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考虑到陆衡的抑郁症刚刚有所好转，华夏帝娱在这个暑假没有给陆衡安排任何通告，就是希望他能完全的放松一下，免得病情加重。这个决定其实公司里有很多人都不同意，大家都希望趁热打铁，想借着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和戛纳金棕榈奖项的东风，给陆衡多接戏，把人捧上去。不过卫麟煊坚持己见，卫展杰又坚持听儿子的话跟老婆走。其他人也莫可奈何。

　　于是陆衡就莫名成了陆家最清闲的一个人。每天不是跟在爸妈身边去看饭店的装修，就是提着饭盒给陆持送饭，再不就是被卫麟煊拉着满城郊的旅游。

　　消息传到外面的时候，就有人莫名谣传华夏帝娱是想雪藏陆衡，虽然这种谣言的真实性连傻子都能看明白。但就是有一些蠢蠢欲动的经纪公司，想要借着这些新闻搞点事情出来。于是短短一个礼拜内，陆衡就接到了七八个影视公司的电话，自称资深经纪人的甲乙丙丁们挥舞着丰厚或者看似丰厚实的合同，许下各种靠谱或者不靠谱的承诺，甚至是挑拨离间无风起浪，就是想把陆衡从华夏帝娱挖到自家公司。

　　跟推销保险一个行径的骚扰电话让陆衡不堪其扰。这些神通广大的经纪人总是有办法要到他的电话号，然后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态度，即便陆衡直接把电话挂断，他们也有办法在各种公共场合制造出一场巧遇。

　　“……早知道这个暑假会过的这么麻烦，我还不如申请拍戏了。”陆衡有点无奈的说道。

　　八月份的香山，枫叶还都是绿油油的，过来游山玩水的游客们也多，三三两两的人站在枫树下，凉亭里，台阶上拍照留影，人群熙熙攘攘，喧哗热闹，完全没有《秋露白》里面，韩露生一袭白衫于枫叶正红时低吟浅唱的诗情画意。

　　卫麟煊昨天晚上脑子灌水，非说陆衡得了抑郁症后身体孱弱，要带着他爬山看日出呼吸新鲜空气。结果两人半夜一起出来爬山，陆衡从山脚下走上山顶，一路轻松的连滴汗水都没出，反倒是卫麟煊气喘吁吁地停了好几次。

　　“哎，我说……你们拍摄《秋露白》的时候……荣琇到底是在哪棵树下唱的戏？”

　　卫麟煊双手撑腰，站在半山腰上，只觉得漫山遍野都是人，他都分不清楚哪儿是哪儿。

　　“我去，怎么这么多人呀？你说这帮人是不是都看了《秋露白》之后才过来的？”

　　接连斩获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和戛纳金棕榈奖项的《秋露白》于暑期档全国上映，超高的口碑和精彩的剧情得到了全国观众的追捧。上映一个月，以一部文艺片的题材收获了四千万的国内票房，同时也炒火了原本就是旅游胜地的香山枫叶区。

　　卫麟煊在戛纳电影节那会儿就想过来看看，结果一直都没时间。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过来了，这边的游客简直比蚂蚁还多。实在让人蛋疼。

　　陆衡笑眯眯地看了卫麟煊一眼，顺手指了一个方向。刚刚升起的太阳带着一抹明媚的景色，恣意倾洒在这一片层林叠翠的山林间。卫麟煊顺着陆衡的指尖方向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说吴国维站在山上看到韩露生唱戏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秋露白》算是以男主角岑秋白的视角拍摄的正旋律文艺片，所以电影里对吴国维的内心世界描写的不算多。全靠影帝刘嘉伟的演技演活了这个角色。

　　而刘嘉伟的演戏风格向来都以细腻刻骨入木三分著称。最让业界影评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刘嘉伟能用简单细微的动作诠释角色内心的丰富。

　　影片《秋露白》中，刘嘉伟饰演的吴国维在第一次见到被大家追捧为燕京第一角儿的男二号时，脸上没有表情，唯有镜头给了一个食指微微一动的细节。

　　卫麟煊以此判断：“我觉得他肯定是对韩露生一见钟情了。那个镜头的含义就是食指大动。《左传》里面曾经说过，春秋时郑国的公子姬宋每动食指，必须要吃好吃的。有一次觐见国公姬夷，姬夷正在吃好吃的，姬宋以为姬夷会邀请自己吃，结果姬夷故意不给他。姬宋大怒，就用食指沾了一下锅里的肉汤尝了尝，然后扬长而去。国君姬夷大怒，两人为此引发了一场战争。所以当时吴国维动食指，就是对韩露生志在必得，可是韩露生喜欢岑秋白，不让吴国维动。虽然电影里面描写的是家国大义，但我始终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三角恋……哦，不，应该是个四角恋的故事。”

　　还有女主角冷霜呢。虽然这个女主角在电影里的存在感不太大就是了╮(╯_╰)╭。

　　“你觉得呢？”卫麟煊一脸求认同的看着陆衡。

　　陆衡沉默了一下下，他实在没想到在2001年，居然能有人以这种思维模式来评价《秋露白》的人物关系。而且卫麟煊引经据典的样子……

　　陆衡眨了眨眼睛，他诡异的想到了十多年后，在微博和蒜瓣网上非常活跃的，某位喜欢以历史挖掘基情，以经典诠释基情的大咖账号。

　　该不会这位大咖……就是华夏帝娱少总裁，被业界誉为“点金手”的卫麟煊的小号吧？

　　卫麟煊留意到陆衡古怪的神色，有点失望的问道：“怎么，你不同意我的观点吗？”

　　“不，我挺赞同的。”陆衡特别严肃的表示：“我觉得你的观点独辟蹊径，剑走偏锋，画风一看就很清丽脱俗。”

　　卫麟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左顾右盼的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买水的小摊子，舔了舔嘴唇说道：“有点渴了，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买两瓶水。”

　　陆衡刚想说还是我去吧，就见卫麟煊已经一阵风的过去了。

　　陆衡微微一笑，顺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

　　“呦，这不是惊艳了奥斯卡和戛纳的小韩露生嘛。这么巧你也来爬山？”

　　一道油腻到有些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衡皱了皱眉，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个头发半谢顶，五短身材啤酒肚的男人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子站在身后。

　　男人的皮肤很白，但不是健康的白皙，而是给人一种滑腻恶心的肥油白，一双小小的老鼠眼睛微眯着，目光滴溜溜地打量着陆衡，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目光在陆衡腰腹和大腿的位置狠狠的刮了两眼，以一种称斤掂两的语气评价道：“长白了，瘦了，这么一看，你真人可比电影里头还好看。”

　　被对方淫、邪的视线一扫，陆衡立刻有种爬行动物蹭到身上的不舒服，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捏了捏有些发痒的拳头。

　　留意到陆衡的愠怒不悦，男人发出一阵令人倍感油腻的笑声，摆了摆手笑道：“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年轻人，还是多笑一笑。你在电影里笑的多好看呀，你笑一笑，我连腰都软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那是肾亏！”卫麟煊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他把手里的冰镇可乐递给陆衡，整个人不着痕迹地挡在他的前面，肆无忌惮的冷笑道：“王大豪，不呆在你的英顿淫、窝里拉皮条，跑出来吓唬我的人，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被个小破孩指着鼻子骂，王大豪的脸色也撂了下来。他目光阴冷地看着卫麟煊，不怒反笑：“这不是卫家的卫二少嘛。我看你是被你们家大人宠坏了。看在卫老爷子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不跟我计较？”卫麟煊挑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第四十三章 一个诚实的人！

　　自重生以来, 在陆衡面前的卫麟煊，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温润可亲体贴细致卖萌卖乖顺那一款的。

　　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卫麟煊原本就是一个我行我素, 发起脾气根本就不管不顾的富三代。

　　被人当众骂成不是东西，王大豪那一张纵欲过度的脸顿时憋成猪肝色。他浑浊的目光满是愤恨地在卫麟煊俊逸的脸上刮了一圈, 故意恶心人的说道：“没想到卫二少脸长的这么女人, 脾气却这么火爆。你这性子可真不像你妈。当年虞卿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人缘好脾气好, 说起来, 她还差点成了我的弟妹。要真是那样，你今天可就得管我叫大伯了……”

　　“哦，不对。”王大豪说到这里，肥肥的手掌一排脑门, 恍然大悟的道：“也许今儿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王大豪的弟弟就是英顿集团的现任主席王仲豪。作为一名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王仲豪的很多事迹都被上层社会广为流传。很多人都把王仲豪看作是第二个卫老爷子。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 还是二十几年前, 王仲豪与卫展杰两男争一女的花边新闻。

　　拜华夏各大八卦媒体和娱乐杂志所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白手起家的王仲豪对华夏影后方虞卿情有独钟。为了能够接近方虞卿，王仲豪想尽办法投资方虞卿的戏，片场探班送花示爱, 甚至砸下重金成立英顿娱乐, 放言要为方虞卿打造一个娱乐盛世。

　　不过方虞卿一直都对王仲豪冷眼相待，不但没有回应过王仲豪的疯狂示爱, 发展到后来，甚至连王仲豪投资的戏都不肯拍，最后反倒让那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卫展杰出人意料的抱得美人归。

　　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 方虞卿为什么会选择一个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花花公子，而不是白手起家情深不悔的社会精英。有些人背后议论方虞卿是嫌贫爱富，是冲着卫家的门楣才嫁给卫展杰。

　　甚至还有八卦小报报道过，说方虞卿答应卫展杰的追求后，王仲豪还跑到卫展杰面前要求决斗，认为输的人没资格跟方虞卿交往。虽然决斗的结果不了了之，但是卫展杰婚后没多久就在方虞卿的帮助下接手华夏帝娱，将华夏帝娱发展的蒸蒸日上，而王仲豪直到今天还没有结婚，每每公开场合遇见方虞卿依旧是一副情深不悔欲言又止的样子，仍旧能引起许多人的津津乐道。

　　王大豪以弟弟的这一段花边新闻刺激卫麟煊，果然把卫麟煊恶心坏了。

　　他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冷冷地看了王大豪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妈当年没选择王仲豪，这辈子就不会再选择那个男人。还有，我妈跟王仲豪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你可别随便拉关系。玷污了我妈的名声。”

　　很多人都知道王仲豪白手起家情深不悔的八卦逸闻。却不知道这个被大家奉为社会精英传奇人物的英顿主席，早年发家时的底子不太干净。虽然王仲豪在功成名就之后，已经很小心的清除了自己的某些痕迹。但是英顿集团的资金来源一直都不透明。圈内向有传言，说王仲豪当初开英顿娱乐，虽然打着博美人一笑的名号，其实是为了洗钱。

　　而王大豪借助英顿娱乐副总裁的身份便利，把英顿娱乐当成是自己的后宫，跟旗下所有男艺人女艺人乱搞的绯闻，也早就成了娱乐圈内的公开秘密。

　　当哥哥的这么无耻荒淫肆无忌惮，卫麟煊可不相信那位精英弟弟什么都不知道。偏偏王大豪还特别热衷于把他妈和王仲豪那个伪君子联系在一起。这让卫麟煊心里犯膈应的简直想吐。

　　陆衡也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然而他看到了藏在游客中拿出相机偷拍的狗仔。

　　陆衡走到卫麟煊的旁边，悄悄握住卫麟煊即将挥出去的拳头，冷眼看着王大豪：“我想王先生一定不希望自己被揍的照片登上娱乐报纸的头版头条吧？”

　　王大豪的脸色微微一变。

　　陆衡继续说道：“肾虚谢顶，心虚话多。王先生不但谢顶而且话多，看来您平时没少做亏心事。小心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

　　王大豪的脸色又是一变：“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阐述事实。”陆衡保持微笑，彬彬有礼的，用仅有四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道：“看来王先生有点听不懂人话，我建议你多吃核桃。”

　　“他就是吃云南白药都没用！”卫麟煊冷笑着接口道：“李时珍说的，脑残者无药可医！”

　　“挺好的郊游天儿，被一个癞蛤、蟆给恶心了。”卫麟煊抬头看了看太阳：“我们回去吧。”

　　王大豪面色阴沉的看着转身离开的卫麟煊陆衡，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东西！就是个玩意儿而已。在老子面前装正经，早晚有一天老子想办法把那小子弄到床上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找十个八个人轮着玩，玩残了他我还拍成录像卖给那些色情公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他到时候还拿什么脸正经！”

　　英顿集团主席办公室，王大豪气呼呼地坐在办公桌对面，一脸的愤愤不平。

　　王仲豪冷眼看着四下飞溅的吐沫星子，忍不住厌恶的皱了皱眉。

　　“那只是两个孩子而已，你一把岁数跟他们计较什么。”

　　“你少在我面前假正经！”王大豪斜睨了王仲豪一眼，嗤笑道：“要不是你这么假正经，依着我的法子，早把方虞卿那个死三八弄到床上去了。到时候再把录像一拍，有了威胁在手，你还不是想怎么弄她就怎么弄她，我就不信她敢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嫁给别人！”

　　王大豪说到这里，又是悔恨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垂涎三尺的抱怨道：“那可是方虞卿啊！当初有多少人想一亲芳泽，你要是能把她弄到咱们英顿，就凭这一个女人，能帮咱们打开多少门路——”

　　说到忘情之处的王大豪突然看到弟弟冷漠森然的目光，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连忙摆手赔笑道：“得、得，算我什么都没说。”

　　王仲豪厌恶的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问道：“你不在英顿娱乐守着，又跑我这儿来干什么？没事儿你就走吧，我忙着呢！”

　　“我还真有个事儿要跟你说。”被王仲豪这么一提，王大豪才想起正事儿，连忙说道：“我就是想说那个《唱响未来》，最近特别火那个选秀节目。我觉得咱们英顿也可以想办法弄一个出来。”

　　王大豪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抱怨道：“这几年公司捧出来的艺人太少了，只靠原来那几个老人撑场面，哪里还有什么新鲜感。我就说再签一些明星进公司，谁知道那帮混出头的贱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提到挖掘签约，要求就提的比天还高，让她做事就这个不肯那个不肯，还知道拿公司的把柄来威胁我，根本就不听摆弄啊。”

　　“那些老大们也跟我反应，说公司的老面孔大家都看腻了，新人又没什么名气，人家是想泡明星的嘛。你手下的人一点名气都没有，走到大街上都没人认得出来，那还有什么成就感。我一想也对。所以我就琢磨着，咱们能不能也学学华夏帝娱，搞个什么选美大赛，多签点儿新人，到时候……”

　　王大豪嘿嘿的笑了两声，特别猥琐的说道：“还是新人水灵嘛，选择多口味丰富，又能办事又能赚钱，最重要的是天真好骗。只要签进公司，还不是我们怎么说怎么算？”

　　王仲豪皱了皱眉。

　　王大豪咳嗦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跟你讲，这可不光是我自己的主意，公司股东都很赞同我的想法。而且不光是咱们英顿，还有星娱乐，还有其他那几家公司，大家谁不是这样想的。华夏帝娱先吃一口螃蟹，咱们总得跟着喝点汤吧。再说了，星娱乐可比咱们过分多了，我听他们说，星娱乐还准备效仿华夏帝娱，也买几个网络技术公司做网站，他们是打定主意了要跟华夏帝娱对着干！”

　　王大豪扭了扭脖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特别淫、邪的笑了两声，凑近了王仲豪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弄个视频网站也挺不错。人家弄公开网站，咱们不跟他们抢，那就弄个私人的呗。专门对内，就是那些VIP客户，玩点花样嘛！”

　　王仲豪头也不抬，一边签文件一边说道：“英顿娱乐那盘事儿我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就好。”

　　王大豪嘿嘿笑了两声，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我又从棒国挑来几批练习生。又会唱又会跳，长得还很水灵，最重要的是还新鲜干净。我准备等选秀开始后，把她们捧出来的。那你最近心情不太好，要不要让她们陪陪你？”

　　王仲豪只顾着低头看文件，没说话。

　　王大豪心下了然，嘿嘿嘿的说道：“那就老办法，今天晚上我把人给你送到城北郊的那套别墅好了。”

　　* * * * * *

　　盛暑七月，由华夏帝娱鼎力打造的《唱响未来》大型选秀节目在经过层层筛选的晋级赛和争霸赛后，终于到了一决胜负的全国冠军总决赛。

　　来自五湖四海的选手们经过五个多月的锤炼，已经从默默无闻的新人变成坐拥几十万粉丝的人气偶像。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粉丝们登上华夏视频网，点入《唱响未来》官方网站，为自己喜欢的选手投票，观看自己偶像的培训视频。

　　在《唱响未来》进行到全国争霸赛的时候，华夏帝娱就以举办方的名义将所有选手集合在一起，把他们送入“童话城堡”，进行统一的培训和封闭式管理。为了让全国观众们感受到偶像们的努力和蜕变，华夏帝娱将这些培训视频做出针对性的剪辑，分门别类的上传到网上。还会让选手们录制视频和全国观众打招呼，为自己拉票聚拢人气。

　　虽然视频网站暂时还没有推出直播和弹幕这两样丧心病狂的拢粉模式，但是这样新鲜且具有针对性的互动还是引起了全国观众的疯狂追捧。

　　《唱响未来》的选手们一跃成为娱乐圈内最火爆的当红炸子鸡，而华夏帝娱趁势推出的华夏视频网也一炮打响，成为全国最受欢迎的视频网站。

　　尤其是在暑假期间，追星的主力大军们恨不得每天24小时的泡在华夏视频网上，刚开始只顾点击《唱响未来》的官方网站，追追自己喜欢的明星，然后根据举办方的指示，进入《唱响未来》以及全国二十强选手们的扣扣群聊天。后来就发现了华夏视频网上传的海量电影电视剧甚至还有明星的演唱会什么的，立刻无师自通的开启了假期补剧追补电影追剧追电影的模式。

　　导致华夏视频网的每天最高点击量居然突破10亿大关，这在电脑还不算普及的2001年，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强大的造星能力，强悍的吸金能力，超过50%的全国收视率，以及超强的社会影响力，《唱响未来》的全方位成功顿时让圈内无数影视经纪公司和电视台们红了眼睛。

　　大家纷纷模仿《唱响未来》的选秀模式，开始打造自己的选秀节目，组建自己的官方网站，希望能跟在华夏帝娱的身后分一杯羹。

　　好在华夏帝娱早有准备，早在筹备之初就已经注册了版权专利。并且召开新闻发布会，表明华夏帝娱愿意接受购买版权的合作方式，甚至还可以帮助其他公司和其他选秀举办方创建自己的官方网站。

　　并提出会把选秀节目的版权使用费拿出来成立一个音乐基金，和华夏国内几个知名的音乐学院合作，致力于挖掘培养华夏的音乐人才，打造华夏的流行音乐，希望大家都可以为这一份人才培养计划尽一点力……

　　在法律和卫氏集团的雄厚资本，以及脸面的三重保障下，大多数娱乐公司还是不敢硬碰硬，宁愿交点版权使用费也不希望被华夏帝娱盯上，甚至被卫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找麻烦。

　　不过还有一些公司不在乎卫氏集团的影响力也不在乎脸面问题，特别理直气壮地拿来主义，甚至做好了打官司扯皮的准备。

　　比如说早已磨刀霍霍的星娱乐，不但肆无忌惮的推出自家的选秀节目，还立项收购互联网技术公司，准备效仿华夏视频网的运营模式，也成立自己的视频网站并且跟华夏帝娱打擂台。再比如说准备把选秀变成选妃的英顿娱乐……

　　面对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竞争者们，华夏帝娱也不手软。一边集结律师团，一边水到渠成的推出可以购买明星周边的“熠星网”。并且还在《唱响未来》的官网上宣布7月末的全国冠军总决赛上，华夏帝娱将会邀请到超级巨星荣琇、刘嘉伟等人担任总决赛的表演嘉宾压轴登台。并且还会在八月份举行一轮《唱响未来》嘉年华的全国巡回演唱会，希望全国观众们注意官网发布的巡回演唱会的行程、时间和邀请嘉宾，可以通过网络订票的两种方式预先订购演唱会门票。

　　这两条消息是在《唱响未来》官方网站和华夏视频网首页同时置顶的。消息一推送出来，全国观众都炸了，纷纷通过网络订票的方式购买演唱会门票。仅仅是二十四个小时，全国竟然卖出了六十万张演唱会门票，外界媒体得知这个数字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一帮连正式出道都不算的娱乐圈新人，开演唱会竟然能卖出六十万张门票。比某些天皇巨星的演唱会成绩还要夸张。

　　这究竟是怎么了？

　　很多年以后，相关社会学者研究这一段时间的华夏娱乐圈现状，认为是华夏帝娱推出的《唱响未来》，开启了未来十几年横行娱乐圈长盛不衰的选秀时代。同样也是华夏帝娱，一手打造了华夏娱乐圈甚至是华夏产业最受瞩目的一个粉丝经济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