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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竺玉当真冤枉,她明明就很清醒啊!怎么都以为她醉了呢。

  不过这也不怪陆绥和李裴会误会,她喝酒上脸,这会儿脸颊粉粉白白的,眼尾染了些醉人的微红。

  看起来也就醉醺醺的。

  加上她走路都不太稳当,就更让人觉得她喝醉了。

  竺玉觉得陆绥这会儿说的话也不能当真,说实话,她宁愿跟陆绥一道,也不大愿意和李裴一起。

  李裴毛手毛脚,又特别喜欢同她黏糊在一块儿。

  偏偏他这个人也很难推开,十分难缠。

  又抱又搂的,实在叫人吃不消。

  竺玉说:“我认得字,陆兄说得对,我还是得先将没完成的作业给写完了,不然回去后就没我好果子吃了。”

  她低着头,谁也没看:“父皇每次过问我的学业,我都抹不开口张嘴,不能再让父皇失望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

  李裴再继续执着下去就显得自私自利,不顾她的死活。他嘴上不情不愿应了下来,心里咬牙切齿还是痛恨极了。

  感觉沈竺玉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再怎么对他好,他也不领情,反而总想着离他远远的,生怕他要吃了他。

  陆绥脸色稍缓,他看了眼沈竺玉,站定在离她三尺远的距离,待她倒是客气:“殿下,走吧。”

  竺玉眼前有些重影,她晃了晃脑袋,慢慢跟了过去。

  山林风行,夜色昏沉。

  男人走在前面,绣着山海纹的黑色锦袍几乎与深更月色融为一体。

  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少个长廊。

  总算柳暗花明,又回到了她今晚休憩的那间小院。

  门吱得一声,开了半扇。

  里面黑漆漆的,密不见光。

  陆绥用火折子点了烛火,摇摇晃晃的烛光将昏暗的屋子点缀了几分光亮。

  床榻还是她方才离开时那般乱糟糟的。

  床铺上还有她没来得及藏的裹胸,大大方方横在床头,她没瞧见,陆绥却是瞧得清清楚楚,气息窒了一瞬,男人强迫自己挪过眼神。

  他不过是找个借口把她送回来。

  省得李裴像条八爪鱼似的缠着她。

  竺玉隔着摇曳的火光怔怔望着他那张脸,这会儿安静,倒是能静下来欣赏陆绥这张好看的脸。

  眉眼似玉,清润好看。

  门还开着半扇,冷风趁机不断往里钻。

  她冷得打了个哆嗦,原本还在发呆,眼瞳渐渐有了神采,她轻轻歪了下头,很好奇陆绥难道不会觉得冷吗?

  她想使唤陆绥去关门。

  又怕遭了他的冷脸。

  这么磨磨蹭蹭,宁愿对着吹冷风。

  同样都是人,他那句身躯哪怕是在深冬,也很暖和。

  抱着火热热的,像是抱着个暖炉。

  她盯得毫不遮掩,陆绥想忽略她的眼神都难,抬眸对上她直勾勾的目光,他又坐立难安了起来。

  竺玉说话含糊不清:“陆兄,我有点困了。”

  不大想再读文章了。

  她还真的有点要不认识字了。

  陆绥今晚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嗯了嗯,声音听起来有些喑哑:“那睡吧。”

  竺玉点点头,她闭着眼睛往床上钻,整个人直接扑上了床,声音黏黏糊糊的:“我先睡了,陆兄,你自便。”

  酒意姗姗来迟。

  她这会儿真是困得厉害,含糊不清吞吐完这句话,小脸趴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好像就睡着了。

  床上连张被子都没有。

  下午都被李裴抱去了秦衡的屋子。

  她还记得要踢掉鞋子,白色罗袜一并被她蹬开,少女的脚踝细细的嫩嫩的,脚趾头微微蜷缩,指甲盖是粉白的。

  纤细的小腿,皮肤像玉那么白。

  她就这样随意趴在床上,大片乌黑的长发垂散开来,铺满了她薄薄的背脊,侧脸泛着透香的软白。

  莹润洇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吐出的舌尖粉嫩,吞吐出的气息是温热香甜的。

  陆绥沉默半晌,上前去先摆好了她的身子,她咕哝了声他没听清的话,随后翻了个身,随手抓住了的绸布直接甩到了他的脸上。

  这显然是她用过的裹胸。

  扑鼻一阵馨香。

  陆绥深吸了口气,面色不改拿掉了脸上的绸布,指尖触碰的瞬间都觉得烫得慌。

  他转身就往前走,片刻都不多留。

  走到门边,又折返了回来。

  从柜子里帮她拿了被子,帮她盖了被子。

  末了,还被她踢了一脚。

  光洁白嫩的脚丫正好踢到了他的大腿,无意识蹬得一脚不轻不重,也不怎么疼。

  只是位置偏生有些敏感。

  陆绥忍不住嘶了声,倒吸了口冷气。

  下手的反应总是比脑子更诚实,在自己都没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捏住了她的脚踝。

  男人的手臂有劲儿又精瘦,腕间的青筋十分明显。

  她皮肤雪白,落在男人掌中,平添几分暧昧的色差。

  如此冒犯,他本该松开手。

  却有几分舍不得,过了会儿,陆绥才不紧不慢抽出手,将她蹬出被子的脚给塞了回去。

  不过须臾,她的皮肤上就已经能见到若隐若现的指印。

  尽管早就对她的细皮嫩肉有所认知,但如此也还是超过他的想象。

  陆绥觉得自己方才无意的冒犯,压根没用什么手劲儿。

  他分明收着点力道了。

  *

  竺玉第二天睡醒,身上的衣裳还好好的。

  她还觉得昨晚的事儿,幸亏自己酒品上佳,没有说冒冒失失的话,喝了酒就犯困,犯了困就睡觉。

  她起床的时候,发现了脚踝上的指印。

  斑驳的青痕,像是错觉。

  看起来不像是被抓出来的,又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有撞到过。

  她爬起来慢吞吞的换衣裳,在床上摸了好半晌都没摸到她的裹胸,本来还有点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竺玉又认真翻找了遍,还是没摸到。

  她心里奇怪,她没记错的话,李裴那会儿就是扔在了床上啊?!好端端怎么还不见了。

  容不得她再继续找,门外已经有人在催。

  李裴早早就起了,这会儿精神得很,生怕昨晚沈竺玉被陆绥为难欺负,洗漱穿衣后迫不及待就来找他。

  竺玉顾不得许多,换好衣服打开了门。

  李裴见她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松了口气:“空了大师已经在殿前等我们许久,我们得走快些。”

  竺玉点点头,跟着他往前殿去了。

  诵经声听着枯燥无味。

  竺玉跪在蒲团上,时间长了,膝盖有点疼,不过其他几个人也都跪的老实。

  诵经祈福过后,司正带着他们去祭拜了葬在后山的安然大师,一一磕头叩首。

  竺玉磕的脑门也疼。

  每年无论什么祭拜,都是来吃苦的。

  傍晚时分。

  一行人赶在夜色前下山。

  山间陡峭,走到山底,还是窄窄的小路,马车不太好过。

  竺玉走得双腿发抖,她恰好同陆绥分到一辆马车里,她手脚并用爬进马车,并不知道里面已经有人。

  瞧见陆绥,大抵是顾念着他昨晚的仁慈。

  竺玉对他笑了笑,她笑起来眉眼似月弯了弯,眼底熠熠,不仅漂亮,还透着天真和韧劲。

  陆绥的心脏重重一跳,咚咚咚敲得震天响。

  表面上,还是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淡样子。

  甚至在竺玉在他旁边坐下来的时候,他还很不自然的往边上坐了坐。

  竺玉已经习惯了陆绥对她的疏远,他不想和她沾上关系,她也不想和他扯得多近。

  只是路途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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