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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所以我们的弓箭手占很大的优势,每次打仗对方都是跑过来,中箭,跑回去。天天练折返跑练的,连他们的将领都是大肚腩,小细腿。那时候真的是势如破竹。我们一路从舒城打到了南疆,把这些南越兵逼到了森林里,弓箭不好使了,才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僵持,我想着再有个一年半载,我们绝对能扫平他们。

  “但这时北方也发生了叛乱。大齐士兵患病太多了,军队损耗得厉害,想把我直接调到北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我在南方扎得更深,就地称王。我理解皇上的顾虑,但是我想等扫平以后再去北方。

  “有一天我忽然得到消息,我派到北国的卧底传来消息,说上层混入北国奸细。所以我得去中都看看。因为这个消息来得比皇上的圣旨晚,所以我才晚到一天,没想到皇上还在等我。

  “到了中秋宴嘛,大家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好不快乐,让我差点忘了这件事。这时,在我面前上了一盘拔丝地瓜,用糖丝写着,速来后院,北国奸细正在碰面,看完吃掉。

  “我也不知道真假,就说要去如厕,以防万一,还带了皇上刚赐给我的剑。到了后院,两个宫女模样的刺客攻击我,她们武功很高,但是我嘛,你也知道,属于那种此曲只应天上有的水平。”

  说到这里,孔山知道,林茂东喝多了。

  喝多了的一个征兆,就是会把一些想显摆的东西,生硬地嵌套进去。

  林安还在旁边对着他笑了一下。孔山可能也有些醉了,觉得林安笑得可真好看。

  但是她爹还待在这里,也不好说一些过分的话。于是他自己举起杯想喝一口,掩饰慌乱的内心。

  林茂东抓住孔山,跟他碰了一杯,说:“哪有自己喝的,喝着。”

  一杯下肚,林茂东继续说:“她俩根本打不过我,但是我觉得两人是在调虎离山,因为我还能听到屋里有一些响动,我要冲过去,又被两人纠缠住了。

  “这时,从露妃的寝殿拐角冲出来一个人,离我有二十几丈远,怀里抱着个孩子。要对那孩子动手,我以为是皇上的龙种,毕竟我常年不在中都,赶紧使出飞剑术制止那贼人,你也知道,你林叔的飞剑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正中那贼上胸口。我手里没了剑,不敢分心,只能专心应付那俩宫女。等听见御林军的动静,俩人放了个烟幕弹就消失了。我赶紧跑过去看那孩子,却发现孩子消失了,贼人不见踪影,地上躺着的人却是露妃,胸口还插着我的剑。”

  “这不就是误伤吗?”孔山问道。

  “不可能是误伤,虽然是晚上,虽然喝多了,但飞剑命中的人跟露妃的体型还是有一些差别的。我正纳闷的时候,御林军赶到了,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被御林军拿下,皇上气得要将我满门抄斩,幸好那时一家老小没跟着我前往中都,可算是躲过了一劫。那时我听说中都里面不安生,怕有叛乱,带着些士兵。没想到这些士兵真的叛乱,劫了法场。”

  “有什么您觉得特别的地方吗?”

  “那人中了我的剑,没有立刻倒地,甚至都没有趔趄,我还是挺惊讶的。”

  “假人?”

  “肯定不是,那人手上有动作的,很灵活。”

  孔山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这个案子太复杂,觉得一头糨糊:“就那么确定不是误伤了露妃吗?南方有一种植物的叶子,吃了之后会产生幻觉,是不是有人在你的食物中下了药了?”

  “当然不可能。我是军人,如果真是中毒的话,我肯定能感觉得出来。”

  孔山听闻,脑子里过了好多事儿,他觉得一股气在自己心中闷着,不吐不快,他站了起来:“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大哥!我一定帮你洗清冤屈,放心吧。”说完还摸了摸林茂东的头。

  和尚吐着酒气吆喝:“我也要摸。”

  林安气得在桌子底下狂踹孔山。孔山一下子坐到地上,胃再也撑不住,一下子来了表达欲,喷涌了出来,和尚在旁边也喝得迷迷糊糊了,惊叹道:“哇,喷泉。”

  孔山这样,林安都下不去手。倒是和尚好心,把孔山扶了起来,然后帮他夹菜倒酒:“吐光了吧,再吃点,我还想看。”

第16章 回京

  次日下午,孔山的身体醒了过来,条件反射似的起床,脑子在后面紧追慢赶。

  “林安,我要回中都了。”

  “酒还没醒吧,我是和尚。”

  孔山一激灵,眼睛重新聚了聚焦,赶紧出去找林安了。和尚想看他还能出什么丑,乐乐呵呵地跟在后面。

  林安也没想到他走得这么急,暗自责怪孔山不跟自己先商量一下,两个人还有很多话根本没时间说。但看着孔山去意已决,只好带着他俩到书房找林茂东告个别。

  书房布置得挺好,摆了好多《南疆月刊》《孔子兵法》《七十二计》《诗歌三百首》,全都是上册,看着也都挺新的。

  “怎么都是上册啊?”孔山小声嘀咕。

  “我爹说不看下册,好多武将都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林安解释道。

  “爹,我想和他们一块去中都。”

  林茂东正在和林平看沙盘,被林安这话吓了一跳。林平直接呵斥:“胡闹,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去送死啊!”

  “反正那么多年了,也没有人认出我来,他俩又不傻,不会暴露了我的身份的。”

  孔山盯着和尚,心说他可不是不傻啊,林安。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孔山走得那么着急,就是想赶回去抓紧翻案,好光明正大地能和林安在一起。即使孔苏格受罚也没关系,坑爹的事又不在乎多一件,一万和一万零一相差无几。

  林安生气了,直直地盯着孔山,孔山有点心虚地转过脸去。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许再耍这种小孩子脾气。往小了说,你是我闺女,你出了事儿怎么办?我怎么办?你妈怎么办,你哥怎么办?”

  “我还行……”林平小声叨叨着。

  “闭嘴。”林茂东的眼神带着肃杀之气射过去,立刻把林平钉住了。

  “往大了说,你是南疆公主。你一个人出事,会有上万人受到牵连。”

  孔山也在旁边安抚:“听你爹的,现在中途太乱了,我也没法保护你。”

  林安彻底生气了:“把你那套英雄气概收起来,谁需要你保护,在一起好多事就是要商量的,你知道吗?而不是你觉得你有能力,你能照顾我,你就替我做决定,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为我做决定!”

  孔山听到在一起,耳朵完全被巨大的喜悦堵住了,后面林安说的完全屏蔽了,脸上的笑意像水面下的空木桶,根本按不住。

  林安火烧到屋顶上了,却看见孔山还在嘿嘿地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踢了孔山一脚。和尚怕影响孔山倒地,赶紧躲开了。

  林茂东见林安发脾气了,也退了一步:“唉!去吧去吧,但是让钟黑鸦和蹿天猴跟着你,一步也不能离开,听懂了吗?”

  林安转怒为喜,速度之快让孔山觉得自己的时间感知出了问题。

  “好的好的,爹最好了,嘻嘻。那我能和他们一起走了吗?”

  “钟黑鸦和蹿天猴需要休息两天,前两天回来的路上遇上一群猴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他俩打起来了。”

  “爹,我也想去中都看看。”林平也嬉皮笑脸地凑上来。

  “看你大爷,滚!”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分两拨进入中都,孔山和和尚先走,林安三人随后出发。

  孔山和和尚一回中都,家人们都围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知道没什么事儿也就放心了。

  孔山隐瞒了见到林茂东的事,开始着手调查当年的案子。

  最方便直接入手的肯定就是孔苏格。

  这日,孔山便嘱咐管家准备些好酒好菜,自己站在门口等孔苏格从宫里回来。

  孔苏格下了朝,轿子刚走到门口,孔山就迎了上去,满脸堆着笑:“爹,饭菜都准备好了,咱爷俩喝点啊?”

  孔苏格一听孔山喊爹,动物本能般的汗毛直接竖了起来:“臭小子,有什么事直接说。”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啊。”孔山躬着腰,跟孔苏格打着哈哈,“这不就是咱爷俩好久没有好好聊会天了嘛。”

  爷俩坐到圆桌上。

  孔山把这些年来,从他爹那听到的自己吹牛的事儿,又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哄得孔苏格格外开心。单论喝酒,孔山肯定喝不过孔苏格,只能想着法地逃酒。每次给他爹斟酒斟得特别满,给自己杯子里象征性地倒了点儿。

  就这样,两个人喝到孔苏格从脖子根开始红,一直红到下巴、嘴、鼻子、眼、额头,就像洪水漫上来一样,全红了。

  孔山说:“爹,我想看看当年林茂东案子的卷宗。”

  一向和蔼的孔苏格直接拒绝:“不行,看那干吗?而且那是机密。”

  孔山一听就知道这是一句搪塞的话,因为世界上没有机密,只要有人知道,就有可能传出来。

  他说:“不给卷宗的话,你给我说说当年的情况呗。”

  孔苏格看既然逃不过,自己把壶里的酒咕咚咕咚都干了,直接醉倒,孔山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觉得以后肯定也套不出来什么话。

  孔山气得踢了一脚孔苏格的凳子,走开了。

  “娘,为什么我爹对这个案子那么耿耿于怀啊,我记得当年是他办了这个案子之后才升的官。”

  孔山指望费夫人能知道点啥。

  “这个案子可能牵扯特别大吧,本来这个事儿皇上交给你姥爷,但是姥爷举荐了你爹。你爹办得不错,才顺利当上左丞相。他这个年纪当上丞相的凤毛麟角,民间都叫他小孔丞相。具体的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孔山无奈,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一般案件的卷宗都会放在大理寺内,于是他和秦子晋攒了个局,重新认识一下大理寺的哥们儿。

  为什么说是重新认识,因为他以前从来不跟大理寺的人打交道。他们那个工作风险太高,可能一个挺好的哥们儿,说没就没了。

  酒过三巡,大理寺的哥们儿说话都开始不利索,问孔山:“孔哥,怎突然想进档案室啊?”

  孔山瞎话张嘴就来:“自己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娘让我查的,说我爹有个私生子,跟当年某一桩案子有关。”

  大理寺的哥们儿一听,瞬间清醒了几分:“哪一桩案子呀?”

  “家丑就不方便说了吧。”

  在撒谎和坑爹方面,孔山确实是有一些天赋在的。

  “咱该说不说,我当值二十年,只有两个大理寺以外的人进去过,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皇上派公公来拿了一份卷宗看了看。”

  孔山也明白这话的意思,给了五十两银子。哥们揣袖子里,离开的时候压得走路都高低肩了。

  第二日,大理寺的哥们儿就送来了档案室的钥匙,这就是会办事儿的,不把人带进去。出了事大不了一推,说孔山把钥匙偷了,一点毛病也没有。

  孔山进了档案库,按照大理寺这哥们儿说的,找到了那些卷宗。孔山懒得抄写,直接把卷宗带走,把一些空白的卷轴放了进去。

  然后约着和尚、林安到富贵楼聊聊案子。

  “这地方的菜不错,酒更好,都是宫里的。”孔山作为地主,兴致勃勃地介绍。

  “宫里的人开的?”和尚不禁好奇。

  “不是宫里的人开的,是这里的人有关系,拿普通一点的酒找御膳房的人换进贡的酒。”

  “那皇上傻吗?”

  “大部分人尝不出来酒好不好的。而且,这些酒好多也赏给官员,官员平时只喝好酒,只会觉得别有风味。”他们三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研究起卷宗,发现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驳回的地方。证人证物,时间线都对得特别齐,一时间,他们都以为是林茂东记错了。

  “这份档案应该被调换过。”孔山说。

  “为什么?”

  “因为如果这份案子是我爹主审,后边那块有我爹的印章,但是我爹的印章在我小时候被我摔过,有一个角缺了一点,跟这个印章不太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真的有隐情?”

  “肯定是。”

  “那现在需要调查出来,谁是调换卷宗的人啊?”

  “你不就是调换卷宗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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