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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你就照办了。”梁九功望着他冷笑,“萨勒,你可别糊弄咱家,你是内务府的老人,就算是德妃,这说辞也瞒不过你罢。”

  这是自然,漏洞百出的说辞,哪怕是骗一个才进宫的小太监都骗不了,何况他这种内务府的老油子。

  “到这会儿,不敢欺瞒公公,小人自然不信,不过娘娘交待的差事儿,自然要办妥当。只是毕竟是服侍太孙的格格,不是宫女。所以小人打听到这乌喇那拉格格小时候一沾了桃花粉就出疹子后,便想起太医院分给东宫庶妃和格格们请平安脉的太医。”

  梁九功都有点佩服萨勒了,“所以你就把闺女许给了他的儿子,你也是不容易,为了办主子的差事,亲闺女都不要了。咱家听说,那儿子,是个傻的。”

  萨勒没吭声。

  梁九功忽然道:“你也知道德妃无缘无故要动一个小格格是为了十四爷罢?”

  这一次萨勒豁然抬头,望着梁九功的表情真的像看到从地府爬出的食人恶鬼。

  “所以萨勒只查到德妃让他杀人之前见过十四?”

  在康熙面前,梁九功就像是之前的萨勒,弯腰躬身,乖的似一只兔子,“回万岁,萨勒说他只是猜测怕是乌喇那拉家有人得罪了十四爷,又或……”梁九功顿了顿,“又或是的确是德妃娘娘怕乌喇那拉格格不安分,惹太孙烦心。”

  “她担心弘昊?”康熙脸上像刷了一层漆,“朕问你,德妃久病,永宁宫是朕下旨封禁的,十四为何能进去见德妃?”难道如今他这皇上说的都不算数了不成。

  梁九功低声道:“回万岁,是您看了太孙的信,下旨许太子和十四爷每月两回前往永宁宫给德妃娘娘请安。”

  梁九功这么一提,康熙想起来了。的确,是当初他看了弘昊自江南送回来的一封又一封明里暗里为德妃求情的书信,想到德妃数十年服侍算是尽心尽力,深得他意,又生养了三子三女,因此网开一面。

  “是啊,朕是看了弘昊的信!”原本神色平静的康熙突然暴怒,咆哮道:“狼心狗肺的东西!”

  梁九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恨不能自己突然聋了瞎了,更不想知道康熙话里指的是谁。

  “让人把萨勒这个狗奴才抬去喂狗,再给朕盯紧了永宁宫!”

  “奴才遵旨。”梁九功看到康熙的神色,一直贴身服侍的他很明白康熙眼里压抑的杀意,知道这差事他要是办砸了,自己的老命也就丢了。

  “弘昊醒了没有?”

  “太孙在等着您一道用晚膳。”

  康熙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让御膳房再添两道弘昊最喜欢吃的白鸭丝和三鲜虾羹。”

  ☆、第 114 章

  已是盛夏时节, 宫里为防刺客, 除了御花园, 其余地方是不许有树的,太阳直剌剌晒在身上, 像是着火了一样。不过主子们按照份例有冰山冰碗, 实在位低又不得宠的, 打扇的奴才总有两个。真正天天热的一身油汗的,是底下的奴才。

  魏珠回到承正殿, 万山赶紧凑上来, 递上早就拧好的帕子, “师父, 您擦擦脸。”

  魏珠斜眼看他,看的万山脖子都快缩到肩里面去了, 终于接过帕子仔细的把脸上给擦了一遍, “去,换一张。”

  “哎。”万山不怕魏珠使唤他, 现在他就怕自己还没在太孙跟前站稳脚跟,魏珠就把他给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没法子,认的这师父才三十呢,当初又是在梁公公面前熬了十来年出头的。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如今就在太孙那儿露了脸, 肯定是看自己不顺眼的。

  “师父, 您这一天往宫外跑三回,那郡主府,到底修成甚么样了?”万山一面给魏珠通头, 顺便好奇的打听几句。

  洗了脸,擦过身,灌了两碗凉茶,边上有小太监扇风,还有个万山熟练的给自己通头,魏珠躺在摇椅上舒坦的不得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就道:“太子爷长女的郡主府,那能不好么?”

  “听说内务府光是银子就拨了十万两给大郡主办嫁妆。”

  “没出息。”看万山快要流哈喇子的模样,魏珠哼道:“皇家的郡主,十万两算甚么。”

  “那皇子们开府也就三十万两。”

  这三十万两,还包括万岁赏赐的东西呢,那可是要养活一家大大小小的。一个郡主,能给是十万两银子,还是实打实的,比好些公主出嫁时候都多了。

  “再说,宫人们私下都说,李主子把半幅身家都贴给的大郡主了。”万山小心的贴着魏珠耳边道。

  “李主子?”魏珠声音里透出点不屑。

  一个汉军旗出身的,娘家官最大的老子才做到知府,就算早前被太子爷宠了几年。可别说他这做奴才的不恭敬,那太子爷宠李氏的时候,自个儿都还只是个光头阿哥,在万岁面前又不得宠,德妃还偏心眼,能有甚么银子。再说那会儿乌喇那拉氏还没倒呢,再有两个药葫芦一样的儿子。折腾来折腾去,顶了天,李氏手里有个几万两的积攒就不错了。说的难听些,那几万两,都指不定是太孙回来后才攒下的。

  不过这种话么,心里有个数就是了,可不能说出来。谁知道万山还有屋里的小太监会不会哪天就去投靠别的鳖孙了。眼下盯着他位置的人可不少。

  万山眼珠一转,看魏珠一直没开口,伸长脖子道:“师父,咱们太孙给了多少啊?”

  这话倒是能说,就是传出去,那也是太孙疼爱妹妹啊。

  所以魏珠没耍心眼,伸出自己的巴掌。

  “两万两?”万山倒抽一口冷气。

  “去,太孙是这么小气的人?”魏珠拍了万山一巴掌,不屑道:“是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万山直接被震晕了,抚着胸口半天没缓过气,结巴道:“师父,你没弄错罢。”

  “弄错甚么,你师父亲自抬着满满两大箱子银票送过去的。”看万山一副被掐住脖子的模样,魏珠有点得意,道:“这还不是最贵重的。还有一座苏州的茶庄,两个城外共三千亩地的庄子,五间前门大街的铺子,一间酒楼,一间绸缎庄子,一间脂粉铺子,一间首饰铺子,一间干果铺子。两箱宝石,三箱珍珠,十箱上等的药材。”说着说着魏珠都忍不住嫉妒了,要知道他今儿把东西送去西侧殿的时候,李氏倒是收的欢天喜地,他却心痛得厉害啊。虽然给了这么多东西太孙的库房里还是满满当当的,可这都是银子啊!

  “老天爷。”万山把梳子丢到一边,巴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喃喃道:“这得五十万两银子了。”

  “五十万两?”魏珠呵呵笑,“光是苏州那茶庄,就带着五倾茶山,那就得值三十万两银子。”

  “这,大郡主……”万山说到这儿停住,转而没好气道:“这年家,是娶了一座金山啊。”

  可不是,随着哈宜呼的嫁妆一天天置备齐全,宫里宫外关注的人自然慢慢都知道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了。那么多东西,是藏也藏不住的,再说,为了昭示哈宜呼的分量,李氏也不打算藏。她恨不能满京城都知道她的长女,嫁的如何风光,这样才能让年家半点都不敢怠慢,和宗室走动的时候也不至受气。

  不过这份价值过百万两银子的嫁妆,最终不止把外人给羡慕的厉害,就是李氏,看了一回又一回,都变的犹豫起来。

  其余的还罢了,苏州的茶庄,李氏是真舍不得。茶庄名下的茶山,在洞庭边上,产出的茶叶乃是上等碧螺春。有这么一座茶山在,等于手里握着个产银子的矿山,说的直白些,矿山都未必有着稳妥。采茶的工人,管事,制茶的师傅,卖茶的掌柜,全是熟手,接了茶庄,每年只需坐在家里等着十几万两银子送进来。这叫李氏如何能轻易丢开手。

  不是她眼皮浅,她也不是不心疼女儿,但女儿,终归嫁出去就是年家的人,要让她看着年家每年就这么白得十几万两银子,还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她过不了自己那关啊。

  得知李氏有意把茶庄留下来,先是最近本就心情不佳的四爷劈头盖脸过来骂了一顿的。接着还没等到哈宜呼开口,弘昐又找来了。

  “额娘,这是大哥给哈宜呼的添妆,你不给哈宜呼,留在自己手里算甚么事儿,传出去还做不做人了?”

  李氏自己也委屈,“我又没说一定不给她,我的意思,把茶庄留在我这儿,到时候每年挣多少银子我给她送过去就是了。”

  哪家的嫁妆是这样的,这不是捏着出嫁的闺女么?

  弘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额娘,哈宜呼可是您的亲女儿,又不是你抱了别人的孩子来养。”

  “你……”李氏被气的差点没吐血,“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们兄弟几个。太孙眼下是手面大,可将来,谁说的准。到时候要是有个甚么,你们难道就守着贝勒郡王一年那几千两银子过日子。”

  虽然李氏说的含糊,但弘昐听懂了。额娘这是怕将来阿玛也没了后,大哥就不肯理会他们,他们兄弟几个日子不好过啊。

  的确,皇家子孙,不是个个都富贵的,困窘的不少。不说旁支,就是裕亲王府,汗玛法还时常令人赏赐其后,但除了继承王位的现裕亲王,先王其余分出府的儿子们,听说有好些都在靠典当度日了。

  在京城这个地方,一年几千两银子的份例,实在算不了甚么。

  看弘昐摸着鼻子无话可说,李氏乘胜追击道:“你们几个,以前还罢了,一个月百十两银子都能打发,自打太孙回京,你们哪一个不是每月两三千两银子的用。就算侥幸封个郡王亲王的,一年给你一万五千两,别说养一大家子,你买两本古籍就把一年的都给花光了。”

  弘昐被李氏说的灰头土脸,想到自己的大手大脚,心里也有点发虚,不过仍然不赞同李氏的做法,直接道:“儿子以后不会再胡乱花钱,就是弘昀他们,也会管教起来。大哥的银子,愿意给我们是疼爱弟弟,可等我们以后开府,也不能就一心指望大哥。大哥能挣银子,莫非我们就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更别说贪图妹妹的嫁妆。额娘,你赶紧把茶庄添到嫁妆单子上,别让儿子们出门无脸见人。”

  被弘昐一通教训,加上本也是真心疼爱女儿,李氏最后还是忍痛把茶庄添上,然后送到内务府入档。

  弘昐对李氏说的那一番话也传到了康熙耳里,用午膳时欣慰的与苏景道:“朕原本也觉得你手面太过,好在倒还有懂事的。”

  “弘昐他们,一直很敬重孙儿。”苏景笑着给康熙盛了一碗汤。

  “你是太孙,他们敬重你,理所应当。”康熙当没听懂苏景那点小心思,问他:“底下妹妹都要大婚了,你打算何时给朕添一个曾孙?”

  苏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汗玛法,孙儿不是与您说好了,要先等嫡子。”

  “咱们皇家,没有这个规矩。”康熙摆摆手,满脸不以为然,“当初朕答应你,是以为很快就能挑出个合适的让你大婚,谁料这中间一再生出变故,你的婚事,朕是必然要慎之又慎的。既然如此,就不必等了。”

  说到底,康熙从本心里并不在乎庶出嫡出,他甚至不是太在乎血统,只是不是贱婢与前朝庶孽所出,谁生的,都是爱新觉罗的血脉。甚么子以母贵,只是糊弄那帮满族老姓的罢了。

  看苏景不说话,康熙就道:“要不,就先把揆叙的女儿抬进来,你要想让她生你的长子,汗玛法也许了。不过她只能做你的侧福晋。”因前几日苏景那一场恰到好处的痛哭,康熙如今还很心疼孙子的委屈,好言好语的解释,“不是汗玛法不疼你,那丫头,身份着实低了些,庶出就罢了,偏偏生母还是纳喇家的婢女。你要喜欢,往后偏疼一些就是,只要你心里明白,汗玛法不会管的。”

  听到康熙提起纳喇绛雪,苏景眉梢拧了拧,立即又松开,不在意的笑道:“汗玛法为何这样说,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孙儿只是觉得她温婉灵慧,闲暇时倒能解几分愁绪。”他看康熙果然眉宇舒展,显然很满意他的话,继续道:“汗玛法一片疼爱孙儿的心意,孙儿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不知道汗玛法想要给孙儿指个甚么样的人,若是膀大腰圆的,孙儿可不要。”

  康熙被苏景的俏皮话逗得哈哈笑,指着他道:“你呀,赫舍里氏和乌喇那拉氏朕都后悔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惹是生非。朕这一回,给你挑了两个好生养的。”

  梁九功立即配合的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堆画像拿出来。

  “太孙,您瞧,这都是万岁亲自为您挑选的。”梁九功指着一张圆盘脸大眼睛,一看就很有福气的画像道:“这位是富察氏,家里有六个兄弟,全是一母同胞。”看苏景没反应,梁九功又换了一张身材十分丰润的,“这个是镶黄旗索绰罗氏的,她排行第九,额娘三十上才生了她,外家和祖母都有老生子,还健壮的很。”

  苏景:“……”

  他看着梁九功像个鸨母一样一个又一个推销手里画像上的姑娘,家世才艺全都不论,总之个个丰乳肥臀,附和现在人好生养的标准,而且母族父族的长辈们都是高产多产。

  苏景按了按眉心,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没有过这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了。

  “如何?”康熙很期待的看着孙子。

  苏景苦笑道:“汗玛法,您可是有好多个曾孙了。”

  “那如何能一样?”康熙不以为然。那些孙子,他都能未必能记得住脸,如又怎么能跟弘昊的子嗣比呢?弘昊的子嗣,日后可是有可能继承大清万里山河的。

  “这一次朕不能再惯着你,你把这些画像拿回去,至少挑两个,到时候就做你的庶福晋或是格格,等纳喇氏入了宫,就接着抬进来。”康熙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梁九功把画像给外头跟着过来的奴才送去。

  出了乾清宫,苏景脸上的苦笑为难瞬间不见,冷冷道:“去打听打听,是谁在宫里议论纳喇姑娘。”

  ☆、第 115 章

  难得休沐, 九爷在家里痛痛快快睡了个午觉, 起来也没有洗漱, 直接走到堂房,看到九福晋坐在冰山边上噼里啪啦打算盘, 打了个哈欠道:“还没算完呢。”

  给儿子攒的私房一日比一日多, 九福晋心里美得很, 先让人给九爷上了一碗冰□□,才道:“今年年景好, 收成多了不少。”

  “你那几个庄子。”九爷撇撇嘴。作为皇子里面最大的财主, 九福晋在寻常人眼里看起来十分丰厚, 在他眼里, 也不过就是点脂粉钱罢了。

  九福晋暗自翻了个白眼,怼道:“妾是没甚么银子, 还等着爷给点零用呢。”

  九爷立即就不吭声了。

  以前的九福晋, 无儿无女的,他就是给了九福晋都不一定会要, 那会儿她连自己的嫁妆都懒得打理。可去年九福晋给他生了个嫡子,真是落到钱眼里去了。他要是敢开口接着把话往下说,九福晋就敢胡说八道让他给个几十万两填府里的亏空。

  见九爷不吭声,九福晋果然开始诉苦, 甚么侍妾要花多少银子, 奴才要多少份例,这月又有几家寿宴喜宴要走。说到最后,九福晋开始巴着手指头给九爷算九爷那一串女儿要多少嫁妆。

  “以前还罢了, 自打大郡主的嫁妆单子传出来,刘氏和郎氏她们天天上我房里哭。巴着问大格格跟二格格的嫁妆有多少。刘氏可是说了,不敢跟大郡主比,那是逾制,能有大郡主嫁妆的三成她就心满意足了。”九福晋眼波流转,看到已经惊呆了的九爷,一脸看戏的笑,“爷,您是有名的财主,长女出嫁,大郡主三成的嫁妆您还是舍得罢?”

  我舍得个屁!

  怀恪那嫁妆有多少,光是弘昊那小子给的折算起来就上百万两银子了,还有内务府置备的,太子添的,万岁和太后赏赐的,宫里各个娘娘给脸面添的,那好些都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儿了。要按照三成准备,他不得掏出去个几十万两银子。他是有钱,这两年和蒙古人做生意更挣了不少,但要跟弘昊斗阔气,人家就是拔根毫毛都比他腿粗。再说了,往后整个天下都是弘昊的,他呢,他又不是只有一个闺女,儿子都还在一个接一个往外冒呢。

  九爷心里吐槽个不停,刘氏要是这会儿站在他跟前,他得跳起来甩一个巴掌给她。跟谁比不好,跟太子家的闺女比,她咋不上天!

  九福晋暗搓搓给刘氏这个昨日黄花,生了庶长子的宠妾上了个眼药,又道:“好在大格格还早,爷还能再挣两年。”看九爷脸色已经紫涨的跟个茄子没两样,见好就收的转了话锋,“说到银子,妾身有件事儿想要问问爷的意思。”

  九爷抢了婢女的扇子拼命给自己扇风降肝火,道:

  “说罢。”要再说话戳他肺管子,他就得骂人了。

  九福晋当然不会这么不识趣,她以前不怕九爷还时不时和九爷作对,是觉得不得宠又没孩子,所以没甚么顾忌。现在有了儿子,那自然还是要老老实实看九爷脸色办事儿。她凑过去低声道:“爷,八爷那的银子还送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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