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77节


  昭阳殿里,沈彦钦和余靖添垂目, 斜目对视一眼,波涛暗涌,沈彦钦没再说什么,应声离开了。

  余靖添心中惴惴,他似乎猜到了皇帝留下他的原因……

  出了宫,沈彦钦刚上马车,程兖也跟了进来,贴在沈彦钦的耳边言语了几句, 沈彦钦神色突变,深邃的眼眸中一丝骇然闪过,瞬间冷了下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

  “许是知道了殿下和贵妃的话。”程兖压低了声音道。

  “再派些人盯着, 这几日把承越和苁蓉送到城外, 万不可再走漏消息。”沈彦钦沉着嘱咐。程兖应了下, 一时又犹豫起来。“还有何事?”沈彦钦问道。

  “两月前,在小公子住的那条巷子里发现了一个眼线。”程兖眉目紧张。

  “是皇帝的人?”

  “不是,似乎是盯了许久了, 不过我们守得严,他也曾发现什么。我也派人跟踪过他们……”

  “能确定是谁的人?”

  程兖想了想,一字一顿道,“我们只跟到了鸿鹄巷。”

  鸿鹄巷,沈彦钦心中一动,冷笑了一声。鸿鹄巷里最有名气的一座宅院便是宣平侯府了吧。

  “今晚上就走,把承越送出城。”

  “是。”

  沈彦钦很晚才回,回来的时候妻子正坐在寝堂外室等他,九枝灯下,她细致地摸着几块绣锦,和霁颜言笑聊着什么。

  “殿下,你回来了。”见沈彦钦入门,她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来。霁颜出门去给他准备温水。

  “这是要做什么。”他脱下外衫递给了妻子,看着一块块的绣锦问道。

  余竞瑶笑了,“我在给小侄儿准备的贺生礼。金钏,洗儿钱,还有锦褓。”

  “将军夫人可是要生了?”

  “嗯,就这几日的事了,提前准备好,有了信便送去。哥哥也总算要做父亲了……”余竞瑶叹道,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噤声不谈了。见霁颜过来招呼,便随着他去了沐室,伺候他沐浴了。

  出征在外,环境艰苦,许久没这样舒服过了,泡在温水中解了乏,倦意一层层地涌上来,他仰在了浴桶里阖上了双目。

  见他昏沉,余竞瑶放下巾帕,问道,“可要再添些热水?”

  “不必忙了,我歇会就好。”沈彦钦拉着她的手,不叫她走,“行军在外,能洗个冷水浴已经不错了。战起来经常甲胄在身,脱都脱不得。”

  “那是你太较真了。”余竞瑶又捡起巾帕,给他轻轻擦拭着,心底酸意浮起。她也不是没跟过他,一个主帅,又是皇子,出则与将士冲锋陷阵,归则与将士同饮同住,不怪他逢战必胜,他手下的哪个人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其实有时候,余竞瑶倒希望他自私一些,希望他没那么聪明,慧极必伤,简单一些最好。

  沈彦钦看着她眉心拧了起来,笑着去夺巾帕,“我自己来吧。”

  她摇了摇头,“我来就好,你累了就多歇会。”

  他没坚持,目光落在了她带着墨玉镯子的手腕上。她手腕白皙纤细,像无暇的脂玉,镯子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晃动着,看得沈彦钦的心也漾了起来,渐渐地又阖上了双眼。

  沐浴后,余竞瑶为他换来了寝衣,沈彦钦告诉她,承越被接走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少一些。她看上去有点落寞,他告诉她这也是为了承越的安全。余竞瑶点头,这她明白,只是觉得承越实在可怜,她还想着能有机会把养带在身边,让他有个家。沈彦钦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会有团聚的那一日的。

  回了内室,沈彦钦刚要歇下,余竞瑶却转身要走,他腾地从床上起身,两步上前扯住了她的手。“你哪去?”

  他抓得有点紧,余竞瑶怔了怔,笑了。自己还能跑了不成,“我去乳母那接宝儿过来。”

  沈彦钦松了口气,手臂一拉,把她拥在怀里,随即一个打横抱了起来。余竞瑶惊呼,“殿下这是做什么,宝儿还在乳母那呢。”

  “在就在吧,早就该自己睡了,这么大了还要粘着你?”他抱着她朝床榻走去。

  余竞瑶挣脱着要下来,“不行,和我睡惯了,怕乳母哄不住他,殿下还是放我下来吧。”

  “怎就哄不住了,你又没试过。”说着,把她放在床榻上,压着她解了帷帐。他方才不是累了吗,这会偏又来了精神。

  绯色幔帐低垂,映进来的光都变得迷醉暧昧,方才那带着玉镯的手腕还在心头晃着,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握在了掌心,用他握剑的手摩挲着。双臂都被他支在了头顶,她逃不开,只能柔声娇语地哄劝着,让她去接孩子,他可不买账,蓦地吻了下来,占了她的唇舌,叫她还说得出话来。

  空气越来越热,二人意乱情迷,这会意识都被抽空了,也顾不得各自的坚持,只得随着情/欲走了下去。

  沐浴过了,也掩不住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他深嗅,头埋在她的颈间含着她的耳垂,揉捏着胸前那片滑腻,突然间他竟妒忌起宝儿来,真是荒唐得可笑。粗喘着,他抬起身子,手臂撑在她的两侧,盯盯地望着她,眼睛里星星之火闪烁。余竞瑶手抚在他坚实的胸膛,手指触到伤痕,她心一疼,轻轻地吻了上去,这一吻彻底把他点燃了,他猛然欺了下来,捏着她的细腰,挺身而入。

  进入得有点难,余竞瑶哼了一声,随即便淹没在一波又一波的颠簸里,猛烈得她如何嘤嘤求饶,他也不肯罢休。他对她就是有这无穷的贪欲,想不承认也不行,不管了,反正她就是自己的。

  一波下来,她腿酸疼得要命,气还没喘匀,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恨没泄出来,到惹得他却笑意更欢,一个翻身又把她压了住。

  “不行,不行了。”余竞瑶赶紧软了下来,推着他,娇语求饶,她可没他这精力。

  “方才是我不好,这一次慢一点好不好。”还没容她出声,吻就落了下来,所到之处一阵阵的酥麻颤栗,烫得逼人。

  这种事,男人说的话若是可信,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情到深处,岂还控制得了,可倒是慢了,久久不能结束。余竞瑶也只能顺着他,渐渐地浮云似的微妙感升起,她脑袋一片空白。

  然此刻,霁颜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把她从云端扯了回来。

  “王妃,小世子哭闹着,乳母问是不是要送过来。”

  “等一下,我……”

  “不用送了!”沈彦钦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余竞瑶,他把她伸出去的手又拉了回来,动作依旧没有停。

  霁颜在门外犹豫了一会,悄悄应了一声“是。”便退下去了。

  “沈彦钦!宝儿哭了!”余竞瑶拍着他的肩。

  “总要有这么一天的,不能他一哭,你就事事都依着他。”沈彦钦声音低沉,有些嘶哑道。他也不忍宝儿哭,但她实在是太宠着他了,过分溺爱对他没有好处。

  “他才多大啊,”她气息不稳,他怎么就不听自己的呢,“再等等,等他再大一些。”

  不能等了,他都快八个月了,宫里孩子,七个月已经开始识物了。昨个嬷嬷碰掉了他手里的小鼓,他不依不饶地哭个不停,脾气太坏了。她总是抱着他,舍不得放下,到现在他撑着小凳还站不起来。

  “不行!”他沉腰一个用力,把她的请求都顶了回去。瞧她眼里噙着泪似的,心又软了下来,毕竟这孩子来得不容易,她也是惊怕了。于是趴在她耳边疼惜地亲了又亲,像哄小孩子似的柔声劝慰道,“放心,我是为了他好。”

  这一夜,被他折腾得昏昏沉沉,等他放过她的时候,余竞瑶就是想去接宝儿也一丝力气都没有,窝在他的怀里,睡去了。也不知是累的太乏了,还是有他在身边心里踏实,她睡得极沉,往日陪着宝儿,她每夜都要起来好多次,这还是她第一次睡了一个整觉,直到天亮透了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着酣然的妻子,听着她深睡绵长的呼吸声,沈彦钦忍不住笑了,晚上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就没撒开过,他一动她就贴上来,这会他醒了都不敢走,就这么一直守着她,让她多睡一会。

  听嬷嬷说,为了哄宝儿她夜夜睡不安稳,都累成这个样子了还要逞能,宝儿早就该交给乳母了,再熬她也要熬坏了。沈彦钦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唇,她唇角微牵,似笑非笑,甜得他心都跟着颤了颤,身子又着了火似的。对她还真是欲罢不能,想想昨晚上,他突然觉得,好像即便宝儿不在,她也未必睡得好。

  余竞瑶醒来时,辰时都过了,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裹了衣衫把唤乳母唤了来。宝儿一入门,她顾不得腰腿酸疼的,马上接了过来,好似给了他多大的委屈似的,抱着他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听乳母说他一晚上闹了好几次,她含着泪瞪着水雾濛濛的眼睛瞥了沈彦钦一眼。

  不过这阵玩得正好的宝儿好似把昨晚上的事都忘了,咿咿的盯着母亲,扯着她还未挽起的发丝在手上绕来来绕去。

  沈彦钦笑着走上前,逗了逗他,宝儿嘻嘻一笑,支出了两颗刚刚长出的小牙尖,口水都流了出来。余竞瑶无奈笑了笑,他若是知道他父亲日后会如何待他,只怕他此刻就笑不出来了。

  用了早膳,沈彦钦便去了书房,虽然这几日休养在家,还是断不了忙。乳母带着孩子在庭院里玩,余竞瑶和霁颜还在给蒋卿筠的孩子选着锦褓。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她不放心交给下人做。小婴儿皮肤嫩,总要选些适合孩子的,图案寓意又好的。她记得沈彦钦给她带回来过一块江南的云锦,流霞的图案,色泽光鲜得很,瑰丽若朝霞,若是生个女孩的话,送它再好不过了。

  正想着,便听闻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家仆来报,刚刚晋国公府来人了,说是将军夫人,昨晚上生了……

☆、第92章 添人之喜

  余竞瑶匆匆备好了东西,在沈彦钦的陪伴下去了将军府。到达的时候都快晌午了, 她一进门, 就瞧见喜笑的哥哥,赶忙恭喜, 问道, “儿子还是女儿?”

  余靖添刚要应声, 见沈彦钦跟在妹妹身后入了正堂,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二人对视,神情冷淡至极。沉寂片刻,沈彦钦含笑收回了目光,道了一声贺。不过余靖添好似并不领情,对着妹妹,轻声道了一句,“是女儿。”于是淡笑,指了指内室, “去看看吧,母亲也在。”

  余竞瑶点了点头,眼神迟疑地从哥哥身上转向了沈彦钦, 沈彦钦朝她微微一笑, 示意无事, 她便随着小婢去内室了。

  蒋卿筠躺在床上,瞧她的样子,精神很好。见了余竞瑶她眼神顿时就亮了, 可转瞬又怨怨地瞟着她,打趣道:“你好不准啊,还道我是儿子,你看,果真是女儿吧,你可要赔我。”

  这一语,让余竞瑶和晋国公夫人都忍不住笑了。见母亲并不在意这胎是男是女,余竞瑶宽心了。倒也是,蒋卿筠还年轻,往后日子长着,还怕生不出小将军来。

  “女儿不好吗?你若是不想要,我可抱走了。”余竞瑶说着,坐在了母亲身边,打量着她怀里的小侄女。足月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宝儿生下来的时候瘦到不行,这孩子却胖嘟嘟的,细眼薄唇,小巧的鼻子挺立,一眼就知道必是个美胚子。

  蒋卿筠也看着女儿,笑道,“那可不行,我可谁都舍不得给。”

  “舍不得也要舍得,早晚都是我家的。”余竞瑶笑着看了下人一眼,随行的小婢把贺生礼带了进来,余竞瑶挑了一对小金钏子塞进了孩子襁褓的夹层里。“这是定礼,往后可好要好生给我养着,这是我未来儿媳。”

  满室的人都跟着笑了,母亲指着余竞瑶笑嗔道,“你呀,这就给宝儿惦记上了。也得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嫁!”

  这话怎么听都像在说自己,余竞瑶撇了撇嘴,岔开了话。“我家宝儿哪不好了,母亲可不能偏心啊,有了孙女不要外孙了。”说着坐到了蒋卿筠床边的小凳上。

  晋国公夫人笑着无奈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孙女,任她们两个去聊了。

  听蒋卿筠说生孩子着实不易,不过和余竞瑶比起来,她倒是顺利多了。昨个晌午用了午膳便觉得肚子隐隐疼了起来,不算严重,便也没当回事,过了一个辰时越疼越紧,府上的嬷嬷就料到她是要生了,一直折腾到挂了亥时的牌子,这小东西才算出来了。怕扰了大家休息,她才让余靖添一早遣人通知的各府。

  “哥哥可喜欢?”余竞瑶问道。

  “看你问的,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喜欢。”母亲回了一句,“宁王不喜欢宝儿?”

  余竞瑶真想告诉母亲,“这可不好说啊。”心里想想觉得好笑,便给蒋卿筠掖了掖被角,道,“父女感情总是要比父子好。”她和晋国公不就是吗,还有自己曾经的父亲。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

  “嗯,说出来你许都不信,将军昨个守着她看了一夜,她一哭,他就紧张得不得了。瞧他是个武人,心可细着呢。”蒋卿筠一脸的幸福,眼神都溢着满足。

  余竞瑶心里叹了声,想到沈彦钦,她只觉得自己生错了,就应该生个女儿的吗。看他还好不好说那些让宝儿“独立”的话。

  “那哥哥这回可是有的忙了。”余竞瑶欢喜道。

  蒋卿筠点了点头,抿唇笑了,“将军说他向陛下告了假,要多陪我和孩子,府衙也不去了。”

  当初沈彦钦陪自己坐了个月子是因为宝儿身子弱,怕他熬不过去,哥哥居然也告了假,看来当真是重视女儿啊,余竞瑶想夸他一句,却见母亲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即扭过头把孩子给了乳母了,半晌也没转过头来。

  这不得不让余竞瑶生了疑心,母亲好似有事在瞒着嫂嫂。

  三人聊了一会,担心蒋卿筠太累,嘱咐她多休息,好生养着,余竞瑶和母亲退出了内室。走到了通往正堂的游廊里,余竞瑶扯住了母亲的衣袖,面色沉静地问道,“兄长可是出了什么事。”

  晋国公夫人默然叹了一声,回头看看来的方向,拉着她去了花厅里。握着她的手道,“你嫂嫂月子里,可不能让她忧心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因为出征西北的事?”余竞瑶觉得不能再是其它了。

  母亲点了点头,语气怅然解释,“我也是昨个听你父亲说的,听说西北那战失礼是因为你哥哥,具体我不懂,但皇帝大怒,降了他的职不说,罚他闭关反省,只怕这半年他都入不得朝了。”

  “真的是他的错……”余竞瑶喃喃着。她不惊讶兄长所为,出征前她就意料到了,只是皇帝是如何知道的,当初只有沈彦钦和余靖添两人,下属是不能妄言的,难不成是他说的。

  “哎,你父亲昨个也很气愤,一个劲儿地怨你哥哥糊涂。”母亲叹道。

  余竞瑶回过神来,“这是确实是兄长做的不对,父亲骂他糊涂也不冤。只怕哥哥也是为人利用,他心思纯善,除了为国征战,哪里还有其它想法。”

  “被人利用?谁利用他?”母亲追问道。

  还能有谁,自然是睿王,他是想拿他这位表兄当剑去刺沈彦钦,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了余靖添不说,也让他自己失去了这条臂膀。

  “哥哥不入朝也好,免得是非多。”余竞瑶劝了母亲一句,便挽着她去了正堂。

  正堂里,余靖添早甩下沈彦钦回了书房,只留他一人独自品着冷茶等着妻子。见妻子和岳母同归,向岳母施礼,便让下人通报一声,他们告辞了。

  晋国公夫人和他二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分道回府了。

  马车上,余竞瑶问起了余靖添的事。沈彦钦便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她。二人到了西北,制定夺取瓜州的计划,沈彦钦的队伍从南城门先行冲锋与吐蕃对抗,余靖添带兵从东西两侧入,打算来一招声东击西。可沈彦钦眼看着寡不敌众,节节退败,余靖添的军队就是不动,最后沈彦钦损失惨被吐蕃追回来的时候,他只是接迎了一下,言道这计划有漏洞,所以临时改了战略。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啊,箭在弦上,岂有不发的。他这就是要害你入险境啊。”余竞瑶咬着牙,怒其不争道。

  沈彦钦笑了笑,“他倒也没想置我于死地,不然不会出兵接迎我。”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