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
《替嫁冲喜小夫郎》 | TXT下载 |
上一页 | 下一页 |
叙南星心里有些失落,看来沈明修是不会答应了,又有些窃喜——快点放了我的尾巴!
“可以。”
“啊?”叙南星正准备往回扯尾巴,听见这个回答登时愣了,沈明修摸..索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晚上就带着枕被过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叙南星顿时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错觉,这下不但连小秘密没守住,就连自己都整个端沈明修床上去了。
但眼前这么一个大美人,他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会后悔一生,叙南星当即松了手,顺便将尾巴一股脑全都塞进了沈明修怀里,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大方惊得只能跟着他的动作抱住一大团毛绒绒。
叙南星也不担心了,嘿嘿笑着坐在床沿,侧身明目张胆地盯着沈明修看,心想真是赏心悦目:“手感好吗?”
沈明修脸上露出些许茫然,下意识摸摸,点点头:“好。”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大概是龙吧,反正我在山里出生的时候身边只有蛋壳。”叙南星回想着过去,将现代的一切隐去,说与他听,沈明修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捏着龙尾巴的绒毛,叙南星猜测他大概率不信,就听他道:“将来你还会回山里吗?”
叙南星:“……我为何还要回山里?”
沈明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终于松开了他的尾巴,叙南星将尾巴抱回怀里,总算是将其收了回去,心情也明朗不少,转身出了门,还不忘回过头来叮嘱:“那我等一下搬过来哦,你说话算话吧?”
“当然。”沈明修话音刚落,就听见叙南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又停在了他的床边,“有东西忘了?”
“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叙南星听见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以及叙南星掩饰不住的心跳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我是该叫你兄弟,还是夫君呀?”
沈明修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他回答得毫不犹豫:“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将来只要你想要离开,我一定不会强留,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准备好。”
叙南星愣了愣,也不恼,慢悠悠收好了喝茶的杯子,看着沈明修等待着自己说话的模样,心里一动,低头在他额边偷了个亲亲。
“你……”沈明修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近,然而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叙南星已经一只脚迈出了房门,笑着道:“我等会儿还有东西给你,别睡着了夫君!”
沈明修无言地倒回软垫上,抬手抚上叙南星落下亲..吻的额边,未关紧的窗口吹进微风,将满室的药味带走不少,留下了院子里飘进来的淡淡花香。
另一边叙南星回到了厨房,还在回想方才自己的举动真是非常厚脸皮,嘿嘿笑着将之前买回来的橘子拿了出来,正要把橘子皮剥了好榨汁——榨汁的方法他已经想好了,用两个干净的碗叠在一起挤..压就行,只是这里没有好用的杯子,橘子果汁盛在喝茶叶的茶盏里有些不太相称,好在叙南星不在意这些,正准备端着果汁去投喂夫君,脑海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
他要给沈明修做一个轮椅。
他向来是行动力比脑子快,当即去找了流月,了解了柴房所在,又问清楚了斧头和附近树林的位置,这才回房去找沈明修,然而他回去时沈明修刚刚喝完药,那一大早浓浓的药汁他看着都觉得嘴里发苦,看着沈明修面不改色喝下去,叙南星心里百感交集。
来送药的是大夫人,她瞧见叙南星端着东西进来,起身道:“南星,我新做了一床被子,等会儿让流月给你送房里去,晒过的,盖着暖和。”
“送我房里。”沈明修忽然道,另外两人齐齐看向他,叙南星不好意思地往一边躲,在大夫人不解的目光中,沈明修淡然道出下半句:“他以后和我一起睡。”
……
虽说白天提要求提的很“雄心壮志”,等真到了晚上,叙南星既期待又紧张,要不是大夫人晌午之后出了门还没回来,他甚至想去和大夫人聊几句。
他换了干净的中衣,抱着新晒的被子窸窸窣窣来到了沈明修门外,房里还留着几只蜡烛,沈明修夜里不看书也没法做什么,所以早早就歇息下了,平时这个时候他的房间里已经暗了。
看来今天晚上的烛光是专门为他留的。
在门口徘徊了两圈之后,叙南星才上前敲门:“睡了吗?”
“没有,进来吧。”沈明修的声音意外地带着疲惫,叙南星推门钻了进去,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药味惊了一下:“你在点药香?”
“娘亲点的。”
叙南星走进内室,正好看见沈明修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特意留出来的位置:“过来。”
“我睡外侧吧。”叙南星怕他夜里翻身摔下去,沈明修像是能听见他心里说话:“若是要摔,也不少这一次了。”
叙南星心想也是,却在这时被药香熏得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他回头看向桌边的盘香,想要去把药香灭了,又担心会影响到沈明修的身体,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他先将软枕头丢进内侧,再从沈明修腿上跨过去,这才钻进了自己带来的被子里。
沈明修正想让下人进来灭蜡烛,就觉着脸边一道微风闪过,随后是叙南星小声道:“快睡吧。”
“方才是你弄的?”沈明修拉过被子盖住肩膀,全然不知身边今夜多出来的小家伙正红着耳尖在黑暗中盯着他看。
叙南星嗯了一声,攥着被角往沈明修身边凑凑,沈明修早就猜到他今天晚上不会老实,正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就听叙南星兴致勃勃道:“我们来说悄悄话吧?”
沈明修愣了一下:“悄悄话?”
叙南星盯着他的侧脸:“你好像和我听说的,不一样……脾气也没有那么暴戾,更没有随便发火。”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杀敌的样子。”沈明修轻声道,“不过战场什么的,现在对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不重要了。”
“重要的呀,是这些遥远的过去造就了现如今的你。”叙南星道,“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沈明修哑然,这些事情大夫人从来不会和他提起,生怕戳到了他的痛处,也怕影响到他养病,实际上就算周围的人再怎么回避,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像叙南星说的一样,是过去造就了他这个人,他没有办法否认过去,否认过去的自己。
叙南星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指戳戳沈明修的胳膊:“和我说说你以前都去过哪些地方吧。”
他想要多了解沈明修。
过了一会儿沈明修的声音才在叙南星耳边响起,刻意压低的话语成了安睡的催眠曲,随着身边人的呼吸渐渐平缓,沈明修也从鱼水之乡江南说到了穷凶极恶的雪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明修听着叙南星像是睡熟了,这样的夜晚许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身边不再只有冰冷做伴,而是多了一个温暖所在。
他试探着伸..出手向身边探去,是少年的呼吸洒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刚要收回手,手腕就被莫名熟悉的触感缠住。
是尾巴。
难不成叙南星控制不了自己的尾巴?
沈明修带着疑惑沉沉睡去,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就连窗外的虫鸣都忍不住淡了声音。
……
次日清晨,叙南星是被透过窗户纸投进来的阳光叫醒的,他迷迷糊糊盯着床顶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昨夜他不是在自己房间睡的。
他偏过头想要看看沈明修醒了没,结果猛地对上了沈明修的睡脸,顿时觉着心头一颤——好看!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在人类之中学习这么久,竟然也可以对着一个人如此词穷,想了半天也只能呆呆想着,他真好看。
今天还有计划好的事儿要去做,叙南星努力让自己从沈明修的脸上挪开视线,好不容易坐起来,看着沈明修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忽然觉着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两个人睡在一床被子里!
叙南星瞪大了眼睛,想要慢慢从沈明修手下钻出去,也不知道沈明修是不是做了噩梦,一觉着他动了就收紧手臂,将叙南星抱进了怀里。
叙南星:“……”
好幸福,但是不得不起床了。
“王爷?”叙南星推推他的手,沈明修没反应,他又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结果还是没有回应。
叙南星咽了口唾沫,轻声道:“夫君夫君,能松手不?”
这个称呼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开关,沈明修动了动,睁开没有方向的眼睛眨了眨,叙南星看他醒了终于松了口气:“我今天要去山上,你能先放开我吗?”
沈明修缓缓收回手,明显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耳边窸窸窣窣,是叙南星起身穿衣服的声音。
“不出意外我应该中午之前就回来。听大夫人说我要去的那座山就在不远的地方,就是有些偏僻。”叙南星穿戴整齐,“你想要出去坐坐吗?”
沈明修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流月着急跑过:“茶庄失火了!快去救火!”
第005章 收了土匪做小弟
沈氏茶庄的火势很大,看样子是从前厅烧起来的,一行人赶到时辛义正一手一个水桶来回跑,附近的邻居和摊主也在帮着灭火,辛义脸上乌漆麻黑,一看就是被火烟熏的,瞧见他们过来也只是说了一句别靠近,就拎着水桶又冲了过去。
叙南星扶着大夫人下了马车,大夫人一看这阵仗险些腿软,却还是强撑着让辛义莫要再上前了:“铺子毁了就毁了,可别伤着人啊!”
辛义不听,又跑了几趟,终于在茶庄前厅横梁断掉之前将火给浇灭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人捂着胸口走上前去,也顾不得火烟味呛人,只想问个明白,可辛义也只是摇头:“不知道,前厅两位客人买了茶叶之后就起了火,但他们也是几年的老生意了,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里面烧了多少地方,多少东西?”叙南星问道,辛义从已经看不出形状的门钻进去看了一眼,长长地松了口气:“半个前厅,顶多还有一张桌子,没烧到存货的地方。”
叙南星安慰了几句大夫人,交代辛义记得报官,正要带着大夫人先回去,免得她等会儿气晕过去,就听辛义喃喃道:“不能是沈良干的吧?昨天他就嚷嚷着要找我麻烦……”
大夫人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就先听南星的吧,报官。”
辛义也只得答应下来,跑了一趟官府回来就看见叙南星正蹲在烧了一半的茶庄门口,手上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戳来戳去。
“王妃,你怎么还在这里?”辛义跑了过来,蹲在他面前,叙南星将手中的小木棍在地上敲敲,抖掉了上头的火灰,这木棍似乎韧性极好,被火烧了又在地上敲过,也没有要断掉的意思。
叙南星勾起唇角,抬头对辛义道:“辛义大哥,你能带我去一趟山里吗?我想砍点树!”
“砍树?我去就好了,王妃还要亲自跑一趟?”辛义挠挠头,手上的火灰又抹黑了半张脸,“是要做什么?”
叙南星想了半天:“做个椅子……吧?”
……
叙南星想要去的这座山在虞州城的西面,背阴朝南,山上除了叙南星想要找的柞木树,就是铺天盖地的竹林,并非郁郁葱葱的毛竹,竟然是斑竹,也就是俗称的湘妃竹。
叙南星眼睛一亮,丢了斧头就往山上跑,他身后的辛义忙捡起斧头跟上去,就见叙南星两眼放光地伸手去摸那竹子:“辛义大哥!我要这个!”
“你不是要做椅子吗?要竹子做甚?”辛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用斧头敲敲竹身,“这竹子又没用,还有斑点,不然我们早就砍去卖了。”
“我们?”叙南星抓住了重点。
辛义道:“是啊,这座山是沈家的,只是平时也没有能用到的地方,就一直闲置着,再加上山上都是这种没用难看的竹子,还有杂树杂草什么的,也没法种地,根本就没有人会来租用种田。”
叙南星握紧了手,绕着一棵竹子走了两圈,又叠指敲敲竹身,听着里面的声音,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昨天还在愁茶盏装奶茶不太好用,又是瓷器怕摔,又过于小巧不方便携带。
可若是用竹筒不就不怕了吗?
这儿的竹子有粗有细,竹身上褐色的云纹紫斑煞是好看,但也的确如辛义所说,正因为这些竹子有花纹,平时盖房用材都用不上,毕竟现在都讲究一个完美无瑕。
可对于叙南星来说,他只看见了满眼的商机——简而言之,钱!
将竹子砍下来,分成竹筒,清洗干净之后再对切口打磨一遍,就成了个顺手好用还不重的杯子,而这竹身上的云纹只要稍作加工,就能成为点睛之笔。
叙南星凑近闻闻,一阵清新竹香扑面而来,正好可以成为奶茶的点睛之笔。
但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这个,叙南星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斑竹,在辛义的带领下走进了深山,终于找到了一棵比较粗壮的柞木树,辛义一边砍树一边疑惑:“你要这葫芦刺做什么?”
“葫芦刺?”叙南星蹲在一边捡小枝条,不解问道,“怎么叫这个名字?”
“这树还没长成的时候会有小刺,长成了外皮摸起来又像是葫芦瓢,叫着叫着就成葫芦刺了。”辛义力气很大,没多大会儿就砍够了叙南星要的树枝,在叙南星的强烈请求下,他又给砍了两根斑竹,两人连拉带扛的将这些木材弄下了山,又塞进了马车里,正准备回城,叙南星就看见辛义抄起一根竹子跳下了马车,他扒着马车往后面一看,就瞧见几个看起来就来者不善的男人一人一手拿着把大刀,虎视眈眈地朝着这边走来。
“王妃你别下来。”辛义将叙南星推回去,“这附近经常有打家劫舍的土匪,看我把他们都打跑。”
“我们就只有几根木头,他们打劫也没什么好拿的呀?”叙南星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他们要啃木头?”
“王府的马车看起来就很好抢……”
“喂那个小白脸!”逐渐靠近的土匪中为首的是个光头大汉,身材壮硕,赤着上身,留着络腮胡,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两只耳朵上还戴了金灿灿的两个大耳环。
叙南星:“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