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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两人认识这么久,林嘉因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他。

  说他绅士,又很放|荡,说他温柔浪漫,林嘉因能看到他眼里的伪善和幽暗,说他成熟持重,他有时候总爱学她说话,像个小孩子。

  这一刻,林嘉因好像找到了那个词,是温和。

  温和的人才最冷漠,因为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不会轻易动怒,而想要的一切又唾手可得,表面上看,对谁都温柔款款,但内心深处,其实对谁都不在乎,所以最后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感觉,就是恰到好处的温和。

  说到底,他是个极度冷漠的男人,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真正的冷漠。

  “怎么?要查家底了。”时傅将她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边。

  “你可禁不住查。”林嘉因靠在他肩膀上笑了笑。

  时傅轻笑,他确实交过几个女朋友,可时间都不长,要么是对方嫌他工作忙,要么是他厌倦了对方的任性和小脾气。

  其实,如果那天林嘉因说想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在一起,时傅也是接受的,对于他来说没有区别,反而是她说不干涉彼此的生活,让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相处了这么久。

  “心里还是很干净的。”时傅笑着把她抱在腿上。

  “是吗?让我看看。”林嘉因跨坐在他腿上,手移到他的领口缓缓解|开两颗扣子,指尖在他胸|膛慢慢划动。

  微凉的触感逐渐漫延,时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睫毛,确实如他所说,他心里是干净的,或者说是空白虚妄的,因为很少有人能真正走到他心里。

  经济条件太悬殊的话,身体的亲密关系仿佛就成了交易,他不喜欢发泄式的欲|望放|纵,他只是想找一个跟他待在一起不拘束、能聊得来的人,偶尔出来见个面,以此来缓解长夜的孤独,至于爱情婚姻,时傅没想过。

  这样的关系听起来简单,但这些年,他只遇到过她。

  她是唯一一个在床上他想主动去抱着的女人,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看清了吗?”时傅抓住她的手。

  林嘉因抬头,两人离得很近,他的眼眸无波无澜,她忽然很想知道,刚刚她开玩笑说嫁给他,沉默的那十几秒,他在想什么。

  不在乎,无所谓,所以没有期待?

  “或许看不清更好。”林嘉因看着他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但仔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时傅笑了笑,向后靠在沙发上,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胆小鬼。”

  “明天做什么?”林嘉因也向前,扑进他怀里。

  “秘密。”时傅手指她背上划过。

  “不要是惊吓就好,毕竟我胆子很小。”林嘉因说。

  时傅笑了笑,顺着现在的姿势抱起她往卧室走;“那得好好吓一吓你。”

  酒精的作用下,林嘉因确实困了,两人回到卧室,她侧躺着,他从身后抱着她,仿佛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林嘉因都快睡着了,但忽然感觉到了他的触碰。

  “Jessie,不要穿衣服了。”时傅说着,被子下开始扯她的睡衣,V领的设计露出她雪白的肩头。

  “不想睡了吗?”林嘉因说完,睡衣已经被他扔在了一旁,身体触碰到的瞬间,好像每寸肌肤都得到了满足。

  “好好睡觉,别乱想。”时傅重新从背后抱着她,闭上了眼。

  林嘉因忍不住笑了,倒是她乱想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林嘉因气不过拧了一下。

  最近这几次,他们睡觉的时候渐渐的不喜欢穿衣服,被子下|体温混合,棉质的布料轻轻触碰着身体,很舒服很美妙。

  说好的睡觉,时傅的手逐渐情不自禁起来,林嘉因混沌的思绪被他牵动,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好好睡觉。”林嘉因用他的话噎他。

  “不睡了。”时傅声音沙哑,手放在她唇上慢慢摩挲,看着唇瓣在夜色里开出颓|靡瑰丽的花朵,然后他低头吻了上去。

  林嘉因随着他的声音和视线一起沉|沦,身体随着被酒精侵占的思绪一起变轻。

  她喜欢昏暗的环境,模模糊糊的轮廓,朦朦胧胧的氛围,湿热的空气漫过一寸寸肌肤纹理,她游离在他的灵魂边缘,他燃烧着她的孤独恋歌。

  最后,用直击心海的声音惊动月光,用不知廉耻的渴|望抵过黑夜漫长。

  .

  清晨的阳光照进学校宿舍,童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她看着没有回复的消息,愣了很久。晚上的饭局,她以为时傅会去,但是直到结束他也没出现,向赫说他有事去处理了。

  而她发出的消息,一夜未回。

  童安感觉眼眶很酸,这份感情,是小心翼翼的,是隐忍克制的,是不敢说出口的,她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所以她努力往前追,想和他靠得近一点,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闪光点,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好像越来越看不到希望。

  有时候,他的笑容和言谈举止,让童安感觉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但更多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和其他女人好像没什么区别。

  酸涩的情绪越积越重,压得她心口难受,童安放下手机,用被子蒙住了眼睛。

  .

  时傅和林嘉因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到处都被大雪覆盖。

  他们在附近的餐厅吃了饭,然后去了马场,跑道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刚刚一路过来,林嘉因粗略地看了一眼,度假区的布局格调很高端,路边看似不起眼的树木,都是珍稀品种,可以想象来这里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会骑马吗?”时傅问她。

  “好久没骑过了。”十四岁回国后,林嘉因就没再碰过。

  “待会儿我教你。”她的答案和时傅猜测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预感她是会骑的,就有一种感觉,他喜欢的东西她好像也都有涉猎。

  “那先谢谢老师了。”林嘉因笑了笑,没想到他竟然带她来骑马,怪不得出门前让她换了件比较方便的衣服。

  时傅看着她的脸,她今天没有化妆,只涂了口红,但还是那么赏心悦目。

  “怪我,忘了带些化妆品过来。”时傅很想捏一捏她的脸,然后也照做了。

  “看来还是经验不足。”林嘉因笑着揶揄他。

  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时傅手上的力度重了一些,林嘉因也不甘示弱,去掐他的腰,她知道他哪里怕痒。

  “好了别闹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见笑话。”时傅在她脸上他刚刚捏的地方,又轻轻揉了揉。

  “反正没人认识我,应该有不少人认识你吧。”林嘉因猜他是这里的常客。

  “我只是偶尔过来。”这个度假村是铭安集团的产业,时傅喜欢赚富人的钱,这是他二十六岁独立领导铭安后的第一个项目,但平常也只有工作需要才会过来。

  不远处的休息室内,向赫看着外面两个人的小动作笑了,这倒是他第一次看见有女人以这样的相处方式站在他身边,而旁边的程浩,正在疯狂偷拍,不枉他拉着向赫早早地跑过来看热闹。

  向赫看着林嘉因,那张脸确实很熟悉,但向赫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时傅和林嘉因在外面闹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将时傅的“宝贝儿子”牵过来了,林嘉因远远地看过去,那是匹纯黑的马,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周围的马看到它甚至都不受控制地离远了些。

  工作人员将马交到时傅手里,林嘉因看着眼前的马移不开眼,它的毛发柔顺黑亮,身躯高大,头颅微微扬着,透露出傲睨一切的高贵与霸气。

  “它叫凛冬,今年三岁了。”时傅像介绍儿子一样,手在它头上抚摸。

  “什么品种?”能让其他的马有那样的反应,肯定是血统上的绝对压制。

  “纯血种。”时傅笑了笑,如他所想,对于马她也是懂的,突然有一种心灵契合的感觉。

  林嘉因心中了然,纯血种在马中算是顶级的血种了,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确实很有钱。

  凛冬是时傅三年前在阿拉伯以970万美金拍下的,它的父亲是名驹“苏和”,母亲是名驹“洛神”,凛冬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名门后代,驰骋赛场获奖无数。

  “喜欢吗?”时傅看着她。

  “会有人不喜欢吗?”林嘉因的视线一直落在凛冬身上。

  时傅笑了笑,很喜欢她的诚实:“等以后配种了,送你一只小马驹。”

  公马一般到四岁就可以配种了,不说昂贵的配种费用,这样的名门后代到时候肯定会有无数人竞相出价。

  “这位先生出手真大方。”林嘉因轻笑,以他的身份,取悦一个女人的确很容易。

  “试试吗?”时傅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林嘉因摇了摇头:“性子太烈了。”

  凛冬确实算不上温顺,时傅抓住林嘉因的手,在马头上轻轻抚摸,看着它的眼睛道:“待会儿要乖一点,知道吗?”

  凛冬似乎听懂了时傅的话,知道林嘉因是自己人,他低头,在林嘉因头顶轻轻蹭了蹭。

  “是母马吗?”林嘉因玩笑着说,他对雌性物种的确有一套手段。

  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时傅凑近她耳朵,咬了一下:“公的。”

  马鞍已经换成双人的了,时傅翻身上去,向她伸出了手。

  林嘉因抬头看着他,雪后初晴,天光乍泄,一人一马站在她面前,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耀眼。

  她缓缓伸出手,触碰到的瞬间,被他紧紧握住,她踩着马镫上去,后背靠着他紧实的胸膛,紧接着,迎面而来的是冰冷的空气,耳边是呼啸的风,身下是哒哒的马蹄,背后是源源不断的体温……

  林嘉因看着两侧飞速后退的树影,她的心跳好像快了。

  就像昨天在昏黄路灯下的那种不同寻常。

  时傅握着缰绳将她圈在怀里,她的头发飘在空中,蹭着他的脸,痒痒的,连心里也泛起一阵痒。

  跑了一圈后,凛冬在时傅的指挥下冲出了马场,渐渐的人烟稀少,两侧山岭起伏树木葱茏,两人一骑,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驰骋。

  “Jessie.”时傅在她耳边呢喃。

  “嗯?”林嘉因微微向后扭头。

  但回应她的,不再是男人温柔的声音,而是炙热的吻。

  马背上,时傅隔着发丝吻在她冰凉的耳垂,握着缰绳的手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林嘉因完全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承受着他的放|纵。

  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她?

  但是,他身边又有多少类似于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儿?他们又是如何相处的?对她们,他是不是同样出手大方,绅士温和。

  林嘉因不敢赌,她看不透他。

  凛冬依旧在雪地里飞驰,像一道黑色的绝影,而马背上的温度似乎要融化冰雪,消融的雪水落在马蹄之下,开出一朵朵冰清玉洁的情||欲之花。

  “Jessie,真想和你在马上做一次。”时傅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窝,她泛红的耳垂,像熟透了的樱桃。

  “疯了吗?”风灌进嗓子,林嘉因的声音有些沙哑。

  “对,疯了。”

  被雪妆点的山谷之间,林嘉因凭着最后的理智离开了他的胸膛,男人何止在床上是混蛋,兴致上头了在哪儿都是混蛋。

  “是不是在骂我?”时傅扯了扯缰绳,将速度慢下来。

  “我怎么敢骂你呢,你这么好。”被看透了,林嘉因也不心虚。

  “真乖。”时傅笑了笑,终究没在这里折腾她,万一她一生气,不理他了可怎么办,毕竟Jessie可是很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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