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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想起那位不得了的女总裁以及那番光辉的发言,俞鸿心中感慨,到底是安璃总的男人,这种时候首先担心艺人的安危——格局真是不一样。

  网上说的那些关于薛二少的传闻,真是一点也不能信。

  “那也得问问其他嘉宾的意见。”俞导说。

  剩下的嘉宾就只有宋灵琳了,她其实也热得不行,而且早上傅星行还替她受了摩托的罪,自然连连赞同。

  傅星行晕晕乎乎的听到助理跟他说,节目组决定先调头去附近的林区给他找大夫,傅星行虽然不甘心,也只能点头。

  其实骆驼的素材也录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可以先录防沙治沙Part,再用剪辑移花接玉一下。沙漠里任何小状况都可能扩大,傅星行这个样子,他们的确不敢大意。

  傅星行从助理口中得知是薛南途和节目组提议后,愣了一会儿。临出发前,他让助理把薛南途“请”了过来。

  薛南途正在和苗苗聊找人的事,突然受邀,还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着,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找茬?

  虎的时候都不怕你,何况一只病猫?薛南途坦然赴约。

  没想到傅星行这会儿烧得红温了,脸像个番茄,看到薛南途过来,突然情绪崩溃,就哭了,哭,了……

  “薛哥,谢谢你哇!”

  “要不是你发现我中暑,我可能就要从骆驼背上掉下来了!”

  他那时候其实已经不太行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没法在麦里通知工作人员。那么多摄像机在排他,却只有薛南途注意到他情况不对。如果放着不管,到时候不说摔残,鼻青脸肿肯定是跑不了。

  想到自己早上对人没好脸,薛南途却以德报怨,傅星行就羞愧极了。

  “对不起,我早上对你不礼貌,我就、就是……我以为你和我是竞争关系,有点不爽。我错了,是我小人之心,薛哥是个磊落的好人,别和我一般见识。”

  啥?啥竞争?他和傅星行有什么好抢的,傅星行虽然是爱豆但偏戏路,他们都不是一个赛道。

  经纪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咳咳,薛老师不上网吧?就是……之前星行的粉丝,在机场把你误认成他,还不只一个,连站姐?弄混了,拍了你的照片放进超话,被工作室看见才确定拍错人了。”

  “你俩身材确实有点像,穿搭风格也相近,带着口罩的时候,粉丝都没认出来。”

  “星行因此对你有点误会,你知道,圈子里,故意模仿、艳压碰瓷什么的这些事很常见。当然,我们现在知道是误会。您看,茫茫人海,能被认错,也是一种缘分不是……”

  他们已经知道节目组这边是薛南途背后的安心集团投资的,人家真要有恶意,又怎么坦坦荡荡地请他来?而且通告费也是合作过的节目里最大方的。

  刚才傅星行中暑,也是薛南途提出修改节目进程——就为了他一个人,不惜全组改道,这个哥多实在,多义气啊。

  这样的人,娱乐圈少见了。

  经纪人本就劝傅星行摒除偏见,傅星行经过这一遭,自己也想明白了,觉得很惭愧。

  “薛哥,以前是我糊涂,以后不会了。”想起薛南途新婚,他又道,“我回去就发微博,祝薛哥和我嫂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再补一个大红包。”

  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关键词,原本皱眉的薛南途眉宇瞬间放平,仿佛一下子就放下了芥蒂。

  “害,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第16章 沙漠骆驼

  一个小时后,众人绕道林场。

  因为拍摄暂停了,节目组得以在林场的砖瓦房休息,骆驼也都在一边休息。薛南途便借机到处闲逛。

  大漠林场肯定和山地的不一样,虽说有心里准备,可真正看到像一张网一样牢牢地固住沙土的防护林苗田时,众人还是难掩心底的震撼。

  六沙.林场位于沙漠的边缘地带,紧挨着农田和农庄,是当地的农民自发组织建造的。因为如果不去做,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耕地和农舍被沙尘暴吞噬。

  “一夜北风沙骑墙,早上起来驴上房”,曾经就是这里的真实写照。

  已经难以考据第一批治沙人的姓名,只知道他们都是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的人民,面对沙尘暴的侵袭,他们世世代代的抗争,为的是土地和孩子,是后代的希望。

  一件事,一代人去做,做不成,就两代人去做,三代人去做……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一把草,一棵树,埋在沙土中,用汗水浇灌,无数春去秋来,无数个寒来暑往,最后成就了这一片片的梭梭、花棒、沙枣、柠条……如今,这附近的生态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绿意逐渐蔓延进沙漠。

  以至于骆驼都不认识这里了。

  薛南途低头小声道:“苗哥,十年前,令堂受伤的时候,防护林还没有延伸到这里,所以这还是一片沙漠。”

  十年,是多少人的十年,化作绿意,温柔了大漠的一隅。

  骆驼几次经过这里,却没能认出自己曾经的“家”。

  林场来了人,告知他们,傅星行已经平安到达,并被送到县医院吊水了。他是多方面的杂症综合起来击垮了身体:忽冷忽热导致的感冒,缺乏休息免疫力下降,节食导致身体虚弱,加上骤然换了环境精神紧张,被骆驼喷了急火攻心……反正,趁早送医是对的,现在没事,拖下去转成别的什么病就不一定了。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热心的大叔,姓林,三代都在这里植树固沙,得知他们来宣传,林大叔很高兴,说了很多关于林场的事。

  等到聊熟了,薛南途才问道:“叔,跟你打听个人,这里有叫朵朵的人吗?”

  说实话,这听着像个女孩的名字,苗哥也没说清楚。

  大叔想了想,摇头:“没有。”

  没有?难道是听错了?

  苗苗说,当初救它妈妈的人叫朵朵,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如今十年过去了,对方应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

  年轻人不一定想留在这里,说不定已经外出闯荡了。

  “叔,你再想想,真没有吗?大概和我岁数差不多,或者,不叫朵朵,发音相近的,有这样的人吗?”

  林大叔还是直摇头。

  恐怕要让苗哥失望了啊,薛南途叹气。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连说带比划:“那十几年前,咱们这有没有什么和骆驼相关的事发生?比如某某救了受伤的骆驼?对,骆驼,一大一小,母子两个。”

  林大叔却是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啊,你说的是垛子吧?”

  “垛子?”那是啥?

  林大叔说,十年前,也或是十多年前,是有一件事和他说的很相似。

  某次风暴之后,林场的人在沙漠巡逻,遇见了一大一小两只骆驼,母骆驼受伤了,小骆驼在附近遇到了林场的人,就咬着人的袖子,把人带到母骆驼身边。

  “后来呢?”薛南途问。

  苗哥惜字如金,只说它和妈妈被人救了,没说这么多的细节。

  “后来啊,那母骆驼伤很重,我们用车运回了林场,救了五六天,想尽了办法,最后还是死了。”

  薛南途一怔,事实竟与他所知大相径庭。

  “……死了?”

  “是啊,”林大叔怅然地道,“当时林场的人都在想办法,但是骆驼身上不只一处伤痕,腹部的伤口已经溃烂,伤到了内脏,活不了了。”

  “我们怕小骆驼伤心,就把小骆驼先放在别的母骆驼身边,小骆驼适应得还不错,成年以后,就被别的牧民买走了。”

  “当初救骆驼的那个孩子,叫垛子,现在也还子啊林场,喏,就在那呢。”

  “崽娃子!你过来!”林大叔招呼。

  薛南途看去,就见远处的苗垛子旁边有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留着络腮胡,正在整理树苗。

  男人听到召唤,放下工作,来到林大叔和薛南途面前。

  好家伙,比他还高一头。

  这是当年救骆驼的“孩子”?这看着可不像和他同龄啊。

  “林叔,啥事?”

  “这个是咱们林场的客人,听说了你救骆驼的事儿,你给他讲讲吧。”

  垛子一脸络腮胡,又高又壮,天然给人已压迫感,他皱着眉头看向薛南途:“啥事?什么骆驼……”

  突然,他视线落在不远处,在节目组车边休息的骆驼身上。

  一瞬间,高大的身躯僵直,他像不敢相信似的,又看了好半天,才喃喃道:“它回来了。”

  薛南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落在一撮毛十分醒目的骆驼苗苗身上。

  他仿佛窥到了希望,忙道:“垛子兄弟,这是你当年——”

  “它是我当年救下的小骆驼。”络腮胡的青年人比了比头顶,“那一撮毛,我记得它。”

  薛南途大喜过望:“兄弟,你等等我。”

  薛南途飞快地跑过去,和饲养员说了什么,然后牵着苗苗过来。

  “苗哥,你这运气是真好,一来就找到恩人了,人家还认识你。”

  “不都说骆驼记性特别好吗?人家记得你的一撮毛,人家留个胡子你就不认识了,你可有点绝情。”

  苗哥打了个鼻响,嘴巴动了动。

  薛南途立刻服软:“我错了,我不会说话,大哥你别在这喷人,我还得给你当翻译呢。”

  这时候来那么一下,他可没地方洗澡。

  薛南途嘀嘀咕咕地牵着骆驼走开,刘PD第一时间注意到,立刻拍了摄像大哥两下:“快,跟上。”

  他们的工作就是跟拍嘉宾,虽说是休息时间,但是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他已经越发了解薛南途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漏拍了什么重要情节。

  “垛子兄弟,这就是你当年救下来的小骆驼,”薛南途拍了拍骆驼。

  垛子点点头:“他长得可真壮实。”

  何止啊,还有劲儿,到处喷人,一口一个傅星行。

  “垛子兄弟你小心些,苗苗脾气不好,它喜欢喷——咦?”

  言谈间,垛子上前在骆驼脖子、嘴巴上摸了摸,苗苗竟然老老实实,还蹭了蹭,一点也没有喷人的意思。垛子也亲昵地抱了抱骆驼,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就这么区别对待吗?

  垛子看出他的惊讶,笑容憨厚:“你们从城里来,身上有太多味道,我们整天和沙漠在一起、和骆驼在一起,在骆驼眼里,我和它是‘同类’,所以没有敌意。”

  原来如此。

  薛南途道:“垛子兄弟,它叫苗苗,这么多年一直记挂你的救命之恩,这次是特意来见你的。”

  薛南途一五一十的交代。虽然很离谱,但这事除了他也没人能宣之于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白拿人家的积分。

  没想到垛子摇了摇头:“你说错啦,它不是来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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