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宫女在逃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30节


  元栩捏住她两只手掌, 高举起来按在门缝上,又曲起单膝, 挡在她双膝之间, 一副绝对的桎梏之态, 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娇颜从粉白变得红润。

  殊丽挣了几下,试图踢开他的膝盖, 可不仅没有踢开, 还将层叠的裙摆覆盖在了他的腿上。

  推搡间, 元佑眼尾愈发的红, 一把扼住她下颔,勒紧了虎口,“跟你说别动了!”

  殊丽哪会依顺于他, 尤其是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境,使她又戒备又排斥, 就算自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宫女,也绝不会委身于他。

  他越凶, 她就比他还凶, “元佑, 我告诉你, 我是陛下的近身女侍,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看陛下如何处置你。”

  闻言,男人先是一愣,旋即提了提嘴角,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她的凶样,比起在宫里时不知鲜活了多少,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她,比戴着一层假面顺眼多了。

  虎口的力道突然松了,就在殊丽想要掴他一巴掌的时候,后颈徒然一沉,身子也由着那股力道前倾,而双手还被摁在门缝上。

  幸好身子柔韧性不错,否则,非折了腰。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元佑为何这般磋磨她时,面前的男人忽然附身过来,在她微烫的脸蛋上“啵吱”一声。

  声响像是故意弄出来的。

  感受到侧脸的润湿,殊丽瞠下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昳貌佻达的男子,嘴皮子气得直抖,“你疯了。”

  从入宫至今,虽遇见过不少轻浮之人,却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元佑本想继续逗她,可亲了那么一下,心脏就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他拉开距离,侧头暗骂一声,慢慢缓释起徐徐冉起的情绪。

  唇上传来的柔腻犹在,带着致命的诱引,他受着超出控制的心悸,转过眸来,直直盯着美眸泛红的姑娘,“让陛下杀了表哥,嗯?你看陛下理不理你。”

  跟外人跑丢的猫儿,他不拎起来打屁.股已是不错。

  殊丽怒目而视,清透的眼眸泛起水光,在这件事情上,她自然不敢去叨扰天子,可眼下只有这个挡箭牌能打退对方。

  或许是吧,他不会狂傲到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吧。

  像是猜透她的心思,元佑大手一揽,揉碾起她的腰肢,那截细腰两只手可锢。

  他小臂用力,稍稍一提,就将小姑娘提起摁在了门上。

  双脚离地,殊丽下意识伸手,撑在他的双肩上,反应过来时,不停晃悠小腿,“你放我下来!”

  元佑仰头盯着她,长眸晦暗不明,“求我。”

  殊丽气不过,也从未如此无助,可偏生与这人在梦里耳.鬓.厮.磨过,此刻更觉羞耻。

  耳鬓......

  想到此,她不做犹豫,趁着男人不防备,张开檀口,对准他的右耳尖咬了上去。

  用力,收紧牙关。

  “嘶——”的一声气音,元佑皱起剑眉,感受到女子牙齿的锋利。

  双手不自觉放松时,掌心那截细腰一扭一摆脱离了他的桎梏。

  殊丽用力推开他,转身想要拉开房门,却被面露愠气的男人捞了回来,轻轻甩在软塌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趔趄,她仰倒在塌面,戒备地看向他。

  “属狗的?”元佑走过去,作势要掰开她的嘴查看是哪颗牙齿锋利。

  殊丽紧抿起唇,抬脚蹬在了他的衣摆上。

  蹬的位置,有点妙,再往上两寸,或许就蹬了某人的要害。

  元佑捉住她的脚踝向上抬,忽然听见一声铃铛声,他眉梢弯挑,刚想做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

  冷沉的眸光微敛,他松开塌上的人儿,示意她规避。

  殊丽恨不得立即消失在这里,整理了下裙摆,抓起一旁的茶壶砸向他。

  元佑侧身避开,淡淡道:“今晚我得闲,要你将昨晚与大哥做的事,与我再做一遍。先下去休息吧。”

  与元栩做的事,再与他做一遍?这么说,昨晚自己和元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操控范围内?

  这人连兄长都监视?

  这里是他的地盘,殊丽自知不是对手,不愿再逗留,听他讲完,逃也似地离开,浅色衣摆被风吹得翻飞,掩在绫袜中的铃铛叮叮作响。

  看来,那封信不是出自元栩。

  可没跑出几步,脚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廊道上。

  倚在门口的男人抱臂看着倒地的女子,慢慢走过去,将人抱起走回书房,放在了屏风后的小床上。

  书房内燃着麝香,他走出屏风,靠坐在胡桃木塌上,手捧墨纹哥窑香炉,凝息静气了半晌,才缓缓掀开眼帘,看向叩门的仆人,“如何了?”

  他问的是宴客间里的那些人。

  仆人跪地:“他们几人喝的烂醉,在向管家要美人。”

  元佑嗤了声,掸了掸略有些褶皱的衣摆,“色令智昏。”

  仆人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陛下?”

  “罢了,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官职不高,但人脉广,牵扯多,你让管家先顺了他们的意,再顺杆爬,揪出礼部那几个昔日与榆林侯有牵扯的老不朽。”

  香料燃尽,他掀开镀金盖子,清扫起香灰,“你们暗中调查时,务必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别看他们在礼部任职,却都深谙兵法,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提高警惕,到时候,再想取他们联合谋逆的罪证难上加难。”

  “卑职领命!”

  仆人转身时,腰间露出一枚飞鱼符,他赶紧掩好,又变回了胁肩谄笑的小厮。

  **

  殊丽觉得自己置身在云端,缥缈无依,晃晃悠悠,待醒来时,发现自己不是处于云端,而是处在马车内。

  对面锦衣玉带的男子正在翻看书卷,见她醒来,略一撩动眼帘,复又看向书籍。

  殊丽坐起来,迅速掀开车帘向外看,发现他们已经出了皇城,正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而这条路,她昨日刚刚走过。

  “你要做什么?”

  “说了跟我再做一遍。”

  殊丽欲哭无泪,马车也恰好抵达一户农舍,车夫走到篱笆墙外,跟农舍内的老妪打了声招呼。

  殊丽向外看,发现那老妪就是昨日的老婆婆。她赶忙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走过去,“婆婆,当心他们。”

  老妪本想拂了车夫的借宿请求,却在见到殊丽走来时,登时喜上眉梢,“闺女,你怎么回来了?”

  随之,她看向慢步而来的高大男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们是途中遇见困难,去而复返?”

  老人家看向“元栩”时,眼睛快要放光了。

  殊丽这才反应过来,元栩和元佑是双生子,加上婆婆眼睛昏花,怕是将人认错了,“婆婆,他不是......”

  元佑却上前一步,露出点点笑意,稀淡的没什么温度,看着却人畜无害,“是啊,马车坏了,只能再来叨扰您一晚。”

  婆婆年纪大,脑子转的慢,只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对她很友善,不止帮她种花生,还留给她十两银子,着实是两位大善人。

  没有怀疑他们怎么多了个强壮的车夫,婆婆侧开身子,迎他们进去,“你们今早一走,我这心啊空落落的,这回刚好,当作陪陪我,想住多久都可以。我刚要烧火做饭,正好给你们添副碗筷。”

  殊丽捏下眉心,想跟婆婆解释,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元佑再混账,也是针对她,应该不会伤害婆婆。

  再说,有那个强壮的车夫在,她也走不成。

  于是,她忍气走到婆婆面前,“我陪您做饭去。”

  “好。”

  殊丽搀扶着婆婆,侧眸看了一眼坐在院中的男子,发现他与元栩没有一点儿相像之处。

  昨晚元栩借宿后,就开始帮婆婆干活,而今日这位,跟个大爷似的往那儿一坐,挺拔如苍松,却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

  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元佑投去目光,就见搀扶老妪的小女子迅速扭回了头,脚步稍快地进了灶房。

  用饭后,殊丽陪老妪聊了会儿,等老妪睡下,她回到昨晚的屋子,推开窗缝瞧了一眼,见那魁梧的车夫守在院门前,深知无法从正门离开,于是走到对面的窗前,望了一眼坑坑洼洼的荒地,一咬牙,抬腿跨出窗外,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里离皇城不算远,只要脚步快些,就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宫。

  周遭虽荒芜,却有一股清幽的花香,分不清是栀子还是茉莉。

  沿途没有灯火,星空却璀璨,为大地镀了一层暖色,殊丽方向感还算不错,不至于在荒野迷路。

  正当她走累了想要靠在路边的大树下歇脚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她垫脚望了一眼,见黑蒙蒙的夜色中,元佑跨马而来,心口一紧,忙不失迭地小跑起来,气息不匀。

  可纵使拼尽全力,还是被那人撵上了。

  元佑跨坐的是拉车的黑马,没有汗血宝马矫健,却轻松撵上一个徒步的女子。

  快要与之并齐时,他一手拽住缰绳,斜侧身体,长臂一捞,将软乎乎的姑娘捞上了马背,按坐在怀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似梦非梦。

  正当他恍惚时,殊丽剧烈挣扎起来,全身都在用劲儿。

  元佑揽住她的腰,大手毫不客气地覆在她的小腹上,侧眸看了一眼,拉转缰绳,使马匹调转了放向,朝农舍奔去。

  “你放开我!”

  殊丽苦不堪言,都不知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么一个优雅的疯子。

  元佑下巴抵在她肩头,懒懒一笑,忽然停下了马匹......

  另一边,皇家囿园。

  夜幕拉开,囿园中燃起篝火,载歌载舞。鞑靼和瓦剌的使者端着酒碗,与太皇太后说说笑笑,太后和朝臣们陪在一旁,各怀心思。

  周太妃估摸完时辰,走回自己的帐篷,对还在对镜梳妆的禾韵道:“陛下醉酒,我送你进去献舞,今晚是一个良机,定要把握住。”

  禾韵盈盈一拜,说了几句感恩的话,旋即戴上幕篱,随周太妃去往皇帐。

  不同其他帐篷,皇帐犹如贝阙珠宫,处处精致考究。一张缃素色纱帘将帐内隔成两间,天子躺在里间的金丝楠木大床上,由着冯连宽按揉头部。

  周太妃走进来,笑着对纱帘中的天子道:“陛下日理万机,很少得空,今儿趁着喜庆,不如欣赏一段歌舞?”

  帘中人未语,周太妃摸不清对方的意思,又道:“就是前些日子,我给陛下引荐的侍女,陛下不妨瞧上一瞧,若是称心,就收回宫做守夜宫女,也能了却我一桩心事。”

  帘中传出冯连宽的笑语:“太妃有心了,只是陛下龙体欠安,还是改日吧。”

  周太妃上前半步,盯着帘中朦朦胧胧的身影,“一小段歌舞而已,耽误不了多久,请陛下哂纳。”

  说完,她不等帘中人拒绝,拍了拍手,退到帐篷一角。

  听见拍手声,禾韵朝门口的侍卫歪歪头,带着两名女乐师走了进去。

  为了应景,禾韵跪在纱帘外,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摘下幕篱和斗篷,露出里面浅绿色的舞衣。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