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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癌症晚期了,疯一点怎么了》 | TXT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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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愣了数秒钟,左右看了几眼,问:“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给你送东西。”
“什么?”
“外涂的药膏。”
他这样说,林浅才把目光从他那张虽然冷但确实帅的脸上挪开,低眸看向他手里提着的小医药箱。
药膏?
林浅本能蜷了蜷手,掌心的擦伤传来细微的疼痛。
傅聿川从她身前走过,兀自进了房间。她顿了一下,关了门连忙追上去,就听见他说:“晚上在客厅,见到你手上有擦伤。我让宋衍之寄药,几分钟前送到酒店。”
林浅赞叹:“你视力真好。”
傅聿川没说话。
西方的教育与东方不同,他生于伦敦,母亲让他学习知识文化的同时也很注重体育方面。母亲说,再好的头脑也比不过强健的体魄。
他从小就进行有氧训练。
网球是其中一项。
他记得,儿时每次去球馆打完球,孩童的皮肤嫩,就算戴着防护性的手套,手掌也会磨出水泡擦破皮。母亲总早早地备好了膏药,温柔地摸摸他的小手。
所以从傅阳那得知林浅与人打网球比赛时,他就留了个心眼。在见到林浅那刻,多看了看她的手,果然是有伤的。
进了卧室。
傅聿川将药箱摆在茶几上,道:“你坐着,我帮你擦药。”
林浅有些错愕。
不太好吧。
傅大总裁弯腰干活给她擦药?
脑子里这样谦虚推诿,身体却先一步坐在了沙发上。林浅并拢双腿,抬起胳膊,双手掌心朝上,伸到傅聿川面前。
有几个小水泡。
几处擦伤。
傅聿川握住她的手,男人掌心宽厚温热,肌肤相贴的那瞬间林浅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纹路。她葱白的手指微蜷,轻咳了两声。
相较于她的局促,傅聿川从容许多。
他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低着头,神情专注认真。先是用酒精棉签擦拭水泡表面,随后用无菌的细针挑破,挤出浓水,而后涂抹上抗生素软膏。
擦伤的部分则是先消毒。
涂上碘伏。
有一处破皮比较深的口子,他拿了个粉色的兔子形状的创口贴,撕开包装,动作小心地对着伤口贴了下去。
他动作熟练。
落地灯光映照在他的脸庞,不知是不是暖色光的原因,林浅似乎在他冷峻的眉眼间窥见了几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温柔。
就好像。
曾经也有人这么温柔地照顾过他。
林浅盯着他有些出神,没曾想他会抬头,刹那的功夫,两双眼睛对在一起。隔得距离很近,近到林浅能看见他黑眸中自己的模样。
她看见他目光下移。
落到了她唇上。
感觉这个东西是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就像此刻,林浅感觉他的目光愈发晦暗,在他靠近的那瞬间,林浅立马喊他:“傅聿川!”
傅聿川眸光晃了一下。
他的情绪很浅,不表露在脸上,直观地让人觉得他正经严峻。就连他刚刚走神,若不是离得近,看得仔细,林浅也断然不会发现。
空气蔓延过些许的尴尬。
林浅坐直身子,拿了桌上的药膏,“这个抗生素软膏是给我的吧?”
傅聿川也起了身,“嗯。”
-
傅聿川失眠了。
回了行政间的卧室,他换了睡袍平躺在床上很久,迟迟没有入睡。闭上眼,脑海里就是林浅的五官,尤其是她的唇。
他有点疑惑。
同样是人,为什么她那么软?
她不擦口红,唇就是很自然的微粉色,吻上去的时候似乎还有点点清甜。她的呼吸也是软软的、绵绵的,她还很香。
他和林浅没有感情基础。
他们俩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并不喜欢林浅,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因为宋衍之告诉过他,男人一旦喜欢某个女人,就会为她发疯。
当年宋衍之为了见某人,在雨中站一夜;为了那个人,在酒吧聚众斗殴;为了那个人,自残进医院博取同情……
这种疯狂且脑残的事情很明显不会发生在傅聿川身上。
所以,他是不喜欢林浅的。
但他不得不承认,只要离她近一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往她粉嫩的唇上落,下意识地想吻一下。
难道,他不喜欢林浅,却喜欢亲林浅?
第50章 没亲着,很烦恼
关于#不喜欢林浅却喜欢亲林浅#这个问题。
很深奥。
心思缜密的傅总也想不出答案。
他思考了一整晚,天蒙蒙亮的时候,傅聿川收到了宋衍之的短信:“我听齐特助说,你们公司有人造你的谣,说你婚内出轨女员工?”
本来想不通那个问题就烦。
这厮还来添堵。
宋衍之又说:“你是回京城这五年太拼命工作了,几乎没跟林小姐一起在外人面前出现过,所以才让人钻了这个空子。”
傅聿川半信半疑。
他从出生开始就在求生,与母亲四处躲藏,睡觉都不敢睡沉,生怕夜里有人行凶,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旁人小时候在玩泥巴,他在思考门锁怎么关紧一点,安全一点,他和母亲可以平安活下来。
后来母亲死了。
七岁的他一无所有,孤零零地走在伦敦雨夜的街头。失去了能为他撑起小伞的母亲,摔了不会再有人扶,疼了不会再有人安慰,他只能咬着牙拼命往上爬,去争取生存的希望。
在这种极限的环境里,他顾不上自己。
更无暇男女之情。
所以,他挺相信宋衍之,尤其是在处理男人和女人关系这件事上,因为宋衍之谈过感情,那厮有经验。
【宋衍之】:“我知道你很在乎清白。”
“我有一个办法,你现在不是长居在京城,与林小姐同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嘛。以后她走到哪,你跟到哪。”
“你想想,如果你和林小姐高频率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久而久之,大家就会有深刻的印象,见到你,就会生出本能的反应。”
“傅总已婚,妻子林浅,闲人勿扰,坏人别靠近。如果你可以跟林小姐跟到,让别人看见你的第一眼,忘记你是傅氏集团总裁,只记得你是林浅的丈夫,那就牛逼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骚扰你,造你的谣。我言语恳切,一字一句都在为你着想,相信我绝对没错。”
傅聿川靠坐在床头软垫上。
他低头看着信息。
手机屏幕的白光映照在男人英气的脸上,没有金丝框眼镜的遮盖,能清晰看见他一夜没睡带来的眼下疲乏。
傅聿川敲了字,道:“谢谢。”
-
林浅觉得今天傅聿川有点奇怪。
他在外出差通常都是让服务生把餐点送进房间,今天他没有。她穿戴整齐打开门,正准备跟傅阳去楼下中餐厅吃早餐,就看见站在走廊上的傅聿川,他说他等她一起吃早餐。
中餐。
他又不爱吃中餐。
即使不爱吃,他也要坐在她边上。过往的员工和酒店工作人员纷纷朝他们俩投来目光,如果人的眼睛是摄像头的话,林浅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偷国的艺人,站在红毯上,无数台相机对着她咔咔乱拍,聚光灯闪瞎她的眼。
早餐后她去了SPA馆,屋子里全是女人,躺在美容床上敷面膜。就傅聿川最突兀,坐在靠林浅这一侧的沙发上,拿了本财经报刊搁那看。
此刻。
酒店十九楼的棋牌室。
傅聿川没玩过纸牌桌游,他对游戏规则的理解好像也跟常人有偏差。
狼人杀已经开局好几轮了,他是平民牌的时候,总是第一个被票选出局,因为他不会做陈述,次次沉默不语,最多说一个“过”字。他是女巫技能牌的时候,不去杀人,也不救人,救也只救林浅。
他是狼人牌就更搞笑了,林浅倒霉跟他做了队友,喊他杀人他不杀,天亮了开始做陈述,让他配合她说谎他也不说,然后他们俩就出局了……
傅阳都傻了。
少年凑到林浅耳边,偷摸摸说:“二嫂,要不让二哥先走吧。他好像跟我们有代沟,真的适应不了这个游戏。”
林浅没回答傅阳的话。
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