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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程令雪面色微变。

  她一手捂住那破口,一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干脆利落地用力一振,脚下也狠狠踹去,赤箭连人带剑“扑通”落了水,她衣摆也被水花溅湿了。

  好在衣裳破了,失态也只有短暂一瞬,旁人应该不会怀疑。

  比试止于赤箭落水,即便程令雪是凭奇袭胜出,但比武本无章法,输了就是输了,众人纷纷散去。

  高楼上,姬月恒长指稍一收力。

  转得正欢的玉箫静止了。

  亭松知道公子此刻心情愉悦,附和着笑道:“赤箭也太冒进,兔子急了还咬人!竹雪又内敛,和我说话都隔了三尺,他还割了人家衣裳!”

  姬月恒唇角微扬。

  “真的只是因为内敛么。”

  亭松眉心猛一跳动。

  公子温静,平素更极少笑。尤其是这样意味深长的笑。

  .

  短暂的失态让程令雪心神不宁,她捂着被割破的衣裳,正要回住处换一身衣裳,却被侍婢给拦住。

  那侍婢叫子苓,也是新来的。

  “亭松大哥说,他要外出替公子办事,让你替他一会。”

  突如其来的起用不像是临时有事,程令雪觉得诧异。

  莫非是因为她打败了赤箭?

  但总归也算好事。

  “好,我先回房换身衣裳。”

  子苓却拉住了他,笑道:“不必跑一趟,耳房里常备着衣裳,竹雪你跟我来,我给你找一找。”

  入了耳房,子苓翻出套干净的白衣,并慇勤上前:“这一身不能要了,我替你脱下回头补一补。”

  程令雪仓促后退一步。

  “不必——”

  话未能说完,子苓的手已先一步扒下了她破了口的外袍。

  几乎同时,程令雪握住子苓腕子,故作生分道:“我自己来就好。”

  子苓记着亭松的话,不敢做得太明显,忙退一步:“怪我!是我急着拿衣裳去补,冒犯你了。”

  耳房昏暗,她看不清少年神色,仅从僵硬的姿态也能看出其窘迫,他紧张得甚至忘了叫她转身。

  直到中衣半解,清瘦的胸膛半露在外,这才醒觉地顿住手:“劳子苓姐姐……转过身去。”

  少年衣襟半开,胸腹处有着微股的块垒,虽不似那些个猛汉壮得好似鼓鼓囊囊的米袋,但和女子绝对不同。

  子苓忙转身:“抱歉!”

  还想进一步验证,以确保万无一失,窗外突然传来声音。

  是赤箭:“我好像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莫不是……”

  耳房内的二人倏地怔住。

  白霜带笑的声音打断了他:“别瞎说,是子苓替竹雪找衣裳,还不都怪你把人衣裳弄破了!”

  赤箭惯没分寸,非但不避让,还在窗上叩了叩,揶揄道:“啧啧,你俩怎么找衣服找了这么久?”

  阴阳怪气的语调惹恼了子苓,当即推了门出去同他理论。

  耳房内只剩程令雪一人。

  心跳得仿佛要离体。

  师姐说脖子露在外面,粘个假喉结易出岔子,只能在眉毛上下功夫让她添些英气,并嘱咐她自称只十四五岁,说话压着些嗓音,又有那块硬实逼真的革子,寻常时候看不出。

  手轻扒开衣襟,看着胸腹处紧实的“肌肉”,和那逼真的两点,程令雪心跳得更快了,耳根也倏然烧起。

  这做的也太真了!

  不过那层假肉皮虽触感逼真,可边缘粘和处有细细的印子。

  若细看也不是完全看不出。

  要不是赤箭那个无礼的家伙,她恐怕不好蒙混过关。

  好险……

  .

  翌日,亭松来覆命。

  “昨夜属下已派人试探了。”

  “卡哒”轻响后,支摘窗支起,晨光涌入,照在窗前擦拭玉箫的手上,消瘦白皙的手背青筋隐隐。

  姬月恒淡道:“试探什么?”

  公子说话飘忽,行事漫不经心,前一刻一时兴起的命令,可能下一刻就忘了。每次覆命,亭松总会先回忆一遍再继续:“昨日竹雪同赤箭比试时,公子曾留意到他的失态。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只碰了下他何故如此?兼之竹雪身形清瘦,面若好女。有女细作在先,属下难免多心,让子苓去试探。

  “能看的,子苓都看了——

  “该有的,也都有。”

  姬月恒头也不抬:“原来,我竟是这样暗示你的么。”

  亭松眉头突地跳了下,端肃神情裂了缝隙:“属下会错意了?”

  “亏你想得出。”

  姬月恒轻飘飘地说完,过了会,又道:“那样一个少年,若是个姑娘家,倒更有趣,但也会很可惜。”

  亭松暗叹,公子向来对情爱不屑,更不知何为怜香惜玉。

  在他眼中,男子女子并无差别,所有接近他的人里,只有两种——可疑但好玩的,清白却无趣的。

  若竹雪是女子,的确可惜。

  长指微动,姬月恒点了点窗台:“他心口可有中蛊的痕迹?”

  亭松正要答,公子又说:“罢了,无论有无,都瞒着我。”

  .

  脱衣风波后,亭松开始让程令雪近身护卫公子。得到起用本是好事,但那次试探让她心有余悸。

  她从前替师父办事,要么打听消息,要么取物,会尽少避免与人打交道,因而才会轻易失态。

  有了这次教训,她更孤僻了,不言不语,只安静做事。

  这贵公子就跟瓷瓶似的,不爱说话,也不爱动。要么屋内静养,要么廊下喂鹦鹉,别院内外又戒备森严,她没太多展现看家本事的机会。

  能外出便好了……

  刚如此想,亭松过来告知她:“午歇后公子要外出游园。”

  去的是城郊一处园子。

  正是春好时,园中奇花异草盛放,不少年轻男女相携交游。

  他们右侧树下便有一对。

  那少年郎正显摆见识:“妹妹可听过洛川姬家上一代的长公子姬倏?那位名声遍南北,本极有可能成为家主。谁料他因担心二弟姬忽势头渐大要夺家主之位,竟给当时的家主姬老太爷下毒!幸而老太爷福泽深厚,毒被姬忽那年仅五岁的幼子挡去了!

  “姬倏这一出,反倒让二弟姬忽更得姬老太爷信任。真可谓是一朝邪念害自身,百年家业归他人……事败后,姬倏被关在江南别苑,大发癫狂,在别院大开杀戒后自尽了!”

  姑娘家听得骇然,婉言道:“好阿郎,来赏赏花吧,瞧,这花多艳。”

  少年郎正说在兴头:“妹妹有所不知,这园子就是原本姬倏的产业!都道此处的花全泠州城最艳,上百人的血肉做肥,它能不艳么?”

  “闭嘴!你这死木头!”

  ……

  最终少女气呼呼地离去,而少年郎则不解地挠头追上。

  程令雪执剑静立,疏离的模样神似雕像,嘴角却悄然轻抿。

  竟还有比她还不体贴的人。

  “你竟会笑。”

  淡声低语像流泉突兀淌过耳畔,程令雪被问得一愣。

  低头一看,是公子。

  青年坐在轮椅上,桃花眼底映着澄净的天空,和一张秀气的脸。

  他眼中映着少年装扮的她,给她一种他们很亲近的错觉。

  这感觉,很奇怪。

  程令雪眉间恭敬,身却不听话地想离他远些,不大熟练地接茬。

  “公子也觉得好笑?”

  公子不挪视线、静静地打量她。眼眸沉静得仿若不谙世事。

  “原来不仅会笑,还会闲聊。”

  “……”

第04章 004

  程令雪常被师姐戏说为冰垛子,每当她稍稍露出与清冷无关的神情,师姐就会大惊小怪。但师姐性子活泛,她说她像块木头她只能认了。

  公子怎么好意思调侃她?

  随后程令雪想起亭松说过,公子说话大有玄理。师姐也叮嘱过,权贵说话大都迂回,万不能公子说什么她便听成什么。所以……

  他是嫌她对他太冷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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