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待相逢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3节


  凌初寻了个由头,以查偷盗者之名亲自审问全府的侍婢小厮,后厨护卫。

  近日可曾出过府?可曾流连风月之所?可曾去过不明地方?可有与外人私相授受?

  实言告之,可从轻领罚。

  府里的人都吓坏了,但直到凌初问完府上所有的人,他们都不知副使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凌初还暗地里查了都城里所有的的南风馆,也未找到安逢去过的迹象。

  凌初开始反省自己。

  那……是他与安逢平日里相处时,有哪里不妥?是否是走得太近?

  义母若是知晓安逢好龙阳,该会怎样动怒?

  是会对自己动怒,还是对安逢动怒?

  安逢那样怎能挨得了板子……

  那段时日,安逢几乎不怎么说话,整日安安静静的,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

  这不是军务,是家事,但一细想,凌初也算将军的家人,那便更要报给凌君汐,可凌初最终还是瞒下了。

  凌初觉得,不就是好龙阳,有何惊奇的?

  军中也有这等龙阳事,但大多都只是寻乐子,也许当时一腔真心,后来还不是形同陌路,只当作一时风月。

  边疆苦寒寂寞,凌君汐又早已凭女将功绩废了官妓行当,战士们忍不住,寻欢作乐的事,凌初见过不少,可男子欢爱有碍行军,太过沉迷不利治军,若是其中有人动了真情,有了牵挂,打仗或会踌躇不前。

  虽只是少数,可凌初不喜此事,甚至十分厌恶,他跟随凌君汐治军时,从来都是严令禁止,一经发现相奸之事,罚军棍一百,此条军策也得到凌君汐默认。

  战场生死一瞬,若被打了一百军棍,便是连活下来的机会也没有,早已与死无异,有些兵将虽有微词,但也不敢再犯。

  凌初将安逢想得简单,自以为看得透彻,觉得安逢只是一时错觉,也一时冲动,更觉得安逢是觉着新鲜,想尝尝乐趣,这也让凌初生出几分反感。

  他们名义上是兄弟,这样来,岂不乱了套。

  安逢方满十八,虽在其他府里,已是能掌家的年纪,但凌君汐手下能人无数,安逢那点小本事实在不够看,便从未让他管过这些,于是铁血将军府,还养出安逢这样单纯的性子。

  安逢是误入歧途,凌初那时想,安逢自小失怙,对自己有些依赖而已,他要将其引到正道上来,不然如何对得起凌君汐对他的栽培,他也绝不能让凌君汐知道此事,绝对不能。

  于是凌初冷了安逢一段时日,那时凌初刚接手守卫军的差事不久,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日夜待在守卫营。

  直到桃花盛开的时节,凌初忽而想到,已许久没回将军府,也好似很久都没看到安逢了。

  于是午膳之时,他抽空独自回了一趟,他看着安逢院里的漫天艳霞,背手在外站了一会,最后还是收敛气息,悄声进了院,却意外地不见安逢身影。

  凌初站在雕窗外,立于桃树下,愣了好一会。

  风吹起,花瓣簌簌而下,他垂眸一看,发现桃花不知何时早已落了自己一肩,染得他满身馥郁,他微微愣神,而后面色淡然地拂去,转身离开。

第四章 好奇茫然

  第一回没找着安逢,过了几日凌初又去找了,还是没见着人,直到第六回,他终于见着了,且正好碰见安逢要出府。

  安逢看见他,瞪大了眼,立马笑笑就要走,但凌初留住他问话,两人不得不客套起来。

  “这几日瞧你出去得勤?”

  安逢像是未料到凌初竟主动找他,还和他说话,脸颊微红,神情又是开心又是尴尬:“我先前在外头寻了个武馆,学些箭术武功。”

  凌初瞧他脸红,心里也不自在,但还是尽量面色自然道:“不是可以让江连继续教你吗?”

  安逢一听更尴尬了:“江大哥这样的弓马高手教我,我实在跟不上,更何况江大哥已经去边疆了啊……义兄你忘了吗?”

  凌初话出口就记起了,但他仍是没话找话:“那府上其他人呢?”

  安逢这下连欣喜都没了,他笑了一下,不自在道:“我也跟不上的……”

  凌初见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

  他其实是担心安逢,怕自己的拒绝让安逢一时走上歪路,安逢不在府中学武,应当也是避开他。

  那也好,左右武馆也在附近,且有人一路护着……

  凌初本想叫安逢当心,也莫急于求成,慢慢来便是,这些话他以前常说,但那时他想了想,忽而觉得这话太关心太亲近了,于是只得沉默地跟着安逢一同出府,一路无言。

  那时安逢虽然还对他有情,但始终克制羞涩,也因为凌初坚定的拒绝,总是自觉疏离着的,可是为何忽然又变了,变得死缠烂打了起来,后来还要下药?

  凌初陷在回忆里,面色怔然。

  “义兄?义兄?”

  凌初回过神来:“何事?”

  安逢看着凌初,一双眼灿灿若星:“义兄,你为何一直瞧着我?”

  凌初听了这话,心中一跳,卢行义也瞥了凌初一眼。

  凌初收敛担心脸色,微微严肃道:“我方才在想事,前几日巡将报上来,都城东街雀鸟巷发现一具男尸。”

  他面色坦然,接话极快,说的是安逢不知道的真事。

  安逢看着这样的凌初,好似觉得凌初冷漠了些,心里微微疼了一下。

  他本来还对三年后的凌初存着满心的好奇,如今却见这老义兄可没三年前的少年那般好,心中不免失望些许,安逢眼眸微垂,哦了一声,又抬眼,好奇问:“巡将?”

  凌初淡淡点头:“现边疆安稳,已无大战事,军中还有余力的人多在京中任职,今上设都城守卫军,我掌半数之兵,其余皆听圣上号令。”

  安逢早已希望战乱平息,再无匪患,他心中舒了口气,又问道:“那阿娘呢?”

  凌初答道:“义母与宁姑母不喜都城,在温阳地界买了座府邸住进去了,偶尔还一道去游山玩水,你起烧时已给义母传了信,现看你已无大碍,又给她传信说明情况,现如今路面冰还未化,不好赶路,义母就算收信立刻赶来,应也要两日之后。”

  凌君汐自年少时便征战四方,即使再厉害,也不免落下些伤病,安逢不知担心过多少次凌君汐晚年。

  暂时见不到三年后的娘亲,安逢心里本有些失望,但听凌初说凌君汐近年过得不错,有一处宅子,整日伺弄花草,深居简出,远离朝堂纷争,无拘无束,还带着姑母逍遥玩乐,过得潇洒,不禁心里也跟着开心。

  他虽然不通军事,远离朝政,但也知凌君汐缮甲兵,通军事,战功奇伟,功绩彪炳,当今圣上面上就算再大方,不全收回将才军权,但心里定是忌惮的。

  都城守卫军只让凌初掌管一半便可见谨慎,说不定将他留在都城,也是为了掣肘凌君汐。

  安逢心里还有许多要问,江晟江连两人呢?兰漫姐姐呢?还在府中吗?卢叔一直心心念念的药堂可开张了?义兄及冠后,取的字是什么,是谁取的?

  可是安逢脑袋昏昏沉沉的,想问也没什么力气问,他忽地注意到凌初嘴上伤痕,愣了愣,正要问,卢行义却一瞪眼,不让他再动再说话,厉声叫他好好歇息。

  安逢喝了药睡下,众人悄声出了门,凌初开口吩咐袁若全去买些胭脂水粉,女子所用之物回来:“去远些的街道买,多花钱,买得好一些,走我私账。”

  袁若全面色微愣,想通其中关窍后,犹豫一会儿才应下,飞身采办去了。

  卢行义望着远去人影,摸了两把胡须,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凌初一眼便也走了。

  午膳过后,卢行义又来替安逢把了脉,心道安逢也并非他初时以为的体弱,好得倒也挺快。

  他面色自得,归功于自己医术了得,笑呵呵地走了。

  安逢用过清淡膳食,又睡了一下午,浑然不觉期间袁若全已悄悄溜进他房里一回,放了许多东西,又拿走了些他这三年来珍藏的话本传奇。

  江晟和兰漫也来看过他,见他还睡着,便又安静地离开了。

  到了傍晚,安逢翻了个身,脸上都已被睡出红印子,他迷迷糊糊一蹬脚,踢到了墙壁,脚心一痛,便惊醒过来,安逢抬腿一看,发现自己长高许多,连睡意都没了。

  他坐起身,摸了摸了小臂后肩,按了按腰腹,心中惊讶。

  这肩颈暗含勃发力量,还有这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绝非一朝一夕所成。

  刚醒来时还未发觉,原来这三年里,自己已长开许多,且应当是勤于锻炼,才有这般身架。

  安逢摸着自己腰腹,翻身下床,脚沾地时,还有些不习惯自己变高了,走得跌跌撞撞,他拿了面铜镜看了看自己如今相貌。

  屋里燃着炭火,不算太冷,安逢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忘了自己还生着病,竟脱了单衣,站到稍远处,半裸站在镜前。

  安逢看着镜中男人修长结实的肌肉,还有浑身的伤痕,面露惊讶。

  他不喜练武,可他身为将军的儿子,若是丝毫不懂,未免丢了脸面,于是他学着了一些,但武功远远不及府中能将,仅作自保。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便更是知道自己吃了何等苦头,怕是日日勤勉,少有断歇,才练得如今这样。

  虽没有军中战士那般肌肉隆凸,魁梧强壮,但对自己来说,却是刚好的。

  还有……身上这还未消去的疤痕,是被人掳走时受的伤吗?这样来看,当年被掳走,自己还受了许多折磨,的确是九死一生,自己一定很疼……

  是谁救的他?最后是如何脱险的?还有其他伤吗?

  安逢一双手摸来摸去,他本是心疼自己受苦,可也因为这肉体于他而言还是陌生了些,又越看越脸红。

  对了!那个地方……有变化吗?

  安逢看向两腿之间,心中蠢蠢欲动,他犹豫一会儿,还是好奇地对着铜镜解开了裤带……

  房门外,凌初正要敲门唤人,却停住了手,他想,安逢大病初愈,极其劳累,现应是仍在安睡,不宜惊扰,于是悄声推门而入。

  袁若全跟在凌初身后,只听见屋里一声慌乱的惊呼,多年杀敌让他警觉,他迅速把住腰间佩刀,却还未看清里头是何情形,便被凌初回身一掌拍出门外。

  即使凌初收着力,但袁若全仍被这强悍力道逼得倒退数步,他抽刀撑地,刀尖在皑皑雪地上划出一道痕。

  这是怎么?

  袁若全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面色茫然疑惑。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解开):(掏唧唧)

  安逢(半光着屁屁):(弯腰正要仔细看)

  凌初(推门)(惊): ! ! !

第五章 半真半假

  约一刻过后,袁若全见房内再无声响,才小心地进了门。

  屋里氛围奇怪,安逢缩在被窝里,而凌初坐在远处,面色并无异样,他一口一口轻酌着茶水,许是屋里对于他来说有些闷热,大氅已被他解下,随意搁在一边。

  袁若全觉得方才莫名其妙,但凌初不解释,安逢也不出声,他不是蠢笨得看不懂脸色的人,自然也不问,只埋首站在一旁。

  凌初本想责怪安逢不知爱惜身体,失忆前下药,失忆后脱衣,不顾春寒之日,自己犹在病中,还要解了裤子……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