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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做了几个深呼吸,他没有去管亟待解决的欲望,将阀门调到冷水档开始洗头。

  从浴室出来后,赵霁羽腰上裹着浴巾回到主卧,反手锁上门,他也不开灯就来到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

  申燃的冲动已经平息,他睡得很熟,看样子今晚不会再醒了。

  赵霁羽自己也喝了不少酒,洗完澡疲劳感加剧,但为了避免申燃明天起来会尴尬,他还是从衣橱里找了两套睡袍出来,给申燃也穿好以后才躺下。

  然而闭着眼睛躺了许久,抱着申燃的姿势都换了两个,赵霁羽还是没能睡着。

  今晚与游艇那次的状况不同,那次申燃没喝酒,他只能在申燃睡着时看看这人的睡相,再将人抱进怀里。今晚的申燃喝多了,壳他同样没办法像第一夜那样纵情做到底。

  纵然事出有因,这样的忍耐也是以往的他不曾试过的,指尖描摹着申燃帅气的五官,最后按在了嘴唇上。

  那一晚接吻所带来的感觉仍记忆尤新,他回味着申燃嘴唇的柔软,等意识到舌尖触碰到另一条舌头时,他才停下动作,面色复杂地看着怀中的人。

  申燃一点反应也没有,既不会像那天晚上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吻,更不会咬他的舌头扭头避开。

  那一夜申燃是酒精上头的冲动之下才会和他做,不过后来申燃的一系列反应又让他确信他们之间有可能。

  申燃并不排斥和同性做的感觉,或许他可以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远远地观望,而是潜移默化地去改变申燃,将这个人圈进暮色里,与自己一道沉沦。

  脸埋进申燃的颈窝,赵霁羽在他的肌肤上闻到了属于自己的沐浴露香气,搂着他的臂弯收紧了。申燃被抱着侧过身来,手臂一抬搭在了赵霁羽的腰上,一条腿也伸进他两腿间。

  他俩都没穿内裤,申燃的大腿恰好顶在了赵霁羽跨间,被这么一挤,赵霁羽呼吸都不畅了,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冲动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也让赵霁羽开始后悔,刚才洗澡的时候不应该那么克制。

  腰往后稍稍退了些,赵霁羽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等到平息下来才再次抱紧他。

  这回躺了没多久赵霁羽也睡着了,两人皆是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申燃在一阵头痛的感觉中先醒了过来。

  捂住太阳穴,申燃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看清自己身处一间又大又干净的房间,不过他的意识还有些混沌,直到放在腰间的手臂逐渐变得有存在感了,他才回头看去,发现赵霁羽的脸就在他身后。

  那张对于男人而言过于秀气的脸即便在睡着的时候也一样迷人,皮肤白净细腻,下巴也没有晨起时会冒出的胡茬,细长的眼睫毛微微卷曲,给人一种在看橱窗里的展示娃娃的错觉。

  屏住呼吸,申燃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记起昨晚是一起喝酒的,后来自己喝多了,在酒吧的沙发上睡着了。

  再往后呢?这里是哪?

  前两天他来赵霁羽家吃晚饭,当时并未进入卧室看过,不过眼前这间房的装潢不止不像酒店,极简风和白灰主色调的家具很符合赵霁羽的风格,抬起右手揉了下眉心,申燃大致猜到自己应该是在赵霁羽家了。

  虽然两人又在一张床上睡了,但他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醒来那么惊慌,而且他和赵霁羽都穿着衣服……慢着,衣服?

  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垂坠感非常好的真丝睡袍,他低头去看领子大敞的胸口,再转脸看赵霁羽身上同款的睡袍。

  赵霁羽给他换衣服了?

  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眼,申燃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做了个仰卧起坐。

  他竟然没穿内裤!

  瞄了一眼赵霁羽的睡袍,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晨起反应,不禁抬手捂住脸,再度绞尽脑汁地回忆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后来他喝多了,又上头跟赵霁羽做了吧。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回申燃很快反应过来,他那里没有肿痛的感觉,身体也没有事后该有的一些反应,所以应该没事的,赵霁羽估计是嫌他穿着外面的衣裤睡觉不卫生才帮忙的。

  那为什么还要脱他内裤啊?

  申燃自暴自弃地又躺了一会儿,察觉到身边人有动静了,他立刻闭上眼装睡。

  赵霁羽伸了个拦腰,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发出的声音不似女人撒娇那么软,却意外地蛮好听,至少申燃不觉得反感。如果不是腰间的手臂因为伸懒腰的动作捏了他一下,他肯定能把装睡表演得很逼真。

  感觉到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赵霁羽勾了勾嘴角,松开他翻了个身,撑着床垫坐起来。

  申燃不确定自己刚才动的那一下有没被发现,不过赵霁羽坐起后就直接下了床,绕过床尾走到他对面的浴室。

  站在门边,赵霁羽扯开腰带,肩膀一动,柔滑的真丝睡袍便顺着两侧手臂滑落到脚边,露出了迷人的背肌。

  申燃睁着一只眼睛,目光顺着腰窝的线条滑落到后方浑圆的部位上,明知不应该看的,可赵霁羽的身材实在是好,除了没有明显的体毛之外,从头到脚的皮肤也不见色差,甚至连肌肉的弧度都张扬得刚刚好。

  就在他看得目不转睛时,赵霁羽忽然转过身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先看光了赵霁羽的前面,胸口仿佛被那晃动的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呼吸都要岔气了。赵霁羽却没发现他睁开眼的样子,脸朝着右侧的方向,到隔壁衣帽间里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出来。

  接下来直到浴室里传出水声,申燃才敢坐起来,脸色复杂地抓了一把睡乱的头发。

  还好刚才赵霁羽没有发现他正在偷看,不然真要尴尬死了。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他再度躺回去。不多时赵霁羽便走出来了,脚步声来到他床边,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肩膀,低声唤他的名字。

  看他没有反应,赵霁羽也不继续吵他,进衣帽间换了套居家的休闲服穿上,离开了卧室。

  直到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了,申燃才掀被子下床,赤脚走进卫生间。

  赵霁羽家真的够大,光是这间主卧自带的卫生间就差不多有20平米了,装修风格和卧室一致,干湿区域也划分得很细致。他瞥了一眼赵霁羽刚才洗澡的位置,又想起了那人宽衣解带的动作。

  告诫自己不要乱想,申燃赶紧解决了生理需要,然后四处找自己被脱下来的衣裤,可惜卫生间翻了一遍都没有,他回到卧室对着一目了然的房间发愁,又去看那扇关起门的衣帽间。

  赵霁羽应该不会把他的衣裤放在衣帽间里,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丢洗衣机了。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直接出去问的时候,卧室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端着一杯蜂蜜水的人和他大眼瞪小眼,随后便神态自若地朝他走来,将玻璃杯递到他面前说:“先喝点温的蜂蜜水吧,解酒的。”

第23章 留下来吧

  默默地接过玻璃杯,申燃喝了一口就微微愣了下,视线描向对面的人。

  等他喝完了,赵霁羽接过杯子问:“味道怎么样?”

  虽然有些不太自在,但申燃还是坦诚地回答:“很好喝。”

  “早餐想吃什么?老吴刚好在超市。”

  “不吃了,”申燃去看床尾凳,“我的衣服在哪?”

  “我起来的时候放洗衣机洗了,你要是觉得穿睡袍不舒服就先穿我的吧,”赵霁羽过去打开衣帽间的白色拉门,“自己挑,喜欢哪件就换上。”

  申燃跟过去看了一眼,衣帽间按照不同风格的服饰分成了几个区域,所有衣裤都按照色系整齐悬挂,中间的多层玻璃展示柜收纳着各式皮带以及腕表袖扣等配饰。

  比起上次看到赵霁羽专门用一间房来放酒,这次看到偌大的衣帽间,申燃一点也不觉得吃惊,只是拒绝道:“不用了,等衣服烘干了我直接穿吧。”

  “也行,”赵霁羽没勉强他,出来后接了个电话,按住手机下方问:“真的想不出吃什么?”

  申燃摇头,还没回答就听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他昨晚喝了不少酒,你看着买吧。”

  结束通话,赵霁羽又说:“宿醉起来不吃点东西太伤胃。”

  他都单方面决定了,申燃也不好再反驳,况且这些都是小事,现在申燃最想知道的是昨晚自己怎么换的衣服。可他不好直接问,只能拐着弯试探:“昨晚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想起陪他上厕所又帮他洗澡的画面,赵霁羽右手握拳,挡了挡嘴角弯起的弧度:“还好,你喝醉了挺乖的,还懂得自己洗澡。”

  “我自己洗澡?”

  “对,”赵霁羽一本正经地在胡扯,“你昨晚吐到身上了,我想帮你擦一下,你坚持要洗。”

  “后来我担心你会摔倒,没想到你洗完自己走出来了。”

  申燃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接着又崩溃地坐在了床沿,抓了抓刘海的头发:“我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走到他旁边,赵霁羽拍着肩膀安慰道:“昨晚你不开心喝太多了,想不起来正常的。”

  申燃也知道昨晚是喝太多了,他的太阳穴现在还在痛,可他怎么又在赵霁羽面前喝多了?上次就因为喝太多才出事的,这回应该什么也没发生吧?

  他盯着赵霁羽脚上的白色运动拖鞋,小声道:“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你只说不会跟李葶复合,不喜欢她了。”

  这话申燃有点印象,他记得当时自己还没醉,是赵霁羽先问了这个问题。

  “昨晚真的麻烦你了,等下衣服干了我就回去。”

  赵霁羽问:“你又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昨晚你把青旅的床位退了,行李都拿到我这边来。”

  申燃仰起脸看着赵霁羽,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过,片刻后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什么……意思?”

  “昨晚我送你回去,你说被房东赶出来了,带我去了现在住的地方。”赵霁羽在他身边坐下,“下车的时候你已经走不动了,我自己上去看的环境。”

  申燃低着头,两只手用力交握住,随后弯下腰去,掌心搓了搓脸。

  “那种地方的人流动很复杂,你连行李都只能放在床脚,睡觉根本没有安全性。”语气严肃了下来,赵霁羽尽量避开了会让申燃难堪的字眼,只把重点放在安全问题上。

  “我帮你办了退房,今天开始住我这吧。”

  申燃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一会儿后才撑着大腿站起来:“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他绕过赵霁羽往房门走去,经过床尾凳时听到赵霁羽说:“你宁可住在那么差的环境里也不愿在我这待着,是不是因为我们之前做过,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对你抱有那种目的?”

  停下脚步,申燃目视着前方道:“我没那么想过,但是我们也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扬起嘴角,赵霁羽的笑容带出了几分自嘲的味道,指腹按压起手里的玻璃杯壁:“你果然一点也不记得了。”

  申燃转头看着他:“什么不记得?”

  赵霁羽没有马上回答,他持续着用力按压杯壁的动作,固执地在透明的玻璃杯身上粘上自己的指印。

  “什么不记得了?”申燃又问了一遍。

  将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赵霁羽抬头看向对面的窗帘,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层雪白的面料,望向了远方。

  “上次你来我家吃饭,洗碗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叔叔是历史学教授,寒暑假经常会带学生出去做项目。”

  “我跟着他去过一次永宁村,那年我读初一。”

  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申燃望着阳台外面正在操作烘干机的身影,眼前再度闪现那年夏天的记忆。

  现在的赵霁羽和那年看到的印象差别太大,以至于他完全没有联想起来是同一个人,还有一点他也想不通,既然赵霁羽早就认出他了,为什么闭口不提?

  难道还在介意当年被他撞破的那件事?

  一阵舒缓的门铃声从大门方向传来,申燃回过神,看到穿着米白色居家服的赵霁羽走进来,站在一束光线旁边对自己微微一笑:“应该是老吴来了。”

  他点了下头,赵霁羽过去开门,来人果然是老吴,提着两大袋东西和他打了招呼便走进厨房。

  赵霁羽也跟进去,他听到赵霁羽问老吴买了什么,老吴说今天的金鲳鱼很好,可以用来清蒸。

  在他们说话时,申燃走到了这个视野有270度,带转角的大阳台上。

  赵霁羽的家来了两次,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到阳台看外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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