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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张家管事这才挥手,让护院们走开,换了一副嘴脸道:“姑爷,喜服在这呢,换上拜堂吧?”

  “什么?”李大牛万万没想到,会仓促到这样不合规矩。

  张家管事却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对护院们道:“还不帮姑爷换喜服?”

  几个护院一拥而上。

  当天夜里,李大牛一个人穿着崭新但不合身的喜服,来到了进了张家的门。

  李大牛抬头一看,满院的下人忙忙碌碌,在布置院子。

  窗户上贴着白色喜字。

  四处都悬着白色布花。

  屋檐下两盏白灯笼,随风轻晃。

  在这白色的世界里,李大牛一身红色喜服,刺目无比。

  若说来时面上不情愿,心里还有点小高兴。

  现在李大牛的心里完全被恐惧占据。

  他后退一步,想要逃。

  却被管事带人堵住:“姑爷,请吧。”

  说完,张家黑色的大门,啪的一声合拢。

  满院披麻戴孝的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大牛。

  李大牛背贴着门板,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院中的人,盯着他看了一会。

  突然,齐声喊道:“吉时到——”

第98章 洞房花烛夜,无人私语时

  “吉时到——”

  院中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李大牛被一根绳子捆了,推进堂屋。

  这屋中四处都挂着白花,贴着白色喜字。

  正中的案桌上燃着两只白蜡烛。

  四处窗子都关着,屋中满是檀香味。

  李大牛张嘴欲求,却被压着站在了堂中。

  这个时候,又有人喊道:“吉时到——请新郎新娘拜堂。”

  李大牛绝望的看见,一个白色喜服的女人,直戳戳的被两个健壮仆妇一左一右馋扶着,抬了出来。

  与李大牛并排站在一起。

  那女人头上盖着白色盖头,也不知是什么情形。

  李大牛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冲着面无表情坐到堂上的张老爷哀求道:“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不关我事,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说不出自己究竟错了哪,落到这般地步。

  坐在堂上的张老爷一身黑色,双手放在膝上,冷冷看着李大牛:“我女儿因你而死,为何说与你无关?”

  他冷哼一声:“贤婿,莫要胡闹,想想你爹。拜堂吧。”

  后一句话,是对着堂中司仪所说。

  那司仪吸了口气,高喊道:“拜堂——”

  这一声故意拖长的喊,就像是一道冰冷的剑,缓缓的刺入了李大牛的身体。

  想想他爹。

  他咬住牙,不再挣扎求饶。

  “一拜天地。”

  李大牛被压着,跪在了张老爷面前。

  旁边直挺挺的女人,也在两个健妇的摆弄下跪在了旁边。

  李大牛的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他斜眼去看旁边,却只看见了垂下的白色盖头。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司仪喊出这一声时,李大牛的心中一松。

  他默不作声,等待下一步发落。

  抬头却看见满屋的人都在盯着他。

  “送入洞房——”

  李大牛猛的一颤,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家竟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但也无需他想明白,他被人抓起来,推攘着走进了一间房间。

  这间房窗户封得死死的。

  在一张铺满白花喜字被的床上,方才与他拜堂的女人,正躺在那里。

  被摆放成一个十分安详的造型,双手交叠在小腹上。

  露出的那双手,皮肤是死人特有的青灰色,十指指甲都是紫的。

  李大牛被推到床前。

  一个穿着白衣戴着白帕,面上涂得厚厚白粉的喜婆递来了一根秤杆:“新郎请掀盖头。”

  李大牛摇着头往后退。

  但被两个强壮护院从后按住。

  他犹豫许久,伸出还绑着麻绳的双臂,抖着手,接了那根乌黑的秤杆。

  秤杆放在那张白色盖头下。

  可是李大牛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勇气撩开。

  最终,是那喜婆不耐的上前,握着李大牛的手,将盖头挑开。

  首先映入李大牛眼帘的,是一张发面馒头般白的脸,其次就是那一小截探出薄唇之外,乌紫色的舌头。

  那舌头并不像传言中的吊死鬼,拖出很长。

  只斜搭在下巴上,上面还沾染了一些,被那些人涂在张家小姐脸上的白色香粉。

  李大牛坐倒在地。

  喜婆不再管他,带着两个护院走出去。

  门吱呀合上,随后传来落锁的声音。

  房间中,只剩李大牛和床上那具尸体。

  圆桌上,白色龙凤喜烛静静燃着。

  李大牛不敢靠近,他躲到了最远处。

  抱膝缩在墙角。

  他害怕的闭上眼睛,用还被麻绳绑住的手抱住头。

  可不知是不是他太害怕了。

  一闭上眼睛,便觉得有人贴在很近的距离看着他。

  他一惊,猛的张开眼睛。

  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出现一张贴在他鼻子前面的鬼脸。

  那尸体也还安安分分躺在床上。

  然而,当他害怕的从尸体上移开视线时。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再出现。

  他不敢有半分懈怠,眼睛干涩得好似眨一眨都会发出擦擦的声音。

  但每次眼睛一闭上,视线稍一离开,那种清晰到可怕的感觉就会出现。

  夜风吹过,外边树影摇曳。

  李大牛就这样熬了一夜。

  当第二天鸡鸣时,他激动得掉下眼泪来。

  待到天明,一直紧锁的房门终于打开。

  数个仆妇走了进来,开始给床上的女尸体更换寿衣。

  李大牛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扒去身上的喜服,换上白麻孝带。

  张家忙忙碌碌的张罗了张家小姐的丧事。

  李大牛作为家属,参与了妻子的葬礼。

  亲自填上了坟头的最后一捧土。

  张家老爷依然还是那副冰冷的模样,看着他告诉他道:“你需得为你妻子服丧三年,这三年之中,你若是敢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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