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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不夸张的说,玉柱过的日子,比很多的亲王府,还要滋润得多。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是夸张的说法。一般情况下,不贪不占的知府,光是各种默认的陋规银收上来,一年至少也有万两雪花银。

  这就是当官拿实权的魅力所在,不怪人人都想往上爬!

  “弟弟,你放心吧,去了七阿哥府上,我和你寸步不离,绝不会眼瞧着你让人给欺负了。”孙承运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下来。

  和高情商的家伙,在一起相处,就是觉得令人觉得舒坦。

  孙承运左顾右盼,却没见赵东河送的美人儿,就有些好奇的说:“林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很大,我只是跟着赵东河吃了一小口而已,每年也有千两银子的进帐。”

  这个孙承运啊,连他屋里的事也想问。玉柱有些头疼,只得无奈的说:“我才十四岁而已,远不到纳通房的时候。再说了,林家的生意再大,和我有啥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只要宠着那个小的,白花花的银子就自动堆满了你的屋子。”孙承运叹了口气说,“我若是你啊,早就好好的疼她了。”

  玉柱听明白了,一定是林家的当家人,进不了这座府门,便绕着弯子给孙承运塞了好处,让他帮着说好话。

  “你看着我干嘛?我不过是拿了五百两银子,帮着递几句话而已。你屋里的事,该怎么处置,哪里轮得到我来多嘴多舌?”孙承运大咧咧的把底细都漏了,玉柱反而不好说啥了。

  玉柱觉得孙承运是个可交的酒肉朋友,担心他乱收银子将来容易惹祸,便笑着提点他:“林家的生意再大,那也是林家的,咱们能分多少?你我自己的生意,才能赚到大钱。”

  孙承运陡然精神一振,只要涉及到钱的事儿,他就格外的关心。

  玉柱琢磨了很久,隆科多和李四儿收来的钱,大多不干净,非长久之计。

  他是个要做官,而且是要做大官的人,自然不方便和贱商的生意扯上瓜葛。这年头,一般的小生意倒也罢了,若是生意的规模做大了,难免会惹来权贵们的垂涎。

  孙承运是个为了钱可以不要面子的家伙,他不仅有一等男的爵位,又是和硕额附,身份地位也都够格了。

  客观的说,和硕悫靖公主没有去抚蒙,而是直接在京城里,指婚给了孙承运,已经很能说明康熙对她的宠爱程度了。除了混帐十阿哥之外,哪怕是世袭罔替的亲王,也没人敢公开折辱孙承运。

  原本只是酒肉朋友的孙承运,因为身份地位十分合适,也就成了玉柱在生意场上的绝佳白手套。

  有重大利益互补关系的朋友,比叔叔、舅舅这一类的亲戚关系,还要可靠得多,这是玉柱一直以来的观点。

第26章 七贝勒府

  “林燕儿,我有大用,但不是现在。你甭管了。”

  可一不可再,玉柱提前给孙承运,打了预防针。

  孙承运笑嘻嘻的说:“咱可事先说好了,林家的银子多,不收不合适。只是,我就不到你这里来鸹噪了。”

  既然是合作关系,孙承运又不是玉柱的家下奴仆,只要不坏了底线,玉柱也都是可以包容的。

  若说现在民间什么生意最赚钱,除了开钱庄、经办盐茶粮食之外,就非棉花、棉布和钟、表、千里镜、西洋参等西洋奢侈品莫属了。

  林家能够发家,靠的就是口外的盐茶皮货贸易。虽然路途遥远,还不怎么安全,却有几十倍的暴利。

  佟家的门生、故吏和旗下包衣们,遍及全国,占据着各个要津,玉柱可以利用的经商资源,海了去了。

  守着巨大关系网的宝山,却只知道收贿赂捞黑钱,隆科多和李四儿都是没有财商的家伙。

  孙承运不懂经商,却知道一个道理,玉柱背靠着隆科多和佟家,做啥生意都大有可为。他就跟着出出面,跑跑腿,数数银子得了,百事不需要操心。

  就算是孙承运懂得做生意,他也必须装不懂。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当家做主之人,只能有一个。

  “做生意捞银子的事,不急。我琢磨着,两条道任你选,一是只吃干股,每年拿固定的数目,不得眼红我赚了多少银子。另一个是,你也投钱进来,咱们亲兄弟明算帐,投多少银子,就按多少比例分红,童叟无欺。”

  涉及到做买卖赚钱的事,必须先小人后君子,把丑话说前头,免得赚钱不成,反变仇人。

  孙承运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是跟赵东河合伙,我肯定只吃干股。既然是你挑头嘛,那好,我出一万两,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底,不能再多了。”

  玉柱望着孙承运,奇怪的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做买卖?难道不怕赔个底儿掉?

  孙承运哈哈一笑,说:“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告诉我,跟着你赌一票大的,赢了就一本万利。输了,我就去吃公主的饭去。”

  玉柱微微一笑,孙承运的确是个通透人。只要隆科多不垮台,区区一万两银子而已,哪里找补不回来?

  孙承运手里的所有活钱,也就一万两银子了,他用所有家当,选了押宝玉柱。

  七阿哥福晋小生辰的这天,孙承运早早的就来了,他要和玉柱一起登门道贺。

  那天,孙承运赌命式的押了宝之后,玉柱就在前院选了一间客房,作为他的临时歇脚之处。

  孙承运就坐进了那间客房里,一边吃茶,一边等玉柱从二门里出来。

  登堂入室,这是格外与众不同的待遇,孙承运和玉柱的关系,更近了好几层。

  按照玉柱的理解,选买卖上的合伙人,比选老婆还要费劲。用钱投票,比所谓的亲戚关系,强出太多了。

  客观的说,敢于押宝的孙承运,值得玉柱的尊重。

  堂堂和硕额附,一等男爵,竟然放低了身段,主动和一个禀生交好。这本身就说明,人家特别看好玉柱将来的前程。

  从小到大,玉柱就没有一个有资格登堂入室的朋友。无论是隆科多,还是李四儿,都没说啥,只管听之任之。

  喝了两盏茶后,孙承运突然说:“肚子饿了,有早膳吃么?”

  在一旁伺候着的大管事胡彪,差点没昏倒过去,就算是请客吃饭,也没有请吃早膳的道理啊?

  得,玉柱吩咐过,只要孙承运来了,务必像自家大爷一样的招待好,胡彪只得去张罗了早膳。

  以前,挂职到粤西地区当科技副县长之后,玉柱就爱上了广式早茶。

  “饮咗茶未呀?”是广东人打招呼的口头禅,玉柱至今都觉得格外的亲切。

  现在,府里的厨下,早知道玉柱的习惯,早膳一向准备的琳琅满目。诸如,豉汁蒸凤爪,虾饺,百合酱猪蹄筋,奶黄包等等之类的早茶吃食,足有几十个品种之多。

  孙承运一边吃,一边赞,吃完之后,还大发牢骚,“每样就一点点,吃的不过瘾。”

  胡彪暗暗翻白眼,怎么说呢,这位和硕额附,已经完全没把他自己当外人了。

  玉柱从李四儿那里请安出来,听说孙承运在前院蹭了一顿早膳,他不由笑了。

  自来熟,且随遇而安,这样的性子,其实挺好的。

  在这四九城里,皇子阿哥、宗室觉罗和公侯伯爵,几乎是遍地走的状况之下,如果自己想不开,那就甭活了。

  玉柱没有登门拜访皇子阿哥的经验,孙承运却是个门儿清。

  他斜歪在炕上,一边剔牙,一边说:“去七阿哥府上,只要晚了时辰,就得在后头排着队。没办法,谁叫咱就这个地位呢?所以啊,咱们得早点去,免得在胡同里排着队死等,还要随时准备给人让道,那也忒别扭了。”

  看看,经验多丰富呐,玉柱越发觉得孙承运,是个妙人儿!

  孙承运特意来这么早,还带来了一等男爵的小半副卤簿仪仗,就是不想让玉柱坐着九门提督徽记的马车,去七阿哥那里。

  七阿哥虽说和皇位已经无缘,玉柱这个外室子没啥可忌讳的,隆科多却必须避嫌。

  尽管隆科多已经说了,和天生残疾的七阿哥交往,并不需要担心犯了皇上的忌,但玉柱还是要领孙承运的这份人情。

  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把你装在心里头,处处替你打算,说明了人家对你的看重。

  玉柱出府门之后,就坐进了孙承运的车里,两人一起直奔七阿哥的府上。

  车上,孙承运惟恐玉柱不明底细,不厌其烦的介绍了七阿哥的情况。

  七阿哥胤佑,生于康熙十九年七月,今年是康熙四十四年,也就是说,七阿哥已经二十五岁了。

  康熙最后一次亲征噶尔丹时,七阿哥胤佑统率镶黄旗大营,并立下大功,便被晋封为贝勒。

  孙承运笑着说:“皇上对七阿哥很是信任,经常安排他去边境地区办差,而且,七阿哥一直都是镶白旗满洲都统兼佐领。”

  京城附近的兵权,最重的是步军统领衙门,其次是丰台大营,接下来,就是各旗的满洲都统了。

  除了太子胤礽的心腹托合齐,曾经做过九门提督之外,别的皇子阿哥之中,也就七阿哥胤佑掌握了一定的兵权。

  由此可见,康熙对七阿哥是放心的!

第27章 自己人

  照例,豪门宴宾客的时候,越是地位高的权贵,越会晚到。

  玉柱他们到胡同口的时候,来的人还不多,马车很顺利的就到了贝勒府的门前。

  通禀过后,就见门房里出来一个青年太监,他快步跑了过来,哈腰打千下去,“小的秦顺,请两位爷大安。”

  孙承运一听是秦顺来了,不由大吃了一惊,七阿哥身边最得势的首领太监,好象就叫秦顺吧?

  见孙承运有些走神,秦顺又一直摆着打千请安的姿势,玉柱连忙扯了扯孙承运的胳膊。

  孙承运恍过神,赶紧出手,亲自搀起了秦顺,堆着笑脸,说:“哎哟,秦大人太过多礼了,兄弟我实在是不敢当呐。改日,一定在醉仙楼摆一桌上等的席面儿,兄弟我和玉柱一起作陪,还请秦大人拨冗赏个脸,可成?”

  玉柱暗暗点头,孙承运的交际能力,可不是吹的。那真的是,西瓜掉进了油锅里,滑不溜手。

  和电视剧里的戏说不同,若是孙承运大咧咧的称呼秦顺为秦公公,那肯定是往死里得罪了秦顺。

  宫里宫外,只要是得脸的太监,都非常忌讳“公公”这个侮辱性极强的称呼。

  叫一声秦公公,就等于是当面骂秦顺,你个没卵子的阉货!

  秦顺深深的看了眼孙承运,陪着笑脸说:“您和玉二爷一起请客,小的哪怕再忙,也得去讨杯酒吃。”

  孙承运一听就明白了,秦顺的主子七阿哥,很是看得起玉柱,他孙某人不过是个附带的添头罢了。

  在这四九城里,大家的口舌都非常利索,偶遇性的打招呼,往往都是满嘴跑马式的假客套。比如说,回头请您家去吃酒,过几日醉仙楼摆一桌等等,都是不能当真的客气话罢了。

  诚心想请客,就应该像孙承运这样,说清楚地点和陪客,时间由秦顺去定。

  贝勒府占地极广,若是就这么走进去,怕是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在秦顺的指引下,孙承运的马车,从拆了门槛条的贝勒府偏门驶入,直到前院的外书房院门前,才停下来。

  坐在车辕上的秦顺,跳下马车,站在车边,亲自搭手,想搀扶孙承运和玉柱下来。

  孙承运哪有这么不懂事,他赶忙摆着手说:“不敢当,不敢当,自己来,自己来。”说罢,扶着车夫的手,下了马车。

  玉柱不过是个禀生罢了,更不可能使唤贝勒府的首领太监,他特意从马车的另一侧,爬下了车。

  秦顺暗暗点头,两个人都是懂礼数知分寸的人,不是骄横跋扈的猖狂之辈。

  外书房门前,七阿哥胤佑站在阶下,笑吟吟的望着走过来的客人。

  上位者,居然下阶相迎,这是极大的礼遇!

  孙承运和玉柱都不是没眼色的蠢货,他们赶紧快走几步,并肩扎下千去。

  “请七爷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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