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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周远看着觉得自责极了,陈庆倒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我听娘说了,只要生过一次冻疮,以后年年都会生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远看着他红肿的手,摸到他的手冰凉,于是把陈庆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陈庆笑着,又把手往他的领口下面钻了钻,坐在牛车后面的戚书宁突然感觉有点寂寞,又想下次自己也可以试试,但是欣欣可能会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掐死。

  回到家里,整个院子一切如新。

  陈庆闲不下来,想把先前的被褥拆下来洗了,又半个月没有住人,棉絮也是潮乎乎的,趁着今天有太阳,干脆都搬到院子里来晒。

  周远帮着他搭架子,又把床上的褥子都拿出来晒。

  陈庆晒完褥子,还想去河边洗衣裳,被周远拦住:“河里的水都要结冰了,你手还冻了,我去挑水,咱们烧了热水洗。”

  “好吧。”

  于是周远去河边挑水,陈庆在家里烧水,一来一回的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把床单洗完。

  他们在另外一边搭架子晾衣裳,就看见张旭站在他们家的院子外面,有些局促。

  周远看到他,招呼他进门,才发现他背着个背篓,身后还带着他们的双胞胎女儿。

  张旭挠了挠头发:“东家,这不是想着要过年了,我们也没什么能给您家的,这些都是孩子们捡的山货,做的点小东西,别嫌弃粗糙。”

  陈庆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在周远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跑回房间了,周远无奈地笑了笑,从他的手上接过了东西。

  张旭是真心感谢周远和陈庆,如果不是他们,可能他的娘子在这寒冬腊月里还要去镇上给人洗衣裳,孩子没也没有一件能御寒的衣裳可以穿,他们还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上一顿饱饭。

  “没事,好好种地就行。”周远拍了拍张旭的肩膀。

  陈庆这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他们在县城里买回来的糖块,递给双胞胎姑娘:“谢谢你们,我看到帕子很好看,是你们自己绣的吗?”

  姐姐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我们刚刚学,绣得不好。”

  陈庆伸手摸了摸她们的头发,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根帕子,是陈庆自己闲暇的时候绣的,没有拿去卖,都放着自己用,这会儿正好给两个小姑娘。

  两人不好意思收,陈庆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求助地看着周远。

  “收下吧。”周远又高大,说话声音又沉,身上还有着杀伐之气,两个小姑娘赶紧收了帕子,跑到爹爹的身后。

  “我们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周远没有多余的寒暄,把他们送到门口。

  周远走到陈庆的面前,直看着他,陈庆被他看得不自在:“看什么?”

  “阿庆偏心。”周远嘟嘟囔囔。

  陈庆有些疑惑地看他:“你在说什么?”

  “你都没给我过帕子。”周远说。

  陈庆一脸无语地看着他:“那么多帕子都在床头的箱子里放着,况且你也不用帕子啊,夏天出汗,你肩膀一耸直接就擦了,吃个野果什么的,也是身上擦一擦就好了,你哪里需要用帕子了?”

  “……”周远第一次觉得陈庆太过伶俐,能把自己怼得无话可说。

  他们对付着吃完一顿饭之后就去了孙大娘家里,冬天来了,孙大娘也没什么事情,这次他们去就是为了商量杀年猪的事情。

  陈庆是第一次接触杀年猪的事情,从前在老家,村里没有几户人家能养得起猪,他们家跟祖母家分家之后就更穷了一些,即使是有杀年猪的,也不会叫他们家人去看,生怕他们一家人会打秋风一般。

  村里有有一个屠户,孙大娘在先前就已经跟屠户约好了时间上门来杀猪。

  请屠户杀猪,一些人家因为一头猪家里人吃不完,所以会卖一半的猪肉给屠户,孙大娘也是这么打算的,这样就能省去单独的请屠户的钱,还能回一点本。

  周远跟陈庆一起去看猪圈里的猪,说真的周远还有一点担心,怕陈庆舍不得这头从小养大的猪,只是没想到陈庆嫌弃它得很,还没走到猪圈就捏着鼻子了。

  他们都没有过杀猪的经验,周远以为杀猪就是一刀子把猪捅死就完事了,还在纳闷为什么要请屠户来。

  孙大娘听了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是那么容易得,要是这么就把猪杀了,那屠户都不干啦。”随后又吩咐周远去挑水,她自己带着陈庆去外面的空地上挖坑。

  为什么要挖坑呢,因为杀猪要用的锅很大,这口锅是放在村里的祠堂里的,每逢村里有要杀猪的,都需要自己提前做一个简单的土灶,然后去祠堂把锅搬回来。

  周远本想说等他挑完水来挖坑,但孙大娘跟陈庆都不同意,因为周远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挥锄头。

  等周远挑完水,陈庆他们已经把坑都挖好了,挖好之后要以水和泥,做出一个灶来。

  周远惊叹他们两人的手巧,随后又被孙大娘叫出去祠堂取锅。

  第二天一早,屠户就带着自己所有的工具上门来了。

  村里也有很多人来看热闹,孟启和孟栓子也早就结束了年前的最后一镖,今天来帮他们捉猪来着。

  陈庆不太习惯家里来这么多人,但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想躲起来,而是坐在那个大灶边烧火。

  李欣也守在他的旁边,他难得今天没打铁,也来凑热闹:“说好了啊,我要一块精瘦的肉,戚书宁说他在田记偷师了,有一道非常好吃的里脊肉条,等他给我做了,要是好吃,我再做给你吃。”

  陈庆点头,自然是要答应他。

  “还有那些下水,戚书宁说都是好吃的,田掌柜的店里好多好吃的。”李欣也在云溪镇待了很久,有时候去针灸,田掌柜会包给他们很多吃的。

  “好,咱们都留着。”

  没一会儿几个人就抬着猪出来了,这猪孙大娘喂得很好,在陈庆他们出了门之后还请了人来把猪劁了,为的就是肉能好吃一些。

  这猪约莫有个两百斤,这会儿嚎得很厉害,周远都差点按不住。

  陈庆看着屠户举着刀,这会儿倒是有点于心不忍了,于是拉着李欣躲到了房间里去。

  他俩在原先陈庆住的屋里聊天,没一会儿就听见了猪的嚎叫声,好一会儿才停下。

  孙大娘用盆接了猪血,等陈庆再出去的时候,屠户已经在解猪了,从中剖开,屠户要一半,称过称之后放在了一边,帮着他们拆解另一半。

  陈庆远远地看过他的老家杀年猪,会在杀完猪之后,用猪血梅花肉什么的,配上一锅酸菜,煮上一锅杀猪菜。

  陈庆从来没吃过,因为他们家穷,穷就更有志气,所以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洛河村没有杀年猪做杀猪菜的传统,看完热闹之后很多人都离开了。,屠户也结了买猪钱离开,只留下李欣和戚书宁在这边。

  这虽然是周远的猪,但一年以来都是孙大娘在喂,所以陈庆和周远都认为这猪是孙大娘的,让孙大娘做主怎么分。

  孙大娘也不扭捏,除了给李欣的那一份他要的精瘦肉,又切了两斤后腿肉和几根排骨,让李欣带回去。

  李欣很高兴地收了,过年就是人情往来的事情,孙大娘给了他们肉,那他们家自然是要回礼的,不必有心理负担。

  送走李欣之后,孙大娘招呼陈庆一块儿干活,这些肉肯定是吃不完的,所以挑出几块最近要吃的,剩下的用粗盐细细地抹在肉上,能保存得久一些。

  现在是冬天,猪血凝固得很快,今天的午饭孙大娘打算用炒猪血,下午的时候还要把猪油炼了,刚好家里的猪油罐子空了。

  感觉一到年关,家里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怎么也做不完的样子,虽然细碎又繁琐,但又让人乐在其中。

  中午吃了一顿热腾腾的泡菜炒猪血,在这个冬日里,周远还吃出了一身的汗。

  下午的时候周远就坐在灶前,一边烤着火,一边看陈庆忙碌。

  雪白的猪板油被陈庆切成小块,一股脑地都扔进锅里,周远看着:“就这么就行了?不用加点别的?”

  陈庆摇头:“不需要啦,慢慢熬,现在出来的是水,在水烧干之后出来的就是油了。”

  果然没一会儿锅里就咕嘟了起来,这会儿锅里的应该都是水,有些浑浊,周远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等水全部出来之后,锅里的液体就慢慢变得清亮,飘在上面的猪网油也慢慢变得焦黄,油香也飘了出来。

  等油熬好,陈庆把油装进猪油罐子,一个装不下,又让周远回家去把自己家的罐子拿了过来,也装了满满的一罐。

  猪油渣陈庆都捞了起来,他递了一块到周远的嘴边,周远迟疑了一下才吃下去,他以为猪网油只会是油腻,却没想到吃起来焦香伴着油香,又香又脆。

  “我第一回吃这个的时候,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个好吃了。”陈庆也吃了一块。

  周远看准时机,低着头在陈庆的嘴角上亲了一下。陈庆伸出手打了一下他的背:“正经一点。”



第64章

  周远正经不起来了, 从受伤到现在,陈庆要不是说他手受伤,要不是说明天很忙要保存体力, 反正就是不让碰。

  这会儿他都能单手扛猪了, 陈庆一定找不到别的理由拒绝他了。

  天黑之后,他们在孙大娘这里吃了晚饭, 又捧着猪油罐子回家去。

  周远把猪油罐子放进灶房, 又生火烧水,进入冬天之后他们每天晚上都要泡泡脚, 陈庆因为自己体质的原因, 到了冬天总是手脚冰凉,晚上泡泡脚也是有好处。

  周远有私心, 所以水烧得多了些,他从县城买了个汤婆子,晚上睡觉之前放进被窝里, 不会刚进被窝的时候就被冻得不行。

  周远烧水,水热了之后陈庆就来灌汤婆子:“你烧这么多水干什么?”

  周远只是朝他笑了笑,没说话。

  周远看水的温度差不多了, 又往灶里放了些柴火, 随后栓上院子的门,四处检查了一下,就往卧房走。

  陈庆坐在床边, 等着周远端洗脚水来,周远把水放在床边, 陈庆脱了鞋把脚放进去, 水有点烫,他轻轻碰了一下就移开。

  周远搬了凳子坐在他的对面, 他比较耐烫,这会儿一双大脚泡在盆里,陈庆就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脚上,挪开又放回来,等到水不那么烫了,他才把陈庆的脚压下去。

  陈庆抬起头,眉眼含笑。

  等泡完脚,周远去倒水,陈庆爬上了床,他窝在被窝里脱衣裳,因为被窝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陈庆的衣裳还没脱完,周远就钻进被子里,带来一阵凉风,陈庆打了个寒颤,随后就被周远抱了个满怀。

  感觉到了周远身上的热气,陈庆往后缩了缩,被周远重新

  抱紧,他的声音很低,凑到陈庆的耳边:“我伤好了,而且明天也不忙了。”

  陈庆的心跳得很快,手抵在周远的胸口,找借口说:“冷。”

  “哪次不是大汗淋漓的。”周远手伸进他的衣裳里,“床头的那本小册子,里面还有一多半没试过。”

  陈庆的脸都红透了,他埋头进被子里,周远也跟着来,他的唇擦过陈庆的脖颈,慢慢地向下。

  被子覆盖了陈庆慌乱的呼吸,他猛地一僵,伸手抓住周远的头发,可之后手上又实在没有力气,只虚虚地落在周远的发间。

  陈庆不知道那册子上竟然还有这种折磨人的方法,等周远从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陈庆已经泪眼汪汪。

  周远忍了太久,此刻不会被陈庆装可怜给敷衍:“阿庆,夜还很长呢。”

  陈庆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又有些后悔,要是不晾他那么久就好了。

  后半夜陈庆实在坚持不住晕了过去,灶房里温着的水已经凉了,周远又披着衣裳去把水烧热,给陈庆细细地擦洗了一番才让他安心地睡过去。

  第二天陈庆没能起得来床,后来几天陈庆都不想搭理他。

  不过年关将至,他们也要开始准备过年的事情,今年好像没什么大事,能够悠闲地过这个年关。

  李欣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就很忙,戚书宁也在村里祠堂支了个摊子写春联,也不算多贵,一张两文钱,村里人都知道他考上了秀才,也算是讨个吉祥征兆。

  戚书宁一早就把给他们写好的春联送到家里,孙大娘细心地收了起来,打算过几天再贴起来。

  大年二十六,李欣才算是真正歇下来,跟陈庆约好二十七去买年货,戚书宁这几天已经写完了春联,也跟着他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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