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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搞运输》 | TXT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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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疆回来的人,有几个人盖了两间瓦房,爹就是因为也赚了钱,也想盖瓦房,娘不同意,爹偷偷背着娘在池塘盖了两间瓦房,三伯、五叔帮爹打掩护,瓦房盖好了,娘才知道。”余好好回忆起那天婆婆追着公公打,三伯、五叔劝架,也挨了几棍子,她不知道怎么和林北形容那天三个老汉被婆婆追的满村子乱窜,就略过没说,“总之,娘在那里吃饭,晚上回老宅。”
林北剁羊,随手拎起一个羊腿:“我走了。”
林北出了院子又偷偷回来,他回来确认余好好是不是偷偷乐呢。
“……这是分这是角吗?我讨厌小蝌蚪,这么多,我怎么分清楚角和分呢!聪聪,光听不行,还是进学校跟着老师学才行,你说是不是呀?你长大点,妈妈送你进学校好不好呀?”
林北缩回踏入灶房的脚,悄无声息离开。
走在路上,林北发现路上的人比以前多了两倍。
他们和自己打招呼,林北就笑着回应。
他来到池塘,他娘正好从瓦房里出来,林北走上前,把羊肉递给他娘。
“唉,一群老头天天过来找你爹下棋,现在没啥事,你爹不回村,就是有事了,他也不回去,你舅舅请他喝酒,他也不挪窝。”徐红英脑壳疼。
林北绕到屋后,趴在窗户上看,呦,小老汉居然用上了炉子,林北仔细观察,这一观察不得了了,小老汉隐隐是这群小老头的主心骨。
林北走到屋前,推开门,他娘正在剁羊肉,旁边放了一盘咸菜,他摸馍是热乎的,他拿馍卷咸菜:“娘,爹这样得了我的劲,他可以帮我看鸭子。”
“指望他看鸭子,还不如指望富贵呢!”徐红英哼了一声。
“那他这样也比喝酒好。”林北咬馍,咂巴咂巴嘴,“还是娘弄得馍劲道。”
“那肯定我做的馍好吃,毕竟我做了四五十年的馍了。”徐红英有点儿小傲娇。
林北趴在窗户上望水塘,大冷的天,一群鸭子往水里跑:“长毛就是好,不怕冷。”
“等会儿富贵就会把它们赶到岸上。”徐红英话音刚落,一条又黑又壮的狼狗冲着鸭子叫,这群鸭子也是怂,煽动翅膀嘎嘎往岸上跑。
林北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要离开,徐红英拉住他,神神秘秘说:“我晚上回家,撞见赵大花拉一个稳婆进屋,周艳才怀几个月呀,不可能要生孩子,我猜赵大花找稳婆摸周艳怀的是男是女。”
“你回去吧。”徐红英开始撵人了。
林北:“……”
你不想我发表意见,跟我说干嘛。
林北离开,路过他爹待的屋,他故意停了三分钟,他爹愣是没有注意到他,林北摇头离开。
他刚走进院子,闻到烤红薯的味道,他寻着味道走进灶房,一大一小烤着火啃着红薯。
余好好:“……”
林聪:“……”
哦,你经常不在家,我们习惯了有好吃的,我们两个就分了。
余好好两口啃完红薯,把红薯皮撂进脏水桶里,从麻袋里掏出一个小红薯,撂进灶膛里,坐下来,把儿子重新搂在怀里,歪头靠墙打哈欠:“我眯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叫我,我去喂鸭子。”
“去床上睡。”林北拉人。
“床上冷,没有这里暖和。”余好好把儿子往怀里搂了搂。
林北靠着她蹲下:“是挺暖和的。”
余好好咧嘴乐,很快,她合上了眼睛。
林聪安安静静歪在妈妈怀里,打着小哈欠,睫毛上挂着泪水,林北递过去手背,小家伙用小手手勾他,林聪捏了捏他的指腹,小家伙咧嘴,即使笑,也是安安静静的。
林北掏出一个玻璃球塞到他手里,拿羊肉出去剁,把羊肉放进锅里,抱一摞树枝进来,引着火,把树枝塞进灶膛里,等到肉熬烂了,灶膛里的火灭了,林北盛几块肉,拿着叫儿子咬,又喂儿子半碗汤,小家伙懒洋洋打饱嗝,林北说:“爸爸去订砖,咱家过几天盖房子。”
他先到水塘喂鸭子,顺便跟他娘说家里要盖房子,他们一家三口要搬进老宅住一段时间。
“行。”徐红英说。
林北到林志昆家,抓一把奶糖放到桌子上:“六叔,自行车借我骑一下。”
鞋刚脱到一半的林志昆:“……”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那他到底该不该揍这混小子呢?
“骑走。”林志昆穿上鞋。
“好咧。”林北笑着骑走自行车。
*
盖房子的材料都堆在了院子里。
林北心里高兴,还自行车的时候,他端了一大海碗羊肉汤送给林志昆。
林志昆:“……”
他现在是手短嘴也软咯。
一家三口在自己的小破屋吃最后一顿晚饭,林北就把东西搬到老屋,连夜把小破屋推了。
他第二天盖房子,跟他出去干活的小伙子全部过来帮忙。
林北家新房子建的又快又扎实,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北家的房子已经建好了。
第021章 21
稻花村全体村民集体沉默。
半晌, 从新疆回来的人心情复杂问:
“林北在外边胡来是吧?”
“他胡来啥了,这么赚钱?”
他们满载而归,林志昆为他们开大会, 赞扬他们支援新疆的举动, 歌颂他们装点了新疆的秋天, 满含热泪说他们是永新乡的骄傲。
那一刻,他们觉得自己老厉害了。
那些天他们就爱听留在家里伺候庄稼的村民说林北在外边胡来哩, 都没有时间关上门揍余好好了哩, 他们还说林北每次回来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 骗走一群小伙子跟他到外边胡来,他们怕他们不信, 还拿林志昆举例:“整整一个星期, 林志昆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嘴巴抿的跟河蚌似的, 手里还攥着一根火棍,从天亮攥到天黑。如果林北带他们出远门不是胡来, 林志昆能这样生气?”
他们信了。
每当留在家里的村民说完话, 他们还唏嘘说:“唉,林北真是害人不浅,破坏了余好好去新疆不算, 还带坏一群小伙子。”
这成为他们每日的日常活动,结果……林北不声不响盖好了瓦房。
他们本来就郁闷,被从新疆回来的人问,他们更郁闷。
全体村民相顾无言。
就在这时, 刘寿利在大路上和赵娣大吵大闹, 赵大花居然也掺和进去,他们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我说过了, 不许你回娘家,你居然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刘寿利气的要杀人。
赵娣一脸苦相:“我……我不回去喂鸡喂猪,就没人喂了,鸡和猪死了,我弟弟、弟媳就吃不到鸡蛋,过年见不到油腥,我弟弟身体熬不住,我弟媳肚子里的娃也受不了。”
刘寿利气昏了头,嘴里喊着要杀死赵娣,赵大花愤怒指着刘寿利开骂:“唾,你咋那么坏心肠。赵娣是她娘生的,爹养的,你咋能因为她嫁给你,你就不允许她回家看望爹娘,还有,她爹娘年纪大了,她回娘家伺候鸡和猪,你不说她孝顺,你居然要打死她,你还是人吗?”
说着,她呜呜哭了起来:“好好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养大的,她跟我亲生的差不多。”
“大丫、二丫、三丫嫁去了新疆,娘只剩你一个闺女了,你不能不管娘呀。”她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观察众人神色,“你嫁到林家三年多,没回娘家一趟,是林北不让你回,还是徐红英那个黑心肝婆娘不让你回?”
众人:“……”
我当你为什么帮赵娣说话,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现在是农闲,啥事也没有,他们快闲死了,就去找林北,帮赵大花传个话。
他们到新房子,没找着林北,就去池塘,林北果然在这里。
他们一字不落传话:“就是这么个情况。”
“不是我死,就是周峰死,反正我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一个人死,好好和赵婶才能续母女缘。”林北面部肌肉生硬,桶里还有半桶鸭食呢,他直接把桶砸到地上,转身钻进瓦房。
众人面面相觑:
“我以为林北放下了那件事。”
“林北被人嘲笑那么久,他怎么可能放下。”
“走吧,走吧,我们回去跟赵大花说,如果她想要闺女,要么把她儿子弄死,要么和她儿子断绝关系。”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林北从屋里出来,捡起桶,把桶刷干净,扛着铁锨到鸭圈铲鸭屎,把鸭屎堆积到地头,等到开春,用鸭屎给地施肥。
富贵虎视眈眈盯着林北,林北上岸,它扇了两下耳朵,摇摇尾巴张嘴打哈欠,面朝鸭子趴下来打盹。
林北嘿了一下,嘀咕好好养的狗真灵性,他钻进屋里,斜身躺在他爹的床上。
“你回家睡去。”林志炳烦死他了。
“新屋还在晾,暂时不能住人,老屋里面黑布隆冬,又阴又潮,也住不了人,你这里好呀,”林北歪了歪头,阳光穿过玻璃洒在脸上,他舒服的哼唧一声,“亮堂又暖和,渴了喝骨头汤,饿了吃骨头汤泡馍。”
林志炳气呼呼坐下,他捡起盖子堵住炉子的通风口。
“爹,你们怎么把船弄上来了?”林北留意到木船屁股朝天躺在岸上,船身被绳子捆上,绳子被木桩钉在地里。他爹在池塘这里盖瓦房,确实有点奇怪,但他爹本身就不靠谱,有点奇怪才正常,但是吧,加上奇怪的木船,他爹的行为就透露出诡异。
林志炳身体僵硬,眼神虚:狗日的小儿子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破案了,他爹确实在偷偷搞事情,说不定他三伯、五叔也参与了。
林北蹬掉鞋,拉被子盖在身上,蒙头呼呼大睡。
林志炳撇头:“小北?”
他站起来,“嗖”一下跑出去。
林志炳刚离开,余好好牵着林聪进来。
余好好脱了林聪的鞋,把林聪放到床上,林聪褪裤子,把裤子褪到膝盖坐下,余好好捏着裤口往后拽,一条裤子落在她手中,她把裤子搭在椅子上,又把鞋放到炉壁上。
余好好靠着炉子坐下纳鞋底。她扯了一些布,麻烦大嫂帮忙做床单、枕套、窗帘,大嫂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打算给大嫂做一双棉鞋,答谢大嫂。
她回头,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林北怀里呼呼大睡,还舍不得玻璃球,紧紧地攥在手里。
婆婆说孩子睡着了,就要把孩子手里的东西收起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余好好没有和大家接触过,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这么做的,她只是不愿意趁孩子睡觉拿走孩子的东西,还有就是是她的东西,她会死死地攥在手里,死也不撒手,她希望她的孩子跟她一样。
余好好低头,轻轻笑了笑。
林北醒来,太阳已经西沉。
他动了一下身子,察觉到怀里热乎乎的,他低头一看,嗬,好大一个娃。
娃娃睡眼惺忪揉眼睛,不知道是睡太久了,小脑袋有点沉,还是怎么嘀,他埋进林北胸口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