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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 TXT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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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妈想捂她嘴,可又不敢,只得陪着万分小心唏嘘道:“您小声些,当心那位主儿听见了。”
房里传来一道过分温柔的嗓音,道:“我没聋。”
鸨妈连忙道:“你们聊,你们聊,有什么需要就让这位侍从小哥来传话。”
说着鸨妈就赶紧溜了。
这时节,樱花团团锦簇地绽放在枝头。
随着夜风一吹,满院都是。
陆杳抬脚自树下走过,一步步朝门边去。
剑铮看着她的背影,一身并不张扬的裙裳,青丝及腰,裙裾拂动,却莫名有种让满院落花丨都沦为陪衬的气质。
她走到房门前,朝半扇打开的房门里一瞧,见她房里的男子正临窗站着一排桌案边,随手拿起她案上的瓶瓶罐罐,放在鼻端闻了闻。
苏槐回眸看她,夜风从她身后拂来,卷进些许细碎的花瓣,夹杂着一股子暗香。
溢进屋子里来的还有淡淡的月。
第050章 你有大病你知道吗?
苏槐瞧见陆杳骂人的眼神,问她:“这些是干什么的?”
陆杳快步走来,从他手上夺过瓷瓶,道:“香料,相爷还是别动的好,免得一会儿一句不喜欢又给我扔了。”
苏槐道:“你会调香?”
陆杳若无其事道:“朝暮馆里这么多姑娘,整天要用多少种香,我跟着学呗。”
苏槐低头见她腰间又佩有香囊,随手就给她扯了下来,道:“你可以弄点我喜欢的香。”
陆杳白他一眼,嘴上敷衍道:“当然得挑相爷喜欢的,要不然相爷见一次就扔我一次香囊,再多的也不够你扔。”
苏槐直接把香囊给她丢出了窗外:“可这些我都不喜欢。”
陆杳知道,这些香料香气太浓郁。可要不是浓郁的香,根本压不住他身上的气味。
她看他的眼神,嫌弃得就像看条死鱼,而他全身散发着一种死鱼的腥臭味。
陆杳被他这我行我素的举动给气到了,随手抓来一瓶香料就往旁边的香炉里整瓶倒进去。
霎时蓝色的火焰冒了起来,苏槐当即连着整个香炉都给她扔了出去,动作快得陆杳根本无暇反应。
陆杳:“……”
然后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落在桌上的这些瓶瓶罐罐上面。
两人之间就是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氛围,但只要她再试图用这些东西熏他,他能立马全给她掀了去。
他这种心理陆杳大概也懂,就是他不喜欢的就要毁了。
陆杳平心静气地跟他说道:“你有大病你知道吗?”
苏槐道:“你能治我?”
陆杳道:“你这种病恐怕治不了,只能靠老天收。”
苏槐道:“那你问得很多余。”
陆杳眼疾手快,突然就抓了一只瓷瓶,赶紧后退几步,从瓷瓶里倒出香粉便往手腕和耳后抹去,怕不够压他,又往自个身上撒了些。
陆杳呼吸里浓香弥漫,但对她来说反而舒坦了些,道:“相爷想听什么曲儿?”
苏槐道:“我不听曲。”
陆杳看了看他,那张脸在窗边月下,一半明一半暗,过于深邃英邪,她都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道:“那你究竟有何贵干。”
苏槐道:“来这里过夜。”
陆杳:“……”
苏槐温声徐徐又道:“等明天直接带你进宫去,就不多跑一趟。”
那语气,就像跟他知心知意的人儿说着明天的春游计划似的。
陆杳却是有些炸了,道:“你嫌麻烦大可以今晚不来,明天来一趟或者明天也干脆不来,我完全可以去找你!”
苏槐看着她,道:“可现在我已经来了。”
陆杳劝道:“你还可以回去。”
苏槐道:“带你一起回去,明日直接从我府上出发,也能少跑一趟。”
陆杳道:“我说了我可以明天去找你。”她走到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相爷今晚请回,睡个好觉,明天我和阿汝一定准时到,再和相爷一起进宫,免得相爷多跑一趟。”
苏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仿佛是被她的提议给说动了,便抬脚朝门边走来。
他站在门口,朝门外望了一眼。
他温柔含情道:“这花开得可真好。”
陆杳听他毫不相关地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就眼睁睁看见他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并顺手拨上了门闩。
陆杳心头跳了跳,就见苏槐回眸看她道:“我不喜欢别人安排我。”
陆杳道:“可我也不喜欢被人安排。”
苏槐道:“那你只有忍一忍。”
转眼间,陆杳就被他逼近得只有方寸的活动范围,他身量比她高,黑色影子朝她笼罩下来之际,十分具有压迫感。
陆杳抑着呼吸,道:“凭什么要我忍你不忍。”
苏槐道:“你也可以不忍。”
就是干不过他呗。
反正他是不会忍,陆杳想抽身之际,便被一把拽了回来,抵在门上。
第051章 真是条野狗
房门因为撞击,哐的一声响,还颤了两颤。
剑铮在外仿佛看见了,又仿佛没看见。
他继续跟樽门神似的杵着。
紧接着房门又撞了两下,而且房间里似乎还有椅凳倒地的动静,像是十分火热激烈。
这回剑铮不敢贸然冲进去,但又有些放心不下,毕竟上回主子太兴奋导致第二天就吐血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尽义务地提醒了一句:“主子,身体要紧。”
过了一会儿,剑铮耳力好,听见房里的声音。
苏槐压上来时陆杳本能地抬腿顶他下腹,可这点程度哪能伤到他,反被他一手就轻易捉住了腿。
他手握着她的腿又一次挽在臂间,两人身躯一下便毫无间隙地紧压在一起。
陆杳稀里糊涂怎么又陷入和上回一样的被动局面里,他的气息绵绵不绝地往她鼻子里钻,她极力缓了缓,对他道:“我不喜欢这样单腿站着,重来。”
苏槐看着她那双眼,门纱外的月色映进她的眼底,依稀有繁花的花影,他可没给她重来的机会,眼神寸寸下移,落在她的唇上,便亲了上去。
陆杳呼吸一窒,唇齿磕碰间,她难免兜着火气重重咬他。
他舔了舔嘴角,噙着一丝能勾人心魂儿的笑,而后一口就重重反咬她脖子上。
陆杳抽了口凉气,咬牙切齿道:“真是条野狗。”
反正他是没所谓,可她明日还要进宫!
陆杳气得,一头就往他头上撞去,使出全力猛推他。
结果她自个撞得眼冒金星,还和他一起撞到桌边,撞翻了两张椅凳。
她听见剑铮在外面说话,她呼吸有些乱,迎上苏槐那又深又狂的眼神,道:“你狗腿子在劝你,身体要紧。”
苏槐不置可否,她连忙又好言好语地相劝:“不是说上回回去以后就不舒服么,你不要太兴奋,这对你没好处。”
她被他激得身上起了一层汗意,眼尾泛红,一双桃花眼真是芳华灼然。
苏槐没说话,直接上手撕了她的裙子。
这狗男人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陆杳算是见识了,他野起来比畜生还不如。
陆杳抓乱他衣袍,一口狠狠咬他肩膀,含糊地用乡里话骂他:“狗日的。”
苏槐听见了,抬起头来盯着她,道:“你得当好那条狗。”
陆杳:“……”
苏槐嗓音里也有勾子,尾音儿轻轻上挑,道:“在哪儿?”
陆杳一时不言语,苏槐便道:“那便随我喜好来了。”
话音儿一落,她便觉身子一轻,被他给拦腰打横抱起。
他臂弯里极有力道,抱她抱得很稳,大步往前迈时,袍角浮动,浑身气息狷狂又邪佞。
她裙衫破碎,衣不蔽体,裸露在外的肌肤洁白细腻无暇,但他就是见不得美好的事物一般。
陆杳倒在床上时,她鬓角有汗,他抱她时手掌能感觉到她背上也是一股濡意。
陆杳急中生智,不能乱,千万不能乱,她这才想起来反其道行之。
于是她勾下他的头又主动去吻他。
然这一次他完全没有意兴阑珊的样子,反而顺势压下她,逢场作戏也能将她吻得至死方休。
极是旖旎撩人。
她脑子里却有些混乱,这厮不是喜欢欲擒故纵么,怎么这次不起作用了?
她骂道:“狗男人,你不按常理出牌!老子明天还要进宫!”
苏槐一听,便亲她脖子,一路留下吻痕,低声道:“怎么,这样明天就不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