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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叶师兄,装不下去了吧?

  赵戎走出了靖南公爵府,雨水稀稀疏疏,渐渐停下。

  他收起纸伞,离开长安街,向夫子庙走去。

  刚来还没几天,就喜提两枚情敌,一个紫气阁的紫衣弟子,一个当今楚皇。

  呵,做赵灵妃的夫君真是太危险了。

  赵戎自嘲一笑。

  他今日准备去拜访下国子监的师长,特别是自己的那位授业恩师方先生。

  方先生名叫方士儒,不是大楚人氏,听方先生说他家乡是一个独尊儒教的大王朝,他曾经三次科举落榜,后来一路远游,来到了大楚。

  方先生曾在赵氏家塾任教,他也是赵戎小时候的启蒙老师。

  后来大楚先皇在现任国师的推动下定儒学为国学,那位国师就是位大儒,听说来自于儒家七十二书院之一,他创建了国子监,广招儒士,培育儒家门生。

  于是方先生便去往了国子监,担任太学博士。

  后来赵戎年满了十四岁,便在方先生的举荐下,进入了国子监太学读书。

  雨停之后,夫子庙开始热闹起来。

  街上开始行人如织。

  贩夫走卒匆匆穿行,商贾牙郎沿街叫卖,肆井小民人生百态。

  赵戎满眼好奇的看着这繁华街景,这应该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外出。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他很快便看见了国子监大门——集贤门。

  国子监建筑坐北朝南,规模宏大,延袤十里,盛况空前。

  赵戎步入集贤门,经过琉璃牌坊,途中被熟人叫停,询问他入赘之事,之后不免又伴随一阵嘲笑。

  这事估计同门都传遍了。

  赵戎淡然自若,不以为意。

  拱手告辞,便继续向太学方向走去。

第八章 太清四府

  国子监内有一弯湖水,平如银镜。

  因形似砚台,得名墨砚湖。

  湖畔有一古亭,匾曰洗墨,听说是当今国师的笔墨。

  此湖此亭是国子监学子闲暇之时,吟诗作对的热闹场所。

  只是此刻正是国子监的授课时间。

  湖旁游人寥寥。

  但洗墨亭内却有二人在弈棋。

  执黑子者是一位中年儒士,脸庞消瘦,眼神炯炯有神,手捏一粒黑子,在指尖轻轻翻动。

  执白子者是一个华服老者,颇有富态,神色专注,此刻正俯瞰棋盘,举棋不定。

  中年儒士突然目光向亭外瞥了一眼,只见不远处有一身影向他这方向大步走来。

  来人一袭青衫,手提一把油纸伞,腰悬墨玉,五官端正,年纪瞧着不大,但神色淡然,气质颇为出尘。

  中年儒士嘴角上扬,将目光重新投向棋盘。大局已定,白子无力回天。

  华服老者似乎也是看出了什么,但并未立刻投子认输,而且继续落子棋盘,神色更加专注。

  ……

  赵戎在太学的六堂没有找到方先生,便猜到他大概又是在洗墨亭下棋。

  在他的记忆里,先生此生独爱三物:垂钓,围棋,圣贤书。

  此时看见方先生果然是在洗墨亭与人对弈,赵戎会心一笑。

  方先生有几个经常下棋的棋友,这华服老者就是其中之一,只是赵戎与他从未说过话,而且,即使是和方先生,他也很少言语。

  赵戎将雨伞靠在梁柱上,步入了亭内。

  身旁来人,亭内二人却并未转头理会,依旧对弈。

  赵戎不以为意,显然已是习以为常。

  他站在方先生身后,瞧了眼棋盘。

  方先生落子极快,而华服老者却是每次都要沉吟一会才会落子。

  很快他便失去了兴趣,转过头欣赏起亭外的湖光景色。

  他对围棋不感兴趣,只略懂一点,是个臭棋篓子。

  记忆中,方先生很想教自己围棋,只是曾经的原身和自己一样,对这玩意无感,便只学了个一知半解。

  等着无聊,赵戎便在心底试着轻唤了几声归。

  自从上次把它惹生气后,到现在它都没和他说过话。

  默念了几声,见它没应,赵戎只好作罢。

  也不知道是在沉睡还是不理他。

  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赵戎吐槽道。

  不多时,亭内棋盘上,随着方先生落下盖棺论定的最后一子,胜负已定。

  华服老者将手中白子扔回棋罐,面色如常。

  “公明兄,承让了。”

  方先生笑道。说完便转头看向身旁的赵戎,仔细端详了一番。

  “不错,成亲之后果然成熟了很多。”方先生轻笑。

  “先生说笑了。”赵戎忙答道,尽量带入记忆中学生的角色。

  “子瑜,你今日来的正好,为师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份信扎。

  “前几日国师托祭酒帮他寄一封信给他在林麓书院的师弟,为师知道你对七十二书院一直很憧憬,于是便向祭酒求来了这份差事。”

  “林麓书院?”

  听到林麓二字,赵戎眼神一亮。

  他知道望阙洲有两座儒家书院,林麓,思齐,享誉一洲,是山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去处,只是不知具体在哪。

  不过他又想起了今天的来意,便探问道:“书院所在何处?”

  “林麓书院在大离王朝。”方先生顿了顿,补充道:“大离在一洲最北。”

  赵戎面露失望,拱手道。

  “学生恐怕去不成了。”

  “这是为何?”

  “因为学生这次来就是向先生告别的。”

  “你要去哪?”

  “学生准备过几日南下,回乡探亲,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方先生沉吟了会,收起了信扎。

  那个之前一直坐在一旁,低头复盘棋局的华服老者,抬头看了一眼赵戎,便又收回目光,继续专注棋局。

  “就你一人吗?”

  “就学生一人。”

  “什么时候走?”

  “就在这几日了,等处理完一些杂事。”

  “那你家娘子呢。”

  “……她有她的去处,并不需要学生去操心。”

  方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了。

  他站起身来,掏出一枚准备了很久的玉石印章递给赵戎。

  “这是我雕刻的私印,本想在你及冠之后再赠予你,如今看来可能等不到那时候了。”

  赵戎接过印章,玉印制作精良、章法严谨、笔势婉转,粗看笔划平方正直,却全无板滞之意,印面用篆文刻了一个瑜字。

  赵戎郑重地收下,深鞠一躬。

  在国子监这些年,原身虽喜欢儒学,但天赋欠缺,才思迟钝,学业虽然扎实,却在众人之中毫无出彩之处,可方先生或许是看着他长大的原因,一直把他当最亲近的弟子对待。

  他在学业上对赵戎非常严厉,但私下却极为和蔼,二人关系甚密。

  先生笑着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赠言道:“明年春色至,莫作未归人。”

  赵戎点头,告辞离去。

  他走出很远后,突然回了回头。

  只见先生还站在原地目送着学生。

  “你托我写信,就是为了帮你那学生……追女人?”

  方先生笑了笑,重新坐下,没有回答身旁那位大楚国师的问题。

  他动手整理起了棋盘。

  “十七年了,先生究竟在等什么?”华服老者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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