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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赵浔再度躬身,眉宇间噙着少年人得偿所愿的快意。

  回至东宫,清点过礼簿,他着人去取玉佩。这时,内侍来报:“殿下,霍小世子与周公子求见。”

  “......”

  赵浔从满桌书册中抬眸,略略思忖,颔首,“让他们进来罢。”

  酒香先一步飘入,再是霍源因兴奋而拔高的嗓音:“阿浔,说件稀奇事儿,你知道我们在街上瞧见谁了?”

  他将折子阖起,示意好友去往偏殿,淡声:“谁。”

  “江辰那小子——”

  赵浔顿住,清凌凌的眸中闪过杀意。

  霍源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补充,“的、未婚妻。”

  --

  直至夜深,赵浔方顶着一脸倦容出现。

  仆妇麻利备好热水,支起素白曲面屏风后退下,不忘顺手将房门掩紧。

  虞茉身着自制无袖睡裙,露出纤细白皙的四肢,侧卧在床,状似在读话本,实则偷偷摸摸端详他宽衣。

  有了几次放纵,吻过、触过、感受过,彼此俨然成了世间最为亲密之人,虽免不了脸热,但无必要再遮遮掩掩。

  见到她,赵浔面色稍霁,暂且不去回想兵荒马乱的一日。

  修长指节灵巧地解了蹀躞带,再是外袍,不避不让,将挺拔身姿展示于人前。

  块状腹肌随着动作微微鼓动,愈发沟壑分明,仿佛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映衬着少年蓬勃的力量与朝气。

  最后,余一条中裤,包裹着颀长双腿,在虞茉眼巴巴的注视中迈向浴桶,隐于山水屏风之后。

  “......”

  倒是脱干净啊。

  寝居宽敞,从卧房走至浴房,实则有一二十步。她闲着无事,抱了软枕小跑过去,在圆凳坐定,望向屏风上朦朦胧胧的剪影,闲谈道:“你母亲答应了吗?”

  淅沥水声稍停,传来他不含温度的质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后悔了?”虞茉探头,飞快扫一眼淌着水珠的胸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我是担心出什么岔子。”

  赵浔无奈地睇向她:“坐好。”

  “哦。”她不情不愿地回至屏风后。

  还有许多事要交代,赵浔并未耽搁太久,换上提前备好的寝衣,将“监官”抱起,在她柔润的唇上印了印。

  虞茉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目光落向一大一小的木盒,好奇道:“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嗯。”赵浔稳稳托着她的臀,腾出一手揭开长形木盒,里头摆了两枚鱼状玉佩。他嗓音恢复温和,隐隐含笑,“我们的定情信物。”

  太子私库中的和田玉,加上大周名匠,赶制了几日,总算在议亲前完成。

  她虽不懂玉器,却能分辨出美丑,爱不释手道:“好漂亮,我得收起来,别一不留神给磕坏了。”

  听她语中欣喜不似作假,赵浔满腔郁气顿消,垂首吻了吻:“从明日起便戴着它,不许摘下。”

  至于旧的一对,早已被他藏在谁也寻不到的地方。

  “还有一盒是什么?”虞茉探身去取,讶然,“好大好圆的宝石。”

  “这是我母亲赠你的手镯。”

  她兴致勃勃地戴上,晃了晃:“看来议亲之事进行得很顺利嘛。”

  赵浔抱着她回至榻上,问起白日琐事。她事无巨细地说与他听,连偶然遇见楼姑娘和霍源二人也粗略提了一遍。

  “好。”他亲昵地埋在她颈间,声线慵懒,“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记得差人来问。”

  虞茉亲他一口:“知道啦。”

  倘若事事由赵浔打点,自会是简易模式。

  可虞茉坚持亲力亲为,除去借用了文莺并一位经验老道的管事,从出资到洽谈,皆由她自己出面。

  连温家表姐有意代为付账,也被她推拒。

  只因折腾出一间铺面,并非是为了生计,全因虞茉在此间拥有得太少——

  亲眷,非是她的亲眷;

  姻缘,非是她的姻缘;

  她迫切希望透过自己的力量将什么抓在手中。

  虽说钱财、人脉仍沾了原身和赵浔的光,可支撑起桌游铺的点子,却独属于躯体里的后世灵魂。若能成事,于虞茉而言会是莫大的鼓舞。

  “阿浔,你可知相识之初,我为何不愿上京,还一门心思劝你解除婚约?”

  寝衣下缓慢游走的手微顿,赵浔抬眸,示意她继续。

  虞茉却狡黠一笑,卖关子道:“后日再告诉你,免得某些人太得意。”

  起初,她认为江、虞之婚乃是原身的际遇,随着感情加深,难免会计较起纯粹与否。

  譬如,他究竟是倾心于她,还是倾心于有一纸婚约的未婚妻子?

  又譬如,若她并非虞家女,若婚约对象另有其人,赵浔可还会生出爱慕?

  幸而两人的相遇出自偶然,非是抢了旁人的际遇,也非是沾了旁人的光。听闻温太傅出面退亲,她心中仅存的芥蒂也随之消散。

  “阿浔。”虞茉凑近,在他耳畔轻轻道,“你是我自己得来的,你、属、于、我,知道吗?”

  温热鼻息顺着耳廓渗入,撩得心尖发痒,而话语中的占有亦取悦了他。

  赵浔果断地含住嫣红的唇,缱绻情话模糊在齿间:“你是我的。”

  寥寥几字,却令她瞬间情动。

  虞茉启唇迎他,循着本能吸吮住舌尖,作出挽留之姿,恨不得将彼此合二为一,彻底不分离。

  急切而细密的吻,轻易抚平了赵浔内心深处的不安。他克制着不断上涌的破坏欲,极尽温柔,配合虞茉稀薄得可怜的胸肺气息。

  忽而,小手精准地握住。

  因着害羞,她稍稍退离,迎向赵浔略微发怔的神情,再度握紧。

  感受到脉搏在掌心跳动,她双颊熟透,嘬了嘬近处情欲翻涌的桃花眼,得意道:“你好像有点激动?”

  虽是疑问句式,却用了笃定的语气。

  赵浔几乎说不出话来,难耐地蹭了蹭,低低道:“你不必做这种事。”

  由他来做,甘之如饴,是上天的馈赠。

  可由虞茉为他纾解,极致沉溺的同时,也会生出不忍。她该是一抔雪、一轮月、一潭清水,岂能把玩污浊之物。

  “你确定?”她转动腕骨,如愿见某人咬紧了唇,一贯清冷的面上浮现脆弱之色。

  赵浔识趣地收回方才所言。

  此时此刻,他只盼虞茉做得更多、更久。

  她虽不得其法,但于初尝情事的赵浔而言,已然足够。

  很快,喉结收紧,肌理也紧绷起诱人弧度,压制不住的低吼自他喉间溢出。

  原来掌控旁人的情绪是此等趣事。

  虞茉心中倍感满足,渐也理解,他勤奋耕耘时为何总是一派既畅快又愉悦的神色。

  玩了片刻,发觉非但不曾安抚分毫,反而令他愈发高涨。

  薄唇在虞茉脆弱的颈间留下吻痕,似红梅开遍雪原,有股触目惊心的美。

  “你自己来。”她撤回手,嘀咕道,“这种事也太累人了。”

  赵浔跪坐起身,圈住她细白的踝骨,细细摩挲,若有所思道:“该给你打一对足链,配上铃铛,动起来应是悦耳。”

  “……”

  她被羞得面色酡红,忙捞过被角掩住脸,可睡裙却滑至腰间。

  失去遮掩,也瞬时攫取了他全部心神。

  赵浔眸色沉静得可怕,仿佛藏匿着伺机而动的凶兽,随时会从黑暗中跳出,探索未知却香甜的水域。

  忽地,双足被引导着挂至他肩头。赵浔躬身,落下缱绻一吻,低沉道:“茉茉,不论发生什么,别离开我。”

  陷入爱恋的人往往会感到不安,需要不断求证,从而获得安全感。

  虞茉踩了踩他鼓胀的臂,仰头回吻:“最爱阿浔了。”

  话音落,赵浔猛然抖了抖,脉搏也跳动得愈发激烈,似是被她直白而真切的表述所震撼。

  她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慌忙后缩,无奈双腿被禁锢在他臂弯。

  赵浔维持着跪伏姿势,以炙热的吻封缄她的话语。右手自行握住,回忆话本中所写的“过门而不入”,缓慢蹭动。

  不同于唇舌,亦不同于指腹,是虞茉无法描摹的全新感受。

  她几乎在瞬间缴械投降,含着哭腔:“你做什么……”

  闻言,赵浔活动腕骨,时而左右时而起伏。

  看虞茉浓密的睫羽间挂满泪珠,他勾唇一笑,理所当然地道:“茉茉,我在爱你。”

  帐帘无风自动,晃荡出层层涟漪。

  夜还长。

  --

  天蒙蒙亮,赵浔入宫上朝,午后将接待温太傅,相商议亲细节。

  因是依虞茉之意从简,也暂不昭告百官,便以民间习俗为准则,当作是两户寻常人家结亲。

  真正的大典,以及赐婚圣旨,只等她愿意之时再补上。

  而夜里经了他悉心灌溉,虞茉精神大好。难得不曾赖床,爽快起身,坐上马车前往大佛寺。

  无念大师尚未回京,但她心结已解,今日是专程去为温母和原身上香,趁便将亲事以及同表姐的对谈说与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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