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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不然安逢也该是个小有所成的少年将军的。

  可如今安逢也仅仅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公子,与京中其他勋贵子弟并无太多不同,对比于凌君汐的耀眼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安逢身份尴尬,倒也不是极尊贵,据说他生身父亲是当年救过凌君汐的那个猎户,虽然这传言从未得到凌君汐证实,但一传十十传百,难免就有人信,便连凌初也对此半信半疑。

  不然义母为何风光大葬那猎户?又将猎户的妹妹接进上京,几乎形影不离,有时在外征战,安姑母也会随军同行。

  众人待安夫人,是近乎等同于待凌君汐一般尊敬。

  在凌初看来,义母对传言不否认,又不承认,无非就是想让安逢身份蒙上一层神秘而已。

  生母未婚,生父不详,是凌君汐自身的强大给了安逢一个尊贵。

  能来到将军府小公子身边的定是人中龙凤,这样一衬,确实是安逢才能武艺黯淡许多……

  凌初垂眸,正好与安逢目光相触,他神色认真道:“你没有不好,也绝不是无用之人。”

  安逢眼中似有湿意,他笑了一下:“多谢义兄——”话音未落,马儿仿佛也察觉到主人激动的心思一般,忽然打着响鼻往前疾跑。

  安逢这姿势本来就坐不太稳,他信任凌初,才愿单侧坐着,这样一下让他手忙脚乱,他下意识抱住凌初臂膀肩颈,匆忙间碰到凌初胯间,臀胯紧挨,灼热和柔软相碰,两人身躯均同时一震。

  凌初勒住马,也单手撑护好安逢,马儿扬起前蹄,安逢下意识一手抓住马背鬃毛,要移一下位置,却好似弄疼了马,嘶啸一声,动得更激烈,安逢见状立马松开了手,便挡不住顺势的力道,坐得更实了些,简直是紧紧贴着。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这样紧紧相拥,触碰磨蹭,都有些动静,凌初暗自深吸一口气,一边应付一边将马停下,他勉强冷静下来,尽量忽视腿间不算小的变化,哑声道:“……安逢,往前坐一些。”

  “哦……”安逢僵硬地扭着头,不敢看人,脖颈都臊红了,他眼神闪烁,松开手,小心地挪开了臀。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晟(看见凌初和安逢共骑):……

  江晟(感觉很奇怪):哥,你会这样抱我骑马吗?

  江连(看一眼):……

  江连(又嫌弃地看江晟):……不会。

  江晟(疑惑):可我也腿疼啊!

  江连:……你活该!

  PS:上章安逢硬,这章凌初硬,惊喜双更来,我要小黄灯(完全不押韵)

第二十七章 倾慕之意

  就算凌初已在上京待了不短的一段日子,近日也正熟悉守卫军事务,面对几个油皮老官和泥腿子狂风疾雨般的为难,他也渐渐能拉得下脸,心性变得沉静了些,脸皮练得厚了些,不再像以往一般轻易扯动心绪,喜怒形于色。

  可这样的尴尬意外,仍能在凌初不可磨灭的回忆中排上前列,在从小如弟弟一般相待的人面前有了反应,还是顶着人屁股有的。

  他难以接受。

  这种感觉让凌初觉得不适,微妙的愤怒,陌生的情绪,所有都让他堵得心胀。

  安逢也许是被这暧昧的尴尬激了心思,或者是觉得凌初待他有几分不同,又或许是他生辰过后,心里犹存喜悦,将这几分凌初视为意外的反应想成了情不自禁。

  总之安逢带着几分冲动,却是带着万分的欣喜,第二日就向凌初吐露心中倾慕之意。

  那日春正好,窗外高大桃树的一截枝头已开了几朵粉,绽出瓣瓣柔嫩。

  初春的日光透过窗洒在安逢脸上,凌初看着脸色紧张又期待的安逢,听完安逢一番情烈的话后,久久不言。

  久到安逢脸上的笑渐渐没了,双颊的粉色被惨白所代替,久到安逢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面色微妙,又渐渐变得沉肃的凌初。

  房中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凌初缓缓道:“安逢,我是受义母所托,留在京中照顾你的。”

  安逢闻言浑身一震,像被寒冰一刺,颤声道:“是……是我向娘亲说,我想要义兄留下来的,义兄莫怪娘亲,我……”

  凌初见安逢误会他的意思,“什么怪不怪的,我是想让你明白,这些照顾是出自义母之意,”凌初看着安逢僵硬的脸色,委婉道,“我自愿留下,也是出自兄长之谊,并无他意。”

  安逢面色又变成茫然不解,问道:“可是、可是昨日在马场,你对我……”

  “你我年纪都不小了,”凌初想说男子如此并不算什么,他们两人都无妻妾,自然欲火易勾,可他顿了顿,想起安逢的不同,便只说了自己,“我还未成家。”

  凌初声音带上几分谨慎道:“你我是兄弟,更是不可能的。”

  安逢脸更白了几分,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眼里聚起点点水光,久无言语,像在出神。半晌,他才像是找到自己的声音一般,声音沙哑道:“啊,原来如此,那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义兄也对我有些……”

  他朝着凌初笑了一下,嘴角硬生生扯起来,想装作无事,却笑得十分难看勉强,“对啊,我们是兄弟,我怎会忘了这个呢……”

  安逢自顾自说着,又重复一遍,像是在劝说自己:“对……对,义兄把我当作弟弟的,我居然给忘了,还自作多情,这,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安逢倏然站起,眉眼一弯,这下笑得自然许多,不过短短一瞬,就与方才羞窘难堪情态截然不同,变作往常一般神色。

  凌初从未见过安逢神色这样能变,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喉头微堵,心似被揪着一痛,开口欲言,就被安逢嬉笑着推出门外,“义兄,我忽然伤口疼,要抹药了,你想必守卫营还有事,先去吧,我不送了。”

  凌初无措,可笑他行军打仗,浴血杀敌,还抵不过安逢若有若无的轻轻几推,就被挡在了门外。

  “等等——”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凌初垂眸,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安逢?”凌初站了一会儿,唤他一声。

  “啊,”安逢在里头应一声,又默然片刻,嘶哑着嗓子道,“义兄,我还以为你走了,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他说着,仍不开门。

  凌初面露不悦:“你先开门。”

  凌初心知此时不合时宜,可他更知安逢只是用了个借口,他总要见了安逢才放得下心,然后再劝说几句,今日这话实在荒唐,听得他心都停了。

  安逢无非是少年心思走偏,上了歪路……

  凌初正思索着言辞,想是哪个浑小子带得安逢好龙阳,便听安逢道:“义兄,我才说了好几句没脸没皮的话给你听,正是窘迫得紧,没面儿呢,你就别进来了。”

  理由合理,语气如常,可凌初仍是听出了语调和尾音的微颤。

  凌初拧眉,仍站在门外迟迟不走,不知过了多久,安逢忽然开窗,探出头来。

  窗边放着一只玉瓶,插着一枝舒展的粉嫩桃花,却更衬得安逢面白如纸,眼眶通红。

  安逢咧嘴干笑道:“今日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让义兄看笑话了,兄弟之间有误会是常事,还望义兄不要放心上,往后如常相处便好……”

  安逢嗓子涩了一下,语气却还是强装欢快,“哎呀,义兄我没事的,我就只是想错了而已,让我待几日便好了,你这样看我,倒叫我尴尬,若是别人看去,还以为是我让义兄罚站哈哈哈……”

  安逢左一个义兄,右一个兄弟,比凌初还想当兄弟似的。

  凌初面色紧绷,被安逢堵得说不出一句话,静静看他一会儿,又瞥了眼院外目不斜视的护卫,便嗯了一声,垂眸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告白前一日。

  安逢(开心):义兄对我有反应!他一定喜欢我!

  凌初(皱眉):我对安逢有反应,他一定恶心我。

  安逢(紧张):明日我就说出来!

  凌初(叹气):明日我就去道歉。

第二十八章 兄弟界限

  说着是兄弟,但戳破那层纸后,相处之间仍是变了样。

  言谈举止少了几分亲近和自然,多了几分生疏和怪异,两人连眼神都不敢对上,相触下一秒便是躲开。

  凌初是想过和安逢谈一谈,可后来他太忙了,安逢又跑外头武馆学武去了,偶尔见着了,也只是寥寥几句安康话语,连闲聊都算不上。

  江连已动身去了边疆,安逢去外头练武,江晟暗地里嘀咕过几回浪费,说自己也可以教,但也没管安逢如何,只是也很少来了。

  偌大的将府,一时竟冷冷清清。

  凌初一连十几日都在问访疑犯,走探民间,夜里也宿在守卫营彻夜勘卷,简直心力憔悴。

  近日上京一桩陈年旧案得见人犯模糊影子,他从旁协助,可那般丧尽天良的案件却被位不知名的高官权贵压下。

  大理寺几位忠良官员暗地里忙活数年,查到这儿却不得不断,气得险些半夜呕血,但也始终缺了点勇谋,不敢冒死呈上天听。

  凌初只做圣上刀,身后却是将军府,故而也不能轻举妄动,但也不禁微微焦灼,他急需这案在京中站稳脚跟,震震上下,可也不能太过冒进,惹了帝皇不喜,勋贵忌惮。

  桃花开得快,谢得也快,转瞬就已半开半谢,正是春时四月初,都城里却涌动着紧张的气氛。

  幽深无月的夜,凌初抽空回府,累得和衣而睡,躺下后闭眸呼了几口气,却又了无睡意,他心中忽有一股不祥预感,又不知从何而来。

  都城上京这般的繁华金贵地也是不安全的,近些日子让安逢别去武馆了。上回见了人,都好似消瘦萎靡许多,眼里无甚光彩,问近日可安好,却也是来来回回那几句话。

  安好,安好,我安好,义兄放心,我很安好……

  这哪是安好的样子?

  他看着安逢的脸,终究是忍不住关心,说别学得太过,安逢也只对他浅浅地笑了笑,连话都不说了。

  其实自己疏远安逢,安逢又何尝不是在疏远他?

  他只想与安逢做义兄弟,不想当有情人,可偏偏两人联系太多,牵扯太深,一下尽数断了,却又叫他心烦难受。

  他当面拒绝,却也是想了许久,才有兄弟之亲这一个借口。

  对。

  安逢是他弟弟。

  可是……

  凌初心中一腔莫名躁狂之意,亟待发泄,他猛地起身出门,手抄起几把兵器在院子里都轮番使了一遍,神情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鸷。

  软剑短鞭,刀戢银枪。

  幽夜如墨,他耍一件丢一件,丢一件就顺势捡一件,刀枪划破上空,力狠势大,仿佛撕开风一般。衣袂翻飞,他身姿迅猛,练得淋漓大汗,浑身肌肉充血,竟一时微微酸胀。

  凌初忽地停了,站在院中喘气,面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黑影晃了一下窜来,凌初眼神一戾,警醒过后抽刀与那人过了几个杀招,发现是友,便又收了力,意思意思地比了一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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