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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胖子还装走了很多干佛手参,车上也被装饰了很多的经幡,三个人满载而归。

  打开车窗,我们又回到八角楼,看到车上的经幡——那些经幡一定在当地有特殊的象征——大家都对着我们的车行礼。

  江白在路边接我们,还牵着马匹,我们把羊和鸡托付给他。当时天色已入傍晚,我们在酒店入住,他告诉我们北京队已经到了,和我们住在一层。

  那所酒店一层也没有多少间房间,上到三楼之后,门都开着,我就看到小花靠在楼梯口打字。

  胖子上去和他寒暄,小花看着我们,眼神一如既往的安定,似乎我们早就约好了一样。

  “稀客啊。”我有点意外,这小地方的民间比赛,怎么能吸引他来,胖子是施了什么魔法?

  “去楼顶聊吧。”小花拍拍我。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下行李,再往上一层就是酒店的楼顶,之前在上面看过雪。

  还没到楼顶就闻到了烧烤的味道,我看到黑眼镜正在摆弄烧烤,烧烤架子上面,放着各种肉和蔬菜,旁边还有躺椅,几个大桶里全是雪,里面放着啤酒。上面夕阳晚照,一切都在晚霞的笼罩里。

  吉拉寺的海拔太高,这里的气温其实还算高的,黑眼镜穿着背心非常惬意。

  我们打招呼,黑眼镜就朝我笑:“听说,吉拉寺有大节目,玩的很开心么。”

  “我的状态有点问题。”我对他道:“你也来了,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来玩的。”黑眼镜就笑,直接把一瓶啤酒甩给闷油瓶,闷油瓶抬手接住。胖子开心得不行,过去替下黑眼镜开始烧烤,一排腰子就摆上去了。

  我们纷纷坐下,整个小县城的下方是一条巨大的雪溪,我们的酒店就在横跨雪溪的大桥边上,能看到雪溪一路远去,远方是消融得差不多的雪山。这里还挺美的。

  黑眼镜快速打开啤酒,甩给其他人,又丢了一瓶给胖子,胖子接过来,手被砸得生疼。

  我看着他们两个,忽然觉得心中一股压抑的闷气瞬间舒缓了,喝了一口啤酒,我问:“真的来玩?”

  “真的来玩。”小花对我道:“我们刚飞回来,来见见你们,正好胖爷邀请,那就一起来游乐一下。”

  “实在不像。”

  “你也不像是还会状态不对的样子。”小花看着我:“说说。”

  “说不上来。”我对他道。

  “他就是安稳日子过久了,总要防御点什么,总要思考点什么。”胖子就说道:“在福建的时候,其实事很多,轻松又忙碌,一出来玩,他就找不到北了。再加上高原反应,还有这庙里的事情,当年多大的压力,天真小同志你他妈能躺平一天么?”

  我靠在躺椅上:“可以。”

  小花掏出了一包烟,递给我,我愣了一下,这哥们儿平时天天说我抽太多,怎么今天还主动带了烟过来。

  “你是不是来催债的?”我试探地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说的状态不对,可能和抽烟有关。”小花说道,自己竟然也点上了一根,抽了起来:“你试试吧。”

  我确实最近有点想抽,在胖子和闷油瓶的监视下,我本来就是断烟状态,当然总有偶尔偷偷抽的时候。

  我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一股巨大的辛辣气味冲入肺里,我咳嗽了几声,然后就笑了起来。

  艹,被小花说对了,是的,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一种平静充斥全身,我大笑起来。

  “你开始拼命抽烟是从这里开始的吧,你对这里的记忆里,尼古丁的感觉非常强烈,你在这里没有尼古丁就没有安全感”。小花说道:“你的身体一直在找这种感觉。”

  我吐出一口烟,“你不催债我就有安全感。”

  “说说吉拉寺吧?”小花问我。

  “说说俄罗斯吧,你们先说吧。”我对小花说道:“吉拉寺两三句就讲完了。”

  我们开始闲聊,啤酒、烤肠。闷油瓶听着黑眼镜说俄罗斯的经历,不时和他有眼神交流,让我觉得闷油瓶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背后的隐情。

  当然我觉得整个故事有点夸张了。

  喝多了之后,黑眼镜就问闷油瓶,要不要去试一下马,明天就要比赛了。闷油瓶同意了。

  我们不知道还有试马的说法,黑眼镜说来川藏玩耍,不能和在福建一样,要动起来,我们五个人骑马冲入山谷,策马狂奔。他们两个人在前面跑得飞快,我们也不慢,五个人在山谷中穿行了很远很远,满头大汗。

  这里全是萤火虫。

  我们身上的马灯,似乎也要穿行到前面的繁星中去了。

第83章 雨村笔记 旅行篇(24)

  第二天的比赛,算是友谊赛,除了瞎子和闷油瓶表现出了一点PK的意味,我们全程都在拖后腿,就连小花也只是表现出了天赋,没有特别惊艳的表现。

  如果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是不可能很好地驾驭“马上射火枪”这项活动的,不过到比赛结束时,我和小花也渐渐摸到了门道。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所以对于复杂的运动来说,训练和天赋是缺一不可的。

  结果是发挥更稳定的当地队伍,角逐出了第1、2、3名,而我们虽然有瞎子和闷油瓶的提分,但由于我们后腿拖得太厉害,最终没有拿到名次,不过他们两个人获得不少喝彩。

  过程十分开心,江白给我们拍摄了很多狼狈的照片。

  最后江白送我们离开,我觉得他欲言又止,就问他怎么了,他问我道:“可以不往广西么?”

  “为何?”

  他看着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有点舍不得你们。”

  这里的汉子情感很真诚,但他的目光里明显不是舍不得。

  小花他们要前往越南和柬埔寨,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似乎在那里还有一些遗留问题,所以和我们会同路一段时间,当然是两辆车,这让我十分开心,出来玩自然是人多比较好。

  胖子在车上就和我说,江白家里出了很多很有名的喇嘛,都是高僧,算是当地那种很有名的神奇人物,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记得临走时,他和胖子还说了话,就问胖子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有时候我们到一个地方,是别人需要遇到我们,而不是我们应该遇到谁。”胖子说道:“反正你知道,他们说话都这样。”

  我有一段时间,预测了很多事情,还做了计划。如果你做了计划,核心关键就是你到底怎么说。你能看到的事情,你能预见的事情,只要清楚明白地说出来,这件事情的轨迹就会发生变化。

  所以我能理解他们这些人打哑谜的原因。

  我们两辆车前往广西,在昆明分开,我们继续往广西走,一路吃吃喝喝、打台球、在溪水里避暑、野餐、在湖边喝茶(得亏他们的装备齐全)。小花说我们这种人,一生都在路上,其实并不会旅行。

  旅行是去看新的世界,而我们其实是在故地重游,更多是看看当年的亲朋,互相说说各自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仔细想了想,比如说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他愿意不愿意再看到我们,我觉得大概率是不愿意的,于是这个念头也就放下了。

  看风景,看新的世界。我们看过太多绮丽的风景了,虽然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但不应该是主旋律。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保持传统的方式就是,出门就要弄点东西回去,类似于狩猎。于是我就和胖子约定,我们要带一份新菜单回喜来眠,还要沿途带一些菜品回去,这其实并不简单,因为还得把菜的原料带回去。

  往广西,其实就是往福建的回家路,最后一站,我想去海南看一眼最南的飞坤庙。

  广西的旅途,超出我们的预料,我很快就明白了江白所说的话的意思。

  整个广西之旅,有非常放松愉快的部分,但是也有让人非常疑惑和毛骨悚然的部分。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越南和柬埔寨一带,在整个宗教管理上,由于地理位置和乩童文化的盛行,导致了“一村一教”这样非常复杂狂乱的宗教系统局面。

  我在资料上,看到过那边的村子里供奉的主神是邓丽君,也有直接供奉半截尸体的,还有供奉怪胎的,反正什么都有。这些极小范围内的宗教系统,大多数是通过扶乩形成的,这些村子又多集中在难以通车的深山里,非常容易形成区域的盲从效应。当地的乩童权威极大,做事诡异,信徒非常虔诚。

  这些离奇的宗教体系,互相斗法,就会开始往国内渗透,产生各种各样的离奇惨案。

  接下来广西的旅行,故事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面开始的。

  广西的旅行,是我现在想来,都觉得背脊发凉的一件事情。

第84章 雨村笔记 旅行篇(25)

  到了阿贵家,阿贵早早做了一大桌子菜,其他邻居也都过来吃了。

  这里的房子有一半都是胖子盖的,当时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也照顾了阿贵很久。

  所有的农民房都有一个客厅,我来到客厅里,一眼就发现了阿贵家里的神像换了。

  那神像我没有见过,不是这里比较常见的班夫人像,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神像。那神像非常复杂,上面的元素很多,看起来像是佛像改的,底子里是一个泥胎的佛像,身上粘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都是一些动物的鳞片,有蛇的,有鱼的,还有一些鳞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佛像很老了,一看就不是现代的,没有脸,脸的部位上写着一个“元”字,是后来的人刻上去的。

  佛像放在一个盘子里,里面还有很多晒干的东西。

  “这是?”我试探地问阿贵,阿贵就说:“是从越南请回来的。”

  我发现那盘子里晒干的,都是一些青蛙。

  我觉得很不对劲,和闷油瓶还有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胖子让我明天再搞事,今天先把接风酒踏实喝完。

  我就尽量让自己投入到当地的气氛里。

  酒喝到很晚,又打了会儿牌,乡村的生活气氛很惬意,也非常正常,除了那座奇怪的佛像。我之所以被它吸引注意力,与其说是我觉得膈应,不如说,是我觉得那东西在看着我。

  第二天早上,我得到了允许,这一路上可以或多或少抽一些烟,因为在这里,发烟发得太频繁了,每天就算说自己不抽,也能收到一根又一根的烟,加起来能有一两包。而且大家都抽,那我还不如也抽呢,二手烟的量也不小。

  我点上烟,和胖子去村口的早餐铺子吃早餐时,胖子就和我说,他昨天和阿贵一块睡的,阿贵说,这是越南那儿的一个鳞身菩萨,祭拜到一定程度,可以让他到地府里,和云彩见面。

  这肯定是迷信,阿贵一个人很寂寞,容易被这种事情濡染,也是十分合理的。目前还没有发现这东西有害处,最多就是请这个东西的时候,越南那边的人收了他4000多,有点儿贵。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深入思考这件事。

  下午我们去祭拜云彩,我发现这事肯定没有阿贵说的那么简单。因为我发现在云彩的坟头上,放着六七个这样的土胚佛像,除了给云彩的祭品,这些土胚佛像的边上也有祭品。

  祭品都快堆成山了,看上去阿贵起码每周都会过来祭拜一次。

  这些祭品也十分奇怪,如果是水果、纸人也就罢了,但这里放的所有祭品,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东西。全部都是各种东西的指甲,其中很多都是人的指甲。

  我知道弄来这么多指甲是不容易的,就算是全村人的指甲,这么剪也不够。阿贵说这菩萨就是要指甲做祭品,这些指甲都是从越南买过来的。

  我拿起其中一根大概有一寸长的指甲看,这种指甲要么是老妇特意留的,要么就是从尸体身上剪下来的。尸体在下葬后大概半年左右,如果腐烂得很慢,指甲就会一直长。

  我没有在祭拜的时候,对这件事情直接提出质疑,因为阿贵拜得非常虔诚。

  拜完之后,我从山顶看这个坟山的时候,就看到很多坟头上,都有这种神像。这东西,似乎在这个村里,流行了一阵子了。

  回去的路上,阿贵就一直和我说:“真的可以去地府里,有几个人已经去过了。”

  我沉默不语,和胖子对望,胖子就问阿贵:“是怎么从越南那边传过来的?”

  阿贵就告诉胖子,有人在越南做生意,从那边带回来的。越南起这个佛的那个村子,就在边境,现在整个边境,就是这个佛和另外一个神,斗法斗得很厉害。

  我当时觉得事情有一些不妙,但我还没有感觉出来,是哪里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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