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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张老娘怕他借此威胁自己妥协,也不吭声,反正他不起床自己就去托隔壁请假去,让她松口答应殷玉瑶进门的事没门。

  等张成凯再次上班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他到了厂子一看,一起去省城培训的几个同事都成了班长了,就他还在班组没变。

  他这回也不琢磨儿女情长的事了,赶紧去主任那想问个明白。结果主任看他更没好气,将一份传真纸摔他身上:“厂里派你去参加培训是信的过你,把你当班长候选人才让你去的。结果你的培训考评是最差的不说,回来还旷工六天不上班。就你这样心思不在工作上的,还当班长竞选组长?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

  张成凯知道自己培训的时候确实光寻思殷玉瑶没怎么听课,但是旷工这事他不认,他妈找邻居帮忙请假了啊。

  但是主任可不听他的解释,反正他没看到假条也没听到有人替张成凯请假,这事就是旷工没跑了。

  张成凯心里不服,直接撸着袖子找邻居同事去理论,结果人家刚刚荣升了班长笑的一脸灿烂:“啊?张大娘和我妈说了?我不知道啊,我妈没和我说。你看这事闹的,等我回家说我妈去。不过你现在别闲着说话了,赶紧干活去吧。”

  张成凯这才想起来,去省城培训的最后一个名额正是从他们两人之间产生的,自己抢走了培训名额,人家阴了他一把成为了班长。

  人家笑了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张成凯心里恨的牙直痒痒,可旁边不远处有保安巡逻

  ,他连手动的胆子都没有。

  不但在单位不敢动手,甚至他都也不敢让老娘去找茬,人家成了自己的班长,随便一两句话就能给自己穿小鞋。

  好容易心情郁闷地挨到中午吃饭,魏强路过拍了拍他肩膀:“对了,上回给你介绍的那个田燕,她昨天找玉香说了,觉得和你不是很合适,这事就算了。”

  魏强拍了拍他肩膀,同情地说:“没事,等有合适的我再给你介绍。”

  张成凯愕然:“我都没嫌弃她长的普通,她居然还不同意和我处?”

  魏强莫名地看了一眼张成凯,不太理解他怎么这么说。不过介于两人同一个初中毕业的,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前天公布新任班长名单,田燕也升班长了,我们一起参加新任班长培训的时候,她和你们新班长,就是你隔壁邻居走的挺近的,我看能成一对。”

  张成凯心里一片凄凉,怎么感觉自己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了呢。

  而此时,殷玉瑶把从村里赶来的蔡大哥请到院子里吃西瓜,听他说完李翠茹的亲戚带着外甥来找她相看更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啊。

  蔡大哥吃了两块西瓜,抹了抹嘴站起来,叮嘱道:“村里人没把你在县里买房子的事说出去,而且咱们村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住。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家的地址的。不过我看那小伙子是个心思阴沉的,他在省城遇到你以后好像就打听你来着,连你的工资都打听了,说你一个月能赚五六十块。你别忘了和单位的人交代交代,免得他上门骚扰你。”

  殷玉瑶再三道谢,回屋装了一斤鸡蛋糕,又拿了两斤水果糖,又从厨房搬了两个西瓜装在两个网兜里递给蔡大哥:“多谢乡亲们对我的爱护和保护,我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蔡大哥帮忙把西瓜和糖乡亲们分一分,就说我玉瑶谢谢大家了。”

  “还有这有一斤鸡蛋糕,是我单独给蔡大娘的。每回有事都是蔡大哥误着工分来给我报信,于情于理我也得表示下心意。”

  蔡大哥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别介,这么多年邻居应该的,拿你东西我娘会说我的。”

  “蔡大哥就别跟我客气了。”殷玉瑶直接把东西都塞他手里,连推待让的将人送到了门口,朝他挥了挥手:“蔡大哥,有空带着蔡大娘来串门啊。”

  两个小时候,蔡大哥在地头上给大家分西瓜和水果糖,说是殷玉瑶送给大家吃的。

  村里人多,每家每户只得两个三角块西瓜和五块水果糖,但是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脸上都泛着笑容,嘴里念的都是殷玉瑶的好。

  殷大成和李翠茹自然是没东西吃的,他俩也不好意思凑过去,免得被嘲笑。远远地,听到大家对殷玉瑶的夸赞声,殷大成又恨恨地踹了李翠茹一脚:“都怪你这个搅家精!”

第40章

  殷玉瑶对自己的这趟省城之行感到有些无语,先是遇到了一个不认识又自来熟搭讪的隔壁班女同学,现在又来了一个压根没见过面也不知道是谁的男同学上村里找她相看。

  光听蔡大哥复述的内容就很让她青筋暴起,什么叫自己不养磊儿他还是会娶自己的?大哥,你自己撒泼尿照照镜子好吗?就这副嘴脸她就是孤身终老都不会给他一个眼神的。

  殷玉瑶送走了蔡大哥心里气呼呼的,要是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非得动动久不活动的胳膊腿,让他尝尝散打的威力。

  不过蔡大哥的话也提醒了她,还是提前做好防范比较好。她倒是不怕这个人,但是癞蛤蟆跳脚上不咬人膈应人,想了想殷玉瑶拿了个洗干净晾干的罐头瓶子,去博物馆的食堂装了一罐头的酸黄瓜咸菜,去革委会找陈瑞了。

  和上次一样,殷玉瑶估摸着陈瑞下班的时间,在路上的一个拐角处树荫下站着。才等了不到十分钟陈瑞就过来了,见殷玉瑶在路边就停下自行车打了个招呼:“殷同志好。”

  殷玉瑶连忙招手:“陈瑞同志。”

  陈瑞推着自行车过来,就见殷玉瑶递过来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罐子咸菜:“我从省城买的酸黄瓜咸菜,我记得你说嫂子怀孕没胃口,看看这酸黄瓜能不能开开胃。”

  陈瑞惊喜地接过来,连声道谢,又问多少钱。

  殷玉瑶笑了:“这个还真没多少钱,是一个阿婆自家院子里架的秧子摘下来的黄瓜钮腌的,我是正好碰到了,索性都带回来了。给亲戚朋友分一分,吃个粥就着还行,你也别和我客气了。若是真替你买贵的东西,你不说我都问你要钱。”

  陈瑞闻言连忙道谢,又问她去省城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事。

  殷玉瑶想了想说道:“那边书店的书真多,足足有三层,比咱这大多了。商店、供销社、还有各种食品厂的门市房供应可充足了,就上回嫂子吃的好的那个话梅,省城就有卖的,我尝着味儿都差不多。要是嫂子的话梅吃完了,还想吃,就和我说,我去的时候捎带回来。”

  陈瑞万分感谢,这段时间媳妇不仅靠话梅压孕吐,有时候也能开些胃口,吃些东西,总算看着没之前那么瘦了。

  殷玉瑶帮忙买了话梅,上回送了两个桃子媳妇吃的赞不绝口,这回又给了瓶酸黄瓜。即便是殷玉瑶说的不值什么钱,但是人家有心,陈瑞也不好意思白收人家的。他整日在革委会上班,下班了要回家照顾妻子,平时基本上不离开县城,让他拿东西回礼他也不知道送什么。

  挠了挠头,陈瑞想着自己唯有一把力气倒是能用的上,殷玉瑶家里就她和她弟弟,要是什么坏了需要修需要换的,这个自己能帮上忙。

  他是怎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直截了当的表示:“殷同志,咱俩也认识一段时间了,也算是朋友了。你送我酸黄瓜送我话梅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往后你家里有什么需要干的活,你就找我。”

  殷玉瑶连忙笑道:“陈瑞同志,您的话严重了,这不是正好赶上了嘛。夏天天气热本来就苦夏,嫂子又怀孕,难得想吃点酸口,我正好碰到了,偏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拿这些东西找你要恩情,我成什么人了。”

  陈瑞想了想,一脸正色道:“那这样,我也不说恩情的事,我年长你几岁,你以后别叫我陈瑞同志了。就叫我陈哥吧,我把你当妹子,等回头你嫂子身体舒服了,我请你到家里吃饭。”

  殷玉瑶立马笑道:“好的,陈哥,咱就这么说定了。”

  陈瑞挠了挠头笑了笑,一边把装着网兜的罐头瓶子缠到车把上,一边关切地问道:“你们姐弟俩搬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都适应吗?有没有什么为难的事?”

  “倒也没有为难的事,胡同里的邻居都好相处。”殷玉瑶似乎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我老家村里倒是来了个人和我说了件事……”

  陈瑞连忙问道:“是什么事?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有事你可得说。”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不是去省城嘛,正好赶上了咱省里召开电子厂一线员工的一个培训会,咱下面长河镇电子厂也派人去了。好像说去的人里有我初中同学,但我是没看到人,也不知道是谁,反正等他们开完会后有一个男同志和他舅母跑我们村找我相看,说和我有缘分,想和我相看。”

  陈瑞听的目瞪口呆:“这也太鲁莽了吧,就直接上门了?”

  “还有更离谱的呢!”殷玉瑶对这事真是无力吐槽:“他那舅妈还是李翠茹的堂姐。俩人到我们村的耕田那就当着全村的面说我在出版社上班,一个赚五六十块钱,和他正相配。我看那男的看中我人是假,看中我的工资是真,他应该是掉钱眼里去了。”

  陈瑞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人品质不好。”

  殷玉瑶嗤笑了一声:“还不止这个呢,村里人和他说我和殷大成一家都断绝关系了,带着弟弟搬走了。他居然说如果我愿意把弟弟送

  回村里,他还是愿意娶我的。”

  陈瑞:“…………”

  饶是陈瑞出来这么多年,也是第一回 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了。

  殷玉瑶一摊手:“我也不知道这位素未谋面姓甚名谁的这位男同事是哪位神仙,不过他特意打听了我的老家,还和招待所的人打听我的单位和工资,我怕这人再一路打听到县城找到我家里来。陈哥,要是回头有人到革委会问我买的房子在哪儿,你们可千万别说。我信的过的人,我自然是会请到家里做客的;我没告诉地址的,那就不是熟人。”

  陈瑞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你的警惕心是对的,明天我和主任说一下,等开会的时候和每个人都强调一下。你们这一片巡逻的公安我也是熟的,回头我和他说说多关注关注你们胡同,要是遇到可疑的人,就过来查问一下。”

  殷玉瑶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笑容:“那多谢了陈哥,我也就放心了。”

  陈瑞摆了摆手:“好了,你赶紧回家吧,这事我记得,等我明天一上班就办。”

  殷玉瑶知道陈瑞这人靠谱诚信,而且革委会主任李长海也很信任他,有他帮忙说话,估计李主任会叮嘱一下下面人员的。

  殷玉瑶请陈瑞帮忙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她肯定不会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占据自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不过让她没想到的事,过了一阵陈瑞碰到她的时候还真提过有人来革委会打听,不过来的不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初中同学”,而是殷玉瑶的生父殷大成。

  那日张成凯从村里离开后,殷大成就多了一件心事,吃睡不香的,干活也总走神。

  说实话殷大成虽然年少时期过的比较凄苦,但是自打娶了媳妇后就转运了。媳妇能干,不但给自己生了一儿一女,还赚钱盖了房子,一年到头也有些结余,即使遇到灾年荒年,有媳妇打理的得当,他也没太饿到肚子。妻子离世后,自己又娶了个年轻的,又多了一双儿女,有媳妇留下的压箱底钱,自己过的有滋有味的。

  可是因为殷玉瑶的翻脸一切都没了,现在家里真是数着米粒下锅,仅剩的两三块钱还得买点高价小米喂俩婴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到年底分公粮的时候。白天累了一天了,晚上回去睡觉,旁边还躺着个臭烘烘的女人,现在别说兴致了,就是看到她都觉得厌烦。

  殷大成这人虽然一辈子不怎么做声,表面上是个老实人,可是心里面花花肠子可不少。他觉得殷玉瑶和自己生分离心都是李翠茹的错,自己只是被李翠茹一时蒙蔽了而已。

  自己好歹把殷玉瑶养大了,她毕业了有了那么赚钱的工作,自己这个时候和她断绝关系也太傻了点。她不是厌恶李翠茹嘛,那自己就和她说,愿意和李翠茹离婚,要是她不愿意看到李翠茹生的俩孩子,让李翠茹一起带走也行。

  殷大成觉得,只要自己和殷玉瑶说,还想他们爷三个好好生活,就和以前一样。殷玉瑶肯定会和他抱头痛哭,让一切生活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毕竟自己可是她亲爹啊。

  上回殷玉瑶回来的时候他虽然挨丈母娘和大舅子的揍了,但是也听到了风声,说殷玉瑶在县城买了房子。他琢磨着等和殷玉瑶恢复父女关系后,他索性就把剩下这半个屋子也卖给老蔡家去,跟着闺女儿子住县城小院,也不用干农活了,那日子过的得多强。

  殷大成干活的时候盘算了好几天,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等晚上收了工就到隔壁找蔡爱国。蔡家一家心里都偏向殷玉瑶,不过因为和殷大成隔着墙住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蔡爱国就耐着性子出来了:“叔,你有啥事?我这家里等着我吃饭呢。”

  殷大成抽了口烟,长长地叹了口气:“爱国啊,叔这段日子一直在后悔,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说到底我当初就不该娶李翠茹这个黑心肝的女人。爱国,叔想好了,回头就和李翠茹离婚,你替叔和殷玉瑶说说,往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就别生气了。”

  蔡爱国听着目瞪口呆,他张着嘴定定地看了殷大成半天,又把嘴闭上了,觉得自己其实不用多废话,说了殷大成也听不进去,白浪费自己口水。

  蔡爱国旁观者清,他看的是真真切切的,别说殷大成离婚了,就是殷大成死了,殷玉瑶都不会回来看他一眼的。

  “叔,你和玉瑶的事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我一个外人掺和不好。再说现在秋收正忙着呢,我上哪儿给你传话去。”蔡爱国拍了拍裤子上干活时沾的泥,伸了个懒腰就往回走:“叔,我回家吃饭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殷大成慌了,连忙拽住蔡爱国的胳膊,恳求地看着他:“爱国,你帮帮叔。”

  蔡爱国把他的手硬掰下去,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前儿我请假去我丈母娘家半天,我妈都急眼了呢,说我误了工分。我要是因为你的事跑县城去传话,我妈不得把我腿打断啊。叔,你别说了,这事不行,我不可能替你去传这个话。”

  殷大成也知道如今自己在村里人缘不好,只能退而求其次:“爱国,那你和叔说说玉瑶家在县城哪儿买的房子啊,我自己去找她也行。”

  蔡爱国心里一震,他没想到殷大成居然还想去县里找殷玉瑶,他这回连客套都没了,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回家,把院门锁上了。

  殷大成傻楞在门口,片刻后就听见蔡大娘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叫骂声。他心里又气又恨,可是蔡家儿子多,他也不敢回嘴,在人家门口琢磨了一会又去村长家了。

  等村长听明他来意时也无语了,一边敲着烟袋一边直接撵人:“我又没去过县城,我怎么知道玉瑶家住哪里,你问错人了。”

  殷大成也知道村里好像就蔡爱国一人去过殷玉瑶家,他不说自己也没法。不过他记得殷玉瑶的房子是从革委会买的,便琢磨着干脆自己去县里问问。

  和村长请了假以后,殷大成第二天天一亮就揣着两个杂粮窝头就奔县城来了。他还是第一回 来县城,看着整齐的街道和穿着干净的行人觉得有些自残形愧,壮着胆子问了几次路终于找到了革委会。

  革委会的人对农民兄弟还是挺热情的,见他口干舌燥的样子便请他进来喝水,还问他有什么事要举报?

  殷大成面上露出可怜巴巴地神色,紧张地拽着自己的麻布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来县城寻俺闺女的,我不知道她家住哪里。”

  “呦,走丢了这是?”工作人员善意地笑笑:“那你得去派出所问,咱这是革委会,不管人家户口居住地的。”

  殷大成立马说道:“我听说她房子是从你们这买的,你们肯定登记了地址。”

  工作人员听到这脸色多了几分谨慎:“大叔,你闺女买了房子你还不知道?”

  殷大成一副老父亲的模样,叹着气摇了摇头:“哎,小孩子家家的怄了气跑出来的,我这不是来哄她了嘛。”

  工作人员听到这大体猜到了情况,不过稳妥起见还是多问了一句:“大叔,你闺女叫啥?”

  “叫殷玉瑶。”殷大成连忙说道:“和她弟弟殷玉磊住一起,两个都是我的孩子。”

  工作人员立马站了起来,原本还带着亲切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两天李主任开会的时候强调了几次殷玉瑶的事,把她的情况和他家都说过了,还下了

  死命令,只要有外人打听殷玉瑶的住所,一律撵出去。要是谁透漏了殷玉瑶的地址和消息,他就处罚谁。

  殷大成看着工作人员铁青的脸,吓的脸色都变了,心里慌的不得了。他还记得上回革委会从自家院子里押走那几个人的样子,万一自己惹怒了他们,会不会也被抓走啊。

  “你就是殷大成吧。”工作人员冷冰冰地说道:“你的事我们革委会的每个人都清楚,殷玉瑶已经和你断绝了父女关系,你也别摆出一副当爹的模样了。你从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下回再来胡搅蛮缠,我就请派出所的同志好好和你聊聊。”

  殷大成一听派出所,吓的腿都哆嗦了,黑黢黢的脸都隐隐能看出些苍白的神色。偏偏正好这时候陈瑞出来了,工作人员知道他和殷玉瑶熟悉,便把殷大成来问殷玉瑶地址的事和陈瑞说了。

  身为一个男人,陈瑞自然是对殷大成的所作所为极其不屑的,但是他没想到殷玉瑶千叮咛万嘱咐本来是为了防止男同学的骚扰,结果男同学没来殷大成倒来了。

  对于殷大成为啥来,陈瑞也心知肚明,听说殷玉瑶一个月赚五六十块钱眼馋了呗。自古以来,财帛向来动人心,这话还真没说错。

  陈瑞也懒得也殷大成废话,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半推半搡地将他送出了革委会大院。等转身回来想了想又觉得不行,这县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要是殷大成到处溜达说不定还真能碰到殷玉瑶,他干脆转身出来,强硬地将殷大成送出了县城。

  “下次再让我从县城看到你,我就把你带到派出所去好好说道说道,上回的事细算起来,你可未必能逃脱的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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