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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怎么?”宋初扬眉,“我都不在乎了,季队已经在想办法为我的杀人行为开脱了?才认识几天,还真是多情啊……”

  她没正经地调戏一声,又道,“可惜了,你们缉毒警杀毒贩是为民除害,我一个普通人杀毒贩,那都只能算是杀人。”

  悬在客厅之上的钟表滴答滴答指针转动,时间流逝,却又静得仿佛凝固。

  “为什么跟我坦白这些。”季亦安闭了闭眼,把那些翻滚的情绪都尽数压下。

  宋初没皮没脸地一笑,一句话把季亦安原以为她已经悔悟的想法全给盖了过去。

  “因为我处理尸体很专业,没留下证据,现在只是聊天,等我哪天真进了审讯室就不会承认了。”

  季亦安一边腹诽这果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东西,一边却鬼使神差地松了口气。

  “你上回说,有办法让我接触到伽苏,是什么办法。”他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轻松过了头,宋初直接舒心地笑出声,从沙发起身,绕到季亦安跟前,仰头笑眼看他。

  她抬起手,绸缎材质的袖子下滑露出一截白皙手腕,指尖触及季亦安侧脸的纱布,尾指轻佻勾过他的耳廓。

  一触即释,撩拨结束。

  “明天告诉你。”宋初轻笑。

  说罢,她没等男人回答,直接走进客厅右侧的卧室,心安理得地占了鹊巢。

  季亦安双唇紧闭,下颚线绷紧,眼底黑沉。

  他本就打算把床给宋初睡,倒也不在意这个,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躺上沙发。

  ***

  这一夜过得很快。

  宋初嗅着被子上残留的男人身上的味道,竟然挨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不仅没吃安眠药,还没认床。

  难得。

  早上六点半,房门就被敲醒。

  季亦安的声音传进来:“起来了没,我要去局里了。”

  宋初在下一秒就拉开门,便见外头那个前一秒还叫嚷着要出门的男人嘴里还塞着牙刷,而宋初早已经收拾打扮完了。

  季亦安愣了下:“这么早?”

  “嗯。”宋初伸了个懒腰,越过他走出去。

  季亦安回外头的浴室飞快地刷完牙,又往脸上扑了把水就算洗过脸。

  “已经‘明天’了,可以告诉我你的情报了没。”他一边抹脸一边走出去问。

  宋初:“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季亦安拿起衣架上的警服,颔首一颗颗扣上扣子:“干嘛去?”

  “我的情报,应该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做决定的。”宋初垂眸一笑,“你要是转述的话,我怕你会尴尬。”

  ***

  半小时后,季亦安明白了她口中的“尴尬”是什么意思。

  会议室里,女人坐在他身侧,手里转着支笔,指节细长骨感。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恶劣事件,这次会议又是直接事关伽苏,庞局也在场,坐在中央。

  季亦安先跟大家介绍了下宋初,省略了她杀人不眨眼的那部分。而后轮到宋初说一说自己获得的情报。

  庞局并不涉及一线内容,还以为宋初是队里某个线人,身体前倾,拔开笔盖,正准备洗耳恭听,好好记一番笔记。

  就看那女人施施然起身,越过椅子坐到中央,懒洋洋地靠在放映幕上。

  “我的方法很简单,我在金三角有点地位,特殊场合伽苏也得卖我个面子。”她顿了顿。

  而后嘴唇微翘,眼尾飞扬如一道利刃,她看向季亦安,幽幽地开了口。

  “和我结婚。”

  “迦苏会来我的婚礼。”

第10章 第十滴毒

  一句话掷地。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宋初饶有趣味地看着季亦安,看他眉头一点一点地皱起,眼里聚起些莫名其妙的意思。

  岑晗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眼神化作刀子,宋初抱胸站着,照单全收。

  “宋初,这是死了12个村民的大案子。”季亦安沉声,语气带警告,“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宋初一寸不错地看过去:“我没开玩笑。”

  “欸,姑娘。”庞局打圆场,“这结婚对一个姑娘家家的可是大事啊,我们虽然也被下了死命令必须活捉伽苏,可也不能搭个姑娘的下半辈子不是?”

  “对其他姑娘是大事,对我来说不是。”宋初平静地看着他,“金三角那块地方,结婚只是办个酒席,不用领证,跟演场戏没两样。”

  季亦安瞥了庞局一眼,心下:……

  庞局还真被她给说动了。

  他起身:“庞局,我跟她聊一下。”

  季亦安说完,直接扯上宋初的手腕,把人拎出了会议室。

  ***

  他步子飞快,宋初几乎是被拖过去的。

  走廊末端的窗户打开着,暖风吹拂起宋初的长发,向后飞扬,拉扯出一道奔赴火场的锋芒。

  她经过穿堂风,目光追去看拉着她手腕的男人,板寸,晨起来不及刮的胡茬,那一身警服将他的肩线拉得平直。

  再看两手交缠的地方,一个白皙如玉,另一个泛着健康的古铜色。

  宋初被人拽着往前走,漫不经心地想: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她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然后思维跳跃:假结婚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可以有些人味。

  她刚才说结婚对她而言不是件大事没有瞎说,她是真心这么觉得。

  她甚至早就动了要结婚的念头,不为别的,就为了这日子能过得不那么没滋没味的重蹈覆辙,可她眼界高,一直以来都没遇到什么适合的人选。

  可这季亦安好像不一样。

  他眼里的光让她觉得温暖,他身体的力量让她有安全感,他的粗糙让她觉得刺激。

  宋初开始有了活过来了的念头。

  要说是喜欢也谈不上,大概只是一个在炼狱生活之人对救命稻草的贪恋。

  ***

  季亦安把姑娘往窗玻璃上一甩,不慎牢固的窗户一阵震晃。

  宋初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侧肩膀就被人摁了回去:“宋初,你在这给我说清楚,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宋初一愣,而后轻轻耸了下肩:“我以为你会说服我不要动跟你结婚的念头。”

  季亦安没有接话。

  “目的很简单,不是为了死了的12个村民,这个念头在**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宋初声音放得很柔,却金石鸣戈,掷地有声——

  “我想要你。”

  季亦安非常不给面子,她话音都没落就嗤笑一声。

  “要我?宋初,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那一块儿地能说实话?你要我,我怎么敢要你?”

  宋初在那一瞬间清晰感到了折磨她十年的钝痛,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拉扯她的神经,潜入她的噩梦。

  ***

  在她小时候,有过一个师傅,学些防身的拳脚功夫。

  但真正教她现如今这门功夫的,是另一个男人,当时他二十来岁。

  宋初每次在夜间溜出来,便能在当地的一所小学操场上见到他。

  是那个男人教会了她如何使用刀片伤人于无形,他给宋初展示刀片如何在指缝间穿梭,如何时隐时现。

  宋初不叫他“师傅”,而是叫他“顾老师”。

  她大概从小各方面的感知能力都有缺陷,对于善恶、恐惧、喜悦都没有太过明显的感触,她甚至没察觉一个男人会这种功夫有什么奇怪的,还以为他真只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

  “顾老师”甚至还抓来几只老鼠,亲手给她示范如何用刀片将老鼠细小的骨头全部剔除,他取出细碎骨头,老鼠的形都没有破。

  所以宋初小时候经常玩把裁纸刀,她的师傅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最常说的话就是:“宋初,别玩裁纸刀了!”

  宋初不理会,觉得他的拳脚功夫太无趣,哪里有一片薄刀片就能将人抽筋扒骨的功夫厉害。

  全然不知自己拾起的是一门多么恐怖的手法。

  从锈顿的裁纸刀到锋利无比的刀片,从一把刀到十几把玩弄于股掌,宋初不知道自己的手指被割开了几次,经常鲜血淋漓。

  可就像邪门歪道更容易使人走火入魔一样,宋初放不下,越是受伤她练得越是勤,想要练到“顾老师”的水平。

  她的师傅有个小孙女,叫琛琛,比宋初小五岁,也跟着她爷爷学功夫,跟宋初的关系很好。

  师傅嘱咐孙女:“切不要跟宋初那丫头学那些旁门左道,小心反噬了自己的气数。”

  后来年岁一年年长,宋初长到15岁,初中毕业了。

  琛琛十岁那年,转学去了另一个小学,就是顾老师所在的学校。

  他们俩认识了。

  琛琛有时回家还会跟宋初提及顾老师,可那时候的宋初已经渐渐开始察觉顾老师的不对劲了,他太过阴郁太过黑暗,她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反社会人格心理。

  后来有一天师傅没空接琛琛放学,宋初去接她,她走进教室。

  看到顾老师拿着一张锡纸,上面是白色粉末,他拿火在锡纸下烤着,烟冒上来,琛琛正在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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