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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他垂首在莹润的唇间印了印,安抚道,“你还病着,切莫随意挪动。”

  “葵水当真不是病。”虞茉挫败地摆摆手,“算了,我继续当我的咸鱼好了,你去罢。”

  须臾,皇后独自随赵浔进来。

  私底下,萧芮音并不拘礼,也惯于以“我”自称。在床榻边坐好,端详过虞茉的气色,打趣道:“瞧他急的,我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

  “母后。”赵浔不赞许地出声。

  虞茉愈发面红,声如蚊呐道:“我劝了的,可他不听。”

  萧芮音自是清楚儿子的德性,亲昵地拍了怕她的手,语调温和:“我将彩真嬷嬷留下来可好?待你二人成婚,再用温府的陪房来替。”

  她做不了主,征求地看向赵浔。

  后者矢口否决。

  只因若有外人在东宫走动,夜里便不好同床。

  赵浔端来红糖水,直直怼至虞茉唇边,堵住她的话语,代为答道:“儿臣顾得过来,还是让嬷嬷继续陪着母后。”

  几滴糖水溅上虞茉手背,萧芮音见了,笑骂:“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

  说罢亲自接过汤碗,舀一勺,颇有些跃跃欲试地道:“我喂你。”

  “......”

  虞茉弱弱开口,“其实可以直接灌下去的。”

  “我来。”萧芮音坚持,动作却较之赵浔更加生疏,“你不知道,浔儿自小习武,鲜少生病,我还是头一回喂孩子呢。”

  虽是为了巩固地位而诞下储君,但身为母亲,怀胎十月,萧芮音对赵浔的疼爱只多不少。

  偏偏儿子出息,无需任何人费心。欣慰之余,也令萧芮音略表遗憾。

  听言,虞茉不再推拒,斯文地配合,直将人逗得眉开眼笑。

  “阿浔竟连风寒也不会感染吗?”虞茉好奇道。

  “三岁前有过一回。”萧芮音目露怀念,“为此,我特意准备了两碟蜜饯哄他。结果呀,转个头的功夫,他一声不吭便将药喝光了,还板着脸对我说‘母后,儿臣还需温书,您请回罢’。”

  她听得津津有味,赵浔却是周身散发出寒气。

  只可惜,眼前的两位女子,乃是世间最不怵他之人。

  虞茉又缠着萧芮音讲了好些赵浔儿时的趣事,当然,对他而言并不有趣。岂料某些人笑得花枝乱颤,而母后亦是开怀。

  “......”赵浔忍无可忍,“母后,快散朝了。”

  萧芮音抹了抹眼角的泪,收敛笑意,遗憾道:“你好生休养,有空常来栖梧宫。”

  --

  书房内室仍在修葺,赵浔得以光明正大地赖在她的寝居,只命人送来今日要处理的折子或文章,一坐一躺,倒也和谐。

  伏案间隙,他揉了揉眉心,听虞茉懒洋洋地问:“你三岁后当真就不曾病过?”

  “我非神人,岂能永远无病无灾。”他退开太师椅,朝床榻边行来,捏捏虞茉红润的脸,说起,“只不过,都是些小事。”

  自咿呀学语起,赵浔常听人提起储君该如何如何。甚至,他是先学会做一位合格的储君,后才有了为人子、为他自己的意识。

  性子使然,加之众师父悉心栽培,他幼时便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当然也习惯报喜不报忧。

  否则,光是练武受的伤,也够栖梧宫成日提心吊胆。

  虞茉心疼地吻住他的唇角,眸光闪烁,隐有水汽氤氲。她道:“你以后可不许瞒着我。”

  赵浔愉悦地翘起唇角,绝口不提前两日,他分明是靠着苦肉计才哄得某人放行,只由衷答说:“不会瞒着茉茉。”

  既能从她这里讨要甜头,瞒着作甚。

  谁知虞茉兀自脑补了小小赵浔流血不流泪的场景,伏在他肩头默然感伤,极快濡湿了新换的浅云色长衫。

  他诧异一瞬,把玩乌发的手也跟着顿住。

  目光扫过少女潋滟如波的眼,被其中浓烈的疼惜所撼动。薄唇下移,贴着瓷白小巧的耳廓低声威胁:“再哭就亲你。”

  “......”

  将她恐吓得收了泪,赵浔忍俊不禁,温声安慰:“别瞎想。我身为储君,权势滔天,受点寻常人皆受得住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寻常人与我有何干系。”虞茉噘了噘唇,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人,我想心疼就心疼,掉根头发也能心疼。”

  他意味深长地“哦”一声,趁机明示道:“茉茉若是疼我,不如早些原谅我欺瞒与你之事?”

  “唔。”她登时噎住,很是铁面无私地摇晃食指,“太子殿下,您歇够了,该回去处理公务了。”

  赵浔也不气馁,起身:“再有一个时辰能处理完,晌午陪你去花园转转。”

  虞茉点头如捣蒜。

  ...

  但计划向来赶不上变化。

  午膳时分,温府递来拜帖,是温落雪得了虞家的消息,有意入宫来寻她。

  姐妹二人要说私房话,赵浔不便留下,遂去了御书房议事。

  约莫末时,温落雪风风火火地赶来,人未坐定,先拉着她的手说道:“昨儿个,柳氏上江家攀关系,我去截胡,装作给虞蓉接风洗尘。”

  在他们眼中,虞茉已经死了月余。

  且温家乃清流,从不结党营私。太傅大人虽曾为圣上老师,但年岁渐高,如今仅有虚衔。温序为右侍郎,正三品官;温启则拂了圣上好意,坚持走科举之路。

  与京中望族相比,中规中矩,不及二十年前的鼎盛时期。

  而恰直虞长庆升迁回京,若两家放下仇怨重修旧好,于仕途助益无穷。

  当然,以上乃是柳氏与虞蓉的盘算。

  温落雪嗤道:“我还以为要花些心思才能博得信任,岂料虞蓉反觉得是我上赶着来巴结,你说好笑不好笑。”

  温家扎根百年,太傅门生遍布。

  如果有心扶持温启走捷径,重新往日辉煌并非难事。只不过,太傅其人贯彻以身作则,身为天子之师,更当避免被世人诟病。

  虞茉倚着表姐的肩,语带安抚:“为她们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里话外,还向我打听兄长的亲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温落雪颇有些愤愤不平,又老气横秋地慨叹,“要是你嫁给兄长就好了,我们姐妹俩可以成日待在一块。”

  温序膝下唯有一双儿女。

  为人兄长,温启自是对妹妹多加照拂,无奈课业繁重,后又被圣上亲自派遣出京,不能像玩伴一般陪着温落雪。

  裴家表妹倒也亲和,可姨母严厉,不常将人放出府来。至于母家亲眷,远在鹤州。

  无外乎见了貌美又活泼的虞家表妹,温落雪便喜欢得不肯撒手。

  她故意逗弄道:“你仔细让太子听见。”

  温落雪登时鹌鹑般噤声。

  见状,虞茉笑得合不拢嘴:“怕什么,我还从未见太子发过脾气呢。”

  话音将落,无端忆起在客栈时,只因她与赵凌多说了几句话,便引得某人醋性大发,将她圈禁在墙角,盛怒的眉眼仿佛能蹦出火星子来......

  她心虚地岔开话题:“我怕是要休养两日才能出宫,烦请姐姐代我向楼姑娘说一声。”

  “无妨。”

  温落雪自怀中掏出巴掌大的账册,细细解释:“你托我留意姑母的遗物,已经有眉目了。”

  大周朝律法:女子死后,嫁妆由子女继承。

  然柳巧儿当家,原身反倒像是寄人篱下。她们母女俩连哄带拿,将温怜的遗物瓜分得干净。

  除去虞茉顺手牵羊夺回的一些,余下的,要么被私藏,要么早被挥霍。

  而虞长庆经年以后重新入京,路途中少不得要银钱打点。虞茉猜测,被私藏的部分,该是时候面世。

  温落雪揶揄地笑了笑:“你家殿下还真是心黑,故意予人希望。对柳氏而言,女儿到了议亲年岁,家主又升了官儿,可不得卯足了劲儿保住失而复得的荣华。探子道,柳氏拿出了整整六成财宝,连虞蓉最为喜欢的珊瑚手串也当了。”

  如今,已被逐一赎回,正放在温怜出阁前的院子里。

  “姐姐莫要臊我。”虞茉无辜道,“我也是近来才得知是太子的手笔。”

  当时隐约听赵浔提起虞长庆要升官,却未深想,现在身份大白,再串联前后,明白是赵浔的“捧杀”计策。

  京中是温家主场,而虞长庆站得高了,才好跌得愈重。

  “时辰不早了,今日答应陪虞蓉去挑京中时兴的衣料,过两日她要初次赴宴。”温落雪心生一计,“长公主每年夏中会办宴席,共赏雨打残荷,想来快到时候了,你干脆借机亮相。”

  倒与虞茉的想法不谋而合,她点点头:“我是不是该在此之前回去温府,才好以温家人的身份出现?”

  温落雪狐疑:“太子殿下舍得放人?”

  “......”

  难说。

第71章 爬窗

  温家表姐走后,赵浔仍不见踪影,只吩咐了庆炀先一步回禀,道是需得再耽搁半个时辰。

  虞茉卧床翻了片刻闲书,又享用过嬷嬷送来的红枣糕,腹中鼓胀,干脆绕着东宫慢行消食,趁便熟悉环境。

  岂料行至第二圈,竟瞧见一张熟面孔。

  葱郁梧桐树下,宫婢手持团扇,并太监拥簇着七皇子赵恪。

  对方显然未预想会在此处碰见虞茉,眼底隐有诧异,但掩藏得极好,似是熟友一般抬步走近:“莫姑娘,好巧。”

  能在东宫周遭相遇,说明赵恪根本是为了太子而来。

  虞茉屈膝见礼,面上功夫做到,笑说:“太子殿下尚在御书房。”

  “不妨事。”赵恪虚扶一把,目光扫过她衣襟处的绣纹,不动声色道,“大佛寺一别,还以为无缘再遇见姑娘,今儿既有幸碰面,可否借一步说话?”

  先前,赵恪只当她空有美貌,被太子私藏在霍府,即便能挣得几分宠爱,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后撞见她与温落雪同行,猜测是温府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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