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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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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她分明有着再明显不过的爱憎,单纯直白到可怜可爱。

  “不必等到那时候。”

  容诀弯下身,捏住了桑宁宁的后衣领,单手轻轻松松地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等桑宁宁恼怒,他已将糖葫芦递到了她面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在桑宁宁神情变换前,容诀又补充道:“但你必须吃完饭再吃。”

  桑宁宁:“……”

  她决定收回之前的话。

  她今天对容诀的讨厌也一点都没少!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景夜扬神情古怪。

  他本是来找大师兄,打算看看对方有没有因为他先前的所作所为生气?若是得空再顺便挑唆一下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关系,看个乐子也不错。

  最最后,才是转达师父容长老的话,吓一下这个处变不惊的小师妹。

  自己简直是将“尊师重道”做到了极致啊!

  毕竟他让师父压轴出场嘛!

  但景夜扬没想到,会看到眼前的一幕。

  怎么说呢?

  大师兄的动作看似处处不留情面,却剑剑都是亲昵。

  起码,他自入门后,可从来没有获得过被大师兄亲自指导的殊荣啊。

  “大师兄,小师妹!”

  景夜扬眼睛一亮,扬起蹄子,“哒哒”地跑到两人身边:“你们要去哪儿?我恰好无事,能带我一起么?”

第14章

  容诀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桑宁宁。

  桑宁宁:“我们去吃早膳。”

  景夜扬:“嘿!正好我也没用早膳!”

  桑宁宁:“我们去外门的膳房。”

  有那么一刻,景夜扬怀疑桑宁宁在耍他。

  然而两人大眼瞪小眼,他发现多年桑宁宁的眼神分外平静且真诚。

  景夜扬:“……”

  景夜扬:“我突然想起门内还有事务要处理,大师兄,小师妹,你们先去吧!”

  景夜扬来去匆匆,桑宁宁虽不理解,但也半点没被影响到心情。

  因为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大师兄。”

  在外门膳房的门前站定,桑宁宁无视周围或是兴奋、或是惊奇的异样的目光,嗓音冷冷地问道:“所以上次,钱师姐走时说得‘狗尾巴草怀孕’也只是托词,对吗?”

  容诀挑起唇角,盈盈一笑:“是啊。”

  桑宁宁默了一瞬,又问道:“所以修仙界里,也没有能怀孕的花?”

  容诀动作自然地替她拿着那根糖葫芦,方便桑宁宁去拿早膳,听见这话时,又笑了一下。

  “那也不一定。毕竟容家就有传言,若是玉容花生长得益,可令白骨重生血肉,若是能连成一片形成阵法,便可让怨魂重返人间。”

  玉容花,又名“佛见笑”,别名“鬼见愁”。

  最是个能抑制怨鬼的神物。

  此物极为难得,更难养成,据说唯有容家后院才能种得一片。

  桑宁宁再次沉默了。

  容诀垂下眼,声音淡了下来,嘴角却仍高高挑起:“小师妹怎么不说话,可是被吓到了?”

  “不是。”桑宁宁沉默地指了指盘子,随后抬眸,真诚道,“我今日来,菜比往日多给了近乎一倍。”

  难不成是因为大师兄太好看?还是说,这膳房的管事也是大师兄的崇拜者?

  桑宁宁终于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大师兄。

  所以……

  桑宁宁迟疑地想到,膳房管事是靠脸来给餐的吗?

  她的神色太简单好懂,容诀一眼便明白。

  他忍不住轻笑,笑够了就用指尖点了下对面人的眉心,摇了摇头:“非我之故,只是你如今已经是内门弟子……”

  “这早膳还真是简陋啊,也就明晟少爷节俭,才愿意踏足此地。”

  “可不是么!到底是我们明晟少爷初心不改,以后定然能成一个比长老还厉害的剑修。”

  呼啦啦的一群人涌了进来,最外侧的一个外门弟子趾高气昂道:“一样来一份儿!”

  “嚯!这是谁啊?好大的架子!”

  “嘘,你小点声,这可是刚被选入内门的明晟师弟!”

  “选入内门?那倒也确实有本事。”

  “嗐!你知道啥?他当日只是第二,这第一可还在这里坐着呢!”

  “可不是么!不说这第一第二,大师兄不也在这坐着吗?也没见大师兄像他这样张扬!”

  明晟的脸越听越黑。

  尤其是当他顺着话语转过头时,看见面对面坐着的桑宁宁与容诀时,眼睛更像是被针炸了似的疼。

  明晟讨厌容诀。

  尤其是在先前入门,见过容长老后。

  他认为,自己是容长老的私生子,而之所以被放在勾陈洲受了如此多年的苦楚,就是因为容诀容不下他。

  而在他作为一个勾陈洲小家族的少爷,憧憬修仙界的一切时,容诀却已经是人人敬仰羡慕的流云宗大师兄了。

  凭什么?

  凭什么!

  明晟本就心有不忿,此刻看到桑宁宁也已然“叛变”,更加恼羞成怒。

  分明先前她还不是如此!

  明晟越想越气,霍然起身走到了桑宁宁他们的桌边,大声道:“桑宁宁,师父让你在午时前去青龙正堂一趟。”

  桑宁宁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后那群人,平静地端起碗,站起身道:“好的。”

  明晟皱眉:“你要走?”

  桑宁宁点头。

  “为什么?”

  “太吵了,换个安静的地方。”

  桑宁宁自觉自己只是在陈述自己的观点,然而她的语气和神情都过于平和,起码听在明晟耳朵里,完全不是这样。

  不说是阴阳怪气,也是嘲讽十分。

  他像是被人刺中般跳了起来,上前几步就想抓住桑宁宁:“你嫌弃我?你怎么有胆子——”

  在他的手落在桑宁宁袖前的一秒,如同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帐子,瞬间身体后仰,跌了个踉跄。

  顿时,身后一阵大呼小叫,闹得人仰马翻。

  容诀带着桑宁宁走到院外,沿着小溪流水处布下了一个法阵,随后看向站在那里的桑宁宁一怔,旋即抱歉道:“准备不及,桌椅未曾备全,若是小师妹不介意,不妨席地而坐,到也算是一番野趣。”

  神情抱歉,可行为上却没有给出其余选项。

  桑宁宁歪了歪头。

  她发现,其实容诀这人骨子里,也怪固执强势的。

  但没关系。

  桑宁宁随手将提着的一盒膳食给了容诀,然后撇开衣裙席地而坐,姿态潇洒惬意得很。

  容诀固执强势的地方,她恰好不在乎。

  鸟鸣山涧,溪水潺潺,微风吹拂时更有日光朗照,一派祥和安宁。

  难得自在。

  桑宁宁迎着阳光眯起眼,一边往嘴里塞着红糖饼,暖暖的糖浆流入喉哝,再配上容诀不知何时带出来的桂花清酿茶,惬意舒适极了。

  不得不说,自从来到流云宗后,她忙于练剑修习,再没有过这样的自在了。

  当然,在进入流云宗前也没有。

  桑宁宁看着不远处的洒下的阳光,容诀就支着下巴看她,看了许久。

  桑宁宁回过神,偏头问道:“大师兄不吃吗?”

  容诀摇了摇头:“我已辟谷,无需多食。”

  他看着桑宁宁,日色照耀在他的脸上,非但没有让他更加明亮,反倒让一旁树林的阴影落下,明明灭灭地摇动着,模糊了他的五官,连眼下的泪痣都变得浅淡,更让人窥不清他的神情。

  明明容诀今日并未如先前几次那样打扮隆重,只是普通的蓝白素衣,可此时此刻,桑宁宁觉得他比任何一刻都更加出挑。

  “小师妹要记得此刻的心境。”

  传入耳畔的声线轻柔,似是即将冻结成冰的溪水,轻轻一碰,便会悉数破碎。

  “欲速则不达,习剑也一样。倘若小师妹仅凭一腔孤勇出剑,或许可胜,但也是惨胜,伤人伤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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