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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跟他们说让他们挑个天气好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来,晚上偷偷摸摸的算什么?难不成真的是说的事见不得人?”

  秋叶没有见对方的使者, 来人态度挺好的, 听到不见就转身回去了。

  但是这件事让秋叶就觉得很突然,甚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对方不是一群莽夫, 若是论一下战争的智慧以及在战争中怎么才能多占好处, 他们才是行家。占领了京城迟迟不动,他们肯定还是有所企图。

  哪怕秋叶对此小心提防,但是时间不等人, 一瞬间就到了第二天,第二天秋叶带领大军前往京城的城下。

  和夜里不一样, 白天看城墙只觉得城墙又宽又阔, 少了那种夜色加持下的神秘壮观。但是若以战争的角度, 这些城墙是很难攀爬上去的。所以身后的那些将领们收敛了脸上的狂妄神色,甚至有些人伸手比了比。就城墙的高度,想要制作合适的云梯难度也比较大。

  凡是有点经验的都知道眼前这座城市强攻是不行的,必须围城。而且是围而不打, 在围城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一边做工程的准备, 一边又要积蓄实力。用心理战以及物资消耗灭对方的锐气。

  秋叶停下来抬起了手, 行进中的各大军瞬间停止。

  二月的风多少还有些寒冷, 风呼呼的卷过大军的军旗向南吹去。城头上三声鼓响,城门打开,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下,城门洞里大军鱼贯而出,压阵的都是将帅。

  百战精兵给人家的感觉不一样,队列虽不整齐,但是各个凶悍,这是真正见过血参加过恶战的大军,虽然锋芒不露,但是每个都不可小觑。

  大军闪出一条路来,一个骑在马上的汉子带着众多将军出来,身后的大旗上绣着一个“张”字。

  这旗帜用的时间久了,已经开始褪色,也正因为这是旧日的大旗,秋叶更是不敢小瞧。旗帜越旧,越是能证明没有被敌军斩将夺旗。

  旗帜下的这个汉子是典型的北方大汉,有着独有的粗犷高大。他骑在马上看着对方,对面大军衣甲鲜亮,大军士气高昂,步军马军安排有素。金色丝线绣的大旗下,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考虑到对方是女主当家,而这个男子打的是“巫马”的旗号,就知道对方是穿的是男装。对方正是少年,这个时候雌雄莫辨,第一眼看成男的也不是新鲜事儿。

  于是这个人驱动马匹往前走,朗声问道:“巫马小姐在吗?”

  秋叶也不怯阵,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可是张大帅?”

  “正是张某,百闻不如一见,巫马小姐真年轻。年轻有这样的势力比在下当年强多了。”

  “听闻张家在边塞保家卫国,我每次听说之后都很佩服。”

  商业互吹谁不会啊!

  “保家卫国谈不上,只是保家而已,谈不上卫国。我倒是想卫国来着,可是朝廷的大人们看不上我们这些杂种。嫌弃我们这些人家有外族女眷,所以我们通源有九十八年没拿过朝廷的饷银了,我还以为过几年能够凑够100年呢,可是没想到这朝廷居然没挺到百年。”

  这话让秋叶没法接了,秋叶来这里打着的旗号就是匡扶朝廷解民倒悬,这位大叔这种语气让人真的没法往下接话。

  话不投机,没法聊下去了,秋叶就让人在阵前列举对方的罪状令其投降。

  对方自然不肯投降,于是大战瞬间爆发。

  这一次两方浅尝辄止的一个接触,目的就是要看看对方到底有几斤几两,可就这一接触双方都出乎意料,秋叶知道对方很强,但是没想到这么强,刚一接触秋叶就感觉到自己这边的大军像是个被收割的稻子一样,瞬间倒下去了一大片。

  这边的张甲也知道眼前是一只中原小霸王,可是没想到这霸王比经常遇到的蛮族要强悍的多,那些外族顶多是骑着马劫掠如风,可是眼前步兵马军配合,甲胄武器又都上乘,再加上对方也是久经战阵,这边想要杀敌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刚接触过后,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成色,于是都鸣金收兵。

  这一仗打的互有伤亡,双方打扫战场救助己方的伤员,算是打了一个平手,眼看着到了中午了,两边罢兵。

  秋叶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想得非常明白,如果要在阵地上胜过他们,自己这边付出的代价特别大,极有可能是惨胜。如果对方再加上城墙,那么自己这一边把这5万人全部放到了城墙下也未必能够收回京城。

  “赶快跟盟主报告,就说刚刚跟对方打了一场,咱们伤亡有8000人,让盟主给咱们找上好的金疮药送来。顺便跟盟主说,咱们这一次是大败,让他赶快派人过来协助作战。”

  传令兵骑马离开了。

  这边败了的消息飞快的传给了盟主,盟主立即召集各部前来商讨对策。

  战败消息刚刚讲出来,就有庆安的郡守立即发出了哈哈笑声:“我记得前几天还有人说他们实力强横,没想到开头就吃了败仗。八千人呢,这不少了啊,果然说大话是要不得的,是骡子是马就要拉出来遛一遛。各位看到了没有?现在露馅了吧。”

  宁山郡的郡守冷哼了一声。

  别的郡守就坐着不说话,对于庆安如此高兴都忍不住皱眉,毕竟是盟友,这位也太不收敛了。都看着盟主,让他制止了,可是盟主就跟没听见一样,这位盟主是知道庆安郡守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也不打算制止,更想看看在座的有几个是铁了心的支持秋叶。

  前几日宁山郡对秋叶那么追捧也是因为林荣如今率军驻扎在了山阴郡,目的是为了清扫当地的余孽,顺便威慑宁山。宁山是在山阴的邻居,境内多大山,同样挨着大江,大江从旁边流过,大山不好种田,宁山的人很多是靠打鱼为生。林荣没掩饰对宁山的威慑,并且在秋叶的计划里,自己麾下早晚要有水军,水军就从宁山郡选拔。

  宁山郡守也知道,自己这个地方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很难保住自己。既然保不住,不如早点投降了,投降的人最起码有下半辈子的体面。自然是找机会就给秋叶献媚。

  而庆安就在山阴的北面平阳的西边,如果秋叶打算向西扩展势力,那么庆安这个地方是第一选择。宁山对于正在扩张期的秋叶来说是鸡肋,目前吃下意义不大。但是庆安明显就比宁山那里富裕多了。

  可偏偏林荣带了20万大军驻扎在山阴,如果秋叶一旦决定吞并庆安,山阴的大军北上,平阳的大军西出,两路大军夹击之下庆安绝对招架不了。鉴于这样的事实,庆安想要抱紧邻居武州的大腿,想让武州威吓秋叶别对自己下手。

  所以秋叶战败的消息传过来,庆安是最高兴的。

  大家都是人精,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都能理解。

  地理位置最西的葱州和岭北两处的郡守不说话。会宁,临庆,安丰,源水这四个地方作壁上观。和通源做邻居的舒川和旭州面无表情。东方的归德和兰封因为地理位置挨着京城心里都很焦急,两方把头凑在一处低低私语。东平和博洋挨着大海,两家闭目养神。泰阳没人来,这会还在内战,已经自顾不暇了,自然就没有参与到这一次的会盟。

  盟主把这些人看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就问大家。

  “巫马大人一直催促往京城发兵,没想到连她就吃了亏,果然北地的精锐不可小觑。这样吧,诸位谁愿意过去走一趟帮一把巫马大人?”

  庆安不想帮,立即说:“盟主,听说这一仗他们一下子折进去了8000人,我们才来了12,000。我们这点人数还不够一天折损的呢,就不充当主力了,我们愿意给大军运辎重。”

  这话说完之后,闭目养神的把眼睛睁开了,作壁上观的忍不住皱了眉头。还有好几位冷笑出声。

  运动辎重?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差事,想捏着大家的脖子吗?

  葱州的郡守就说:“我们距离京城最远,一路走到这里如今还没有整顿呢。而且来的不多,也就来了8000人。这帮人在路上已经把粮草吃完了,如今不能让我们空着肚子穿着草鞋去迎战。我们还要就地采买粮食,过一段时间才能往京城那边发兵。”

  庆安这不要脸的帮着大家送辎重,葱州就很光棍的说我没辎重,我也不去了。

  岭北立即跟上,“我们也是路上把粮草吃完了,葱州买粮食的时候叫上我们,咱们一起。”

  这两位互相拱手,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达成了攻守同盟。

  东平的人说:“我们是水兵,不擅长陆战。”

  博洋就说:“可惜当初没有把我们的大船给抬来。”

  这两家相视一笑也表明了这会儿不愿意出兵。

  宁山表示愿意出兵,“虽然我们人少粮草也不多,我们现在就开拔,盼着早日和巫马大人相会,”说着还有意有所指的表示:“如今天下大旱,买粮草非常困难。若是葱州和岭北两地能买粮食,还是自己押运的好。”

  说完之后跟各位一抱拳,扭头出帐篷离开了。

  看这意思是死心塌地的想要投降到巫马家的帐下啊。

  归德郡的郡守就说:“京城距离我们那里最近,只可惜我们那个地方面积狭小了一些。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们这就带人往京城去支援。”说完站起来对着盟主一抱拳,转头离开了。

  兰封的郡守站起来,“我们也是与京城来往的时候多,希望能帮上忙吧。”说完看着旭州和舒川的郡守:“二位,你们兵强马壮,不如一起去啊。”

  这两家对视一眼,站起来对盟主抱拳,“我们愿意去,这就点了兵马出发,告辞。”

  石城的郡守站起来,赶快拦着:“二位大人先等一等,如今咱们在此结盟,如何行动还是要听盟主派发命令的。”

  这次结盟,实力最强的就是这两家再加上秋叶。刚才出去的那些在盟主看来都是一些小鱼小虾,这两家是必须要握在手里的。

  旭州的郡守就说:“一切自然是听盟主的吩咐,但是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攻打京城,如今一直在这里停留也不是法子,早晚是要开到京城下面的,不如这个时候与前锋会合。趁着如今天气还好,直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攻打京城,如果是等的时间久了,一来粮草难以持续,二来天气热也不适合攻城。”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其他人都纷纷点头。

  盟主一看他们想走,哈哈大笑,从座位上起来拉着他们两个的手。

  “两位大人说的有理,咱们今日共聚一堂目的就是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地图我已经拿过来了,大家不如现在好好的商量一下。”

  舒川郡守看来一眼旭州的郡守,旁边石城郡守说:“磨刀不误砍材功,二位先坐下。”

  这两位坐下来。

  兰封的郡守看他们不走,一拱手出了帐篷,出来之后立即追上来归德郡守。

  两个人齐头并进,在马上说这一次的会盟。

  “我原本想着这次是正儿八经的会盟,大家一起给皇帝报了仇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想到这几日天天饮酒作乐,出兵的事儿根本不说。”归德郡守说完叹口气:“咱们以前只是朝廷命官,如今朝廷不在了,若是要让咱们掌握一地成一方势力也不是不行。可是我这人本事不济,子孙后代更没有几个出众的。却守在了一片肥沃的地方,早晚会成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原本想着天下总该有几个忠义之士,现在看来不仅没有,却都是一些狼子野心之辈。你我差不多处境,这事儿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自然是怎么保全咱们的性命和家族的前程。”

  兰封郡守叹气:“你老兄怎么看不开呀,想保全性命容易,想保全家族前程难。圣人都说过君子之泽五世当斩,连皇家都不能长久荣耀,宗室都不能保全性命,你还惦记着家族前程,就怕有了前程带来了灾祸。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当年王谢赫赫扬扬,如今又在哪里呢?”

  “你老弟看得开,咱们两家挨得比较近,又同时紧邻着京城。将来你我下场怕是一样的,就跟你说的一样,我这人有几分糊涂,我想听听老弟你是怎么想的。”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既然老兄这么问,我就随便说几句,说的不好了你听听一笑而过。如今皇帝没了,就算有些皇子还活着,除非有当日光武帝那般的本事,如果没有,江山已经无可挽回了。

  这天下一定会出新主,新主就在咱们这些人里面,你我不知道谁笑到最后。我的想法是咱们就待在城里,不做抵抗,人家要土地,咱们给土地,要官职,咱们辞了官儿收拾东西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去。细胳膊拧不过大粗腿,就这么着吧。”

  这就是很消极的一种想法。归德的郡守明显不想这么做,也就真的笑了几声,然后大家在辕门口分别,各自回了自家大营。

  兰封归德在收拾辎重,宁山已经出发了。

  但是大部分军营都没什么动静,到了夜幕降临,东平郡的郡守来找兰封郡的郡守。

  两个人夜里秉烛夜谈。

  东平的郡守就说:“舒川和旭州的人走不了,盟主是想尽办法要把他们两家拉到自己身边来,今天已经喝了一下午的酒了,刚刚叫了不少舞女过去吹拉弹唱。你是没看见,一群人喝的舌头都大了,话都说不利索。”

  “怕是盟主白费了一番心意,北方三郡的关系绝不是表面上那样淡薄。”

  “你知道点什么?”

  “我哪里知道什么,也就是以前还在朝廷里面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兰封郡守把书放到了盒子里,准备明天带走。“我年轻那会儿,在几位相公面前是个跑腿的。你也知道朝廷一直不往边关拨钱粮和铠甲,但是各位相公还时时刻刻盯着北方。

  每当到了冬天,那一些蛮子们没吃没喝南下打草谷的时候,这三郡是联合作战同舟共济,哪怕他们自己有些龌龊,但是一旦到了秋冬,所有的消息都是互通有无。他们三家是一道铁墙,若是有一家被攻破,其他两家绝没有好下场,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

  一开始我还想不明白为什么通源进京了两家却来参与联盟,不应该啊,如果通源人在这里折戟,通源在今年冬天很难和他们一起收北方。更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在天气还算寒冷的时候南下了?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东平郡守笑着摇了摇头,“怕是未必有你说的那样亲密。”

  “有些事儿咱们没有经历自然不清楚,但是他们同舟共济很多年了,世代如此,除非是北方的蛮子灭种了,不然的话他们还会同舟共济下去。既然是同舟共济的缘分,不可能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事情。”说完之后摆了摆手,“不说他们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当然想和你一样金蝉脱壳,可是我不像你,你那距离近,无论胜也好败也好,回兰封方便的很。我想要回去必定要从你们家借道。今日来找你,就是和你商量借道的事儿。我看了,咱们盟主没有几份心思想替皇帝报仇。与其说他在后面观察着敌情,不如说他在这里甄别着敌我。以前听说他名声不错,现在看来怕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找机会从这里溜走,到时候一旦兵败,从你们兰封借道回我们东平去。”

  “也好。你要早点行动才行。”

  “你们先走,你们走了,我就找机会支援你们,和你的大军驻扎在一起,到时候咱们一起结伴离开。”

  这边商量好了,其他几家帐篷也在商量。

  岭北和葱州的两位郡守来到了会宁郡守的帐篷里,三个人刚才在盟主那里喝的脸都红了,亲兵送了醒酒汤,三个人一边喝一边商量。

  葱州郡守说:“我来这里是真心打算替皇帝报仇,可是眼看着大家都没这个心思。我一个人孤木难支,想想还是算了。不如找机会离开吧。”

  岭北郡守说:“我也有离开的想法,若是想离开,咱们就不必往京城去了。就在这里死撑着,等到他们那边吃了败仗,咱们这边立即撤。”

  支援前锋?支援个屁!

  会宁郡守说:“我瞧着庆安死心塌地的追随着盟主。”

  岭北郡守说:“他被巫马氏吓坏了,怕人家一口吞了他。叫我说朝廷早就崩坏了,说这个你们可能不爱听,自古以来除了周朝八百载,有几个朝廷能活过250年的。也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当年皇帝驾崩太子紧随而去的时候,这朝廷就完蛋了,还能一口气撑了30年,这已经是祖宗保佑了。如今气运用完了,祖宗的保佑也没了。就要换新人了,我是没图谋天下的勇气,我们岭北偏安一隅,也没实力问鼎天下,所以我就等着新君吧。”

  “你们瞧着谁是新君?”会宁郡守问:“是盟主还是副盟主?”

  葱州的郡守皱着眉:“要说实力,目前巫马秋叶的实力最大。不过不服她的人也多。看将来吧,这事儿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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