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权臣他重生了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60节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两辈子轨迹偏差许多, 嬴启被永安帝砸伤了脑袋, 嬴柏也有可能回不来。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谢昀眼底掠过几丝沉暗光色。

  看来过些时日, 他得亲自去一趟云州。

  ……

  吏部尚书府。

  顾家本家在徐州楚河,顾与知的父母未随儿子搬至国都燕京, 而是定居徐州楚河,偌大的顾府里十分安静, 只有顾与知一位主子。

  穿过影壁后, 入目一条清澈溪流蜿蜒,走过木质小桥,一座四周环绕翠竹的院落出现在眼前, 便是顾与知所居住的春泽楼。

  傍晚十分, 夕阳余晖斜洒,穿过高高的翠竹,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

  谢昀与顾与知对面而坐。

  面前石桌上摆了一式盘,还有一堆祈神算命的物什,所谓生死有命数,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命可改,有些命却是不可改。

  上辈子嬴晏死在二十六岁,死于陈文遇所下毒酒, 即便这一世能阻止陈文遇,谢昀也难免忧心,有其他意外, 会要了嬴晏性命。

  谢昀一向不信天命,可是此时他却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顾与知看着式盘,眉头紧锁,一双薄唇抿得紧,许久不言。

  谢昀手指落在腰间配剑剑柄上微微摩挲,“师兄,有话且直言。”

  顾与知神色十分郑重,五行八字生来既定,添福增寿不过是在既定的大格局上添添减减,故而有人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人龙游浅水遭虾戏。

  而嬴晏的面相与八字,格局至大便是三十岁,

  顾与知缓缓说:“我可为十四殿下添寿改命,佑她平安活至三十岁。”

  谢昀瞳孔缩了缩,“三十岁?”

  顾与知点了点头,“师弟,有些命局,是改不了的。”

  谢昀沉默片刻,他不通风水相术,只是在雾枝山学艺十年,也略知一二,师兄所言三十岁,应当是晏晏命格里最长的寿命了。

  一时间,院落中只有翠竹摇摆,竹叶摩擦簌簌的声音。

  顾与知收了式盘,执起一旁温着的热酒倒了一杯,往谢昀面前推了推,“师弟,生死有命,三十岁虽短,往好了想,你与十四殿下还能相伴十四载,算得上有缘了。”

  谢昀握起酒杯,一饮而尽,温酒灌入嗓中,如灼灼烈火一般席卷了胸腔,苦涩无边。

  除了嬴晏,他一生无悔无憾,若是不能让她长命百岁,这一世又有何意义?

  顾与知唇角翕辟,似乎还想说什么,诸如俩人早点要一个孩子,却在瞧见谢昀眼底幽幽光色时,话音堵在了嗓眼,缓缓收回。

  怕是他这个师弟不肯轻易放手。

  顾与知眼眸微闪,若要强行逆天改命,并非不行,只是这其中曲折,代价太大,且后患无穷,纵然师弟命格奇异,有千古之福,怕也不能承受。

  果不其然,谢昀垂下睫羽,盖住了莫测眼神,他捏着酒杯一角,淡声问:“若是逆天改命呢?”

  顾与知震惊不已,眉头拧成川,轻喝一声:“师弟!”

  他温润的声音染上严肃,生怕他听不明白,一字一顿清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谢昀嗤笑,不以为然,他神色淡淡:“若我非要强求呢?”

  顾与知神色沉了沉。

  谢昀微微偏头,捏下肩头一片竹叶,“我曾听闻,可以把一人寿命添给另一人。”

  顾与知压下眼底异色,只一副乍然听此奇闻的失笑模样。

  “你以为命格之事是儿戏?” 顾与知清嗓,面容无情,“纵然添命,也只能添到三十岁,若再强求,恕我无能为力。”

  “三十岁哪够啊……”

  谢昀偏凉的声音哑了几分,他捏着竹叶在眼前,目光倏地放远,深长眼睫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话锋一转道:“师兄,少时在师门,我看过师父所著的奇经之书。”

  顾与知神色愕然,半响,他叹了口气,“你既然看过,应当知晓逆天改命有何代价。”

  谢昀勾唇笑了下,他挑眉问道:“大善大恶,师兄以为我占了哪一个?”

  顾与知怔愣。

  坊间常言,阎王不收两种人的命,一种福泽深厚的大善之人,一种是恶贯满盈的大恶之人。

  谢昀随口又道:“日后我与她结枝连理为夫妻,因果宿命注定相缠,既然如此,把我的寿命分她一般又如何。”

  改人命格,最稳妥的法子是寻另外一人,将两人命格相换。如此一来,无福之人便能有福,有福之人变做无福。只是此举极损阴德,后继亦是十分凶险,且关乎因果。

  可亲近之人不一样,如父母与子女、夫与妻,兄弟与姊妹,若是有福之人自愿献出福气,便不会折损受福之人的阴德,亦不会染上因果。

  嬴晏母亲与兄长已经不在人世,永安帝一心求长生不老,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寿命分给嬴晏,况且这些年来,永安帝身为帝王,却不勤政爱民,自己的福气也折了七七八八。

  如此一来,便只剩她的夫君与子女。

  只是谢昀固然性情寡淡凉薄,也万万没无情狠心到要折子女寿命。

  况且生子凶险,嬴晏身子孱弱,不宜有孕。

  “大熙与邑国交战三年,我身上背了三十万人的性命,手染鲜血,十恶不赦。”谢昀眼底情绪幽幽,他执起酒壶,清亮的酒水在空中洒出一道弧,叮咚砸在酒杯之中,晶莹的酒珠溅落。

  他顿了顿,“师兄,没人比我更合适。”

  顾与知不置可否,他神色迟疑,没马上应下,“且容我想想。”

  谢昀挑唇笑笑,先道了谢:“多谢师兄。”

  *

  入了且月,天色渐长,卯时过了没多久,天色已然大亮。

  六月初六这日,嬴晏早早醒了,她穿着霜白绸衣,靠在软榻上绣香囊。

  香囊绣的细致,好几日下来,已经绣了多一半,约莫再有三五日功夫,便能绣成了。

  绣了不知多久,直到素秋叩门而入,嬴晏方才停下。

  素秋身后跟着云桃与云真,两人端了清水、香茶香胰、帕巾一类的东西入内,伺候梳洗。云珠与云素在外间布早膳,

  嬴晏揉了揉眼角,“什么时辰了?”

  素秋回道:“辰时了。”

  嬴晏“嗯”了一声,把手中香囊放下,细白手指一边搭在肩头轻捏,一边起身。

  素秋将干净的软帕用温水浸湿,递给嬴晏,“殿下绣香囊辛苦,二爷知晓了,心中一定欢喜。”

  嬴晏听了舒坦,莞尔一笑,颇为认可。

  净面漱口之后,嬴晏转身去了另一边换衣衫。

  素秋捧着一套云罗缎裁制的银红色衣裙抖开,上绣金丝银线绣花鸟,她一边伺候嬴晏穿上,一边道:“今日华阳殿下寿宴,殿下第一次以福寿公主的身份出现在诸人面前,奴婢特意挑了这件衣衫。”

  她口中所言的华阳殿下,是华阳长公主,永安帝的亲姐姐,正逢五十岁整寿,今日在华阳公主府大办寿宴。

  嬴晏挽了一条泥金印花的披帛绕在双臂,问道:“寿礼都备好了?”

  她虽然身份波折,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府里不见人,如今既然不需要再遮掩身份,这些往日刻意避开的宴席,便准备出席。

  素秋垂着眼,在她纤细腰肢上系了一根双垂绣带,恭敬回:“寿礼备了一面八仙祝寿的双面刺绣的紫檀木屏风、一座粉玉雕刻的寿桃山和一对福禄寿的建安年间粉彩釉瓶。”

  嬴晏点点头,素秋身为在宫中沉浮数十年的女官,办事一向妥当。

  华阳姑母身份尊贵,自小见惯奇珍异宝,除非稀世之宝,此外也没什么能讨她欢心,俩人虽未嫡亲姑侄,但说来情分浅,只需中规中矩挑件寓意好又贵重的贺礼便是。

  穿好衣裙后,嬴晏梳妆台走去,微微一偏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窗外。

  木窗开了一角,露出枝桠伸展的玉兰树,前几日一场大雨,玉兰花已经凋谢,只剩一树绿油油的叶子,在一片深碧色中,嬴晏眼神十分敏锐,一眼便瞧见了落在树梢的鸟儿。

  鸟儿体态纤美,通体淡绿色,羽色鲜艳,十分漂亮。

  嬴晏眼神一亮,脚步顿下,“那是黄鹂鸟儿吗?”

  素秋顺着视线看去,“应当是白玉鸟。”

  嬴晏“唔”了一声,“白玉鸟体娇,在外边飞倒是少见。”

  素秋以为嬴晏喜欢,提议道:“殿下若是喜欢,不若养一只解闷?”

  “不养。”嬴晏摇头,她收回视线,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凳子,缓缓坐下,铜镜里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脸蛋,眉若轻烟,唇若点朱,一双桃花眼盈盈潋滟。

  嬴晏望着她的容貌,忽然抬起手腕,抚上脸颊摸了摸,很像么?

  她眸色微闪,半响,轻叹一声,娓娓道:“养久了有感情,有朝一日分别,难免伤心。”

  素秋隐隐约约觉得自家殿下这话似是意有所指,只是捉摸了半响,也未能明悟深意,只当是以前养过小动物,养死后心里遗憾。

  素秋有眼色地没再提养鸟儿,手指挽起她柔软青丝,“殿下想梳什么发髻?”

  嬴晏想了想,“堕马髻吧。”

  素秋手巧,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挽了出发髻,末尾留了一绺头发,编成了麻花辫垂在肩头,又取了一套红宝石头面带上。

  再过一刻钟,妆面也好了。

  铜镜中的女子薄薄上了一层细腻妆粉,画了时下最流行的妆面,金箔花靥眉尾处,愈发衬得容色娇贵明艳。

  嬴晏扬唇一笑,十分满意这般妆扮。

  小姑娘对着镜子左右看了良久,愈发觉得自己生得容貌娇美,做女儿家妆扮,尤其好看,眼波流转间,卷翘的睫毛微眨,愈发妩媚。

  嬴晏迟迟没起身去用早膳,直到铜镜中骤然出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她唇角勾着的笑容一僵,直直地与一双漆黑惑人的眼眸对上。

  他眼底含笑,眼尾微挑,似是戏谑。

  嬴晏吓了一跳,慌张失措间差点挥手打落桌上妆奁,好在反应极快地压下惊慌,她深呼一口气,强做镇定,“二爷何时来的?”

  谢昀视线落在她娇美面容上,懒洋洋一笑:“来了有一会儿。”

  嬴晏茫然的眨眼,后知后觉偏头,这才发现素秋等人的身影已然不见。

  “……”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