,无从解释。恐怕就算解释,也没有人相信。除非周奕扬肯出面替她澄清,可显然是不可能的,周奕扬那种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态度,怎么可能在乎她是不是被误解?

  叶睿宁继续说:“心理学上有一种现象叫做近因效应,是指某人近期的表现在脑海中有最深的印象,她会认定随后发生的事情与某人有关。你昨天撞见他们从男士洗手间出来,这对秦梦雨来说就是最近最深的印象,她整晚与你套近乎就是不想让你把此事说出去,但是你们之前又有些矛盾,她其实并不确定和你套近乎是不是有用。今天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所以她会认为这件事就是你说出去的。”

  “这太主观了,她以为她以为的就是事实真相?”

  “其实你大可不必纠结,这件事早晚有个结果。”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宋晓颜追问:“什么意思?”

  叶睿宁拿起陶瓷小杯抿一口普洱茶,脸上是莫测的笑,一副真相不可说的表情。

  宋晓颜也跟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她实在是不喜欢普洱,有一股浓浓的化工垃圾味,偏偏他还很喜欢。

  公司并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但是秦梦雨和赵思铭这种婚外恋是肯定不允许的。以前高层看着赵思铭的面子,将这件事当做公开的秘密,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如今这件事已经从幕后走到台前,高层不可能再掩耳盗铃坐视不理。于是给了秦梦雨两条路:要么分手,要么辞职。

  赵思铭是公司企业客户部的主管,又是副总经理,刚刚拿下了红宝书增发的大单子,公司不愿意放弃这样一员大将,所以在公司无足轻重的秦梦雨就变成了牺牲品。

  似乎在这种事情中,女人永远是弱者,承受着比男人更多的非议,承担着比男人更严重的后果,还会被认为是女方先勾引男方的。

  业内人都知道USR的offer有多么难拿到,秦梦雨是聪明人,她不可能轻易放弃这样一份好的工作,而选择做别人的第三者。

  再者说,她继续留在公司,表面上可以说已经分了手,可是到底分没分,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秦梦雨休了两天假之后,正式回来上班,她的状态看起来很好,穿着打扮依然考究,容妆精致,见到同事仍然热情的打招,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对于她背后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秦梦雨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宋晓颜,这种莫名其妙的高傲让宋晓颜有些摸不到头脑。

  秦梦雨仿佛是盯上了宋晓颜,午餐时,特地找到宋晓颜,坐在她对面。

  正吃饭的宋晓颜抬头看了一眼,虽然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倒是秦梦雨按耐不住先说话:“以后我们还是一个组的,要互帮互助哦。”

  宋晓颜愣了一下,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你不必介怀,我不会再怪你了。”

  “我想你还是误会了,我没什么可介怀的,因为从头至尾都和我无关。”

  秦梦雨倒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说:“晚宴那晚结束后你上了周总的车,第二天周总找到了何总,接着我就被何总和周总喊过去谈话,然后整个公司就都知道了。而我,恰好有正常人都有的推断能力罢了。”

  宋晓颜被这段推理搞得哭笑不得,她算是解释不清了。

  下午钱超杰召集全组人开会,会议一开始他就说:“梦雨今天正式回归,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她。”

  大家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组长都发话了,他们只能照做。

  秦梦雨似乎也没想到有这一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钱超杰安排了近期的工作,并且吩咐宋晓颜下周和他一起去北京出差。

  宋晓颜对于突如其来的工作安排毫无准备,而且还是到北京出差,她不禁有些发愣。钱超杰见她默不作声,于是问:“有问题?”

  听到钱超杰这样问,宋晓颜忙摇头:“没有。”

  她再也没有不回北京的借口。该来的,还是来了,

  从高二搬去与叶睿宁同住,她没有再回过家,到现在已经有七年,自从大三交流香港之后,她连回北京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只在毕业和几次不得不处理学校事务时回过几次,但也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归。

  很多时候,她就像一只蜗牛,以为自己有一只壳,不管遇到何事,只要躲进壳子里,外界发生的一切就都与她无关。这么多年她心安理得的躲在自己的壳子里,拒绝和家人联系,拒绝爷爷奶奶的关爱,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做那一段令人心伤的往事从未发生过。

  那些往事她如今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她并没有忘记,但是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每每想起就心痛难过,如今她感觉自己更多的像一个旁观者,旁观着那段往事,心情平和。

  时过境迁,也许,这就是“放下”。

  她看着日历上的年月日,没想到安排的这么巧,下周六,恰好是爷爷的生日,如果没算错的话,今年是爷爷的八十大寿。

  她犹豫着拿起手机,又放下,面对着需要调整的财务模型,脑海里却一团乱麻。她又一次拿起手机,拨了一串藏在记忆深处的号码。

  这是她多年以来第一次往家里打电话,听筒传来的“嘟嘟”声仿佛敲在她心上,每敲一下,她就紧张一分,心跳就加快一点。

  “喂,哪位?”

  宋晓颜紧握着手机,心跳如擂鼓,听到这个年迈的声音,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是哪位呀?”奶奶继续问。她的声音和多年前一样,慈祥、温和,只是多了几分苍老。

  宋晓颜张了张嘴吧,一声浅浅的呜咽溢出喉咙,她忙捂住嘴巴。

  “你是不是……晓颜?”奶奶犹豫着问,并急切的继续追问,“是不是?”

  宋晓颜慌忙将电话挂断,望着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北京京郊的四合院内,披着毛衣站在沙发前接电话的宋奶奶红了眼眶,激动对着已经是忙音的话筒继续问:“喂?喂?是不是晓颜啊?”

  宋爷爷也出现在客厅,热切盼望的问:“是……晓颜吗?”

  宋奶奶摇摇头,“挂掉了。”

  宋爷爷深深叹息一声,转身走回卧室,落寞的背影是说不尽的心痛与自责。

  宋奶奶干脆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期待着电话会再次打来,顺便等宋翼遥回家,想让他看看,刚刚的电话到底是不是晓颜打过来的。她年纪大了,坐一会儿就会犯困,可是她此刻劲头十足,满怀着希望,一直等到很晚。

  这栋大院子原本只住着他们老两口,和几位照顾他们生活的佣人,儿女平时工作忙,只会在周末来瞧他们,所以每日都冷冷清清的。宋翼遥读大学后,学校离这里挺近,为了不让二老觉得孤独,他干脆搬过来同住。也正是有了宋翼遥的陪伴,二老才从宋晓颜出走的伤害中得到了些许慰藉。

  晚归的宋翼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奶奶,不禁吃惊,往常这个点她已经睡下了,今天是怎么了?

  奶奶拉着他在沙发坐下,让他看电话的来电显示,满怀期待的问:“是不是晓颜的新号码?”

  “宋晓颜?她打电话了?”宋翼遥疑狐的拿起电话,翻到最新的来电记录,又拿出手机找到宋晓颜的号码,一个数一个数的对。

  果然是她。

  宋奶奶很激动,眼眶湿湿的,“真的是晓颜?她打电话回来,是不是原谅我们了?”

  “奶奶,她有没有说什么?”

  “就是没说什么,我才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回拨过去?”

  望着奶奶小心翼翼的样子,宋翼遥在心里暗暗骂宋晓颜,打了电话为什么不说话?大晚上的让老太太如此受折磨合适吗?

  宋翼遥放下电话说:“您看现在已近挺晚了,您先去休息,我给她打电话,明天一早我就来找您回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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