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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疼痛过后,就是一股发胀的感觉。杨广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鼓胀,即使体内的骨头也有相似的感觉。

  这是因为杨广的血液在沸腾,是的,这不是幻觉,是杨广真实的感受。

  沸腾的血液燃烧着身体的各个组织,各个构造。似有不把他烧熟了,誓不罢休的决心。

  杨广再度要感谢冰棺,加入没有这副结实的,丝毫没有偷工减料的冰棺,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大自然的冰冷气息透过杨广的嘴唇,裸露的鼻孔渗入他的体内。燃烧的血液遇到冰冷,立刻下降了好多温度。沸腾的血液慢慢的变成徐徐的温血,暖和着杨广的心田。

  鼓胀的感觉渐渐的消失,随之而来的却是收缩。冰冷的收缩,令杨广都要怀疑自己的身体会不会缩成一副骨架。

  “唧唧”,又是这该死的声音,响起来了。杨广知道,这声音是在自己体内发出的。显然,这东西怕冷,不然它不会一遇到冰冷就瞎叫。

  瞎叫就瞎叫嘛,可它还乱串,又是一阵无法忍受的痛楚肆虐杨广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疼痛之后。他现在宁愿自己死了,不用遭这种非人的罪。

  可惜,上天也染了人类不正常的心理,面对着杨广求死的祈祷,它选择了考验杨广的神经到底有多粗。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昏过去,又醒来,再昏过去,又醒来,反复了无数次,难受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热血平静了,冰冷消失了,仿佛一切正常了。杨广最终还得接受被禁锢在冰棺无法动弹的无奈结果。

  他的心又沉了,这次沉的很深很深。一滴泪水在杨广的心里积累,终于这一刻流了出来,混合在血水之中,流到身体各处。一股伤感随着泪水流经各处而弥漫在杨广的体内。

  心灵深处涌现的不甘似欲冲破伤感的笼罩,抚慰受伤的身体,鼓动杨广沉入深渊的勇气。

  心灵深处的这声呐喊,宛如净瓶内的甘霖滋润了杨广枯萎的信心。

  刹那之间,充满欢乐的春风吹拂过杨广的心,卷起纯洁的露水洗涤污秽的身体。

  杨广的心复活了,“唧唧”的声音也复活了,在他的脑海中欢快的唱着。

  他已经相信自己会有复活的一天,而且很快就会到来。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唧唧”声告诉他的直觉。

  “队正大人,不好。冰棺在融化。”无意斜了一眼的和文惊呼道。

  “什么,等等。”队正一听到和文的话,发现属实,急忙吹响了手中的信哨。

  顿时,每隔一里路程信哨的声音此起彼伏。绵延的队伍一盏热茶功夫间就停顿下来。前方的甲喇额真紧随嘎萨格身后,向队正这些人飞奔而来。

  “出了什么事,你们吹响紧急停哨号。”甲喇大人劈头就问。

  “禀告大人,晋王爷的冰棺在融化,小的怕王爷支持不到大夏国。”队正迅速下马,蹲下一膝恭敬的答道。

  “干的不错,起来说话。嘎萨格大臣,你看这事情该怎么办。”这位甲喇额真大人不知是尊重都理事大臣,还是想看他的笑话,把这皮球踢给了嘎萨格。

  嘎萨格看了他一眼,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转动了几下眼珠,无所谓的说道:“没事,过了这座山,有个空旷的山谷,再召集大人手下的各牛录额真一同商量。”

  说完,不给甲喇额真回话的机会,马上调转马头跑去照看玉琪格格。

  “我呸,不就一个都理事大臣么,有啥了不起。”甲喇额真见嘎萨格离得远了,不屑的哼哼道。

  “你们几个一定要保护好晋王的冰棺,出了什么闪失,我要你们的脑袋。”说完吹动腰间的骨号角。

  队伍继续前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大约过了过了半个时辰后,队伍来到了嘎萨格都理事大臣刚才所说的宽阔山谷间。安营的号角响起后,两千亲军按照平时扎营规则,有序的扎起营帐。空闲的人除了去寻找水源和烧水烧饭外,都已集结到嘎萨格营帐里面。

  “晋王冰棺融化的事,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谁能想到办法阻止这事。”嘎萨格大赤赤的坐在主位上扫视着帐里的十几人。

  坐在次位的甲喇额真大人,明显的不爽,本来这个主位应该是他的。他昂着头装作看着篷架思索,不理嘎萨格扫来的眼神。

  嘎萨格见没人理睬自己的话,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些人都是大汗的亲军将领。只得心里暗自咒骂了几句莽夫后,自个儿续话道:“既然各位大人没有意见,那么本大臣就说说我的看法。”

  “慢!”甲喇额真侧耳倾听后,抬手打断了嘎萨格的话,迅速的趴倒在地细听。

  震动,仿佛地震一般,给人无穷的震撼。紧急集合的号角迅速响起。

  帐篷里的各牛录额真及副将快速的冲到后面,指挥手下的牛录。

  映入嘎萨格等人面前的是一片如狂风般的黑色,那是如波涛般一浪似一浪的突厥骑兵……

第二章精骑对决

  残阳如血,金黄的阳光洒在平和的山谷中,给树木山石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泽。

  飞到远方觅食的鸟儿衔着虫儿成群结队的回到山谷中,降落到嗷嗷待叫的小鸟旁,享受一家团圆的乐趣。在丛林中奔跑的野兽欢快的追逐着自己的猎物,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突然,它们全都静止不动,竖起头奇怪的望着山谷。残阳渐渐的西移,似乎不愿看到山谷间即将发生的人间悲剧……

  “咚……咚……咚咚……咚咚咚……”撼天动地的牛皮鼓声引导着马蹄的步伐。

  稀疏的鼓声渐渐的密集,随着鼓声越来越密集,频率越来越快,突厥兵的速度由慢而快。瞬时间,整个山谷充斥焦急的鼓声,突厥兵惊天的嚎叫声伴随着鼓声响彻在山谷的上空。一股毁天灭地的傲然气势油然而生,呼啸着迫向女真兵营。

  突厥兵似一只张开大嘴的猛兽,踏着整齐的步伐步步逼近女真骑兵。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山谷,嘎萨格似乎无法忍受压迫的窒息,大口大口的紧张呼吸着,双腿不断的抖动,似欲大喊却又无法出声。死亡的恐惧骤然升起,就像被几万斤重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心脏上,那般可怕,便两眼一昏,倒下了。

  列队完毕的大汗亲军一边安抚着胯下的战马,一边静静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突厥兵。一百把大汗花费重金从走私的大夏国商人中购得的重弩,静静的列在阵前,散发着阵阵死亡的气息。

  甲喇额真下意识的舔了舔双唇,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突厥兵的强悍是出了名的,如果不能把他们阻止在箭弩外,一旦近距离作战,自己即使再信任女真勇士的勇猛也不敢对战胜他们打下包票。他心里默默的估算着两兵相距的距离……

  一千步!

  六百步!

  五百步!

  ……

  (注:一步约一点五三六米)

  “杀啊!……”随着甲喇额真一声暴喝,五百支弩箭电射而去。一支标射而出的弩箭穿过飞奔而来的突厥兵的颈项,猛势依然不减,一连贯穿了三人的身体方才停顿。眨眼间,三百多人被强劲的重弩箭射穿,掉落到地上。

  突厥人后续的队伍仿佛看不到自己人的死亡,依然勇敢的冲向渐渐临近的女真阵营。

  重弩手训练有素的拆卸重弩,放到自己战马的背上。同时,女真骑兵顷刻间迅速变成尖锥形的队列疾驰向突厥兵。

  女真骑兵飞快的射出手中的箭矢,漫天的箭雨杂乱无章的飞向冲杀过来的突厥阵中。

  突厥骑兵不甘示弱,拉起手中的角弓射向相距不远的女真骑兵。密集的弓箭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洒落。

  顿时间,双方就在对射之中倒下了来不及躲避的二三百人。一轮箭雨过后,两方都放下手中的弓箭,扬起别在腰间的短刀,狂野的挥动着冲向对方。犹如两个骇人的惊天巨浪,携着摧枯拉朽,不可抵挡的声势,凶猛的冲撞在一起。

  短刀过处,骏马身后,一片血雨。在双马交错之间,各人尽展自己的本事,挥砍,横劈,直刺,甚至是牙咬,手掐无所不用其极,为的就是能够活下去。

  无数人在凄惨的嚎叫中坠落马下,在马蹄下化成肉泥。但他们无视死亡,无视身边的一切,向着双方飘扬的大旗冲锋。

  尖利的呼啸声,愤怒的咆哮声在和文的耳边轰鸣,从未经历过这般惨战的他茫然失措,呆滞的挥着短刀,格挡射来的箭矢,劈来的刀剑。

  “小心!”眼观四方的队正突然大喊,扔出马背上的弩弓,射向背后回刺和文的一突厥兵。

  那突厥兵带着不甘,和对死亡的坦然,倾倒在地上被奔驰而过的同伴踏为泥肉。

  “战场上,容不得失神,不是每次都有人救的。”队正对着和文大声喝斥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拼杀。

  和文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回话,一个面目狰狞的突厥兵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呼”,聚齐和文全身的力量,迅疾的挥动短刀下劈,正中突厥兵的面门。突厥兵不及一声惨叫,便已倒栽了下去,在半空中飞溅出一阵血雨后,跌在地上发出沉闷响声。

  和文仿若神灵附体,勇猛异常,疯狂的刺入突厥骑兵群中,左挡右劈,掀起一阵狂风暴雨,朵朵血色的花朵在他的面前绽放,展现那般鲜艳的美。

  这一刻的他只觉得自己是战场上的神,无所不能。“当”一声,和文的刀被一把角弓挡住了。虽然那把角弓的木弓干被拦腰切断,可却阻止了他的继续杀戮。

  挡住和文的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爬满额头的皱纹,一张历经沧桑的脸,充满老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刀,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和文的双肩。

  动了,在和文双肩一紧的刹那,中年人出刀如风,有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使人防不胜防。

  只见一道亮丽凄艳,带着狂野和肃杀的刀气,随之卷向面前的和文。他知道自己只有在战场上,才体会到挥刀砍杀的乐趣和面对死亡的冲动,这时自己会自然而然的挥出神来之刀。

  “铿……铿……”和文漫无目的的随手一挡,发出强烈的震荡,迟滞了中年人的神来一笔。

  中年人被迫得连马带人后退了一步,全因和文那格挡的反震之力。他挺直着腰,坐在马上,整个身子似被一层艳红的晚霞笼罩,显得那么的夺目,那般的朦胧。

  刀,还是那把刀,人还是那个人。却给人一种似他非他,似人非人的虚幻感。

  “啊”一声惨呼之中夹着一声闷哼,和文的刀同马一起飞出了好远。刀落,马倒,迸射出两道鲜血,洒成一片凄艳的灿烂。和文马跃腾空的那刻,中年人的脸被划出了一道伤痕,却换了和文的一条命。

  他没有花再多的时间感伤对手的死亡,继续踏上了寻死求生的漫漫长路,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他们放弃了人性,放弃了文明,选择了野蛮,选择了杀戮。到处是堆积的尸体,遍地是流淌的血水,在夕阳的照射下映射出诡异的红艳。

  来得匆匆,退得也匆匆。如同商量好的一样,一片空旷的距离空在两方面前。疯狂的杀戮在一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假如没有痛苦的呻吟,遍野的血肉的话。

  具有丰富经验的士兵知道这仅仅是试探性的第一波攻击结束,即将面临更加疯狂的战斗。他们都会趁这空隙,抚慰暴躁的战马,擦拭手中的战刀,千方百计的恢复体力。

  拉着冰棺的马嘀哒嘀哒的走着,丝毫没有被战场上浓烈的杀气而影响。两方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两匹马上,它们悠闲的看了一下突厥阵营和女真阵营,欢快的嘶叫了两声,慢悠悠的停在战场的中间。

  “吁”两声嘹亮的马鸣声从中间发散到两方。

  马鸣声如同一个信号,两方再度出击,纠缠在一起,用他们的热血,用他们的生命印证杀戮的疯狂……

  甲喇额真举起锋利的战刀,在半空划着优美的刀锋,带着三百名身强体壮的亲兵直指突厥兵狼旗所在地。

  这三百多人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从混乱的战场上撕开一个大口,一往无前的冲向突厥兵主营。突厥兵主将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他们的战斗力,任由他们逐渐接近自己。而护卫狼旗的兵士们未得主将出击的命令,只好愤怒的看着他们杀戮自己的兄弟。

  “嗷……”一阵狼嚎从突厥主营传出,只见一身高七尺三寸的壮汉手持弯刀,率着一群脸上涂满野狼风采的兵士们冲向近前的三百多人。

  壮汉耍动弯刀,凶狠的劈入一名靠近的女真骑兵的胸膛。顿时鲜血飞溅,壮汉身体略侧,闪过溅落的血液。接着又扬起弯刀砍向迎面而来的敌人……

  壮汉挥舞着弯刀,飞驰猛进,留下的是流淌的血肉。夕阳余辉的照耀下,锃亮的弯刀不断的吞噬他人的生命和灵魂……

  气势,悍然无前的猛烈气势分布在壮汉和甲喇额真两人周围。严密的连水也泼不进去,他人根本就无法闯入他们的世界。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有呼啸的刀风,简单的劈砍,兽性的呐喊,两人提马挥刀搏杀在天地之间。

  他们看不到栽倒的骑兵,听不到此起彼伏的惨叫,眼中只有骠悍的对手。

  奋力的搏杀消耗点了他们大量的体力,大口大口的口气进进出出的喘着,只觉得手中的武器越来越似有千钧重般,压得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只能够趴在马背上睁大双眼瞪着对方。

  忽然两道光亮闪过,只见两颗人头飞天而起,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掉落地上。两片暗红的血雨从无头的脖颈喷涌而出,洒落血红的泥土。

  乌珠穆沁马背上的无头身体习惯性的挥起手中的弯刀,一直不愿放下。掉落在地上的壮汉脸上面对着突厥的方向带着一丝留念和对死亡的坦然,闭上了双眼。或许在死亡的这一刻,他的心中想到了远方温柔贤淑的妻子和自己心爱的女儿。当他闭上眼睛的一刻,背上的身体也已跌落,好巧不巧的落在头下,这时的弯刀终于慢慢的落下,平铺在壮汉的胸口……

  几乎同一刻跌落地上的甲喇额真脸上流露出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留念。或许他不愿就此失去自己的荣华富贵,还想着有朝一日更上一层楼。他不甘心,不甘心堂堂一个大将死在一个卑劣的小兵手上。所以他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杀害自己的士兵尸体……

  “叶护大人死了,叶护大人死了……”

  “甲喇额真大人死了……”

  咆哮的怒嚎传遍整个战场……

  主将的死亡,唤起了双方最后的疯狂——杀,一眼望去不是鲜血飞溅就是人头落地,战马哀鸣。

  无数的飞镖暗器从天而降。一道充满死亡的黑色光幕罩住战场上的突厥骑兵,挡住飞来的不速之客。而女真骑兵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飞镖过后,黑幕散去,战场上一直一动不动的巴约特玉琪就在守卫的士兵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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