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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 TXT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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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于谨叨咕着怎么排她训练时间的时候,丛澜表示她可以把下午全部空出来不去学校。
这样的话,问题迎刃而解。
于谨担忧:“你真的行么?我记得下午的课程也有很重要的主课来着,到时候你成绩退步了怎么办?”
丛澜:“让他们两个月的进度,年纪第一也还是我的。”
于谨:“……”
他抱拳,比了个佩服。
丛澜回应,拉长了声调:“好说好说。”
唯独丛澜的这个竞赛课,差不多要到考试时间了,到时候空出来给她去参加个比赛就行。
于谨:“OK。”
人先来训练,合同等等再签。
宿舍给丛澜也腾了出来,等她暑假也别回去,直接在队里训练就行。
于谨做事很细心,有的没的都考虑得很周到,事无巨细全给丛澜安排好了,真是比带女儿都上心。
但于谨没女儿,他刚结婚没多久。
于谨:“我有个小我十几岁的妹妹。”
从小也算是他带大的,所以看着丛澜,他就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
郁红叶看到于谨这样,放下心来,觉得以后丛澜就算在这边集训不回家了,她也不用担心。
丛凛盘算着到时候给女儿送吃的来,食堂虽然管饭,但不管零食啊。
·
当一切安置好,丛澜和新教练于谨在磨合之前,先有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需要短节目、自由滑的编舞,来参加2010/2011赛季的出道战。
虽然只是青少年组,只是国内的比赛,但丛澜必须严阵以待。
丛澜的执拗在于谨面前显现,这是她第一次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丛澜扬起笑脸,认真恳请:“老师,打个商量好不?”
于谨:“说。”
丛澜:“曲目、编舞、考斯滕,我想有最终拍板的决定权。”
在另一个角度,其实这也是拒绝与否认的权利。
语气是乖的,声音是轻灵的,态度是诚恳的。
就这个内容真的……
于谨一个窒息,终于知道为什么老黄在听闻他真的接手丛澜以后,会露出那么一副表情了。
什么感慨欣慰对他有所期待,不,那是老黄对他的怜悯同情。
丛澜眨巴着大眼睛:“信我,我很靠谱的。”
于谨:“……”
你连12岁生日都没过,我不信。
第13章 我有备而来
丛澜在一开始就这么说, 是想表示自己不是那种纠结、没有主意的人。
相反,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就是偶尔会太有想法,所以需要于谨及时替她刹车。
学生与教练要合拍, 慢慢来嘛,时间长了就熟悉了, 丛澜敢在这个时候就提出这样的“想法”, 也是看准了于谨不会生气。
方晨那个国际运动中心里的编舞师, 就是国家队这几年一直合作的人。
早在回国执教之前, 她那边就跟国家队有了不少的往来。
编舞师叫做Sophia, 以前是个冰舞运动员,后来退役了转行学了舞蹈,然后就开始给人编短节目与自由滑, 出过不少的代表作, 于是后来就有更多现役运动员来找她编舞了。
国家队这里跟她合作了很多个赛季, 单双人和冰舞都有, 算是直接打包给她了。
至于考斯滕, 这个是跟当地的某服装学校开展的合作。
管理层敲定的,双方有着多年和谐融洽的交流配合,赛季末还会写个信敲个章, 送去人家学校以示谢意呢。
于谨没想到, 丛澜一张口就要“决定权”。
他收了手里的本子,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丛澜坐下, 两人聊一聊。
丛澜利索地走过去坐下, 从兜里掏出来一小份洗好的水果黄瓜, 盒子里有四根,巴掌大小。
运动裤真方便, 兜能容纳整个宇宙。
“于老师吃吗?”她掏出来一根,直接塞给了于谨。
于谨下意识接过,然后无语。
丛澜已经拿出来第二根,开始吃上了。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黄瓜的清香,在这个不算大的休息室内蔓延开来,触动了于谨的胃口,于是他也默默地开吃了。
丛澜先做了个介绍:“从我爸店里拿来的,早上的新鲜货,他那边菜市场直供,质量绝对上乘,不会农残超标。”
于谨:“队里的食堂也有,食材也很新鲜。”
丛澜哦了一声:“那我回头去尝尝。”
聊完了吃的,她继续就着自己刚才的话题往下。
“我有自己的原因。”她道。
于谨:“可以,跟我说一说先。”
丛澜选择于谨作为自己的主教练,就是因为这个。
他跟老黄一样,愿意平等地听取自己学生的想法,不会以“你还小”、“你懂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来胡乱地搪塞。
当然,实际上不仅不小甚至比于谨还大几十岁的丛澜,真被最后一条糊脸上了,那也是可以表示一下“跟我拼谁吃的盐多、走的桥多,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了?”的。
虽然她并不能交待自己神奇的死而复生故事,不然会被拖去切片研究的——也不一定,更多可能性是被扔去精神病院。
丛澜开始翻自己的包:“我是有备而来的。”
要劝于谨相信自己,当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靠谱啦,不然人家怎么可能答应呢?
于谨吃完了黄瓜,等着她的准备。
·
于谨不相信丛澜,不只是因为她的年纪,还有她的经历。
她是一个跟队伍里孩子很不一样的小姑娘,没参加过任何比赛,连幼儿组、少年组都没有。
很多人,比如褚晓彤、齐妍,她们在四五岁的年纪开始上冰,等确认要学花样滑冰时,会找教练专门授课,然后频繁地被家长带去参赛、考级等等。
其实比赛也不多,只是每一次都会很费事。
打听报名方式、交钱、带孩子去赛场,这些都不是最麻烦最花钱的。
耗钱耗力的是节目编排与考斯滕,要专门掏钱请教练或者编舞师来为孩子量身打造适合的节目,衣服还必须找专业的师傅制作。
当然,如果穿着休闲秋衣上场也不是不行,改改款式符合要求就可以了。
为了省钱,有很多家长会自己给孩子做考斯滕,大多数是妈妈承担的这项工作,不过也不排除爸爸具备手巧的资质。
现在赛场上也有选手的考斯滕依然是妈妈做的,水钻都是一颗一颗细致粘上的。
女单还要化妆,小孩子比赛也需要的,很多家长都练出来了快速化妆的技巧。
陪着参赛的爸爸也能给孩子简单画个底妆,好不好看就再说,反正离得远还在冰场上,细看也没机会。
其实这跟舞蹈生到处比赛、考级很相像,前期总是辛苦的,甚至要让家长暂时放弃工作,陪着孩子去训练、考级、比赛。
褚晓彤十岁之后去了体校,她在此前早上天不亮,四五点起床去上冰。然后赶着时间去学校上课,等下午放学了再继续去冰场,直到深夜。
她不像丛澜,没有办法不听课自学。
这样辛苦的日子过了两年,最后她听从了教练的建议,选择进入体校。
年龄不够不能进市队,所以后来的几年里也是妈妈带着她东奔西跑。
等到十三岁上下,她从地方队来到北京,进了国家队有了更好的训练后勤支撑,开始出国比赛,拿到了成绩。
褚晓彤也就在国家队有了浅浅的根基。
那个时候,她顶上还有成年组的一姐二姐扛事儿,连青少组也有齐妍等人陪着她,褚晓彤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发挥其实很不错。
当时很多人都对她寄予希望。
可惜一二姐接连退役,齐妍发育关折进去一半,褚晓彤变成了一姐,心态时崩时不崩的,全靠玄学。
她教练每一次轮到比赛,都会特意向上天祈祷,希望褚晓彤能稳住,不求领奖台,至少别炸成烟花。
关于这个祈祷方式,她的教练迄今为止已经逐渐丰富、有依据,并形成了独属的流程与招式。
最初听到教练求神拜佛的褚晓彤:“!!!”
后来慢慢淡定习惯的褚晓彤:“。”
这趣事儿都在国家队里传开了,连冰迷那边都知道,论坛里到处都是。
一到褚晓彤参赛,大家就会找她教练,看看又在做什么。
褚晓彤从小到大的经历,是无数个运动员的代表,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丛澜不是。
她还很幸运。
恰好二月份双人滑得了金牌,让花样滑冰这个项目进入了体育总局的视野范围,那边对冬训中心有了资源倾斜,很多方面大开方便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