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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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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舒琬想来想去,他什么都没有,只能凭着一份忠心去搏。

  他对着郁夫人坚定道:“夫人,舒家的确想借郁家的势。舒琬明白,只要舒琬嫁入郁家,舒家总能想办法攀上关系,舒琬说再多也不过是空话。但舒琬也明白,嫁入夫家,便是夫家的人了。”

  “家父后母素日对舒琬多有苛责,如今欲拿舒琬的八字做文章,乘势而起,舒琬实已心寒。舒琬愿与舒家彻底断绝关系,以保证舒家日后所做的任何事,都牵连不到郁家大房!”

  郁夫人倒是不在意舒家和郁家攀关系,她相信郁恒章能处理好这件事。她只是反感二房三房利用郁恒章的婚姻,再加上今日听到了些关于舒琬的不好传闻,就想把人叫来看看。

  如今听了舒琬一席话,到好像舒家真在背地里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还意图牵连上郁家。

  联想到传闻里舒家兄弟大庭广众下兄弟相残,郁夫人对舒家的印象从一家不温不火的传媒公司,向着不可明说的黑.恶.势.力滑去。

  还什么“生是人死是鬼”,“绝无二心”,郁夫人忽然反应过来,舒琬跪的这么流畅,该不会是因为在家里也经常跪吧?

  什么家庭啊,这么大规矩。

  青龙帮?龙虎会?

第05章

  郁夫人沉默不语,舒琬咬咬牙,继续道:“至于子嗣一事,舒琬但凭夫人与郁……郁总做主,无论是纳……纳二房,还是抱一个小孩儿回来,舒琬都会将其当作亲生孩子对待!”

  郁夫人:“……”

  郁老爷子的确有三位太太,那也是前任夫人去世后明媒正娶的,起码明面上的这三位身份都没问题。郁夫人知道外界对郁家的传闻多有夸张,但到了郁恒章这一代,怎么也不可能搞出轨这一套。

  不说郁家的风评,就是郁夫人本人,也不会允许儿子乱来。

  郁夫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开口:“我们家没有婚内纳二房的规矩。”

  “啊……”舒琬呆了呆,“可家里不是有三房……”

  郁夫人无奈看他:“那都是前任夫人去世后才娶的,合情合法。年轻人平时少看些不着边际的花边新闻。”

  舒琬跌坐回小腿,面色苍白。

  现代社会到底是什么样的婚姻制度,只有前任夫人死了才能娶新房?那他怎么办?难道只有他死了郁恒章才能要孩子?

  不对,还可以休妻。

  舒琬不知道现代社会一个男人被休了会如何,但在大梁,被休的女儿家尚可改嫁,而哥儿,只会彻底沦为一个人人皆可欺辱的玩物。

  舒琬明白子嗣在争夺家产中的重要性,郁恒章如果有生育能力,一定会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现在郁夫人告诉他郁恒章不会纳二房,那就不会有子嗣。

  除非他死了,或者郁恒章把他休了再娶。

  在大梁严苛的制度下生活了一辈子的舒琬,实在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他不想被丈夫休妻,也不想再死一次。

  果然老天让他活过来是要付出代价的,刚从刘家逃出来,转眼又要落入更可怕的龙潭虎穴!

  郁夫人见舒琬脸色这么差,就好像知道郁家的八卦是假的对他打击很大一样,还是说不能给郁恒章纳二房让他很失望?

  郁夫人满头黑线,跟不上舒琬的脑回路。让舒琬这么一打岔,她都忘了本来要说什么了。

  郁夫人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以后要进娱乐圈发展,但我警告你,不要把圈里的风气带到家里来。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也都收起来,别妄想借郁家的名头给自己抬身价。”

  舒琬迷茫地抬起头,不明白娱乐圈是什么圈,听着不像个好地方。

  他的未来似乎只能在这郁家里求得一线生机,无论如何,不能得罪了婆婆。

  虽然压根儿不懂郁夫人在说什么,舒琬还是乖乖低下头,认真聆听婆婆的训诫。

  “既然你说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以后就别再来往了。世嘉号上的事我都听说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性子,以后绝不允许再有这样难听的话传出去!”郁夫人忽然疾言厉色,舒琬一双透亮的眼眸却顺从地垂下,丝毫不敢逾矩上视,方便了郁夫人肆意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只见小孩儿神色不动,乖顺地应承:“舒琬谨记。”

  郁夫人靠进太师椅里,目光渐深。为了攀上郁家,眼前的人能把姿态放到这么低,甚至不惜断绝亲缘以证忠心,这何尝不是种心思深沉。

  郁夫人思量着,正要再开口,小祠堂外传来细微响动。

  轮椅近乎无声地滑进室内,郁夫人侧头望去,诧异:“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舒琬听到轮子碾过石砖的声音,比刘傲仁的那把专门找巧匠造的椅子声音小多了,也更流畅,可他还是听得出,那该是轮椅的动静。

  阴影落在身边,带来细弱的气流,拂得舒琬呼吸一窒。

  “妈。”低沉醇厚的嗓音自后上方落下,后脊不觉绷起一根弦,余光仅能捕捉到轮椅脚踏上踩着的一双皮鞋,和铁灰色的冷硬裤脚。

  是他。

  他未来的丈夫,郁恒章。

  就在他的身侧,不及一尺之距。

  轮椅带来的压迫感令舒琬身形微晃,恐惧不受控制地牵连这一颗心怦怦跳动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来郁家前他不是没想过会见到郁恒章,可这也未免太突然,他都来不及做任何心理准备。

  舒琬察觉到一束不属于郁夫人的视线落在身上,他胆怯地缩起肩,像一只惶惶不安的小狗。

  “起来吧。”

  那人温声道。

  收在袖口的手指蓦地收紧。

  这样温润的语调,停靠在身侧的轮椅,昏沉沉的祠堂,都急晃晃扯着舒琬忆起旧人旧事。就仿佛,下一瞬会有一把硬实的藤木拐杖破风劈来,打折他妄想站直的腿。

  舒琬僵在原地,一点儿也不敢动。

  郁恒章眉梢微挑,看向摆足架式坐在太师椅里的亲妈。郁夫人无辜地眨眼:“我就是叫小琬过来住两天。”

  真的不是她把舒琬吓成这样的。

  郁恒章莞尔,摇了摇头,对着战战兢兢的舒琬道:“别担心,结完婚你就能进组了。”

  舒琬迷茫了。

  进组?

  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抬头,一张格外俊朗的脸撞入视线,下颌线条流畅,唇角带笑,温润儒雅。

  舒琬尚在发怔,郁恒章却已移开目光,叫来等在祠堂外的阿姨,随意道:“去休息吧,过来住两天也好,婚礼该筹备起来了。”

  按捺住不知为何砰砰直跳的心,舒琬垂下眼睛起身。尚未站直,跪久了的腿忽而一软。他本能扶向离得最近的东西,于此同时,胳膊也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撑了一把。

  视线再次掠过男人波澜不惊的脸,舒琬被烫着一般,迅速抽回扶在轮椅上的手。

  薄薄一层布料挡不住郁恒章手心的温度,白皙的耳廓立马染上一层绯色,舒琬盯着郁恒章衬衫上的纽扣,不敢再多看男人过于英俊的面容。

  他慌张地点了点头,只匆匆向郁夫人行了个礼,就跑去找门口带路的阿姨,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追着。

  人走远了,郁恒章收回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想晚点再告诉您。”

  “哼,你不如等婚礼办完了再告诉我!”方书雅女士松下僵直的肩背,懒懒散散地靠进太师椅里,没好气道,“还是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亲戚,跑来说我的‘准儿媳’在世嘉号上和亲弟弟打起来了,我才知道你那群叔叔叔母干了点什么好事。”

  方舒雅一听说他们给郁恒章塞了个男人,还是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推亲弟弟下水的男人,就知道这群人没安好心,借着冲喜的名头不知道找了个什么不三不四的就想硬塞给郁恒章。

  方女士也是一时被气昏了头,才会问都没问就把舒琬叫来,想直接把人打发掉。

  “你要是为难,妈就出面做个‘恶婆婆’,我不同意,他们还能绑你去结婚不成?扯什么孝道,气死老妈也算不孝。”

  “您别咒自己。”郁恒章操纵着轮椅去牌位前,看到香炉里烧了大半的香,他问道,“不是要打发他吗,怎么还让他上香了。”

  “我都还没开口,人就三炷香插上去跪地磕头了,吓了我一跳。不过不愧是学演戏的,仪态像模像样,跟演古装剧似的。”

  “他读音乐系。”郁恒章眼底滑过一抹若有所思,他收敛神情,给父亲的排位上过香,转过轮椅面对方书雅,“结婚的事不用担心,我和他有过约定,这只是场交易。”

  方书雅不赞同郁恒章把自己的婚姻也当作交易桌上的筹码,可儿子向来主意正,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她便不再多说,只怀疑道:“是吗?那他还这么卖力表演干什么?都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郁恒章:“断绝父子关系?”

  ……

  舒琬被阿姨带到客房,等阿姨离开,才松了口气,卸力跌坐在床边。

  郁家的客房比舒家的卧室大一些,对于舒琬来说都是陌生的地方,也谈不上适应不适应。他该要看一看房间,再收拾一下放在角落里的行李,可他实在提不起力气。

  舒琬捂着自己的肚子揉了揉,近一天没吃饭,又受了惊吓,胃在阵阵痉挛。

  舒琬不经又想起祠堂里的惊鸿一瞥。

  他的新夫君面容俊雅非常,鼻梁上架着一副轻薄的水晶镜,温润的模样看起来很好相处。

  或许他会和刘傲仁不一样呢?

  经验教训让舒琬警告自己不要以貌取人。

  他甩了甩头,不再想那个即将要和他成婚的男人。

  捂着越来越疼的胃,舒琬缩进床里。床单都被他抓皱了,可牙关却仍紧咬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额间滴下冷汗,视线渐渐模糊,舒琬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

  半梦半醒间舒琬听到有人在叫他,可他太疼了,不想这么快醒来,只想一直晕下去。

  “郁先生,他出汗太多,还是得换一身衣服。”

  “舒琬,舒琬?快醒一醒。”

  舒琬不由又缩成了一团,想要把头埋进膝盖里。

  “哎,快快,把他摁住,哎呀,这孩子上辈子是属虾的啊,越热缩得越紧。”

  舒琬隐隐听到一声轻叹,一道温和的声音道:“算了,我来吧。”

  勉强将眼睛睁开一线,舒琬看到一个男人转动着轮椅靠近。

  他一下不敢再动了。

  恐惧的泪水不自觉顺着眼眶滑落,舒琬轻颤着,被男人扶起。

  规矩系好的领扣被一颗颗解开,衣衫半褪,大片淤青丑陋地覆盖在雪白的肌肤上,男人的动作顿了顿,才又扶着舒琬给他换上了一身面料轻柔的衣服。

  没有预料中的责打,舒琬恍惚记起,他已经不在大梁了,身边的男人也不是刘傲仁。

  舒琬费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男人的脸,视线里却闪过一抹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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