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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没有。”

  “没有就娶杨家女儿!”胡闹什么!

  “不父亲让二弟娶吧,嫁谁都一样,只要我能做的一定竭尽全力。”

  莫国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什么话,这是你该说出的话!这个家你还有没有责任了!你——拿家法来!今天我就让这不孝子知道什么是忤逆不孝的下场!”

  眼尖的人立即去请夫人。

  拿家法的人尽量走慢一点,但再慢也比寻夫人的人快。

  莫国公拿着鞭子指着从来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你再说一遍娶不娶?”

  莫云翳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孩儿国事未尽,不敢提儿女私情,孩儿确实没有成亲的打算。”

  莫国公竟不知道,儿子顺顺利利这么多年,在这里等他:“好!”莫国公直接扬起手里的鞭子,啪一声抽在他背上。

  莫云翳隐忍着一声未吭。

  莫国公手忍不住发颤,这是让莫家能再辉煌五十年的儿子:“婚事为大,只要你……”

  “孩儿没有成婚的打算。”

  莫国公气的又扬起手里的鞭子。

  莫夫人吓的肝胆俱裂,哭着趴在儿子身上:“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折文。

  “你教的好儿子!”莫国公本来也不想打,是这孩子太过执拗:“你问问他都说了什么!”

  莫夫人看着儿子背上的伤,赶紧让人去传大夫拿伤药。

  早有人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给莫夫人。

  莫夫人查看伤口的动作一滞,怎么就不成婚了?“折文,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孩儿还没有成婚的打算。”他有满腔的恨,却找不到一点她的消息,想报复也查无此人。她好像跟他们生活在不同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她出现过。

  反而是他自己与自己做了一场梦一般,消无声息,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也听不见响的压抑感,每晚让他痛不欲生!

  莫国公又有要扬鞭的趋势:“你什么时候有!明年!”

  莫云翳不说话。

  莫夫人看着儿子的神色,隐隐有些不安,折文从来不管这些,成不成婚也不放在心上,这是怎么了?

  莫老夫人听到前院闹起来的消息,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她就猜着不能这么了了,果然如此,如果然如此啊!这是要莫家的命啊!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老夫人,不好了!快来人啊,老夫人昏过去了!”

  ……

  储教司是一个清水小衙门,衙门口就在人来人往的市井大街上,只有一个小门脸,尚且不如它旁边的杂货铺显眼,主要为管辖去内的文人服务,经常被指使来指使去。

  项承还好,谁也没有仗势欺人到他头上,令国公府几个字,就是他清闲的招牌。

  只是……项承看着他一直在寻,现在已经摆在桌上的几幅字帖,如有所思,这已经不是容度第一次向他示好,继上次拒绝容家后,容度已经多次向他表示诚意。

  这副字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项承将古老的字帖合起来,起身站在一眼就能望到门的衙门里,若有所思。

  有些事虽然没有明说,但容家已暗示多次不是看中令国公府,而且半个月来,不急不躁,循序渐进一直在让他看到诚意,单凭这份用心:“将字帖送回去吧。”

  “是。”

  …

  项心慈将调好的颜色交给苗帧娘,让她染几匹布,顺便定了三套画好图案和配饰的云裳裙,自然而然的看向焦耳:“怎么还在提容家?”

  苗帧娘听到了,躬身慢慢退下,就当没有听到,自从上次之后,她一直亲自伺候七小姐用度。

  今日她万分感谢自己的敏感,这位小姐说话根本不避人,就好像认定没人会传出去一样,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不管是哪种,这位小姐如此随意,却没有一点消息流出去,她就需要谨慎再健身。今天若来的不是自己,下面的人敢多说一句,她们整个衣坊会有什么下场。

  焦耳跺跺脚:“阴魂不散,一个小小的商户还妄想娶小姐。”

  项心慈想的是容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比如人妇或者受虐欲?就喜欢看兄弟跟自己的夫人怎么着那种。她上辈子也是见识过有这些爱好的官员:“老爷说让我去清风寺?”

  “回小姐,是。”

  这是让她出门了:“知道了。”

  ……

  容度将自己的衣柜过了一遍,才发现来京时带的物品不多,腰带、发饰、步履、衣物都不如京中贵族精致、繁杂。

  容度向来不屑京中奢靡之风,好好的男子穿金戴银、羽扇纶巾,丝毫没有男儿风骨。但若与她站在一起,又有项承在场,随便穿是不是太随意了?

  “少主呢?”

  “回二爷,出去了。”

  容占奎命人将东西般进来,箱子里都是一些奇巧玩意:“告诉你们少爷,他要的东西送来了。”

  “是。”

  ……

  项心慈一身桃花落英襦裙,颈侧上别着一朵小小的蝴蝶结,结下却垂着两条长长的粉色丝绸,一直延伸到脚踝,宽袖处绣着粉色迷雾,像灯笼一样锁住袖口。

  这条襦裙没有束腰,直接从径项处垂下,整个人像包裹在一团粉色的云层里,可爱又迷离。



第116章 清风寺(三更)

  项心慈对自家爹两辈子一样含蓄手法,不置可否,这是让她亲自看了,然后再相处相处,她觉得好了,事情就可以定了,所以自己叛逆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父亲想法就很危险,儿女婚事盲婚哑嫁不就好了。

  项心慈将窗帘掀开一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项承见状,收住打量马车的视线,向她介绍这条街的名字、由来、主要经营什么,平时会有什么人经过。

  项心慈认真的听着,即便上辈子听过一遍,这一世也很认真的听父亲说话。

  项心慈突然转过头:“爹喜欢外面两匹马?”拿了长串米粒大的珊瑚珠组成的长绳,系在蝴蝶结上。

  那么明显:“不。”

  “本来看你喜欢打算送给你的,不喜欢算了。”

  项承——

  这辆马车他听项逐元报备过,给所有到了年龄的妹妹都做了一辆,只是没想到,如此考究,连那两匹马,看起来也格外不同。

  ……

  容度看了项七,她在侍女的陪同下从清风寺安佛堂后门出来,然后抬眼看向这里,直直的看过来,毫不避讳。

  容度自认不是没有见过美色,此刻也怔了一下。她穿了一身粉色飘雾长裙,行走间一抹灼眼的红在粉色中若隐若现,又压下了云雾般飞扬起的粉色,说不出的富贵荣华。

  她女装……

  项心慈站在几步外,审视着他,他目光清明,看起来绝对不是色欲熏心的人,他能从浪里捞起莫和自己,又能用半天的时候带着他们走出大山,不是寂寂无名之辈。

  可容家不是长命的家族,那他是死在明西洛手里,还是明西洛到时就死了?不管怎么说,能当寡妇:“既然遇到了,一起走走。”

  容度手里的扇子忘了摇,他预想了无数种见面方式,比如她会惊讶见到他;她会因为那天的事无地自容;她会解释那天的行为。

  毕竟他们是要定亲的关系,她不觉得她该洗一下她的过往?都没有,面对可能成为他丈夫的人她甚至走在了前面。

  “走啊?”

  容度脸色变了一瞬,跟上。

  容度走在她身侧,似乎嗅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清冷又不被任何香气侵染,孤傲而平和。

  容度恍惚了一瞬,似乎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对她念念不忘,她很美,不是骨血皮囊堆砌的美,而是她本身就很美,有没有这么一副皮囊和外在的修饰也足以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就像她的香,诡异又交融。

  容度把自己从她带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掌控局面:“为了见我特意穿的?”他的手轻轻撩起她垂在身侧的蝴蝶长尾。

  焦耳皱眉:轻浮。

  项心慈没什么情绪,仿佛这身衣服都不是穿在她身上:“嗯,因为觉得不至于太费神,仅凭美貌就可以,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下,希望你能喜欢。”

  容度勾着长尾的手一僵,节奏还是没有在自己手里,却没有松开,因为很长,并不影响两人走路,他勾缠在手指间,跟着她的脚步,决定放下一些试探:“我是真心求娶。”

  项心慈也没有将垂带收回来的意思,过来一会,也真心实意:“谢谢。”她父亲很高兴。

  “你和莫世子的事,我相信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计过往,共担未来如何。”

  “……”

  容度并不急,慢慢的跟着,那天的情形仿佛历历在目,却又过于遥远,记忆没有依凭,甚至不值得回忆。

  他不需要短短一个回眸,他觉得如果放下芥蒂,重新认识,他们不会厌恶彼此。

  项心慈慢慢的走着,进到一个小亭子,看着半山葳蕤的风景一望无际的山林,才停下来,风吹动她的头发、衣袋,漏出一缕朱红又很快掩下,有种天高鸟飞的畅快:“谢谢你的好意,不用浪费你的时间。”

  容度闻言,看向她,松开了一路牵着的长带,负手站在一旁,带着俯看众生的散漫:“你觉得你能嫁到更随心的。”他没有说更好,未免太看轻他求娶的人。

  “不能,只是我还不想成亲。”

  “你不觉得你这话太儿戏,什么时候算想,还是你就不打算成婚?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不定亲,你甚至踏不出令国公府。”容度看着她的神色。

  项心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望着山中景色,似乎完全没有被人戳住痛脚,实则她也确实不像上辈子那么向往外面:“还好。”

  容度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你何必,嫁给我至于你没有任何损失,也定不会让你在任何人面前受了委屈。”这是他给的承诺:“你的出身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约束,我容家海上经营多年,未来你也可以远离纷争,在自己的地方有你自己一方净土,甚至我容家女眷,也随意外出行走,领略百国风光。”

  项心慈看他一眼。

  容度目光肯定。

  “你不是说你要在京中定居?”

  容度闻言一愣,被抓了个措手不及:“京中……自然也有房舍……”

  项心慈又无所谓的转回去,继续看山中的绿:“我还不想成亲。”

  容度竟不知道她如此冥顽不灵:“你就那么喜欢这里的浮华乱世,就大梁现在的风气,不出二十年必乱,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等着王朝的颠覆颠沛流离!”

  项心慈抬头望着天:是哦,她都忘了这事了,也是,她是最后的胜利者、实际利益的参与者,谁会记得自己怂恿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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