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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真绝色》 | TXT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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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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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真绝色》
作者:一枚铜钱
文案:
在反派林立的年代
身为正派中的正派,梨子表示压力很大
下山打个酱油,谁想却被大魔头盯上
得知真相的梨子一滴冷汗落下来……
【其实这是一个会变身的男主和脱线女主的萌宠故事】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主角:梨子、水东流 ┃ 配角:江湖酱油党 ┃ 其它:一枚铜钱、1V1、萌宠轻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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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黑风高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远处传来更夫敲打铜锣的声响,三更已过,唯有虫鸣蛰伏,不闻人声。
我蹲在佛祖石像后面,紧握长剑,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姐语重心长的说“梨子你不要想不开,赶紧站直了”。可我贪图一时享乐,开始半个时辰还好,后头脚就渐渐发软发麻,偏偏这里人挤人,动不了分毫,苦不堪言。
今晚是武林联盟围剿江湖大魔头的日子。
上月十五,盟主大人收到密报,一直在京城发展分支势力的西域魔教教主水东流秘密赶赴关中,意图践踏正义联盟,夺权称霸。
江湖往来的反派素来不少,可是像水东流这样突然反常的,却不得不让人多想。一来他久居京城,势力多在北方,却无故来此,必有蹊跷;二来有确切消息说他来者不善。鉴于他爹娘都是有名的反派人士,权衡商议,众掌门终于决定,围剿大魔头!
而身为华山弟子的我,自然要参加这次盛举。
十年前我拜师华山。因它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要是在小巷大叔大婶面前说“我闺女是华山弟子”,唰唰就飞来一片崇拜目光,忒有面子。于是为了面子,爹娘把年仅六岁的我拖到太师父面前,奉上学费,求太师父收徒。
太师父捏捏我的小胳膊小腿,伸手捋捋白花花的胡须,沉吟,“筋骨奇佳,习武天才。宋知,这娃儿就由你带吧。”
我一听,鬼哭狼嚎抱着爹爹大腿不松手,僵持了半天,娘亲往宋知——也就是我师父手里丢了一包蜜饯,在我注意力转移之际,拉着爹爹撒腿跑了。留下师父和我大眼瞪小眼,最后我认命的抓了他手里的蜜饯。
本来我还以为太师父说的什么筋骨奇佳是真话,还洋洋得意了很久本姑娘以后可是能拯救全武林的,谁都别得罪我,否则记入黑名单。结果在我当扫地童子时,太师父对来拜师的人说“筋骨奇佳习武天才啊”。在我做见习弟子时,依旧是“筋骨奇佳习武天才啊”,等我做了……好吧,在某天夜黑风高时,我在后山默默烧掉了黑名单。
可惜如今正派不吃香了,在反派横行,在武功天下第一必出自反派的世道下,众正派去买袋米买斤油都容易被邪派持刀围殴。身为正派中的正派,我时常觉得压力很大呀。
“咕噜~”我摸摸扁掉的肚子,蹲在佛祖屁股下内心流泪,大魔头你快点出现好嘛,我还等着回去吃饭堂大婶蒸的肉包子啊,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又松又软,馅还蒸腾热气,一口咬下去……
“来者何人!”
不知谁喝了一声,破庙哗啦响起清脆的刀剑声,窄小的地方如潮水涌出百人。身旁的师兄师姐早就提剑出去,我刚试图站起身,腿的麻劲还没恢复,啪的摔倒,混乱中不知被谁踩了一脚,泪流满面,出来做一次集体任务我容易吗!
等我爬起来,瞧不见前头有谁,只听见有人喧哗,如百鸟争鸣,突然听见盟主那响如洪钟的声音“定是魔教接应的人,废话少说,众人听命,活捉他们,再问魔头下落”,话落,人群如遇漩涡,往前拥去。转瞬就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大魔头放我们关中正派的鸽子?我愤然提剑,竟然白白等了大半天,还有可能赶不上包大婶的肉包子,怎么说也要抓个喽啰泄恨。
可惜前面的人太多,噼里啪啦的传来众掌门喝起看家绝活的声音,什么“旋风斩”“霹雳掌”“震天拳”,一听就高端大气上档次,旁人惊叹。正当我努力往前挤要匡扶正义,忽然瞅见庙门背后有个身影躲闪。
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我大正派人士。身为反派却胆小躲避,想必是个菜鸟。蓦地勾笑,提剑往庙门后走去,在出发前,太师父曾说“捉敌一人,得鸭脖”。我舔了舔有点干的唇,咽了咽口水,已看见有只大鸭脖在召唤我。
左手抓门,蓦地打开,右手长剑以虚招直刺而去。没想到却刺了个空,剑尖低沉一声,嵌在土墙上。
没人?
可我分明没看见有人从这里出去!
倒抽一口冷气,一想不对,低头看去,就见个白衣小童仰头看来,约摸七八岁,瞧不清脸,眸光因外头微亮而映照得隐约闪现,顿觉冷意和轻蔑,声调不屑,“又是个战斗力负五万的渣。”
“……”我大怒,哪个做爹做娘的这么缺心眼,抓大魔头竟然带孩子来,还如此毒舌,伸手捏他的脸,手感嫩滑又软,真像个肉包子,“你才是个渣!”
手瞬时被他掸开,炸毛了,“不要捏我的脸!”
我扯了扯嘴角,抬手,又捏了一把。
“……”
我瞅了一眼那边的局势,依旧是挤不过去的样子,算了,在这里保护个某大侠的孩子也算是做贡献了,“小鬼,你的爹娘是谁?待会好回归组织。”
话落,不知谁扇来一道劲风,啪的拍在门上。我忙抱住那小鬼,破旧的门登时断裂,急劲打在我身上,痛的我嘶嘶抽气。再看他,毫发无损。没了大门遮挡,总算是看清他的模样,眼眸明亮而大,面庞红润,真是个俊俏的男童。本以为总算是在他心中树立起伟大形象了,谁想他僵硬的勾了唇角,“这都躲不开,果然是渣渣。”
这到底是哪家孩子,我很想殴打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反手摸摸背缓解痛处,好一会才直起了腰,他又拧眉,“真的很疼?”
我拍拍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好了,江湖很危险,快点回家喝奶去。”
小脸顿时憋成猪肝色。
我心满意足的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人员已经不那么拥挤,有大开之势,我忙提剑准备上前增援,谁想一人轻落我身边,面上神色一如既往肃穆。师父声音低沉,“对方有援兵,速速撤离。”
说罢,师父脚尖一点,又跃上前头乱阵,众高手已开始掩护众菜鸟离去。我忙拉了小鬼的手往外跑,可他却一手抓了门不肯走。丫丫个呸,到底是哪家爹娘教出个如此胆大包天的娃,日后一定要好好讨教。只是片刻,偌大的庙里几乎已经只剩下几位掌门和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顾不了那么多,我抓了小鬼的衣服,一把将他扛起,往外跑去。
庙外已不见一人,第一次参加集体行动的我傻眼了,这撤退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我循着小镇的方向一路疾奔,生怕后头的人追上来,本来以我的半吊子武功已经够累了,谁想那小鬼还在拼命挣扎,磨的我肩膀酸疼,忍不住吼道“再吵我把你丢去喂老虎!”,他这才安静了。
树林晦暗无明光,我步子放缓,隐约看得见有兽类的夜光眼虎视眈眈,在这阴冷之地更觉可怕,只想速速逃离。
只是这里离华山稍远,我们赶了一日路程才到,地形并不熟悉,只知道穿过树林再行三里就能见到小镇大门。前头亮光隐现,我大喜,看来认路的本领还是不错的,可以和师兄他们汇合了。
眼见只差一步就能迈到人生光明大地,却不想迎着那满眼亮色,脚下一空,重心陡然消失,往下坠落,我竟然跑错方向了!这一飞坠,已将扛在肩上的小鬼飞甩出去。那小鬼也是愕然,只是一瞬,眼里就向我传达了一串心理活动“卧槽——你个蠢货——救命啊啊啊”!
我急忙抓住他肩膀,这一扯,衣襟紧勒他脖子,立刻翻了个大白眼,一脸要杀了我的模样。来不及多想,抱了他往下摔去。
身子重重摔在满是石子的地上,还未反应过来,已像街尾大叔卷鸡蛋卷那样一直在热石板上卷啊卷啊卷……卷的我脑袋昏胀,手掌着小鬼的后脑勺不敢松手,手背的骨头都能感觉被咯吱断了。
几乎力竭气尽时,终于是停了下来,小鬼也随之急停,脑门砰的磕碰在我的脸上,鼻梁骨差点被他撞断。最要命的是唇上隐约感觉到两瓣热呼柔软的唇……
我:“……”
小鬼:“……”
守护了十六年的初吻,就这么被一个小鬼夺走了!愤然握拳想揍他,可手已经没力气抬起,眼前模糊不清。据说猛烈的撞击会导致神志不清,我果然已经出现幻觉了。
要不然,为什么我觉得压在身上的人,越来越重。而且,似是一瞬十年过,变成了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算了,按照武林趣事记载,重伤之后晕倒,会走桃花运的。
如此一想,安心晕了过去。
第2章 邪门歪道
太师父说的没错,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醒来后,我确实没有露宿荒野,但是一睁眼就听见剑声铛铛还顶在脖子上是闹哪样。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围观我的人,讪笑,“几位大侠怎么称呼?”
一人冷冷盯来,“大半夜擅闯山谷,非奸即盗。”
另一人道,“师姐,杀了她吧。”
我蓦地哆嗦,“我、我只是路过,从山上摔下来。要是真的是来偷盗,怎么会把自己弄的一身伤,那也太笨了。”
那人拧眉,“听闻昨夜山上有异动,正派围剿水东流……你是……”
我正色,“我当然是魔教的人。”
正派人士怎么可能会对陌生人拔刀相向,像太师父和几位师伯,都是将人请到桌前,喝个茶,探讨一下人生,等发现对方是奸佞之人,立刻碎桌开打。这才是正派的作风。他们笑的一脸小人模样,怎么可能是跟我同一个阵营的。
那人微挑了眉,“魔教总舵分支皆离这里甚远,杀他几个弟子也神不知鬼不觉。正好宫主缺个人练银针……”
我抖了抖,宫主……银针,又是山谷里,诧异,“这是邪月宫?”
那人轻笑一声,“是。”末了又哼声,“好打不打偏偏在这玩什么围剿,活该被我们抓。”
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掉哪里不好,竟然掉进狼窝里来了!
邪月宫本来叫明月宫,后来他们前前前任宫主嫌弃太正派,喊出来也不霸气,实在无法凸出邪恶形象,于是改名叫邪月宫。
还有……要不是我脚踩空了,谁愿意来这卷大饼!我瞧瞧身边,不见那小鬼的踪影,差点抬头问跟我一起的小家伙去哪了。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去,要是问了我简直就变成了猪队友。
我厚着脸皮道,“我身负重伤,再不疗伤命不久矣,还怎么做针靶子,是吧?”
然后我得到了一瓶金创药,接着被踹进地牢。
听闻邪月宫的金创药非常不错,可惜份量太少,半瓶都用在了手背上。摸摸脸,也擦伤了不少,动动脚,又疼的嘶嘶抽气。在破相和变瘸子之间要死要活挣扎一番,最后悲壮的把药用在了脚上。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抱住师父的大腿哭诉,然后领兵十万践踏邪月宫。想到明天要被抓去做针靶子,顿觉前途晦暗无光。
躺在干稻草上,抓了一把草抱在怀里,还好是夏天,不然一夜过后肯定冻成冰棍。
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声响,实在是又困又饿没力气睁眼,横竖死不了,要抓去做靶子也逃不掉,干脆让他们拖着去好了,我还是多睡一会吧。
铁门果然咣当打开,能感觉得到地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听就是高高手,那就更不用反抗了。谁想那人停在耳侧,声音极不耐烦,“死了没?”
我微微睁眼看去,那人正对着地牢小窗亮色,一身月牙白长衣,丝毫未衬得他肤色黯淡,反而在倾照月光下更显白净,如仙人临世。狭长眉眼微垂看来,又皱眉,“没死就快起来。”
“你是……”忽然想起方才在破庙里挤队形,师姐心神荡漾指着前面一个白衣人说,那个就是衡山最年轻的师叔,武功盖世英俊潇洒,但不近女色真是太可惜了叭啦叭啦。现在他可不就是白衣加一脸禁欲,又是来救自己,不是帅师叔能是谁。我一把抓了他的手,借力而起,泪流满面,“师叔,我就知道组织没有忘记我。”
“……”他抿高唇角,斜乜,“出去后,人情两清,你若再敢这么抓我的手,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说罢,面露杀气,连眼里的煞气也慑人。我哈哈低笑,“师叔你真是幽默。”
他扶额,愤愤抓了我的手,“我要赶紧把你丢出去,从此天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