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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此时,宋慎行正破空而出,一眼见得这一幕,脸色大变,正要阻止。却见许道宁冰冷一眼扫来,绝不留情的一剑斩下林长老首级!

  抓着林长老死不瞑目血淋淋的首级,落在见知峰上,许道宁冷眼环顾,宛如残影一样晃身一动。一名见礼峰护法噗嗤的一声爆裂,七孔流血,当场气绝。

  莫飞鹊暴怒不已,阻止住许道宁的再一次出手,厉喝道:“许道宁,你莫非疯癫了!”

  许道宁凝目,杀意毫不遮掩的尽情释放出来,冷道:“莫飞鹊,你敢再阻本座一次,本座连你一起诛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莫飞鹊心中冰寒一片,乱糟糟的只有这句话在心中不断的徘徊。

  许道宁沿途所至,连续再击杀三名见礼峰护法。众人震惊不已,骇然万分的看向脸色铁青的宋慎行,一时这才发现,如果宗主和太上长老不肯出手,竟然连一个敢阻止的人都没有。

  见性峰鲜少出手,也很少动怒。然而,一旦出手,必定是大开杀戒。这句前辈交代下来的话,配合着血淋淋的一幕,再一次被所有人记起来。

  杀得数人,许道宁才施施然的回来,转脸看着谈未然道:“你想杀谁,为师准你动手!”

  谈未然咧嘴一笑:“就等师父您一句话了!”

  一脸悠哉的漫步来到卫汝北身前,见其一脸惊恐之色。谈未然露出森森白牙,气质和许道宁竟有几分相似:“我之前就想杀你这个虚伪得令人恶心的东西了。”

  一剑横斩出去,立刻把卫汝北给斩杀于当场!

  看着在治疗伤势却脸色发青的尤权,再看看脸色惨白的安素儿。谈未然笑了起来,转身回到许道宁身边,环顾一片鲜血淋漓的痕迹,似乎嘲笑:“各位首座,这便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丢人现眼,丢到宗门弟子面前了!”

  陈老祖怒火攻心,冷哼一声,传入众人耳中:“莫要在宗门弟子面前丢人现眼了。”

  陈老祖从虚空之中伸出手来,挥动一片片的云彩,包裹住宗主和许道宁等人,一道重新落入小秘境之中。一脸怒容的陈老祖冷道:“不是要打吗,那就在此地打个够!”

  充满怒火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众人顿感压力陡增。陈老祖咬牙恨恨道:“你,见性峰首座,你不是喜欢杀人吗。那就再杀给老夫看一看!”

  许道宁凝眉,徐徐抱拳不发一言。

  莫飞鹊脸色铁青,今日以来,已被许道宁亲手杀了六名护法,外加一名长老。再是喜怒不形于色,也是忍不住爆发出来:“许道宁,你今日杀我见礼峰多名护法,这算什么意思,你莫非以为本座就不敢杀你!”

  许道宁把五弟子护在身后,淡淡道:“本座想杀,那便杀!你敢暗中挑唆,本座就敢杀。”

  莫飞鹊暴怒厉喝:“证据,证据何在!”

  许道宁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唯心即可,何须证据。你若再废话连篇,我杀你又何妨!”

  “好!”莫飞鹊怒极反笑,狂笑起来指着许道宁,悲愤欲绝的狂笑着,抖动手腕,一点光芒破空而去:“你莫要以为没人制得住你见性峰!”

  此时,身在一个洞穴中盘腿的中年男子,似亘古未动过。突然有感,睁眼来一把抓住那点光芒,感应其中信息,立刻怒容满面。

  神魂感应许道宁的位置,冷哼一声:“敢杀我见礼峰弟子,不知天高地厚!”

  抬手竖起手掌,如刀一样斩下。一道神秘莫测的光芒瞬间打入小秘境。打在许道宁身上,许道宁闷哼一声,流出一缕鲜血。

  这中年男子诧异不已,话音传入小秘境之中:“倒有点本事。今次是小惩,翌日再有今日之事,便取你性命又何妨!”

  许道宁无声一笑,擦拭嘴边鲜血,冷冷仰望天空,半晌,忽然转身过来。收敛一身气机,转身向天向地,向主峰的祖师殿方向一拜。

  当许道宁摆出这庄重架势,众人不禁骇然色变,心脏都似乎快要跳出喉咙了。宋慎行嗓音变得沙哑道:“道宁,莫要胡来!”

  真的不能胡来。有些事,是断然做不得的。

  感知凝重气氛,陈老祖也不禁色变。众人隐隐均知,这一个凝肃架势意味什么,绝无人想见这一幕。

  许道宁不闻不见,凝住心神,气息庄严肃穆,向宋慎行一个参拜。不含一丝情感,语气古井不波:“见性峰许道宁,今日行使监察之权,恳请宗主批准……”

  “诛绝见礼峰!”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无不脸色狂变,只觉口干舌燥,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见性峰,许道宁,竟是如此暴烈!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就是要诛绝一条支脉,上到首座下到弟子,从真传到外门,那是足足数千人啊!

  这是赶尽杀绝啊!

  上次颜冰之事,许道宁也不过只做了一个姿态,根本就没有放出类似的话来。而今次,却是斩钉截铁,分明心意极为坚定。

  莫飞鹊惊骇呆滞,肝胆俱裂,几乎不敢相信,许道宁只为了这一点事,就请出监察大权,要诛杀见礼峰一脉!

  宋慎行惨然不已,蹭蹭连退三步,根本不敢接下这个请求,嘶哑道:“请许首座收回请求!”

  许道宁绝无一丝情感波动,缓缓再是欠身一个大礼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见性峰许道宁,再请宗主批准,诛绝见礼峰!”

  “而今,见礼峰已彻底危害,并腐蚀宗门根基。见礼峰一脉,皆为宗门多年祸根之一。”

  “许道宁恳请宗主批准,将见礼峰上至太上长老,下至内门弟子,尽数诛杀,重振宗门声威!”

  许道宁一句话,竟是把太上长老都一道包含进去,固执无比的要将见礼峰全部打入九幽。

  宋慎行惨然环顾,竟无一人能为他抵抗来自许道宁的恳求的恐怖压力。

  莫说已经彻底惊呆的莫飞鹊,就是宁如玉何平封子霜等也无不噤若寒蝉。就是陈老祖,也脸色沉重无比,不愿插嘴其中。

  许道宁的语气平淡,不含一丝一毫的情感。

  宋慎行只感到恰是这份平静背后,蕴藏着极为猛烈的咄咄逼人。一身冷汗浸透全身,额头冷汗不住的潺潺而下,退无可退,嘶哑拒绝道:

  “不准!”

第67章 再三请

  “不准!”

  宋慎行怎么敢准。一个准许的字眼,一旦说出口,行天宗立刻就会陷入大规模内讧当中!

  以今时今日宗门的处境,以见礼峰的外援势力之大,一旦内讧,宗门从此分崩离析是绝无悬念。他宋慎行就是宗门的罪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目不转睛的望向许道宁。

  宋慎行的目光之中充满哀求之色,只求许道宁莫要,绝对不要再来第三次了!

  许道宁徐徐再是一个大礼拜下:“许道宁,再三请,恳求宗主批准!”

  “诛绝见礼峰!”

  气氛已经凝固,只需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一众人等呆若木鸡,望着许道宁一派肃穆神色,无不冰寒刺骨。小秘境中虽无风云,却分明风雨欲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肃杀!

  莫飞鹊睚眦欲裂,怒发冲冠,几欲恨不能生吞许道宁:“你许道宁敢放言诛灭我见礼峰,莫非以为我见礼峰就会坐以待毙。”

  他迸发凄厉狂怒啸声震荡:“诸位都听见了,那就怪不得我见礼峰奋起反抗,先下手为强了……”

  话音未落,一个盛怒冷哼震动而至:“胡说八道!该打!”

  一条身影撕空而至,一耳光打在莫飞鹊赤红的脸上,铁青着脸道:“莫飞鹊,不许口无遮拦!”

  莫飞鹊一腔悲愤欲绝,翻身叩拜道:“弟子莫飞鹊,参见老祖,见性峰首座今日狂悖凶残,放言诛灭我见礼峰。请何老祖为本峰做主!”最后一句嘶哑,尤其不胜悲戚。

  又是一名老祖。谈未然凛然,然后心中冷笑不已。人心本来是歪的,各自都有立场,又怎能令屁股不会坐歪?

  两名老祖彼此一眼,互相点头致意。何老祖冷冷的一眼扫过莫飞鹊,愤怒和不满的情绪混合在一起,错非见礼峰激怒许道宁,怎会弄出今日这等局势。

  何老祖冷冷一眼定在许道宁脸上,冷道:“莫飞鹊做错,老夫自然会教训他。你堂堂见性峰首座,不思为宗门做贡献,反而杀戮见礼峰弟子。你是什么居心!”

  “你今日所作所为,分明是挑动自相残杀。”何老祖脸色铁青,冷道:“你可知,诛灭见礼峰一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你以为见性峰没有长辈,就无人能教训你了?”

  何老祖大怒一指点过来,许道宁神色不动,冷肃目光毫不畏惧的迎上,硬接下来,闷哼一声!

  陈老祖等均是默然,冷眼旁观,心乱如麻。有心化解,奈何无人知晓许道宁无端端为何发飙,也就无从化解。

  见许道宁脸色发白,谈未然撩眉拔出宝剑,冰冷肃杀的看着莫飞鹊和何老祖。胸膛中热血燃烧得快要爆炸,心中只想若今日打起来,索性陪师父一道就是了。

  唐昕云等默不作声,各自踏上前数步,各自拔出兵器,露出决然之色!就是性子较软的孙成宪,也只稍有一线迟疑,就大步上前,和师弟们一道并肩!

  一师五弟子,竟能面临生死关头,依然毫不犹豫的站在一起。众人不由动容。

  数名年轻弟子,居然也敢在面前拔剑。何老祖怒火更旺,凛烈道:“敢在老祖面前拔剑,莫非你们以为老祖就不敢杀你们!”

  谈未然嘴角一翘,杀机沸腾,清浅道:“何妨一试!”众人目瞪口呆,这少年不知是年幼无知,还是胆大包天啊。

  许道宁环顾徒弟们,满心的安慰,微微一笑道:“何老祖,你把话说反了!”

  “你莫非以为,你是太上长老,就没人敢杀你?”

  许道宁心平气和的一句话说出来,此前他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当即斩杀林长老。所有人瞬间色变,骇然倒吸一口气,各大首座无不想起那一个一直徘徊在心间的揣测。

  莫非,见性峰真的是隐脉?

  此乃宗门最大秘密之一。唯有历代宗主心知肚明,就是各峰的太上长老,也不过只在心中有若干揣测,而又从来不敢肯定。

  何老祖面色一凝,许多话语竟被许道宁一句话给堵住了。

  姑且不说是否隐脉。见性峰历代弟子,又岂是好相与的。从来无人知晓,见性峰失踪的历代弟子,究竟人在何处,究竟掌握多大的力量!

  好比七千年前那一次,宗长空横空出世,光芒掩盖无数。然而,那一战的主要逆转力量,除了宗长空,见性峰召回无数历代弟子作战,是同样重要的决定性因素。

  只不过,当年宗长空光芒万丈,见性峰又一贯沉寂。如今许多往事,已不为人知了。

  万载以来,见性峰只有两次大规模召回弟子。两次,都成为扛鼎力量。

  许道宁不理会他,转头道:“宗主,请答我,准或不准!”

  宋慎行一个激灵,惨然一笑,再一次发现面临进退两难的局势。说准,不是。说不准,也不是。

  一边是见礼峰,一边是见性峰。一边是宗门当前最强大支脉之一,一边是深不可测的见性峰。不论支持哪一边,后果都是尤其要命的。

  沉寂良久,宋慎行从牙关挤出来:“不准!”

  众人的心一下提在喉咙。谈未然充满冷笑,他早已料到这结果,师父不论怎么说,怎么做,注定是无功而返。

  宋慎行怎会准许,怎敢准许!

  一个准许,见礼峰岂会束手待毙,何老祖出身见礼峰,又岂会坐视。一名太上长老,就意味宗门最强大的力量,这意味什么,就太明白了。

  一个准许,就代表宗门要对支脉下手。见德峰,见勇峰又岂会坐视宗门轮流下手,有见礼峰出身的太上长老,未必就没有见德峰见勇峰出身的太上长老。

  宋慎行就是再生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准许的。

  谈未然一念贯通其中,不免讥讽的轻笑起来。今次摆明有见性峰撑腰,本是一个不破不立的好机会。可惜到底不敢,难怪都说这一代宗主性子较为软弱。

  许道宁无一丝情绪泄露,沉默一会,欠身一礼,道:“许某,无话可说!”

  宋慎行不知为何,此时不敢直视许道宁的眼睛。

  许道宁神色淡淡然,转头环顾一眼,道:“未然,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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